按著從人力資源部那兒查到的地址,晚辭來到了姚暢住的地方,因為事先康曄已經向她透露過姚暢的背景,所以知道他住在這個地段,她倒並不是太驚訝。(.請記住我)(**-小說手打)
雖然姚暢並不算紅,但畢竟昨天才有那麼一樁新聞見報,所以仍是有不少記者等在小區門外。
顧晚辭報上姚暢的住址,又出示了「盛世」的工作證,卻沒想到小區的保安仍是搖頭,「對不起,之前有一個記者就是用假工作證混進去的,讓我們的業主非常生氣,除非是業主親自授意,否則我們是不能讓你進去的。」
晚辭無奈,只得拿出電話撥給姚暢。
「喂?」
「姚暢,我是顧晚辭,剛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現在我在你家小區門外,我們談談好不好?」
「沒什麼可談的。」
他說完,直接收了線,晚辭不死心的又撥了一個過去,對方很快把它掐斷,再撥過去,再掐斷,第三次撥的時候,手機里便傳來了「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語音提示。
晚辭瞪著自己的手機,心內氣惱卻又無計可施。
這時一旁等著的記者圍了上來,「你是盛世的員工,是不是來處理姚暢昨天酒駕的事?盛世會怎麼處罰他……」
一連串的問題拋了過來,晚辭差點兒想要落荒而逃,幸而這段時間的歷練不是白費的,她深知自己要真是這麼一走,指不定明天報紙上會寫些什麼出來。
于是很快穩住自己的情緒,心念一轉,攤手道︰「拜托,我要是盛世派來的我會進不去?」
「那你真是記者?哪家報社的啊?怎麼以前都沒見過?」
「我就一小新人,不提也罷,我們主編就是看中我是新面孔,讓我來試試的,結果還是不行,唉,不說了,我得回去听批斗去了——咦,誰又打電話來了這是——」
她一面說著,一面籍了電話做掩護迅速開溜,走出了好遠一段確信沒事了方才松下一口氣,只是心里仍是焦急,自己如果連姚暢的面都見不到,又怎麼去說服他?
一面著急一面也不忘罵了自己幾聲,怎麼還是那麼*?好好的,提什麼辭職?
現如今她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破釜沉舟的境地,只有說服姚暢回心轉意這一條路可走。
她想了想,撥了個電話給關旗,「關哥,我是顧晚辭,不好意思打攪你了,是這樣的,我有點兒事情要找姚暢,可是他們小區的保安不讓進,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關旗剛從蔣雨那兒得到消息,知道自此不用再帶這個祖宗,心情正好,剛好他人在附近,順路也要經過姚暢住的小區,又念著顧晚辭也任勞任怨替他做了不少事,遂樂得做個順水人情,一面開車一道︰「噢,那兒的保安見不到熟面孔是不放人的,我過來帶你進去。」
晚辭有些受寵若驚,「謝謝關哥,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沒事,你平常也幫我不少,應該的,」關旗笑,撇開順路這一層不提,又問,「不過你找姚暢做什麼?」
晚辭苦笑,「我說錯話得罪了他,他鬧著要解約,我要是說服不了他改變心意,大概就只有辭職謝罪了。」
關旗開著車不一會兒就到了,料著後門大概也有記者,他讓顧晚辭在前一個街口等,載*,然後直接開了過去。
「姚暢這小子混著呢,你也別太在意,他解約對公司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不會鬧到要你辭職的,」關旗一面開車一面道,又問,「不過你是為了什麼事得罪了他的?」
晚辭此時對他滿心感激,也沒有想太多,一股腦的就把康曄要她當姚暢的經紀人,以及姚暢和自己之間的爭吵統統都說了出來。
關旗听在耳中,心底的輕蔑克制著沒顯在臉上,我都帶不出來的人,換你?
恰此時車子開到了小區後門入口處,由于經常出入的關系,那小區保安是認得關旗的,敬了個禮,很輕易的就將車子放行。
開了一段,關旗停下車子,「我還有事,就不跟你上去了。」
晚辭雖察覺到關旗態度的變化,略一想,便知為何,她本不傻,只是過去于人情世故這一塊,太不在意。
她還是對著關旗再三道謝,又目送他的車子駛出小區,方按著地址走往姚暢住的那幢公寓。
幾分鐘之後,姚暢公寓里的對講機響了,他走過去,看見顧晚辭的臉,不耐煩的按下通話鍵開口道︰「我說了沒什麼可談的,你有完沒完?」
「不是,姚暢,剛才是我太*了,你先開門好不好,我們談談。」
「沒必要,你走,別再來煩我。」
「你不和我談我是不會走的。」
「隨你便。」他說著,關了對講機,對她的騷擾煩不勝煩,索性設了免打攪。
走回客廳,打開電視,卻剛好看到報道他酒駕的新聞,更是心煩,又再關了電視,進到臥室拉上窗簾,重重倒在床上,拉過被子蒙頭就睡。
一開始是清醒無比的,在床上翻來覆去氣總是不順,不知什麼時候竟真的睡了過去,一睜眼,已是晚上九點多。
雖然窗外是瓢潑大雨,但無奈肚子餓得直叫,他還是打算下覓食,不想走遠,也懶得應付記者,幸而小區內有家餐廳還算湊合。
坐電梯下到大廳,拿了把傘架上的雨傘然後打開一的防盜門,舉步向外走去,卻冷不防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他條件反射一般立刻抽手,那人的力氣卻很大,手滑了一下又死拽著他的衣服不肯放。
「姚暢,我們談談。」
他轉頭,看見一張被雨水打濕的狼狽的臉,淺淺的屋檐遮不住這樣大的雨勢,那女子看起來已然渾身濕透。
他怔住,她一直守到現在?下那麼大的雨也不會避一下嗎?
而顧晚辭卻只是死死的拽著他的衣服,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好不容易等下來的人又給放跑了,因為冷,她的聲音听來略微有些哆嗦,眼楮卻異常明亮堅持。
「姚暢,和我談談,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