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農活是體力活,或許一兩天干著還不會覺得累,但這一段時間干下來,李宗也能體會到爺爺、n in i的辛苦,但一直隱忍著一點也沒有跟n in i抱怨。這天下午,李宗照例忙完了一些農活,正跟n in i坐在室內烤著碳火,突然響起一陣叩門聲,李宗放下手中的書本,帶著情緒去開門,每當自己深入在書本內的知識之中時,李宗都不喜歡被人打擾。而打開門一看,卻讓李宗很驚訝。「怎麼是你們?」「怎麼?不歡迎我們?」眾人都呵呵的笑著,看著這張熟悉的俏臉,李宗瞬時就熔化了心中所有的不快與身體的疲憊。「還不讓我們進去?外面好冷呀!」凝芸抱怨道。李宗這才意識過來自己正擋在前面,趕緊把道讓開,招呼道︰「快進來。」沐冰瀾還有歐陽朵朵以及身後站定的三們護花使者一同走進了房內,手上都是大包小包的,彬彬有禮的向n in i打聲招呼。n in i也趕緊起身,拿了一些瓷杯過來,把燙在碳火邊的水壺里的水依次倒給大家喝,好讓大家暖和暖和身子。這時李宗問道︰「你們怎麼突然就來了?」雖然表面上這句話是問大家的,但李宗卻一直盯著凝芸。「想你了啊?難道你不想我們嗎?」凝芸立馬回復道。「想……那是肯定的。」說著李宗抬頭看著尚龍,似乎在等尚龍的一個解釋。
「你不用看我了,我是邀他們來參加祭天活動的,今年不是有五年一屆的斗鬼儀式嗎?我想讓他們來看看我們的神王會是誰,也看看他們的風采?」尚龍解釋道。「是誰,也不會是你?」朵朵在一旁搶話道。「我想應該是李宗哥,他那麼厲害。」「我可不行,這斗鬼是有年齡界限的,要18成年以後才能參加,因為這並不是鬧著玩的,這神王的誕生,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哦。」李宗說道。「啊?原來我們都是看客,真掃興,我還以為能再一次見識李宗哥的神勇呢。」朵朵一幅委屈的表情說道。「尚龍,你這個騙子,為什麼不把話說清楚點。」「我是說邀你們過來看祭天啊,並不代表著我們會參加。這斗鬼由各村的把師們出賽,個個都是練家子,這弄不好就會出事的,你說我們能上去不?」尚龍替自己開月兌道。這尚龍也是在女孩子面前直不起腰板的種,朵朵這追問幾句,尚龍倒不好意思起來了。
「這祭天啊,挺熱鬧的,大家都呆在露天坪上,圍著篝火一起跳舞喝酒,也是挺高興的。到時候還有烤牛肉、烤全豬、烤全羊,村子里個個都會來。」n in i在一旁也說道。「哦,那听起來也不錯哦,一直听說有祭天這回事,但真沒有親眼見過,這下我們可以大飽眼福與口y 了。」朵朵這才滿意的說道。「現在我還有一個更好的建議。」司悌在一旁說道,「你有什麼好建議啊?你先想清楚,不好就不要說了。」大家在一起朵朵那是絕對的發言人。「肯定很好。剛才我們進門我看到牆角堆了很多大個的紅署,我們一起煨紅署怎麼樣。」司悌一個人興奮的說道。但自己說完之後才慌然覺得自己的建議真不被大家所采納,只見尚龍毫無興致的問道︰「你去不?」朵朵然後又問道︰「你去不?」凝芸又問道︰「你去不?」還沒等李宗說話,司悌就忍不住說道︰「你們也不用這樣吧,我感覺這個建議不錯啊。」「走羅,煨紅署去羅。」朵朵還不待司悌把話說完,就瘋野似的跑了出去了。李宗跟n in i打了招呼之後,用籃子在牆角與凝芸一起撿了些賣相好一些的紅署然後往房子的另一頭走去,尚龍扛著鋤頭與司悌、太一虎、冰瀾、朵朵他們走在前面。
離家並不太遠,沒花多少時間大家就選定了地塊,把旁邊的大石塊抱過來,圍坐在一起。司悌還笑了朵朵好一陣,在一句「神經病」之後才嘎然而止,而司悌只能是不懈一顧的搶過尚龍手中的鋤頭,在地上刨起坑來。深冬的景象是蕭條的,光禿禿的樹林、光禿禿的山包,光禿禿的田埂,一切都看來都無j ng打彩,還好這是一個低窪處,冷咧的寒風不能直吹在他們的身上,刮著旁邊田埂上的枯草唦唦作響。凝芸不覺的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向來都比較愛美的她,都只是追求自己的靚麗,並沒有會想到司悌會有這樣的餿主意。但李宗卻把這看在了眼里,月兌下自己的外套,套攏在凝芸的後背,凝芸回以溫柔的笑容。這下就有人不干了,在旁邊起哄了,「宗哥偏心,宗哥偏心,我也冷,我也要衣服。」朵朵的起哄,除了冰瀾這個冷冰冰之外全都在旁邊鼓吹。「我是偏心啊,我的心偏左啊。」李宗這麼一說,大家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好了,土灶已經處理好了,女孩子們去撿柴火,我們男的留下來生火。」這時倒是凝芸不滿的說道︰「你們也不用都留下啊,至少……李宗得跟我走。」說著拉著李宗的手就往後面的林子里走去,太一虎也甩下手中的柴火,向李宗那里跑去。「啊,你怎麼也跑了?冰瀾,要不你留下來吧。」冰瀾站定腳步回頭看了看尚龍,又看了看司悌,然後甩了甩頭與朵朵依然向前走去。看到尚龍這般糗樣,司悌在一旁就忍不住笑了,本來看什麼祭天,那全都是假的,尚龍的壞壞腸子就是想約冰瀾出來玩玩,想見見她,可自己卻怎麼也約不出來,沒辦法好不容易找到凝芸,再讓凝芸把冰瀾約了出來,這想來想去也就來李宗這里最合適,有了李宗在,這凝芸就會安定了,可是從始至終冰瀾對尚龍總是這樣冷冰冰的,就像現在一樣,尚龍心里不爽起來。「還笑,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一學期的時間都完了我也沒看你使出什麼勁,告訴你,等會別怪我以大哥的身份來修理你。」司悌馬上閉口不言,往火推上碼放一些枯草。
凝芸與李宗已經走進了林子里,在地上拾著一些掉落在地的樹枝,朵朵他們跟在後面,只是太一虎在撿著一些枝干,朵朵二位女俠根本就像沒回事似的,慢慢向前走。凝芸手拿著柴火走到李宗的身後問道︰「傷?沒事了吧。」「恩,早就好了,我說過,我身體好著呢。」說著還特意的輕輕跳躍了幾下。「你冷不?」凝芸又關心問道。「我還受得了。」听到李宗如此回答,凝芸趕緊扔下了柴火,然後迅速月兌下李宗的外套,遞給李宗。李宗見狀,趕緊推月兌,雙手輕推在凝芸的手上,像模著一塊冰似的感覺嚇了李宗一跳,「趕緊穿上吧,看你冷得,手都冰成這樣了。」說完搶過凝芸手上的外套,又替凝芸披在外面,又有些厲聲道︰「把手穿進袖子里,扣好扣子。」看著李宗認真的表情,凝芸忍不住笑出了聲,「怎麼,凍傻了?」把頭低下來故作認真的看了看凝芸臉上的表情,不過他看到的只是凝芸一臉幸福的笑。李宗很小心的回頭看了看遠處的朵朵他們,一虎正背對著這邊在拾著柴火,而讓人很無語的是朵朵與冰瀾竟然蹲在地上,正趣味的聊著天呢。李宗迅速抓起凝芸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脖頸處,而沒反應過來李宗將要干什麼的凝芸開始還有些掙扎,但被李宗的一句話煥然冰釋了。「這樣暖和一點嗎?」凝芸現在的心整個都麻了,幸福得有些快暈死過去,大大的眼楮里,浸著少許淚花,還在傻笑著,表情非常的木納。
李宗忍受著凝芸雙手冰冷的刺痛,直到雙手暖和了才松開自己的手,讓凝芸的手縮回去,不舍的放開那一手溫柔。凝芸默不支聲的走在前面,因為又怕把手冷冰了,所以李宗並不許凝芸再拿木枝,自己抱著枝丫在後面走。沒過多久,大家都圍坐在火爐邊了,只是尚龍的後面多了一個塑料袋,里面裝了些什麼大家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看尚龍的表情很神秘。這時火已經著了起來,不過還是有濃煙飄出,這下坐在順風處的朵朵就受不了了,雙手在面部快速甩動,驅趕濃煙,當然這是于事無補的,大聲的呼喊︰「媽啊,嗆死我了。」又瘋野似的跑開了。司悌再也忍不住,已經哈哈的大笑起來,「好你個死地,寸草不生的死地,我開始還郁悶你為什麼笑呢,原來早知道會有這事的,也不提醒我,太不地道了,我饒不了你。」說著朝司悌這邊追了過來。司悌可不敢滯留,立馬圍著人群跑了起來,朵朵哪能追上司悌這長手長腳的家伙,在後面怎麼加快速也追不上,沒跑幾圈,就被尚龍後面的塑料袋給絆倒了,整個身體前傾,往火堆上倒去。「媽啊,救命啊。」自知這下可要毀容了,嚇得朵朵腦子一片空白,禁不呼喊出聲,可坐在一旁的一虎,已經出手了,把身體往火堆旁一移,雙手撐住了朵朵將要倒下的身體月復部,頭發垂在火堆上,立馬啪啪幾聲,燒掉了一些。但這是朵朵已經不再關心的,本想自己這下可玩完了,卻被一虎這麼一搭救,心里已經感動死了,圓溜溜的盯著一虎那俊秀的臉蛋看得出神了,兩只眼楮里都有一個字,那就是「好帥」,在一虎的攙扶下,在一虎旁邊坐定下來,這才發現剛才被燒的焦黃的頭發,眼楮惡狠狠的盯著司悌,左手食指指了指司悌道︰「給我記住了,死地,本小姐從今以後跟你扛上了。」發現自己贏了一籌的司悌站在對面,晃晃自己的臀部,做了一個非常可惡的表情,幸災樂禍的說道︰「這關我什麼事呢?大小姐。」朵朵鼻子里突然聞到一種不悅的味道,不是頭發的燒臭味,而是……,牛屎。「龍老大,你太天才了吧,你與死地一同欺負我。不行,瀾姐,以後再別理你的尚龍了。」朵朵看著尚龍背後的塑料袋上溢出的牛屎憤憤的說道。「這怎麼又扯到我的頭上來了,我可不是有心同他欺負你的,這是我們的備料,烤紅薯用的。」「啊?」三個女孩子同時異聲道。「是啊,你們等會瞧著吧,什麼才叫做美味,我就實踐給你們看。」「我們快走吧,不跟這些異類待一塊了,他們牛糞也吃。」朵朵說著,還故意抱住凝芸,做出一幅非常痛苦的表情。「等等看吧,如果待會不吃就是了,我們只是烤火。」這時火已經熊熊燃燒了起來了,照在每個人身上都是暖洋洋的,只是後背有些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