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寵-病王的毒妃 051、各種算計

作者 ︰ 側耳听風

連心蠱培植完成,縮小成一顆豆子大小,通體血色,喂食進金雕的嘴里,下一刻它便身子一抖,隨後匍匐體趴在了岳楚人的腳邊,龐大的身軀看起來有些可笑,但那模樣卻是很真誠。

岳楚人很高興,這是她第一個忠誠的朋友,不用猜疑沒有背叛的朋友。

它能懂得岳楚人的話語,通過它的眼楮岳楚人也能了解它的想法,雖然它只是一只鳥,但其實它更像是一個傲慢乖張的孩子。

坐在院子里,岳楚人戳著它堅實的翅膀,羽毛之下充滿力量,它的一擊,難有人能受得住。

「小金,你身體恢復後幫我辦點事,捉幾只雪貂來,我要喂養。」野生的雪貂性格凶猛,與現代的寵物雪貂完全是兩回事兒。況且在這個世界野生的也不屬于保護動物,可以放心的捉。

金雕的頭動了動,看起來是在蹭岳楚人的腿,其實是在答應。

「日後你要老老實實吃我給你煉的藥,不僅能快點長大,還能增加力量,到時你就可以背著我上天了。」一說到這個岳楚人明顯樂不可支,她也不會那飛來飛去的武功,但她有雕兒。

「唉,你可要爭點氣,不然我多沒面子。」戳了戳它的頭,岳楚人輕嘆。無論在哪個時代強者弱者都是分明的,如果自身不強,想必也沒人理她。現今知道她厲害的人無不畏懼,豐延蒼也任她打鬧,她心里清楚,當然也不會收斂。

而且現在居然還有人要她的命,她必須得多一些幫手,一些她絕對信任不會背叛的幫手。

「這麼安靜,不出去走走?」豐延蒼的聲音傳來,岳楚人抬眼看過去,一襲月白清風曉月,背映著湛藍天空恍若自天上下來。

「你不是要我不要隨意亂走麼?」微微眯著眼楮,岳楚人懶散回答,瞧著帥哥心情舒暢。

豐延蒼輕笑,走到她身邊停下,垂眸看著她溫聲道︰「明日回皇城,再想出府想必會很久,這最後一天好好利用。」

「明天回去?來人找你了?」抬頭瞅著他,岳楚人知道因為國丈寧譽的通敵事件現在朝上很亂,盡管她沒有刻意了解過。

「南疆使者快要來了,本王身在禮部,自然得盡心。」而且以他的身份,接待外賓最合適。

擰眉,岳楚人眼神變暗,「南疆來人?會不會有巫教的人隨行?」

「很有可能。」豐延蒼點點頭,因為密衛已經查到有兩個侍女模樣的人很可疑。

一拍手,岳楚人笑起來,「好事啊,明兒趕緊回去,我得準備點東西迎接客人。」何慶已趕回南疆,事情進展的愈發順利。

豐延蒼鳳眸彎彎,「如此本王也無需擔心了,有王妃做後盾,信心倍增。」

如此奉承很受用,岳楚人揚了揚下頜,「那是,危險指數為零!」

「王妃用詞準確。」接著奉承,其實也是實話。

「先進的世界有很多精簡準確的詞語,有時間我多給你說說,保證你聞所未聞。」她知道的可多呢,當然了,髒話俏皮話最多。

豐延蒼點頭,對于了解岳楚人以前所在的世界,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兩人一雕在寺院中漫步,香火味兒飄蕩,木魚聲不斷,偶爾有誦經聲傳來,天晴日朗煞是安逸。

不過因為金雕的龐大,漸漸吸引來眾多的人跟在遠處觀看,開始時小聲的討論,到後來還有不少的虔誠香客朝著金雕合十叩拜。

不止金雕吸引視線,岳楚人與豐延蒼更是引得眾多人討論。前幾日寺中便有金雕順從的與一女子和平相處的事兒傳開,今日大家都看到了,想必那個女子就是眼前的這位。

都道這位女子很有佛緣,或許是哪個菩薩身邊的玉女轉世,虔誠的人深信不疑,居然也有朝著她拜的。

岳楚人不適應,但又不能公開否認,只能裝作沒看見。

豐延蒼神色自若,似乎沒有能讓他慌亂的場面,依舊淺笑自若的與岳楚人聊天,周遭一切恍若未見。

「五哥府上那細作今日可有什麼動作?」豐延蒼神色安然,溫聲問道。

「沒做什麼,現在在想她的情哥哥。」略一感覺,岳楚人順暢回答。那日詹寧用的那顆奴蠱,便是用在了豐延紹府上的巫教細作身上。岳楚人解了戚建身上的蠱這事兒就是她傳出去的,如今成了岳楚人的精神奴隸,便也無需殺她了。

豐延蒼眉梢微動,「這你也感同身受?」

岳楚人點點頭,「但我控制力非同尋常,不會影響到我。」目視前方,岳楚人步伐從容瀟灑,五官嫵媚女性氣息濃厚卻滿身自信。

「她此後不會再向外泄露我們的情況,但之于我們也沒有用處。」而且她的思想還會全部傳導入岳楚人的腦子里,不可謂是個廢物。

「也不盡然,南疆的人來了,想必會和她聯系,正好能讓咱們了解他們的情況。」反正奴蠱給她吃了,殺了她浪費了奴蠱,總會有用到她的時候。

「只要你不會困擾就行。」精神上的干擾,可不比身體上的。

岳楚人歪頭瞅著他輕笑,兩頰酒窩淺淺,「我做的事情都有把握,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是不會變成瘋子的。」

豐延蒼慎重點頭,表示完全信任。

兩人說話間,風聞金雕在外的人們都聚集了過來,有的朝著金雕叩拜念念有詞,有的稀奇討論,里三層外三層的人越來越多。

寺中僧人在內圍阻攔,阻止人們過于接近金雕,萬一惹怒了它,佛顯消失,對于護國寺是很大的損失。

「誒,那人好像是七王啊!」

人群中,有從皇城前來拜佛的,居然認出了豐延蒼。

「你也覺得那是七王?我剛剛就覺得像,看來真的是七王。」有人附和。

「那七王身邊的肯定是七王妃嘍?都說那大鵬鳥是跟隨一佛緣不淺的女子,那女子是七王妃啊!」本來就是一只金雕,傳來傳去它此時已經變成了大鵬鳥。

「那位是七王妃?佛光大現,這位七王妃是玉女轉世啊!」岳楚人眨眼間也變成了玉女轉世。

熙熙攘攘的聲音愈發大,岳楚人想不听見也不行。扭頭朝著聲音最大的地方看過去,隨著她轉頭,那邊又是一陣呼聲,之後阿彌陀佛的聲音震天響。

僵硬的把頭轉過來,岳楚人揚了揚下頜,「我成名人了。」

豐延蒼聞言輕笑,那邊的議論聲他早就听見了,而且正合他意。明日回皇城帶著金雕也不會有人借題生事,因為只是佛緣這一個解釋便沒人敢說什麼。

「很早之前你就是名人了,大婚當日與本王雙雙昏迷被抬進洞房,此等‘盛世’史上第一樁。」如今說起來,豐延蒼很是感嘆。

「這我倒是不知道,我睜眼時就躺在床上,身邊躺著你。其實想想還真是很神奇,我莫名其妙的來這里,沒有原因,我後來考慮了下可能是為了救你?但你已經性命無礙了,我為啥還是回不去?所以說某些事情真的很奇怪,無論用什麼理論都解釋不通。」諸如蠱,要解釋的話她也解釋不清,不過卻是真實存在的。

「真的麼?你真的覺得你會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救我?你若是能這麼想,我很贊成。」輕笑,鳳眸中蕩漾著波紋,不經意間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哼,又臭美了?我也只是說說罷了,沒準兒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折磨你的呢?這世上誰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你?誰敢打你罵你掐你撓你?放眼天下,只有一個我!」說道這個岳楚人頗為得意,不自覺的揚起了下巴。

「作為被你欺負的人,我表示深感榮幸。」握住岳楚人的手,豐延蒼失笑。嘴上卻說著刻意附和的話,對于岳楚人的路數,他是越來越了解了。

被突然拉著手,岳楚人下意識的掙了掙,但沒想到雖他只是輕輕的握著,可她卻沒掙開。一下沒掙開,她自動的就停了,任他握著,可卻不似剛剛那麼自然。

看著前方,視線卻沒固定,轉來轉去,心里有點紊亂。但身邊豐延蒼卻自然的很,與剛剛一路走來一個樣,好似握著自己的手一般。

接近大雄寶殿,周遭的人愈發的多,差不多所有來護國寺上香拜佛的人都匯聚到了這里。放眼望去如同趕集,除了人頭看不見別的。

「都走到這里了,我們回去吧。」順著這說話的空當轉身,岳楚人順勢的把自己的手從他手里抽出來,手心已經潮濕了。

「慢,方丈過來了。」抬手輕輕的攬住她的肩膀,豐延蒼擋住往回走的岳楚人。

「方丈?」轉身,果然大雄寶殿那里正走出來幾個僧人,當先那不正是白胡子的玉林。

自從第一天來時看到了玉林,之後岳楚人一直沒見過他。豐延蒼倒是經常去給他問安,差不多一天會去兩次。

隨著豐延蒼走過去,玉林方丈正走過來。他出現,周遭的人群靜謐了下來,並且都很虔誠尊敬的合十鞠躬。

「方丈。」或許人太多,豐延蒼喚的是方丈。

「阿彌陀佛。」玉林手拿佛珠,慈眉善目滿身祥和。

「方丈老和尚。」看著他,岳楚人自動的眉眼彎彎,上一次他說話說一半的仇她還記著呢。

「阿彌陀佛,女施主佛緣至深比之老衲更甚。今日早課時佛祖大顯,賜予護國寺靈貂十只,吩咐老衲說與女施主,還請女施主示下,那十只靈貂何時會在護國寺現身?」玉林微微垂眸,捻著佛珠語氣不急不緩,聲音低沉卻能使得整個大雄寶殿前都能听到。

岳楚人睜大眼楮,幾乎以為自己听錯了,這老和尚在干嗎?管她要貂兒?

髒話幾乎到了嘴邊兒,岳楚人喉嚨用力又給咽了下去,視線一轉,所有人都在看著她,而且很是驚奇虔誠,她連‘不’字兒都不能說了。

豐延蒼似乎早就知道,神色不改。唇角含笑的看著哽住的岳楚人,「王妃,佛祖可曾示下這事兒?」

深深吸口氣,岳楚人滿胸肺的羊駝,「當然,我正要與玉林老和尚說這事兒呢!」她听到自己咬牙的聲音。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玉林深念了一聲佛號,他身後的僧人同念,接著是四周的香客信徒,一時間精神信仰的威力盈貫每一處。

「是啊,真慈悲。」岳楚人無話可說,此時很想給玉林喂一顆奴蠱嘗嘗。

岳楚人承認答應了此事,使得周遭再次熱鬧起來,虔誠的信徒無不大呼佛祖顯靈,嘖嘖稱奇的人亦是不少,但也有少數不相信的,何時靈貂現身那才作數。

「方丈,王妃,咱們邊走邊聊。」或許是目的達到,豐延蒼一句王妃表明身份,同時側身抬手示意可以走了。

岳楚人僵硬著嘴角轉身與一直跟在後頭的金雕同走,豐延蒼則與玉林並肩而行,後隨行一眾僧人離開。

回到禪院,岳楚人一坐在樹下的椅子上,冷眼看著豐延蒼步伐優雅的一步步走近。

「你和那老和尚早就設計好的?今天帶我我繞了那麼遠跑到那里就是為了讓他宰我?」簡直無語,居然算計她。

豐延蒼輕笑,如同春風。走到她身邊,垂眸看著她,「這是為你好,听我解釋?」

岳楚人抬眼看著他,清風拂過,帶著寺中的香火味兒還有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卻很清爽好聞。

「說。」估模著他也沒那個膽子敢害她,岳楚人倒是想听他解釋解釋。

鳳眸幽深恍若深潭,「明日我們回去你必然帶著金雕,龐然大物必在皇城引起話題。無心之人看稀奇,但有心之人不免會做文章。寺中本就傳言你深得佛緣引得大鵬鳥化身追隨,今日之舉無疑是將傳言坐實。玉林方丈乃一代聖僧,不止百姓崇敬,朝廷中人更是忌憚。今日大師簡短幾句便是落實了你的身份,有佛祖庇佑,那麼日後你再有任何舉動都有的解釋,也能堵住幽幽眾口了。」他一字一句,緩慢悠揚,好听的聲音讓人不禁昏昏然。

岳楚人慢慢的眨眨眼楮,瞅著他,「那老和尚居然會答應陪你演戲?」什麼活佛聖僧,居然還騙人。

「這不是演戲,助真龍登大位,怎麼能算得上演戲呢?」豐延蒼輕挑眉尾,那簡單的一個動作煞是漂亮,看的岳楚人直眯眼。

「好吧,可能是我的理解有誤,一直以為出家人是不能說謊騙人的。那麼你這話的意思就是,今天那老和尚這樣一說,我再送給護國寺幾只貂兒,從此後護國寺就是我的後盾無人敢動我了?」決定不去理會那些,反正出家人的世界她不懂。

豐延蒼微微頜首,「至少無人會以蹩腳的理由拿你做文章。」

「這麼說我還得了個大便宜。好吧,十只貂兒,我給!」豪氣的打個響指,岳楚人答應了。

豐延蒼失笑,抬手在她的肩膀拍了拍,「知道你會理解,靈貂之事也無需著急,慢慢來。」

「哼,你在做好人麼?小蒼子,事先你不會和我打聲招呼麼?幸虧我自制力不凡,否則剛剛那老和尚慘了。」祖宗十八代都會被掘出來。

「是我的錯,下次注意。」認錯也十分利落,盡管語氣誠懇,但那雙眼楮里卻都是笑,明顯心口不一。

不過岳楚人倒是不曾注意,听得他道歉,心里也爽快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王爺,王妃。這是剛剛密衛由北疆送回來的信件,是閻將軍寫給王妃的。」嚴青出現,手拿一封信,目測很厚。

「這速度夠快的,給我。」距離上次她回信也沒多少時間吧。站起身把信接過來,當著豐延蒼的面拆開。

豐延蒼微微歪頭,速度與岳楚人相同的瀏覽信件。

閻靳的廢話不多,說的是身體狀況,他恢復的很好。身邊的副將按照岳楚人所示給他針灸,自嘲都快要變成半個郎中了。

岳楚人忍俊不禁,「這閻靳真逗,人家副將一句自嘲說的挺好玩兒的,被他寫出來全無樂趣。」由此可見閻靳這人也很乏味。

豐延蒼微微搖頭,「雖如此,你不是也覺得很有趣?」

「我是笑閻靳這個人,好笑的笑話變成了冷笑話。」這是一項才能啊,起碼她就不會。

「看完了,去回信吧。」她看完最後一個字,豐延蒼也恰到時機的伸手奪過信紙。

岳楚人點點頭,信被豐延蒼搶走了也沒覺得不妥,站起身走向禪房。

坐在岳楚人的位置上,豐延蒼將幾張信紙折疊,目視前方焦距虛無,幽深的鳳眸深不見底,無法窺探他的情緒。

禪房中,岳楚人坐在書案後垂眸畫畫,鑒于閻靳那無聊的笑話,她這次的回信也完全如同朋友間的書信往來一般,畫的是趣味橫生的簡筆畫。

他們倆從來沒見過,通過信件相識,現在如同朋友,這種與人相識的經歷還是第一次,岳楚人也覺得挺有意思。

以前她也沒什麼朋友,寨子里與她年紀相同的也沒人敢接近她。無論走哪兒都是她一個人,或者有時身邊會跟著些動物。

來到這兒,雖說各種落後,但卻多了許多能說話的人,朋友,徒弟,其實現在仔細想想,某些方面來說那個世界還不如這里。

翌日,太陽不過跳上山頭,在護國寺住了七八日的岳楚人一行終于離開了。

一步步順著長長的台階往下走,因著時近秋季,灰白色的台階上有一層還沒來得及融化的白霜,亮晶晶的很好看。

雖是清早,但來上香拜佛的香客也很多,不過不同于往日急著往山上走,此時大部分的人皆被在天上飛翔的金雕吸引去了目光。

金雕龐大,雙翅展開遮雲蔽日,壓低身體時,好似一座小山頭壓了過來似的,不少的人發出驚叫聲。

岳楚人自是不甚在意,年輕的護衛們不乏開心的,有一天空霸主一路同行,確實拉風。

「回到皇城要戚峰護送你直接回府,我去禮部,晚些時候回家。」與岳楚人並肩同行,她的個子較剛成婚那時高了不少,幾乎到了他的下頜。

岳楚人點點頭,看著山下熙攘的小鎮一邊回應,「辦你的事去吧,無需操心我。」

側目看著岳楚人白皙的臉頰,豐延蒼唇角彎彎,「不是操心,而是理應交代。」

岳楚人擰眉,轉頭瞅著他,眼楮一轉把他打量個清楚,隨後撇嘴,「你又想說什麼?別以為現在人多我不能把你怎麼樣。」

「你要怎麼樣?」豐延蒼失笑,這幾天她可是換著花樣折磨他好幾次了。

「要你像個蛇一樣彎彎扭扭的爬下山。」她的招數數不勝數,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嗯,別具一格。」由心的贊嘆,也只有岳楚人能想出這招來。

岳楚人笑,酒窩淺淺,眉眼彎彎。

坐上來時的馬車,走上官道,一路朝著皇城進發。

金雕頑皮,跟隨著車隊同行速度過慢,早在岳楚人進入馬車之後便沒了影子。

它能听得懂岳楚人的話,自是知道七王府所在之處,或許早就飛到了七王府去等待也說不定。畢竟那龐然大物在皇城中飛來飛去實在惹眼,它若公然大方出現,必會引起一陣騷亂。

晌午,進入皇城。

豐延蒼在進入城門之後便下了馬車,騎馬與四個護衛直奔禮部,其余護衛護送著馬車朝著七王府的方向而去。

車輪軋軋,岳楚人獨坐車內,隨手推開車窗看出去,來來往往的人群獨具特色的叫賣聲,一切看起來那麼清新自然。

「戚峰。」叫了一聲,下一刻戚峰騎馬由後追上來,靠近車窗看著岳楚人,「王妃有何吩咐?」

「我想在城里走走,叫他們先回去吧。」每次出府都有大隊人馬跟著,著實不方便。

戚峰略一思索,隨後點頭,「停車。」跳下馬,走到前面與其他護衛說了幾句,隨後返回來,岳楚人已經下了馬車正在等他。

「走吧。」看他回來,岳楚人先行開路,戚峰趕緊跟上。

走入人群中,擦肩接踵,戚峰緊緊地跟在岳楚人身邊,眼神銳利,深究每一個經過的人。

相較于戚峰的草木皆兵,岳楚人十分輕松,舍不得眨眼的四處觀看,這皇城的繁華肯定不比歷史上的盛唐差。

「王妃,街上人太多,不如去茶樓坐坐。待得正午過去人少了些咱們再走?」人實在太多,戚峰很是擔心他的雙眼不夠用。

岳楚人扭頭看了他一眼,戚峰正忙著轉動眼楮觀察四周。沒想到他會這麼‘忙’,岳楚人有些些無語,「好吧,不過戚峰啊,放松點,本來沒人注意我,反倒因為你我已經暴露了。」

戚峰垂眸看向岳楚人,似乎有不解。岳楚人無奈的搖搖頭,轉移視線尋到了一個茶樓,隨後朝著那邊走過去。

可能此時正是飯點兒,茶樓里的人也不少,一樓大廳大部分的桌子都有人。岳楚人尋了個邊角坐下,戚峰如同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她身邊,依舊在觀察四周。

「坐下,不要再看了。」本來戚峰長得就很周正,身材矯健,站在她身邊目光犀利的環顧四周,引得正在吃飯閑談的人都往這邊看。

「這、、、、」戚峰為難,身份有別。

「別廢話,再說廢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岳楚人擰眉,戚峰果然閉嘴。有些不敢施展的在岳楚人對面坐下,面色拘謹。

小二上了茶,岳楚人動手給他倒了一杯,戚峰差點站起來。岳楚人眼楮一瞪,戚峰身子僵住不再動彈。

抿著茶,岳楚人支楞著耳朵听著四周吃飯喝茶的人閑談。

大部分討論的都是關于近日寧譽通敵之事,或許是因為寧譽在朝年數太多,竟然有許多人都不信他會通敵。

而且還有人在說這是一個陰謀,是某些對皇位有覬覦之心的人精心設計的陷阱。

听到這個,岳楚人不禁正了臉色,都說人言可畏,一個人說兩個人說一群人說所有人說,名正言順也會變成處心積慮。

不動聲色的聆听四周的說話聲,茶杯半舉著都忘了喝。

戚峰無心听四周的動靜,全部注意力均在眼楮上。岳楚人不許他做大動作,他只得慢動作的轉頭,觀察四周。

「戚峰,你身上有多少錢?」半晌,岳楚人啪的放下茶杯,眸子一轉盯著戚峰低聲道。

被點名,戚峰一愣,隨後低頭將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兩張五十兩的銀票,還有一些碎銀子。

「把銀票都換成碎銀子,然後隨我去一趟乞丐聚集的地方。」岳楚人想到了影視劇中的情節,她覺得可行。傳謠言這些事情七王府的這些護衛肯定不能去做,與豐延蒼說,他又會說乞丐不可信不可用。那她就自己去做,若是行不通那就說明影視劇里的橋段都是騙人的,若是行得通必保豐延蒼無話可說。

戚峰不知岳楚人要做什麼,不過乞丐聚集地,除了髒亂差,危險系數倒是低。

「別想了,走!」站起身,岳楚人大步離開,戚峰收起銀票,在桌子上留下碎銀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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