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影明顯一怔,然後緩緩回頭,蒼白的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淚珠,見到柳依依,秦燕那淚水更是如同洪水一般無法控制,她的嘴角,扯開一道絕望而淒美的笑容,抽泣著嚶嚶說道︰「子齊不愛我了,子齊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他不愛你,他不要你,所以,你就要去死嗎?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不要你的男人,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值得嗎?值得嗎?」
風中,柳依依的嘶吼聲猛的灌進了秦燕的耳朵,她捂著耳朵,拼命的搖頭,「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你又不是我,你不會明白我此刻的心情,你不會明白的!」
與宋子齊攜手的幸福,是她一直堅持這麼多年的信仰,每每,被男人壓身,被男人欺辱,只要一想到宋子齊,她的心就是溫暖的,總覺得這烈獄一般的生活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光明,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希望,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她的信仰,她的堅持,統統的一切,都被那個電話摧毀了……
「你什麼都沒有?」柳依依冷笑一聲,「燕子,你現在的苦,難道,比我當初還要苦嗎?」
「我十八歲就被迫嫁給一個沒有性功能的男人,每夜,他用那挺不起的玩意鞭笞我的臉,讓我含,讓我舌忝,他將所有的憤怒都歸咎與我,甚至,他懷疑我和別的有染,用一根黃瓜刺破我的膜,你知道黃瓜的刺戳著那里的柔軟有多痛嗎?你知道當他抽出帶血的黃瓜,我當時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我不一樣挺了過來了嗎?」柳依依用自己的親生經歷,用自己的痛苦來向秦燕說明,其實,此刻,她所受到的痛苦,根本不算什麼,比起自己的那些,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不就是失戀了嗎?不就是男人嗎?這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這三條腿的男人還不多得是!
柳依依激動的在述說著,從電梯剛剛出來的冷少聰將听到了她說的每句話,俊美絕倫的臉上浮現出一層濃烈的怒氣,他的手掌,不經意握成了拳頭,想不到,當年,她竟然受過那樣的罪!
「燕子,這個世界,從來不會有人同情弱者,你可以從這里跳下去,挺多上一下明天新聞版的頭條,可是,那個負心漢呢?他還好好的活著,說不定,幾年之後,他還會娶妻生子,過上幸福的生活,你呢?你早已經墳墓一座,我們,為什麼要和自己過不去呢?」
柳依依一邊說著一邊朝秦燕慢慢的挪了過去,下面,已經想起了警笛的聲音,柳依依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稍微的平靜了一點,而秦燕的情緒,也沒有剛才那麼激動,秦燕跟她說的這些經歷,之前從來都沒有听她說過,原來,她竟然受過那麼多的苦!
「燕子,听我的話,現在下來,我們現在有錢了,美好生活才剛剛開始,沒必要為了一個男人,舍棄我們年輕的生命對不對?」
柳依依試圖在靠近秦燕,終于,她走到了秦燕身側,見她不在排斥自己,然後一把將她拉了下來,天台上,寒風凜冽,兩個女人抱頭痛哭,哭吧,哭吧,這是最後一次放縱,從今天開始,不會在掉一滴眼淚,誰要是在想讓她哭,她就先讓對方哭!
秦燕的事情,徹底改變了柳依依的價值觀和人生觀,也喚醒了她心里沉睡的一頭雄獅,她要好好的利用這五百萬,作為自己打造自己王國的第一桶金,徹底開始她的商業計劃!
那日,冷少聰並未現身,她終于成為了一只想要翱翔的雄鷹,冷少聰知道自己先前為她準備的籠子已經再也容不下她了,既然她想飛,那麼,現在,他願意給她創造一片有力的天空,讓她翱翔,只要,她不越界就好,那樣,她就會一直都是自己的!
由于秦燕已經不能在喝酒,而且沒有了宋子齊那麼一個負擔,她也不需要在那麼辛苦的沒日沒夜的掙錢,她辭掉了天上人間的工作,呆在家里低迷了很長一段時間,每天就是陪著晨風,她閑著,柳依依可是一刻都沒有閑著,經過一個月的市場考察,她瞄準了現在比較受女性吹捧的養顏美容這一塊,決定投資開一間美容會所,她仔細的算過,租店鋪,裝修,購置設備以及招納員工,這些七七八八的三百萬也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一百萬,她以晨風的名義存了起來,那是給他手術準備的,雷打不動,還有一百萬,她在靠近美容所附近的一座小區,買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徹底結束了她們靠租房度日的生活!
為了省錢,柳依依親自設置美容院的裝修,親自去建材市場買材料,經常和工人討論裝飾樣式到很晚很晚,有時候工人走了之後,她自己還要在店里忙一會兒,一個月下來,她一下子瘦了近二十斤,也曬黑了,不過,人倒是精神了很多!
「還沒有找到她?」裝飾氣派的辦公室,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坐在真皮沙發上對著先前給柳依依送錢的那位張秘書用不算流利的中文問道。一雙不大的眸子里閃爍著陰鷙的冷光,上揚的嘴角勾畫出的不是親切,而是輕蔑,一張臉上更是醞釀著沉溺酒色的腐氣,「張秘書,你知不知道冷氏的新能源計劃對我們很重要,上次風氏的任務她完成的很漂亮,你找到她,告訴她,這次,我願意出一千萬的價格,只要弄到那份新能源的計劃書!」
「川島先生,上次,她明確說了,她已經收山了,不會在干了!」
「廢物,笨蛋,沒用的家伙,她說不干就不干,你不能動動腦子嗎?」川島憤怒的將手中的文件扔到了張秘書的臉上,面目猙獰。
「是,是,是!」面對川島先生的憤怒,張秘書連忙點頭表示這件事情他一定會盡心盡力的辦好,待他離開辦公室之後,川島陰鷙的臉上浮現出一道陰森森的冷笑,在血色殘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驚悚,濱城?風氏?冷氏?過不了多久,你們都將成為我川島次一郎所有,島國的旗幟,很快就會插在這片土地上,華夏人?哼,他冷哼一聲,一群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