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將官位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比丟官更可怕的事情呢?
得罪了雷少,他是徹底甭想在濱城混下去了!
「帶著你的人,趕緊走吧!」
「是,是,是!」
這也算是馬嘯雲格外開恩了,看在他們同行的份上,潘胖子也是一個久經官場的人,自然知道馬嘯雲這是給他留面子了,趕緊帶著他的兄弟準備撤退,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有人不答應了!
什麼叫拿了雞毛當令箭?剛才你不是顯擺嗎?剛才你不是很橫嗎?剛才你不是拿著小黑棍在這里亂打一氣嗎?
怎麼,現在不凶了?現在不橫了?若是來的不是馬嘯雲,亦或是馬嘯雲和自己不認識,那麼,現在這潘胖子還會得意成什麼樣子呢?
柳依依朝著狼狽的潘胖子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別啊,別啊,潘胖子哀求的望著馬嘯雲,希望他能夠做個和事佬,出面調解一下算了,偏偏,馬嘯雲沖他瞪了一眼︰「沒看到柳小姐在叫你嗎?還不過來!」
潘胖子步伐遲緩的走到了柳依依的面前,柳依依笑顏如花的轉向站在一旁的二毛,「二毛兄弟,剛才他怎麼罵你來的,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罵回去!」
罵?罵又罵不死人,
二毛的眼中一道凶光閃過,潘胖子還沒有反應的過來,二毛的腳那般不經意的便抬了起來,迅猛一瞬,便是踹在了潘胖子的肚子上,那從心底最深處爆發出來的最強悍的小宇宙愣是將潘胖子那不輕的身軀給踹飛了。
「趕緊給老子滾!」
潘胖子被踹飛的身體滾到了慘不忍睹的現場外圍,痛苦的申吟聲連連的從人群中冒了出來,看熱鬧的人震驚了,然後樂了,笑了,這其中還有很多匪附近的商販,平時被這群城管狗打壓欺負,早已經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如今逮到這個機會,趁著潘胖子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都趕緊伸過去多踹了他幾腳!
華夏人的劣根性,對于苦逼的家伙一向都是保持著一種幸災樂禍的態度,尤其是平日里囂張慣了的城管,如今被打成這個慫樣,真是要多解恨有多解恨!
看看,這就是順應名義,這就是得道多助,是失道寡助,出來混,總有一天是要還的!
柳依依看了一眼在人群中被踢了不知道多少腳的潘胖子,搖頭淺笑,這個有意思的家伙,如果識相的話這個時候應該爬起來趕緊走人了,如果還要硬著在撞過來,是不是非要致殘才肯罷休,可是,偏偏,被氣昏頭的潘胖子竟然真的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朝這里搖搖晃晃的走過來,「馬嘯雲,你個過河拆橋的東西,當初要不是老子,你能……」
「來人,給我把這個擾亂社會治安的家伙給抓起來!」
馬嘯雲氣急敗壞的阻止了潘胖子,此刻的潘胖子滿臉淤青,別提有多驚悚了,他雙目含著噴火的怒氣朝著馬嘯雲步步緊逼而來,這是要互相大揭底嗎?
現在人最感興趣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什麼艷照門,開房門,什麼潛規則之類的,反正是和性,色,肉之類的都足矣吸引眼球,眾人都豎起了耳朵,就等著失去理智的潘胖子說出什麼帶有YY色彩的驚天大秘密,最好是馬大局長潛規則女下屬啊,或者馬大局長和某某去賓館開放啊,又或者,不是剛爆出某某校長強行與未成年的女學生發生性關系嗎?
馬嘯雲急了,真所謂狗急了跳牆,而現在,潘胖子就是那條狗,一條可能會隨時咬傷自己的瘋狗!
柳依依的宗旨一直都是別人敬她一尺,她還別人一丈,竟然當著群眾的面,他這位馬大局長不好動手,那麼,就讓她這個剛剛坐上大姐大的柳依依來還他一個禮,旋即,她沖著身旁的黑子呶了呶嘴,黑子立即會意,在警察還沒有動手之前,又是一拳直接打中潘胖子的嘴巴,頓時血流如注,這下子,他想要開口講話都沒辦法了!
「散了,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
最後的下場就是潘胖子如同一條死狗似的被民警給拖上了警車,而其他那些嚇的跟個龜孫子似的城管見大勢已去,早已經混在人群中溜之大吉,不知所蹤。
「馬局長,你看這里亂的,我們換個地方,喝一杯如何?」
柳依依邀請吃飯,馬嘯雲自然是求之不得,連城因為要趕在學校關門之前回去,柳依依沒有挽留,二毛留在這里收拾殘局,沉穩的黑子跟著柳依依一起上了馬嘯雲的車子。
天上人間,只要心里有那麼一點色色想法的男人都會喜歡這里,這里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馬嘯雲曾經幾次查勤的時候進過天上人間,那里的小姐個個美的跟個妖精似的,至今都讓他難以忘懷,不過,他知道,這里對他們這些公職人員可是一個雷區,若是貪戀,說不定就會葬送前程,因此,即便馬嘯雲魂牽夢縈,可是這地方,他還是不敢來,柳依依帶著他走的是員工通道,所以根本不擔心會遇上在去前面消費的客人,直接上了二樓,紅姐早已經開好了房間在等著他們,只要一進去,就是一個封閉的空間,沒有任何人能夠打擾,十個明艷動人的美女清一色穿著暴露的站在馬嘯雲的面前,撩人的姿勢,勾人的眼神,令人血脈噴張。
「柳小姐,這樣,這樣不合適吧?」
眼楮瞄著小姐的那些爆乳都移不開了,嘴里,何必還說這些虛偽的客套呢?
馬嘯雲站在柳依依的身旁,面色為難的看著柳依依,柳依依一笑,「菲菲,安安,幫我好好的照顧照顧馬局長!」「馬局長,來,我敬你一杯!」菲菲端著酒杯,挺著爆乳就貼了上去,勾引男人,如何撩撥男人,她們是輕車熟路,十幾分鐘,馬嘯雲問便已經是面色緋紅,一掃之前的拘謹,動作變得放肆了起來,時不時的在菲菲的大腿上模上一把,在時不時的捏一捏安安的胸部,這就是男人,白日里陪著羊皮,到了這里,就是一頭狼!
「馬大局長,文蘭那條街?」
「以後歸這位兄弟了,以後潘胖子若是還敢帶人去鬧事,你立即給我電話!」馬嘯雲醉眼迷離,此時他已經完全放開了,當著柳依依和黑子的面大掌就已經急不可耐的伸進了安安的裙子里面,柳依依一笑,「馬局長,我看潘胖子剛才那眼紅氣急的樣子,說要不是他,你……?」
說到這里,馬嘯雲突然大怒,推開貼在他身上的菲菲和安安,坐在沙發上氣的胸部一起一伏,從他手指用力夾著香煙的力道可以看出,他很生氣,柳依依立即給菲菲拋了一個眼神,菲菲笑呵呵的湊了過來,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哎呀,馬局長,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消消氣!」
說完,她用自己的嘴巴叼著一塊水果親自送到了馬嘯雲的嘴里,柔情似水,在大的怒火也被這柔水給澆滅了,馬嘯雲啪嗒啪嗒的抽了兩口煙,心中暗自想到,潘胖子這個人,是不能留了!
「以後,他不會在出現了!」
這才是柳依依想要的答案,既然要混,那就得先有自己的地盤,只有清除了潘胖子這塊腫瘤,那麼,文蘭街才能真正的歸自己所有。
柳依依又坐了一會兒,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了,接下來的時間,就全部留給了菲菲,安安以及馬嘯雲三個人,同時,在她離開之前,她將一張天上人間象征身份的白金卡送到了馬嘯雲的面前,馬嘯雲看著這張白金卡,立即兩眼放光,據說,能持有天上人間白金卡的,整個濱城不超過十個人,擁有這張卡,那就是天上人間最尊貴的客人,可以享受那頂級的,帝王般的服務,而柳依依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震撼,以後他在這里所有的消費,全部記在柳依依的賬上,更關鍵的是,他可以享有絕對的私密性,任何人都不會說穿他的身份!
既免費,又安全,在柳依依掩門離開之後,馬嘯雲再也不用壓抑**直接壓倒了靠他最近的安安,這一切,一龍二鳳,極盡**……
走出天上人間,柳依依和黑子沉默著站在馬路邊上等出租車,要想變強,注定要踩著一些墊腳石才能爬的更高,今天,柳依依一只腳踏進去,以後想要抽身,就很難了,開工沒有回頭箭,既然要混,那就混的徹底,「黑子,說不定幾年之後,你的名字,會讓人聞風喪膽!」
「柳小姐,在怎麼厲害,我始終是你的手下!」
柳依依笑笑,夜色之中,她帶著淡淡笑意的臉如同那綻開的白蘭花,芳香四溢,直到柳依依鑽進出租車揚長而去,黑子還站在原地目送著出租車在遠方漸漸濃縮成了一個小黑點,那堅信,這是一個可以改變他命運的女人!
冷氏集團最近新聞不斷,先是冷少搞大了別的女人肚子,弄的那女人大鬧婚禮現場,使得雷家很沒有面子,雷家是什麼家庭,那可是軍統之家啊,雷老爺子當即發話取消婚禮,冷老太太被氣的住進了醫院,而冷少聰,和科工委合作的極具保密性質的關于西部開發的能源計劃書竟然被泄露了,這些人,一些小媒體正在大肆報道這項能源計劃可能潛在的危險和對自然環境所造成的危害,以及,甚至有媒體還大放闕詞,這份能源計劃將會極大的污染地下水,到時候,那片地區將成為癌癥高發地區,直接影響人的生存安全,這下子,西部地區的群眾暴動了,他們竟然糾結成對都市政府門口鬧事,逼迫政府取消這項能源開發的計劃!
一個國家,若是不能有自己獨立自主的能源研究系統,一直由國外控制的話,那麼,等于這個國家被控制了可以流動的血液,為此,科工委立即將冷少聰召集到了首都,嚴重批評了他的工作失職,而于此同時,因為冷氏作為這項計劃的財團,他旗下所有產業在西部都受到了很大的抵制,冷少聰不得不奔波于各個城市,協調這產生的一系列問題。
外界傳言,這次的事情對冷氏而言,可能會是一個滅頂之災……
也有人說,冷氏是靠做軍工產品起家的,這次得罪了雷家,肯定要破產……
當然,這只是外界傳言,冷氏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外人根本無法知曉,所有的一切,也只是猜測!
雷震庭和冷少聰兩個人同時造訪讓柳依依著實意外,懸崖之中兩天兩夜的不離不棄,讓雷震庭眼中濃烈的情愫更加強烈了幾分,才短短幾日不變,他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光芒越來越耀眼了,她就像是一個發光體,原本和柳依依正在討論保全公司籌建事宜的黑子頓時站了起來,他不由自主的擋在了柳依依的面前,戒備的打量著眼前這兩位氣勢不凡的男人。
「幾天不見,什麼時候你倒是養了一條狗了?」
冷少聰的嘲諷換來柳依依一道狠戾的眼神,「黑子,你先回去,余下的事情,我們明天在討論!」
黑子從冷少聰身邊經過的時候,冷少聰明顯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陰沉殺氣,這個男人,不簡單,那湛藍的眸子,望著他的時候,依稀閃爍著跳動的小火苗。
雷震庭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黑子,這個男人,依稀似乎在哪里見過!
忍不住的有朝著他的背影多看了幾眼……
「兩位,請坐吧!」
三人坐定,冷少聰坐在這間曾經留下過他們做ai痕跡的辦公室,瞬間,小月復內一陣熱流涌過,他目光熱切的看著柳依依,可是得到的卻是柳依依冷漠的回應,一時間,心里又是憋了一股子的悶氣。
「震庭,你的傷已經沒事了嗎?」
柳依依完全忽略冷少聰,看到他鐵青著臉坐在一旁的樣子,她感覺到了一種捉弄的快感,這個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男人,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的冷落過呢?
雷震庭和煦一笑,就如同這窗外射進的燦爛陽光,一掃這屋子沉悶的氣氛,他是軍人,在面對自己心儀女人時所表現出來的那個熱切比誰都要熱切,他甚至有點惱恨干什麼要帶著冷少聰這個超級電燈泡過來干什麼,他好想,好想現在,立刻,馬上,將這個女人擁在懷里,然後用炙熱的吻,襲便她的全身。
呃,呃,呃……
這兩個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要把自己給吃了似的……
一位是商界之王,在濱城的商界可以呼風喚雨的男人;
一位是軍統之王,在華夏國可以翻雲覆雨的男人;
這兩個男人竟然同時都想吃了自己?
「不知道你們兩位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是你派人破壞了我的婚禮?」
「是啊,不是冷少你那天來求我的嗎?」
柳依依眨著一雙瀲灩秋波無辜的看著冷少聰,「你這人真是奇怪,那天是誰哭哭啼啼的非要我幫忙的啊?」
幫忙?冷少聰那是希望柳依依的目的是因為愛他,而不是現在這樣為了其他的目的。
這女人,竟然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冷少聰開始覺得自己其實一直都不了解這個女人,三年之前,她從方村走出,來到這座大城市,什麼都以自己為主,自己就是她的天,可是,現在,她竟然完全了一個沒心沒肝的女人,自己對他這麼炙熱的感情,難道,她還沒有看出來嗎?
「那份協議是你給的道夫?」
「哦,是的!」
「是不是道夫我不知道,反正,他們綁了我弟,非要逼著我拿著協議去換人,否則,我就再也別想見到我弟,我也沒辦法,冷少,你不會怪我吧?」
原來,這幕後的黑手竟然是華夏國最大的一家島國企業,柳依依雖然不動聲色,但是這心里已經炸開了鍋,以前她一直以為這是他們的商業競爭對手,只是,如今一听到是島國企業,那個靠著AV,燒殺搶奪聞名的倭寇國度,她可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沒辦法,與生俱來的愛國情懷,殺了我們的家園,搶了我們的國寶,玩了我們的女人,還要死不承認的島國,雖然心里已經為自己沒有調查清楚就助紂為虐感到後悔不已,可是這面上,她還是一副十分坦然的樣子。說什麼我,也不能在他們兩人面前表現出一絲後悔的樣子啊!
柳依依竟毫不猶豫承認,使得雷震庭和冷少聰倒是稍稍有些錯愕,這女人,當真不怕他們嗎?
「他們綁了我弟,非要逼著我拿著協議書去換,我也沒辦法,冷少,你不會怪我吧?」
呃?責備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後,川島那個混蛋,竟然綁架了她的弟弟要挾她,該死,兩個男人眼中同時迸發出強烈的憤怒,尤其是冷少聰,竟然完全忽略了是誰將他害到了這種境地!
「兩位,還有什麼事情嗎?」
這個女人,是在下逐客令嗎?
「沒什麼事情,我要打烊了!」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對于柳依依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真是讓他們太沒有面子了,冷少聰投來一道嚴重警告的眼神,憤恨的離去,雷震庭倒是目光溫柔的看著柳依依,「依依,明天,老地方見,我有事情找你!」
老地方?
走到門口的冷少聰听到這三個字猛然回頭,老地方,老地方是什麼地方?
原本準備好的一場興師問罪,到最後竟然不了了之,柳依依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不得已的苦笑,飄蕩在她四周的空氣似乎還蘊藏著無窮的酸味,冷少聰啊,冷少聰,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所謂老地方,就是之前雷震庭教柳依依格斗術的位于郊區的一塊空地,正是陽春三月,迎面出來的風都是柔柔的,暖暖的,還夾帶著絲絲青草芬芳的味道,一件白色的體恤外面套一件黑色小皮外套,緊身牛仔褲勾勒柳依依修長雙腿的動人曲線,腳踩一雙運動鞋,扎著馬尾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鄰家大學生,她下了出租車,卻不見雷震庭的身影,難道,他還沒有來?
柳依依坐在一棵梧桐樹下坐著等待雷震庭,花香四溢,彩蝶紛飛,放眼望過去是一派繁忙的春景,雷震庭開車遠遠的就看見了那一襲倩影坐在樹下沉思的畫面,梧桐花紫色的花朵不經意的隨風飄落在她的四周,飄飄灑灑,下著一場無聲的花雨,而當事人似乎一副完全沒有察覺的樣子,竟然頭上落下一片梧桐花引來蝴蝶紛飛都沒有察覺,此時此景,傾國傾城……
有時候,一眼,便是萬年!
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換回了柳依依的思緒,一輛紅色的甲殼蟲,陌生的,沒見過的,待雷震庭那高大的身材從那小小的車廂里鑽出來的時候,柳依依忍住了想笑的沖動,真是委屈了他了,那麼小的空間竟然能裝的他這樣身高的男人。
雷震庭苦著臉揉著蜷縮的酸透的四肢走到了柳依依的身邊,「你什麼時候換車了吧?只是這車型不太,不太適合你吧?」
而且,還是騷包的紅色!
「這是送給你的!」
送給她的?柳依依茫然的看著雷震庭,沒事,送她這個不會開車的人一輛車什麼意思啊?
她可沒有錢去單獨請一個司機,現在城市交通這麼差勁,出門打出租車多方便,干嘛要自己開車呢?
雷震庭自然有自己的想法,那天兩人逃亡,在山路之上驚魂的一景,至今還是他腦海之中一道揮之不去的陰影,駕駛,也是一項技藝,正所謂技多不壓身嘛,更有一點,若是柳依依同意讓他教她開車,那麼兩個人可以相處的時間是不是可以更多一點了?
想想,在那麼一點點小小的空間里,他教她如何撥方向盤,那豈不是時不時的會踫到她的小手?
雷震庭啊雷震庭,好歹你也是一個正氣凌然的少將,怎麼心里竟然尋思起這麼吃豆腐的事情來了呢?
好吧,雷震庭在心里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最新版的甲殼蟲,騷包的紅色被太陽照射的分外妖嬈,雷震庭打開車門讓柳依依坐了上去,彎腰給他寄好了安全帶,然後自己才做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先教她認識各種控制開關,油門,離合器,剎車等等,給她詳細講了性能之後,讓她轉動鑰匙,啟動了車子。
轟轟的汽車發動機聲音一響,柳依依的神經便緊繃了起來,在雷震庭的指引下,緩緩的踩中了油門,然後低速的,緩慢的,沿著直線如同蝸牛似的緩緩爬行了起來。
「很好,很好,不錯,不錯!」雷震庭的鼓勵讓柳依依的膽子稍微大了一點,然後緩緩的打方向盤,原來,開車也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情嗎?
柳依依的心里有些飄飄然了起來,轉動方向盤的手法也是越來越嫻熟,腳下的油門也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雷震庭滿意的看著柳依依,太多專注,而柳依依而太多專注,就在這很平靜,一切都很好的氛圍下,突然,從不遠處的小樹林竄出了一只小狗,直沖著柳依依的車子狂奔而來,當柳依依察覺到那一團影子就要撞上自己車輪的時候,她猛的轉動方向盤,其實,她想踩的是剎車,可是卻忘了自己的腳是放在油門上。
「轟……」
汽車猛的沖了出去,直線對著不遠處的一個大坑,雷震庭迅速的反應了過來,他先是飛快的穩住了柳依依在手上已經亂打一氣的方向盤,「松開你的腳!」
鎮定的聲音沒有一絲的驚恐,柳依依嚇的方寸大亂的心些許的安定了幾分,她立即松開了自己踩著油門的腳,車速頓時被減了下來,在距離大坑不遠處的地方停穩了……
呼,呼,呼……
車內,只听到柳依依緊張急促的呼吸聲,隨著她劇烈起伏的胸部,一聲一聲,雷震庭的手握著柳依依的手,同時也在輕輕的喘著氣,當緊張過後,柳依依不安的挪了挪自己的身體,因為雷震庭側過身體撥方向盤,現在,她的巒峰正低著他的背部,她在喘息,胸部與他的背部肌肉產生最親密的摩擦,狹小的車廂內,空氣似乎有那麼一點點變了味道,雷震庭不好意思的松開了手,挪正自己的身體,側目,望著柳依依起伏的胸部,他承認自己此刻很齷蹉,竟然盯著一個女人的胸部在看,而且,那雙眼楮,仿佛已經完全不受自己的心控制似的,怎麼挪,也挪不開……
白色t恤V子領口那一條深壑,從她的上胸一直往下蔓延,許是因為緊張,她白皙的皮膚泛起了淡淡的紅暈,那是一個神秘的地帶,對雷震庭而言,充滿了誘惑力,他想要一聞那花蕾的芬香,甚至,他想用自己的舌尖,一舌忝那里的美好,這瘋狂的念頭,如同一條快速滋長的藤蔓,迅速的佔據了他的整個心房,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對雷震庭而言,卻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從他緊緊握著的雙手就可以看出,若不是軍人超強的克制力,他早就已經一撲到底。
柳依依突然掉頭,發現雷震庭眼珠子正一動不動的瞪著自己,想要問還要不要繼續學的話全部堵在了嘴邊,「呃,呃,雷,雷……」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這車內的溫度,真是太熱了,就在柳依依打開車門把手想要出門的時候,忽然,雷震庭的身影朝著她傾了下來。
吻,壓抑的快要爆炸的**,雷震庭抓住了柳依依的小手,他的吻,很生澀,他甚至不知道如何靈活的運動自己的舌頭撬開柳依依緊閉的雙唇,就是那樣四片唇邊揉著,咬著,柳依依被他弄的很疼,這個家伙,這到底是在接吻還是在咬人啊?
柳依依決定教教這位動作笨拙的年輕少將,要是用這樣的吻去追女朋友,女朋友早就被他嚇跑了,嘴唇被他咬的都快流血了!
這是一場教習,柳依依在心里自己對自己說,然後,她張開了檀口,當她靈活的舌尖滑進雷震庭的嘴里時,一陣酥麻的電流頓時席卷了雷震庭,這就是吻嗎?
她的蜜汁,隨著她靈活的舌,甘甜就如同醇厚的蜂蜜,雷震庭的整個人瞬間石化……
自然垂落的半邊烏發遮擋住柳依依一張驚世駭俗的嬌容,淡淡的陽光籠罩在她的四周,為她的全身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從雷震庭的角度看,她的肌膚如玉一般泛著如玉一般的色澤,像水晶一般,吹彈可破,濃眉大眼,美若星辰,小巧尖鼻,女敕紅小嘴,簡直美到了極致,雷震庭覺得自己的心中有千萬只的小蟲在爬著,在啃食著,在撥弄了他心底深處瘋狂的因子。
「雷少,吻應該是這樣接的!」柳依依泛動修長微卷的睫毛,一雙如星辰般的眼眸汪汪的泛著水意,望著雷震庭,笑顏如花,雷震庭沉醉了,目光盯著眼前這一張帶著幾分狡黠,帶著幾分可愛,又帶著幾分美艷的傾城臉龐,心中那沉寂許久的瘋狂因子終于在這瞬間頃刻爆發了,兩人四目相對,雷震庭從噴出的鼻息也越來越灼熱與急切,終于,他一低頭,精準,快速的擒住了那張豐潤的小嘴,旋即,嘴里的舌頭就開始了肆無忌憚的索取。
懷里的嬌軀寒顫了一下,不過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抗,于是,雷震庭的心更是咆哮了起來,瘋狂的開始激吻,就如同一頭極度饑渴的惡狼,尋覓到了一塊鮮女敕的肉,貪婪,恨不得一下子吞了那塊肉,就好比此刻的雷震庭,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柳依依的小嘴含到自己的嘴里一樣。
對雷震庭而言,第一次體會到接吻美好的他,感覺柳依依的最就像是一塊彌散著誘人香味的糖,吃一千次,一萬次,都不會感覺到膩,這種美好的感覺,瘋狂刺激著他的味覺,一種柔軟,一種滑感,還有一種被蜜汁淹沒的浸潤感,他大口大口的允吸著,就如同喝到了一種十分鮮美可口的湯,味道簡直已經到了痴迷的地步,原來,一向冷靜自持的雷少,也會有這樣失控的一天!
熱情,瘋狂的激吻似乎已經滿足不了雷震庭此刻心中升騰起的強烈**,或者,舌尖的味蕾已經被刺激的有些平淡了,他迫切的希望有更強烈的沖擊,所以,他的手開始動了,隔著衣服的不了,雷震庭的一只手已經放在了柳依依的嬌乳之上,抓,揉,扯,他寬厚有力的手掌動作幅度很大,但是從掌心傳出的力道卻是輕柔的,這種稍稍更進一步的刺激,讓雷震庭瘋狂的幾乎想要尖叫,他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柳依依沒有想到,一次捉弄,竟然會演變成為現在這般難以收場的地步,她想要從雷震庭的包圍中抽離,卻發現他越發用力的禁錮,而他霸道的吻,似乎也不打算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短暫一秒的停頓,他有快速的含住了她的舌尖,而雙手,則是更加劇烈的在她的身上來回上下的揉著,這來自感官的刺激,使得柳依依自己都能感覺到嬌軀在不停的抖動,難道,他們真的要在這里野戰?
「依依,我愛你!」雷震庭低吟了一句,這聲音,如同一道閃電瞬間從柳依依的腦海之中閃過,她美眸柔弱的盯著雷震庭,一句我愛你,似乎擊垮了柳依依心中所有的防備,那一行晶瑩的淚滴,在她如同皓月一般美好的臉龐上滑落,一個女人,最渴望的是什麼,不就是一個全心全意呵護她的男人嗎?
如果,他們能在三年之前相遇,如果,那是她還未嫁,如果,她還沒有受盡生活的種種困頓,如果,她還沒有因為沒錢,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屬于晨風的心髒移植手術被別人給搶了,也許,此刻,她是該多麼的欣喜若狂!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她柳依依的人生,注定,將與愛情無關……
雷震庭也是一頭霧水,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柳依依的臉色就變了,那種骨子里透出的冰冷將他如火一般的熱情徹底澆滅,圍繞在他們四周的空氣中都隱隱飄蕩著一絲怪異的因子,「依依,對不起,對不起!」
他在急躁了,讓她又重新豎起了渾身的防備,雷震庭懊惱不已,好好的一個野外郊游,竟然演變成為了現在這種尷尬的境地,看來,回去,他真應該好好的請教請教百度先生,到底如何去追女孩子呢?
還有,這女人心,真是海底針,深不可測,深不可測!
雷震庭苦澀的搖了搖頭,然後追上了柳依依,將她送了回去,在路上,狹小的車內這怪異的氣氛就變得愈加的強烈,雷震庭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這是一種折磨,這絕對是一種極致的折磨。
「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雷震庭小心翼翼的試探,做好了被忽視的準備,想不到柳依依卻答應了,雷震庭驅車來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家餐廳,一家從外觀看很不起眼的餐廳,但是走進去,卻是別有洞天,帶有強烈西域色彩的裝修風格,讓人一走進去,就能感受到那西域廣袤的草原,蔚藍蔚藍的天空,還有那成群結隊的牛羊,撲面吹來的風,似乎都能讓人感覺到那青草芬芳的味道,第一眼,柳依依就愛上了這里,這在喧囂的城市,還能有這樣一塊感覺到愜意的淨土,那白牆紅瓦,似乎讓人想到了西藏的寺廟,從心里升騰出一種虔誠,踩著木質地板,她在雷震庭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純樸,容易使人放下心中的防備,柳依依的一直都冰冷的表情終于柔和了幾分,這也讓雷震庭一直都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悄然落地了,他領著柳依依坐到了臨窗的位置,外面,是車水馬龍的城市街道,看似喧囂,卻很落寞!
「依依,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在軍界,他是赫赫有名,叱 風雲的人物,他是犯罪份子的克星,是學員眼中的鐵面閻王,可是,偏偏,這樣一個男人,此刻那滿臉滿臉的溫柔,近乎都快要溺出來的,簡直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生氣?她為什麼要生氣,難道,就因為這個男人說愛她嗎?
柳依依溫婉一笑,「雷少,你說什麼了,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都說了,這女人心,真是讓人琢磨不透,不過,她心情好了,雷震庭的心情自然也就明媚了起來!
雷少庭去了洗手間,柳依依依一個人便起來在這間極具特色的餐館里參觀了一圈,等她朝座位走去的時候,雷震庭還是沒有回來,不過,她的位置上倒是坐了四個街頭小太妹般的少女,而站在桌邊的服務員在看到柳依依之後,臉色耷拉的也更加難看了,用近乎祈求的聲音對這四名少女之中的一名說道︰「樊小姐,這張桌子,真的已經有人了!」
「我說你的狗眼是不是瞎了啊?知道她是樊小姐,還這麼多的屁話,嘰嘰哇哇的,死一邊去!」
最靠近服務員的一名少女抬起她那足足有七寸的細尖高跟鞋就踢在了服務員的小腿上,服務員當即眉頭一皺,一聲低呼聲從嘴里溢了出來,眼眶里面泛著盈盈淚水。
「陸小姐,我們這里有規定,要是讓老板知道,我是要被炒魷魚的!」
服務員繼續不罷休的苦苦哀求,剛才踢她的那名少女傲慢的抬起下巴,冷笑一聲說道︰「你被炒魷魚,關我們什麼屁事呢?樊大小姐今天就看中這塊地兒,你要是還在這里嘰歪,我就在賞你幾腳!」少女說著就作勢站起來,服務員身子本能的朝後退了幾步,四名少女立即哈哈大笑,然後,更加讓人氣憤的一幕發生了,另外一名穿著黑色緊身裙的少女突然站了起來,抄起柳依依剛才點的一杯果汁就朝著那名服務員的臉上潑了過去,「還在這邊站著干什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