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還是要花要票。**.com
今晚周嬸沒有去夜市擺攤,周福的雜貨店也早早的就裝上了封板打烊,閑置已久的廚房又一次升火開灶,于是江南月和楊風有幸吃了一頓周嬸調理的豐盛晚餐。
菜雖平常,卻遠勝酒樓飯店的飯菜可口,四人圍坐桌前,周嬸不斷的給江南月和楊風夾菜,氣氛融洽而溫馨。
飯後收拾完碗筷,四個人便坐了下來聊著家常,當然,兩個男人是听眾,主要是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在回憶敘說著江南月美好的童年往事。
晚上八點半,楊風的手機響了。
掛斷了電話,楊風微感歉意的對江南月道︰「雲帆和海濤找我有點事,我要過去一趟。」
「哦」江南月眨了眨眼楮道︰「路上小心些,早去早回哦。」
「嗯,知道了!」楊風點了點頭,和周福夫婦打了個招呼,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白天一場大霧的水汽仿佛都被蒸騰到天空化做了烏雲,今夜的奉京,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城區里還好一夜,但是郊區便顯得格外黑暗。
絲絲細雨仿佛牛毛花針,在夜風中飄舞降往大地。
楊風站在一家因破產而廢棄荒蕪許久的化工廠門外,一身黑衣,雪色的長發在夜風細雨中飄飛舞動,猶如溶進暗夜中的一個幽靈。
在一個虎哥派譴過來的小弟的指引下,他緩緩的邁動著腳步,來到一處原是倉庫的廠房門口。
破敗的廠房,卻從窗戶中透出一片刺眼的燈光。推開門,一堆堆的木箱疊放在廠房的地面上,中間清理出的一片空地上兩個被黑布袋套著頭的男人被反綁在一起,背靠著背的坐在那里。
旁邊有一張四米長,兩米寬的操作台,一頭散亂的扔著酒瓶和食品的包裝,四五個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的大漢在另一邊,坐在碑酒箱子上圍成一圈正在打撲克。
「嘿,別他媽玩了,風哥來了!」一個身高一米九多的壯碩青年敲了敲身邊人的頭,將手中的一把撲克扔在了地上,站起來和楊風打著招呼。
「風哥。」一個斯文白的青年笑著走了過來道︰「幸不辱命,都帶來了!」
「風哥好!」
「風哥!」
其他幾個漢子也紛紛的站了起來,口氣無比恭敬的道。
坐在地上被綁住的兩個男人听到了這個稱呼,突然之間像是一下子愣住了,然後劇烈的開始掙扎著,嘴里不停的發出唔唔的聲音。
楊風指著那兩人淡然道︰「給他們摘了,天熱,捂著容易長痱子!堵嘴的也撕開,我想听他們說話的聲音,一直都很想。」
兩人的頭套被摘掉,眼楮一時不能適應照明燈發出的強烈刺眼的白光,所以只能眯著眼楮扭著脖子四處張望。
「楊風!」等看清門口站立的人時,二人不約而同的情呼出聲,那聲音中包含著巨大的驚惶、訝異、恐慌與不甘,二人的目光中也仿佛蘊含著無限復雜的神色。
「趙洋,鄭老二,好久不見,听說,你們倆混得不錯?」楊風的目光打量著二人,嗤笑一聲,神色倏然變得一片冷漠。
鄭二的臉色一變,死死的盯著楊風,隨後垂下了頭去,悠悠的嘆息了一聲。
「呵呵呵……」在幾聲急促的喘息後,趙洋突然神經質的笑了,喃喃道︰「真快……」
楊風走上前,拉了把椅子坐在二人面邊,雙手肘子撐在膝蓋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二人道︰「雲帆,動手吧!自從五年前你和海濤干了那個踩過道的孫子後,我就沒見過你們再折騰人了,真是懷念啊!你們再好好的露的一手兒!」
說著,自顧掏出一根粗大的雪茄修剪了起來,再也不看趙洋和鄭二一眼,他的全部注意力仿佛都放在了那根雪茄上。
笑了笑,又道︰「把他們的下巴給我卸了!免得吵得慌。」
趙洋臉色蒼白的尖叫起來慘嚎道︰「風哥!饒命啊!你想問什麼我都說,饒了我吧!一切都是錐子叫我做的!給刀哥和周老板的車動手腳,開車撞他們下山的是老牛手下的大黃……哦, , , ……」
海濤獰笑著一拳砸掉了他的下巴,趙洋張著嘴流著口水,嘴里只能發出含糊的聲音。
許雲帆淡淡的笑著,手腕一翻,一柄極小極薄極亮的柳葉匕首出現在他手中。
看著許雲帆手里那柄輕薄鋒快仿佛帶著血光的匕首,海濤惡笑道︰「小子們,睜開眼看看!你們應該感到榮幸,第一流的外科大夫和屠夫的手段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見識的!」
楊風感嘆道︰「有些事情,是需要天賦的!」
許雲帆一臉陽光的笑容,溫柔的伸出一根手指抹過了匕首血亮的刀身,用一種充滿懷念和渴望的聲線,輕聲的謙虛道︰「興趣,興趣而己。嗯,人都有建造欲和破壞欲,有人喜歡把辛辛苦苦堆好的積木和沙堡推倒,而我呢,我喜歡看著一個人的肌肉、脂肪、骨頭、血管和內髒在鮮血中被我一塊塊的仔細分離開。」
輕輕的撫模著趙洋的臉,許雲帆溫柔的安慰道︰「趙洋,看在咱們相交一場的份上,我向你保證,時間不會很長,當然,也不會很短,大概,一個半小時是足夠的。」
海濤搖了搖頭,輕輕的拍了拍趙洋的臉蛋道︰「一個半小時,呵呵,在這一個半小時里,你會感受到地獄中一個半世紀長度的痛苦和絕望。」
楊風彈了彈煙灰,思索了一下道︰「唔,準備好嗎啡針劑,給他打上,免得他在享受到一半的時候死了。」
一個壯漢走過來,燈光下舉起了一支細小的注射器,銀色鋒利的針頭在燈花中發出冷酷迷幻的光彩。上前伸手一把拉著趙洋的頭發將他的頭扯偏,然後惡狠狠的將針頭扎在他的脖子上。
楊風惡劣的笑著,看了看幾個虎哥的手下,好心的勸慰道︰「提醒你們一下,五年前,我親眼看過雲帆動了一次手。眼看著他一刀一刀的剔出那人的指甲,把他的五根手指削成白骨!說實話,那次我吐了!當然,海濤也吐了,就連雲帆自己在做完之後都吐了個暈天暗地。你們最好有點心理準備,胃淺的就不必看了,很血腥,很恐怖,很惡心的!」
嗎啡針的效力開始發揮,趙洋的瞳孔渙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臉上浮現出一片古怪的笑容。
許雲帆上前,伸出一只手提起了趙洋的身體放在了操作台上,另一只手中輕描淡寫的揮動了幾下匕首,刀光一閃,血花迸射,趙洋左手背上的一大塊皮膚被削了下來。
兩個虎哥手下的漢子眼出露出欽佩的神色,而給楊風引路的那個小個子的臉上則是一片蒼白。
楊風沖著他招了招手,笑道︰「你一定在想,殺人不過頭點地,何苦如此折磨他們是吧?」
說著伸手指著另外兩個漢子對他道︰「你可以問問他們,他們怕死嗎?」
怕死?兩個漢子臉上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神色,其中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笑道︰「風哥,走上這條道兒,怕死是沒用的。」
另一個長臉白淨的漢子跟著點了點頭。
楊風笑道︰「說的也是,虎哥的兄弟怎麼會怕死呢?」
看著被許雲帆放在操作台上剝去了衣服的趙洋和萎頓在地上的鄭二,楊風悠悠道︰「跟過我楊風的人也從來都不怕死,其實死亡是件很簡單的事,只發生在一瞬間,甚至在不經意之間,在死去的那一剎那,人是沒有痛苦的。」
頓了頓又笑道︰「所以死亡,稱不上是懲罰!這世界上比死更痛苦更可怕的事情有很多,有時候活著,才是最痛苦的!」
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夾雜著一股怪味傳來,談笑間,操作台上,趙洋的左臂上纏繞著一根螺旋裝手指粗細的銅管,他的一只左手已經在許雲帆的刀下變成了磷磷的白骨。蒼白的骨頭上粘連著一些細小的血管和神經,就那麼暴露在空氣中。
一堆碎屑一般染著鮮血的肉片堆在一邊,許雲帆正在小心的調節著放在傍邊的一只鋼瓶上的閥門。
看了幾人一眼,指著那鋼瓶和銅管笑眯眯的對眾人解釋道︰「我制造的簡易的液氨冷凍設備!幸好這里原來是化工廠,有些東西找起來不用太費力,這玩意兒也就是拼湊著用,粗劣的很。不過效果好像還不錯?」
趙洋手臂上的血脈被那玩意冷凍住了,所以雖然他的左掌被剔成了白骨,但是卻並沒有流多少血,甚至連疼痛都被冷凍住了。
慢條斯理的擺弄著趙洋手臂和大腿上的血脈關節,用幾根黃色的橡膠止血帶束緊系牢。
然後一根根螺旋狀的銅管被套了上去,接通了另一個盛滿液氨的鋼瓶,一台小型的壓縮機也嗡嗡的運轉起來。
許雲帆擦了擦手,修然的點了一支煙踱了過來,坐下,輕笑著解釋道︰「解剖我玩膩了,沒有新意!所以就弄了點新鮮的玩意,這可是我在前蘇聯克格勃刑訊手冊上看到的。」
束扎上止血帶的四肢,于血脈不暢再加上長時間的冰凍,犯人的手臂和大腿會逐漸的失去知覺。
大約只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犯人的四肢就會變得青紫粗大,而失去循環又受到冰凍的肢體中的血液會變得粘稠停滯。
直到這個時候,行刑的人再動手將犯人失去知覺青紫腫大的肢體,浸入濃硝酸當中。
在行刑的過程中,犯人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卻能感覺到一種麻癢。同時,還能看到自己的肢體在濃硝酸的侵蝕下,皮膚、肌肉,隨著泡沫和白霧的升騰迅速的潰爛月兌落。
不僅如此,因為大量的粘稠的血液積在體內的血管當中,所以當血管破裂時,血液與濃硝酸反應會發出一種密集的爆響!
嘿嘿,據說那種場面足以嚇死膽小的犯人,就算是膽大的人看了也會心理崩潰。
「啊!」一直痴痴呆呆的鄭二突然發出了一聲恐怖的慘叫,他仿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他想求饒,但是張開嘴,卻只能不斷的尖聲慘叫,不斷的發出最絕望、最痛苦、最歇斯底里近乎崩潰的叫聲。
慘叫的聲浪伴隨著壓縮機運行的嗡嗡聲回蕩在這破敗的倉庫,飄蕩在這荒涼的廠區。
夜風裹著細雨,帶著寒意從缺了一塊玻璃的窗子中卷了進來,打濕眾人腳下的一片地面。
虎哥的三個手下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地板,他們不敢把眼光看向楊風三人,也沒勇氣看向趙洋和鄭二兩人。
他們只是剛剛模著黑社會門坎兒一點點的混混,有殺人的膽量,也有接受被殺的覺悟,但他們並不是殺人狂魔,他們並不變態。
也許他們都經歷過無數次街頭的血腥拼殺,對于受傷和流血已經習以為常,視若無睹。
但是這種殘酷到變態的血腥,雖然還未親眼得見,但只是許雲帆用語言的描述,便讓他們感覺到深入骨髓的寒意與戰栗,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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