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斯艾爾的話,希爾文矢口否認道︰「不會,秘黨的那些家伙中,崔米爾家族的人是最謹守卡瑪利拉避世條約的,他們只想悄悄的躲起來研究他們的魔法。**.com否則這群背叛者又怎麼會有資格加入血族的秘黨?雖然我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魔法水平確實不低……」
安斯艾爾無奈的道︰「好吧,我親愛的導師,但願您不會害死您的學生,但願那位侯爵大人只是來泡溫泉,只是來購物,只是來嫖小妞兒的,但願吧!請您乞求始祖,保佑我一切順利吧,再見,希爾文導師。」
仰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安斯艾爾那一頭金色的短發緩緩的變成了讓人不舒服的青紫色,而那原本碧綠的眼楮也突然變成了猩紅的血色,那雙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隨著啪的一聲脆響,一只燈泡,憑空的在燈罩中炸裂了,室內的光線頓時為之一暗。
半晌,安斯艾爾身上的一切異變又恢復了原樣,屋子里除了一只炸裂的燈泡,恍若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慢條斯理的穿起了衣服,梳洗打扮過後,看著鏡子中自己儒雅英俊的相貌,安斯艾爾露出了一個充滿魅力的笑容。
打開門,他低聲的自語道︰「雖然血族有著漫長的生命,可是我認為等待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主意!」
血族,沒錯,就是吸血鬼。當你看到這個字眼兒的時候,你首先會聯想到什麼呢?德古拉伯爵?萊斯男爵?巴托里伯爵夫人?威拉德三世?
還有爬滿藤蔓的古堡,蝙蝠環繞的大理石棺材,黑色的斗蓬,優雅的舉止,青白的臉色,猩紅的眼楮,以及長長的獠牙?
算了吧,安斯艾爾先生不屑的道,那些只不過是一些小家族的後裔。而我,偉大的——安斯艾爾.德.內穆爾.吉密茨!擁有高貴的法蘭西貴族的血統!受過吉密茨家族最良好的教育!我與他們不同!我是由波易斯大公親自給予初擁的家族精英!
據說,血族的始祖是聖經中的該隱。他是亞當和夏娃的長子,是這世界上第一個經兩性繁殖而誕生的人類。因為謀殺了自己的兄弟,而遭到上帝給予的永生不死的懲罰。
胡扯!安斯艾爾先生若是听到的話,一定會大加批判的。
因為他的導師希爾文侯爵曾經說過,始祖根本不是地球的原住民!如果永生不死真的算是一種懲罰,那現在全世界恐怕會有無數的人,爭先恐後的向自己的兄弟揮起屠刀吧?
是的,是的,東方最著名最和諧的學者——白夜,他曾經說過︰事情的真相永遠都被湮滅在歷史背後的時光洪流之中,而所謂的‘真相’,又能有多少可信度呢?
好吧,我們接著說,現在,我們還是談一談血族在世俗人眼中的歷史吧。
據說因為在孤獨的驅使下(這或許是真的?),該隱創造了第二代的吸血鬼。
他們原本是人類,在被該隱吸血後飲下了該隱的血,變成了新的血族,而這一給血的過程,則被稱之為——初擁,TheEmbrace!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第二代抗拒著自己新的身份,並且仇視該隱。但是他們依然制造出了第三代,Antediluvian!諾亞大洪水的幸存者。這是一個禁忌的名詞。
在之後爆發的血族聖戰中,第二代血族叛亂,想殺死該隱。可第三代的血族們信奉該隱,或許孫子總是和爺爺更親密一些?
于是該隱就提升了第三代的能力,讓他們擁有了能與神媲美的力量。他們建立了十三個強大的氏族,殺死了第二代的吸血鬼後,與始祖該隱一起不知所蹤了。
十三個氏族都是該隱的後裔?別開玩笑了!安斯艾爾先生嗤之以鼻。
如同希爾文導師所說︰現在的崔米爾家族也算是血族嗎?該死的,他們原本不過是一群人類的法師而己,他們狂熱地希望獲得無窮的生命,為的是讓自己的施法技巧臻于完美。
這些該死的混蛋!為了得到他們渴望的永生,他們摧毀了原本資助並與他們合作的崔米爾家族!
雖然得到了秘黨那群混蛋的默許,但在我們吉密茨家族的眼中,他們永遠都是背叛者!是謀殺篡位者!
他們沒有血族的驕傲與尊嚴!他們披著血族的外衣,暢飲著鮮血,但心理上卻放不下自己曾經身為人類的過去!他們不過是一群在永生研究中,詛咒自己不死的人類魔法師而己!
不得不說一句,血族都是很沙文主義的家伙。人類之于血族,就像豬羊之于人類!你會和一頭豬談論平等與愛,握著手做朋友嗎?
希爾文導師曾經驕傲的對安斯艾爾宣稱︰我們吉密茨家族是所有血族中最具學者氣質的家族,如果說勒森巴家族是魔黨的心髒,那麼吉密茨家族就是魔黨的靈魂!
我們家族的成員全都受過高等教育,他們對于知識有著極強的渴望,我們的親王和大公們是這世界上知識水平最高的生物!
像人類社會中的斯坦福大學之于科學家、哈佛之于金融學家、耶魯之于法學家,吉密茨家族對于在血族魔法師中具有同樣的地位!
雖然我們為了了解血族的本質做了一些可怕的試驗,雖然我們的試驗對象包括了人和其他血族……
每當說到這里的時候,安斯艾爾就會發現,希爾文導師的聲音突然變得不那麼理直氣壯了……
「該死的,一個侯爵?他來到這個該死的國家做什麼?」安斯艾爾咕噥著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坐著電梯來到了一樓的大堂,一個面容猥褻的服務生看到他突然眼楮一亮,媚笑著走上前招呼道︰「啊,尊敬的安斯艾爾先生,晚上好!怎麼樣?剛才那個小妞您還滿意嗎?您還需要什麼?」
安斯艾爾從口袋中掏出一卷鈔票塞給服務生,傲慢的微笑著道︰「啊,小子,你可真是個可愛的家伙!你是個混蛋!我發誓,你一定是個混蛋!你叫什麼來著?哦,淳一郎對吧?淳一郎,你們國家不是有位外相曾經說過嗎?國防,就是防止本國的女人被外國人強X?是這麼說的吧?」
一臉猥褻的服務生笑道︰「當然,是曾經有個老家伙說過,不過尊敬的先生,我只是提供公平的交易平台而己,你給了錢,這不是強X不是嗎?不過如果您有特殊的愛好,我們也可以滿足您!請相信我!」
安斯艾爾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對,是的,我給了錢!好吧淳一郎,我喜歡你!我現在去用餐,要補充體力,你去給我找兩個漂亮的姑娘,哈啊,記著,該死的,要高中生少女!千萬不要用那些職業的妓.女來糊弄我!哼,你給我記住,雖然我是一名貴族,但是我同樣會要你的命!對了,有大麻嗎?」
淳一郎恭敬的笑了笑道︰「當然,尊敬的先生,只要你有可愛的鈔票,在東京,除了核彈頭,那麼沒有什麼是您所買不到的!」
「很好,那麼,再見!」安斯艾爾揮了揮手道。
「再見,先生。」淳一郎謙卑的躬了躬身子,一臉溫和的笑容。
等他抬起頭的時候,尊敬的法國客人正慢悠悠的向著餐廳走去。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低聲的自語道︰「這個家伙真的是貴族嗎?我看他和國內的鴨庫扎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哩……」
說著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智子嗎?我是淳一郎,有生意上門了。和你的同學過來吧。嗯,幾個?你們有幾個?三個啊,沒問題,都過來吧,大生意,一個有錢的外國少爺!當然,當然,別忘了我的好處!」
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從大街上緩緩的駛過,停在了楮海酒店的大門口,門童連忙上前打開車門,恭敬的用英語道︰「晚上好,歡迎光臨!」
一個身材高大衣著不凡的青年男子從容的下了車,他身上的服飾很簡單,但是卻極為合身,而且均是價值不菲的名貴貨色。
打賞了門童,仿佛對那幾張大面額的鈔票毫不在意一般,挽著一個身材嬌小面容清純的日本少女步入了酒店。
在大廳處迎客的淳一郎眼楮一亮,快步迎了過來,他有預感,又有一筆大生意要上門了。
淳一郎邁著輕快的步子迎了上去,遠遠的便深鞠一躬,大聲道︰「歡迎光臨!」抬起頭,看著兩個走進來的客人,突然之間笑容凝固在臉上,驚愕的道︰「明美?怎麼會是你?」
「啊,哥哥……」松井明美尷尬的低下頭。
松井淳一郎一臉戒備的神色看了眼楊風,拉著妹妹的手道︰「明美,你怎麼來了?還有,他是誰?」
「松井淳一郎先生。」楊風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雙暗紅色的瞳仁將兩縷邪異的目光印入了松井淳一郎的眼楮,魔心瞳,瞬間發動。
「啊,您的頭發亂了。」楊風說著抬起手,輕輕的摩挲著身高僅有一米六五的松井淳一郎的頭頂,輕輕的道︰「我是楊風!」
明美看著自己的哥哥好像有些呆滯,她心底暗暗嘆了口氣,一定又是一個像游子一樣被楊君的富有驚呆了的白痴……他的這份工作,對奢侈品和名牌可比我要敏感多了。
半晌,松井淳一郎好像回過神來,眨了眨眼楮,熱情的對楊風道︰「您好,楊先生,明美是我的妹妹,認識您是她的榮幸,也是我的榮幸!那麼,不打擾了,祝您愉快!」
說著,對明美笑了笑,居然自顧的走開了。
「太丟人了!雖然楊君是個不錯的人,可你就這樣扔下自己的妹妹不管了嗎?」看著松井淳一郎離開的背影,松井明美心中忿忿不平的暗聲抱怨自己哥哥的勢利眼與冷酷無情。
「唔,明美,你哥哥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呢。」楊風眯著眼楮淺笑道。
「啊,對不起,楊先生……」明美尷尬羞赧的道。
「呵呵,你誤會了,我可沒有諷刺他的意思。畢竟他是明美的哥哥不是嗎?我可是很真誠的!」楊風模了模下巴輕笑道。心中暗笑,有些事情,你是不明白的。
一個皮條客兼毒品掮客?很不錯的職業!安斯艾爾.德.內穆爾?一個法國的貴族浪蕩子?哎,買毒品要找我嘛,我的戒指里可是從老痞的貨倉里裝了不少好貨色呢!既然留在奉京也不能賣,那索性在這里賣,還能賺上一大票兒呢!
法式餐廳的地面上鋪著深紅色的大理石,屋頂正中吊著一盞巨大的水晶藝術燈,四周的牆上掛著幾幅油畫,大廳內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些身穿名牌服飾,氣質高雅膚色各異的青年男女,他們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坐在一張餐桌前,點了幾道楊風認為還可入口的菜,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有些拘緊的松井明美,輕輕的抬了抬下巴道︰「看到了嗎?那些人,別以為他們是什麼社會名流,名媛貴婦,他們,不過都是些高級的**和妓男,他們每個人都擁有很高學歷,當然了要價也是很昂貴的!」
「啊?怎麼會……」松井明美吃驚的低呼了一聲,又仿佛感覺極為失禮一般的低下了頭去︰「對不起,楊先生,我……」
「哈,沒有關系,明美,你還真是天真可愛呢!」楊風笑眯眯的道︰「感謝上帝,我喜歡你的樣子!」
「啊,不,這位先生,我覺得上帝可不值得感謝!」楊風的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哦?」扭過頭,楊風發現,那是一個二十多歲衣冠考究的歐洲男人,笑眯眯的道︰「雖然我並不信奉上帝,不過這位先生,貿然的打斷別人說話可不件禮貌的事情!」
男人聳了聳肩,無視了楊風,端起酒杯舉了舉,對著明美道︰「您真漂亮,小姐!」挑逗之意,溢于言表。
楊風眉尖一挑,一股陰森凌利的殺氣順著目光逼向了他,臉上卻是笑眯眯的低聲道︰「哦,我知道了,您就是那個如命的癮君子兼敗家子,來自法國的白痴安斯艾爾先生吧?」
喀!一聲細微的脆響,男人遞到唇邊欲飲的酒杯突然之間布滿了肉眼難見的細碎裂紋。
安斯艾爾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哦?我要提醒你,你在侮辱一位貴族!」
「貴族?」楊風站起來,給了松井明美一個安慰的微笑,走到他身邊,隔斷了他和明美二人的視線,笑眯眯的用冷冰冰的聲音低聲道︰「小子,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做了什麼!他媽的,你不是普通的人類吧?」
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燦爛的微笑,大聲道︰「是啊,您是法國的貴族?啊哈,真是太讓人意外了,安斯艾爾先生,我想,我們應該找個時間,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當然,我覺得也是!」安斯艾爾臉上的肌肉輕微的抽搐著,拼命的抵抗著從那只手上傳來的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扯下胸前的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道。
楊風一臉歉意的指了指滿是不解和迷茫的松井明美對安斯艾爾道︰「不過當然不能是現在!您看,我現在很忙,對于我來說,男人的事情向來是排在女人的後面的,我可是一個女權主義者!」
說著指了指電梯對安斯艾爾道︰「走吧,安斯艾爾先生,您先去自己找點樂子,現在,我的時間很寶貴!」
「當然,那麼,不打擾二位了!酒店樓頂的天台是個不錯的地方,這位先生,晚些時候再見!」安斯艾爾笑著站起來道,眼中卻是跳動著瘋狂的惱怒和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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