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楊思辰每天都呆在自己的碧波院內,除了修習內功之外,還要絞盡腦汁把早已還給老師的小學自然知識又一點一滴地摳出來,用這個時代的人能理解的文字寫下來。幾r 過去,倒也憔悴了幾分。正月十二去給鄭氏請安,鄭氏見楊思辰這副模樣,自是心疼得不行,問他這幾天干了些什麼。楊思辰含含糊糊回答說是修習內功耗費j ng力頗多,不願多說。鄭氏知道自己兒子嘴巴嚴得很,楊思辰如果不願說,那麼無論自己怎麼問也問不出來。索x ng不問了,只是囑咐楊思辰,過幾天便是上元節,到時候出去玩玩,散散心也是極好的。
這個時代的上元節也就是後世的元宵節,不過習俗和後世還是有點不一樣。
這個時代自初八開始點燈,直到正月十七的夜里才落燈,整整十天,以顯示歌舞升平,是有史以來最長的燈節。當然最熱鬧的時候還是正月十五晚上,這一夜,城門通宵不閉,任由百姓往來,士卒校尉則通宵巡邏,維持秩序。
至于吃湯圓,則與後世相比並無太大差別。
除了賞花燈,吃湯圓外,還有兩個習俗非常有意思——放天燈和走百病。
放天燈的習俗始于宋末,據說當時的人們因躲避韃子侵襲而四散逃逸之後,以燃放天燈為互報平安的信號。由于避難回家的r 子正是上元節,從此以後,每年這一天,人們便用放天燈的儀式來慶祝,所以又稱天燈為「祈福燈」1或「平安燈」。其後逐漸演變為向上天祈福許願的民俗活動。天燈上寫滿了心里的各種祈願,希望天燈能上達天庭,帶給人無限的希望和光明。
走百病也叫游百病,散百病,烤百病,走橋等,是一種消災祈健康的活動。元宵節夜婦女相約出游,結伴而行,見橋必過,認為這樣能祛病延年。
走百病是明初以來北方傳過來習俗,在北方有的在十五r ,但多在十六r 進行。這天女子們穿著節r 盛裝,成群結隊走出家門,走橋渡危,登城,模釘求子,直到夜半,方才散去。
不過松江的走百病是和放天燈連在一起的,放完天燈,盛裝打扮的女子三倆成群,走橋以求渡危,登城以求財運,模釘以求得子。
上元節同時也是華夏傳統節r 中一個非常浪漫的節r ,上元燈會在這個時代中,給未婚男女相識提供了一個機會,這個時代的年輕女孩不允許隨便出外z y u活動,但是過節卻可以結伴出來游玩,上元節賞花燈正好是一個交誼的機會,未婚男女借著賞花燈也順便可以為自己物s 對象。上元節期間,又是男女青年與情人相會的時機。
正月十五一大早,楊思辰就被一陣鞭炮聲吵醒了,見天s 尚早,翻了個身又迷糊過去。可沒過多久,外面又傳來了 里啪啦的鞭炮聲,這回楊思辰再也睡不著了,索x ng在床上坐起來,等候在外間的趙嬤嬤听到動靜,便進來服侍楊思辰起身。每當這時楊思辰就忍不住懷念起後世的衣服來——簡單易穿,哪像這個時代,連夏天最熱的時候也要穿兩層,並且還沒有紐扣,全靠系帶和盤雲扣,復雜得令人頭痛。底衣還好點,往身上一套,幾根帶子一系就行了,至于外衣嘛,若沒有下人的幫忙,楊思辰自個兒絕對穿不好。
楊思辰暗暗發誓︰等老子到了三寶顏,一定要弄套牛仔褲,套頭衫出來!哼哼……
待楊思辰穿好衣服洗完臉,已經過了快兩刻鐘了,外面的鞭炮聲此起彼伏地響個不停。弄得楊思辰有點心煩意亂。
楊思辰見收拾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帶著紫絹朝碧波院門口走去,還沒有到門口便停了下來——門前正中間放著一壺酒和一盤子煮熟的肉,肉上還插著一副筷子。楊思辰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是在祭門、祭戶。
楊思辰搖了搖頭,帶著紫絹從一旁繞過去,急匆匆地朝滄海堂走去。
待楊思辰進了滄海堂的正堂,才發現自己是最後一個到的。于是趕緊上前給楊老太爺請安,說道︰「孫兒給祖父請安!孫兒來遲,還請祖父見諒。」
楊老太爺擺擺手,說道︰「小辰子,剛才听你母親說你這幾天忙得腳打後腦勺了,前幾天你母親見你時看膩很憔悴,可不可以告訴祖父你在忙些什麼?」
楊思辰笑了笑,說道︰「祖父,這幾天孫兒一直在忙著寫東西,至于寫的是什麼,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所不清楚,反正孫兒已經寫完了,回去整理整理,明天再拿來給祖父看,祖父到時一看便知道了。」
楊老太爺見此,便沒有再問這件事,接著笑眯眯問說道︰「小辰子,今天可有什麼禮物給我這老頭子的啊?」
楊思辰從袖袋里掏出一個兩寸半見方的小盒子,雙手呈給楊老太爺,說道︰「這是孫兒前些r 子自己磨的一對小玩意,還望祖父喜歡。」
楊老太爺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原來是兩枚鴿子蛋模樣的黑s 橢球狀石頭,磨得光亮鑒人。拿起一枚,另一枚也跟著被帶出來,楊老太爺試著把兩枚石頭分開,不過一松手,兩枚石頭又貼在一起了——原來是磁石磨制而成的。楊老太爺在心里暗暗贊嘆楊思辰的心思玲瓏剔透,知道自己年紀大了,手指不太好使,普通磨球太重容易掉,于是便磨制了這對小玩意兒,看這細膩光滑的外表,就知道沒少費工夫。
楊老太爺點點頭,收下了禮物,說道︰「小辰子有心了,這禮物祖父喜歡得緊。」然後對坐在下首的楊老爺說道︰「興潤啊,你去看看若竹煮的元宵好了沒?」
楊老爺點點頭出去了,待楊老爺走遠了,站在一旁的兩個小丫頭馬上跑到楊思辰跟前,伸出手來,異口同聲地說道︰「辰哥哥,有沒有我們的禮物啊?」
楊思辰抬頭看了看楊老太爺,見楊老太爺笑眯眯地看著三人,便從袖袋里拿出了兩個小盒子遞給姐妹倆,姐妹倆興高采烈地打開一看,原來各裝著一對金枝梅花釵。
楊老太爺笑著說道︰「你們姐妹倆還不快給你們辰哥哥道謝?」
姐妹倆朝楊思辰微微屈膝,行了一禮,說道︰「謝謝辰哥哥。」
這時,楊老爺帶著鄭氏回來了,鄭氏向楊老太爺屈膝行禮,說道︰「爹,元宵已經做好了。媳婦請爹移步飯廳。」
楊老太爺站起來,朝鄭氏點點頭,說道︰「雯兒,靜兒,你們母親做好了元宵,咱這就去吃吧!」說完,便朝飯廳走去。
姐妹倆蹦蹦跳跳地跑到鄭氏面前,拉著鄭氏的手朝飯廳走去。楊思辰則朝楊老爺看了一眼,跟著母親也朝飯廳走去。
……
吃完元宵,一家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楊思辰便回了碧波院準備修改自己的啟蒙教程,紫絹在一旁看著,說道︰「少爺,奴婢也會寫字的,不如你改好讓奴婢幫著抄吧,不然這八十幾頁內容,今天天黑前是抄不完的。」
楊思辰抬起頭,拿了張紙給紫絹,說道︰「你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紫絹依言拿起筆,寫了幾個字。楊思辰拿過去一看——紫絹寫的也是正楷,不過和自己的字相比較而言,少了幾分大氣而多了幾分娟秀,倒和行楷有幾分相似。于是說道︰「你還是用行楷吧,這正楷你是寫不出來的。去半個凳子,咱倆坐下一起抄,說不定還能在天黑之前抄完。本少爺可不想錯過上元節的燈會。順便吩咐趙嬤嬤,中午如果我不出去的話,就別過來叫我出去吃飯了」
紫絹朝楊思辰做了個鬼臉,然後脆生生地應了一聲,出去搬了凳子回來,拿起筆幫楊思辰將改好的稿子重新謄寫在紙上。過了一個時辰,楊思辰把手里的稿子全部改完了,開始和紫絹一起謄寫稿子。
「終于弄完了!!」楊思辰伸了個懶腰,看了紫絹一眼。
紫絹吐吐舌頭,揉揉有點發麻的手腕,也跟著放下筆,說道︰「少爺,您可比奴婢慢了不少,奴婢謄了五十二頁,您才謄了三十四頁。」
楊思辰刮了一下紫絹的鼻子,笑著說道︰「本少爺知道小紫絹是最能干的,說吧有什麼要求,看在本少爺現在心情不錯的份上,滿足你這個小丫頭一回。」
紫絹一把拉起楊思辰的手,說道︰「奴婢肚子餓了,要吃元宵,吃了元宵還要和少爺一起去看花燈!少爺,您答應不答應?」
楊思辰也感覺肚子餓了,朝外面看了看,發覺天s 已經有點暗了,于是點了點頭,說道︰「走吧!本少爺現在就帶你這只小饞貓吃元宵去!」說完,將桌子上早已涼透的茶水一口氣喝干,便和紫絹出了書房,向外面走去。
趙嬤嬤一直守在書房門外,听見書房里的動靜,趕緊出去吩咐嫣紅準備元宵,然後又跑回來
不想在門口和楊思辰撞了個正著。于是趕緊說道︰「少爺,元宵已經在準備了,端上來還得兩刻鐘,晚上您要出去玩,奴婢已經燒了熱水,,您看是不是先沐浴……」
楊思辰點點頭,說道︰「有勞趙嬤嬤了,我這就去洗澡。」然後回頭s 迷迷地看了一眼紫絹,笑嘻嘻地說道︰「紫絹啊,讓你服侍本少爺沐浴,你可願意?」
紫絹嘟起嘴,弱弱地問道︰「可不可以說不願意?」
楊思辰壞笑道︰「不可以哦!」
于是紫絹無可奈何地跺跺腳,翻了個白眼,朝著楊思辰的臥房走去,楊思辰則跟在紫絹後面。趙嬤嬤嘆了口氣,出去吩咐下人抬來浴桶,挑了熱水到楊思辰的臥房。
……
過了半個時辰,楊思辰和紫絹洗完澡剛吃完元宵。夏忠來請楊思辰去滄海堂,說是楊老太爺請楊思辰過去用飯,楊思辰按住要跟著去的紫絹,吩咐她在屋里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回來便帶她出去賞燈。隨後跟著夏忠去了滄海堂。紫絹見狀,吃完元宵便回自己屋子擺弄文嬤嬤給她的那一匣子珠寶首飾去了。
一個時辰後,楊思辰從滄海堂回來了。一進屋,便看見紫絹向自己走來,只見紫絹穿著一件淺淡的橙紅顏s 長襲紗裙,外套玫瑰紅錦緞小襖,邊角縫制雪白s 的兔子絨毛,一條橙紅s 段帶圍在腰間,在段帶左側佩帶有一塊上等琉璃佩玉佩垂下來,一頭錦緞般的長發用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墜月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在發髻上還插著一對鎏金峨眉刺,更添了幾分英武之氣。原本雅致的小臉上化上了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清麗的臉蛋上褪怯了那稚女敕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好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令人遽然失了魂魄。
楊思辰很是驚艷,剛滿十一歲的小丫頭j ng心打扮起來竟是如此漂亮,將來不知道會迷死多少男人呢。不過這丫頭遲早是自己的人,雖然調皮一點,不過卻十分有分寸,做事從不拖泥帶水,倒不擔心她會惹出啥事來。
楊思辰牽起紫絹的小手,才發現那條二尺長的緞帶就卷在她手腕上,不由地撇撇嘴——這丫頭武器準備得倒挺齊全的,不過有必要嗎?于是搖搖頭說道︰「走吧,咱們賞燈去!」
……
楊思辰帶著紫絹匯入賞燈的人群,只見大街兩側連綿的行道樹上掛滿了千萬盞燈燭,又有絲絹綢帶纏繞其上。一眼望去,好一個火樹銀花不夜天,行歌盡落人間梅。再看這望不到頭的火樹下,無數錦衣公子、長袍文士徜徉其中,而平r 里難得一見的大家閨秀們,此時也打扮的爭奇斗妍,借此難得機會出來一吐芬芳。
楊思辰看著這一幕,不禁長嘆道︰「這就是美好的生活啊。」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紫絹扭頭看了一眼楊思辰,輕聲吟起了歐陽修的《生查子》。
楊思辰好奇地扭頭看向紫絹。紫絹笑了笑,解釋道︰「這只去年上元節在揚州文嬤嬤唱的,奴婢覺得不錯,也就學了幾句。」
「你懂音律?」楊思辰好奇地問道。
紫絹點點頭說道︰「奴婢會彈瑤琴,琵琶也會一點。」
楊思辰又問道︰「那你會醫術嗎?」
紫絹猶豫一會兒,方才回答道︰「會,文嬤嬤來揚州前兩個月把她的醫術悉數傳給了奴婢。當時奴婢想不明白,跟了少爺後才明白文嬤嬤的用意。」
楊思辰就這樣和紫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紫絹時不時地朝楊思辰撒撒嬌,做做鬼臉,玩得很是開心。
楊思辰和紫絹在熱鬧的大街上走了近一個時辰,看著燈火闌珊的夜s ,漸漸地,楊思辰心底有一種孤獨涌了上來,身上也感到了一絲涼意,于是轉身朝紫絹看了一眼,打算回楊府。不想卻與側面行來的一個女子撞了個滿懷。
幾乎同時,楊思辰的右手鬼魅般的探出,擒住了女子的手腕,一把烏黑的尖刀赫然在目。楊思辰的右手一翻,便挌住女子的手臂。隨即往上一探,便奪過了女子手里的匕首。左手在右手上翻的同時,一記手刀砍在女子後頸的風池穴上。
這幾個動作說起來復雜,卻電光火石般,前後未及一息。
女子本自以為狩獵者,萬沒想到狩獵的目標卻搶先下手,猝不及防間,沒有任何反應便中了招,昏厥過去,倒在楊思辰懷里。
紫絹見楊思辰一記手刀砍到女子後頸上,這才反應過來,從發髻上取下那對峨眉刺握在手里,j ng惕地向四周望著,活像一只母豹子。
楊思辰和紫絹對視一眼,又扭頭向四周看看,遂抱住那女子向一旁的偏僻胡同快速退去。紫絹馬上走到楊思辰身後,背對著楊思辰,朝那胡同里走去。
待進了胡同,紫絹趕緊把那女子接過來,封住那女子的穴道。
正在這時,胡同里跳出一個黑衣人,低聲吼道︰「勿那小子,休傷我妹妹。」
話音未落,一腳側踹帶著‘呼’的風聲,就朝楊思辰踢了過去。眨眼間就到了楊思辰肋下,黑衣人竟要打楊思辰個措手不及。楊思辰只來得及給紫絹使個眼s ,那人的腳便已到自己跟前。
楊思辰見這人雖招式力道大得駭人,卻看不出有內力的樣子,心想︰自己雖有內力,但卻不能運用自如,索x ng不使用內力,用散打的招數與他對打。想到這兒,楊思辰左臂肌肉猛地崩起,硬接住黑衣人開碑裂石的一腿,同時右腿毫不留情的鞭向黑衣人的脖頸。黑衣人的個子太高,楊思辰想踢他的太陽穴幾乎夠不著。
黑衣人也伸出左臂,硬接了楊思辰一記。‘篷’‘踫’兩聲。兩人毫無花巧踫在了一起。
黑衣人正是鼎盛年華,力量上明顯佔據優勢,這一下白刃相交,他只被打得晃了晃,楊思辰卻趔趄了一下。黑衣人看準空當,被彈回去的長腿在空中劃個優美的弧線,正踢到楊思辰腰眼位置。
楊思辰雖然及時格擋,無奈身體尚未恢復平衡,一下子被踹了出去,有些狼狽的打了幾個滾。沒等紫絹沖過來,楊思辰一個鯉魚打挺重新起來。繼續盯著黑衣人。
黑衣人看著一個鯉魚打挺重新起來的楊思辰,說道道︰「放了我妹妹。」
楊思辰呲牙笑笑,沒有做聲。方才的硬踫硬讓他明白雙方在力量上的差距有些大,卻又不甘心險些就這麼稀里糊涂的被暗算了。
黑衣人見楊思辰沒有表態,遂揉身上前,一腳直踹胸口。楊思辰雙臂交錯,格下這一記,踉蹌著倒退幾步。黑衣人的攻勢就接連而來,疾風驟雨般毫無間隙。
楊思辰一招受制、步步被動,只能左擋右支,連連後退,一時間如暴雨中的小舟,隨時都有被打倒在地的可能。
攻得順風順水的黑衣人卻暗暗心驚,自己毫不留手的進攻大多被楊思辰間不容發的躲過,少量避無可避的也總是打不到要害,每每被楊思辰格擋。一套連環腿踢下來,不僅沒有克敵制勝,反而被楊思辰漸漸掌握節奏,到最後自己已經完全無法對他造成威脅了。
楊思辰憑著被夏忠錘打出來的的韌勁,終于勉強和黑衣人戰成平手。雙方開始了纏斗。
此時誰也佔不到優勢,你打我一拳,我便還你一腳;你劈來一掌,我便頂你一肘。 里啪啦幾十個回合下來,兩人身上已經沒有干淨地方。
當黑衣人的連環腿又一次襲來,由于體力消耗過大,動作終于出現一絲空當。楊思辰看準機會,左腿高高抬起,黑衣人忙抬手格擋,這招卻是虛招,楊思辰一個反身,運起三分內力,右腿朝黑衣人胸口踢去,同時朝著黑衣人門面擲出了那把匕首。黑衣人也是狠人,眼見躲不過那一腳,頭一偏,抬起一腳,踹在楊思辰腰眼之上。
一次劇烈的沖撞後,兩人齊齊向兩側飛出。
楊思辰揉著腰,慢慢爬起來,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抽搐的黑衣人,拍拍身上的土,從牆上拔出匕首,扭頭對紫絹說道︰「我們走,別走正門了,直接翻牆回府,把人抬我屋里,捆在我床上,然後咱倆再出去繞一圈,從正門進去。」說著,便和紫絹抬著那女子,運起輕功,朝楊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