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辰從楊德思房里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嫣紅一直站在門口等著,見楊思辰出來,趕緊迎了上去說道︰「少爺,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楊思辰笑著說道︰「煉鐵爐事情和楊德思商量妥了。剩下的就等著祖父那邊的音信了。倘若祖父同意了,明天我再和楊德思說一說具體的事項,後天我們就可以回去了。修煉鐵爐的事交給楊德思去辦就行了。少爺我只要把沈老頭請來就行了,畢竟這修水車的事情他是行家,至于建房開渠的事情,交給韓夏明來做,這也是他的老本行。」
嫣紅正準備說話,忽然肚子不爭氣地「咕嚕」響了一聲,登時鬧了個大紅臉。
楊思辰見嫣紅那副迥樣,心知嫣紅是為了等自己才沒去吃飯的,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于是說道︰「趕緊帶路吧,不是來之前帶了不少點心嗎?回去拿出來墊墊肚子。」
嫣紅不好意思地說道︰「多謝少爺關心,陶莊中途來過一回,給奴婢送來了一個包子。」
楊思辰皺著眉頭說道︰「一個包子擋個鳥事!!他不知道你飯量大,難道我還不知道嗎?在府上哪頓飯你不吃上兩碗米飯方才能吃飽的?」
嫣紅低著頭說道︰「可是少爺,奴婢真的不餓!」
楊思辰一把拉起嫣紅的手,拽著她朝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還說不餓,看看你,這都開始說胡話了,定是餓得神志不清了!」
嫣紅紅著臉掙月兌楊思辰的拉扯,跺跺腳嘟起嘴說道︰「少爺!奴婢這就帶您回房間歇著。」
楊思辰訕笑著說道︰「姐姐莫生氣了。你都餓成這樣了,倘若再生氣的話,指不定會昏過去的。到時候我指望誰來服侍我啊?這身衣服我一個人可是怎麼著也穿不起來的。總不能讓我衣冠不整去見人吧。到時候連同姐姐你都沒面子了。」
嫣紅听楊思辰這話,腳下一頓,兩只腳絆在一塊,差點摔個狗啃泥,轉過身來沒好氣地瞪了楊思辰一眼,說道︰「少爺,也不知您這是跟誰學的,一張嘴比那些市井潑皮俗婦還厲害上幾分。奴婢是個嘴笨的,自是說不過您,可您好歹給奴婢留點臉面。您是渾人一個,可以不在乎自個兒的臉面,但奴婢一個姑娘家的,身無長物,倘若再丟了臉面,可讓奴婢今後怎麼做人啊!」
楊思辰見此趕緊說道︰「姐姐莫惱了,弟弟這就給你賠不是了。」說著就朝嫣紅作了一揖。
嫣紅滿月復怨氣被楊思辰這番做作憋得不得發泄,于是轉過身哼了一聲加速向前走去……
不一會兒,嫣紅就領著楊思辰來到一座石頭壘的房子前站定。嫣紅上前推開門,又拿出火折子點上,然後說道︰「少爺,到了。咱們就住在這兒。」
楊思辰進了屋,發現這屋子面積不大,就一間單屋,長寬都不過一丈半。陳設也十分簡單就兩張木板床、兩只小椅子、一張書案和一個臉盆架,除此之外就只有楊思辰帶來的那兩只大包袱了。
楊思辰朝床上看了看,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床上鋪在床單底下的居然是稻草!除此之外床上什麼都沒有了。
嫣紅見楊思辰皺起眉頭,順著楊思辰的目光看去,待看見床上的稻草就明白了楊思辰心底的不滿,癟癟嘴說道︰「少爺,這里的條件就這樣,剛才陶莊給奴婢說了,這里所有的床上鋪的都是稻草。您就將就點吧。」說完就用火折子將油燈點亮了。
楊思辰听嫣紅這麼說,哪里還不知道這丫頭還在生氣,于是走到那包袱跟前將包袱解開,從里面拿出一盒子點心遞給嫣紅,訕笑著說道︰「姐姐先墊墊肚子,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些吃食來。」
嫣紅接過盒子,拿出一塊點心塞進嘴里,然後含含混混地說道︰「少爺,您就別費心思了。這兒不比楊府,過了飯點兒就沒飯了。再說了,這荒郊野地的,附近也沒個館子。」說完,又拿出一塊吃起來。
楊思辰拉來椅子坐在嫣紅面前,用手撐著下巴看著嫣紅。
嫣紅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放下盒子問道︰「少爺,您在干什麼?」
「看你。你這丫頭吃東西的時候是最好看的。」楊思辰笑著說道。
嫣紅一听楊思辰這話,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扭扭捏捏地說道︰「什麼丫頭不丫頭的,奴婢可比少爺您大上三歲吶!」
楊思辰見嫣紅這副模樣了,心知她心中的怨氣消去不少,于是站起來說道︰「姐姐還是快點填飽肚子為妙,不然指不定過上一會兒我改了主意,你可就吃不成了。」
嫣紅正吃著的點心,一听楊思辰這話,不由自主地想把嘴里的點心快速咽下去,卻不想被噎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順過氣來,沒好氣地瞪了楊思辰一眼,氣鼓鼓地說道︰「少爺,不帶這樣整人的!」說完就拿著點心盒子轉過身去不理會楊思辰,自顧自地吃起來。
楊思辰見狀,也自顧自地來到書案前,借著油燈的光在紙上寫起了東西。
…………
當楊思辰寫完東西的時候,嫣紅已經把床給楊思辰鋪好了。
楊思辰伸了個懶腰,說道︰「嫣紅,我倦了,你服侍我睡下吧。」
嫣紅點點頭說道︰「是,少爺。」然後就端著盆子出去打水了。
楊思辰走過去看了看嫣紅的那張床,卻發現只有一床稻草,不由地皺起眉頭,心里嘀咕道︰這天氣還不算太暖和,夜里也就三四度的樣子,以前在楊府就算是丫鬟房里都有炭盆子的,什麼都不蓋和衣而睡倒也沒啥,可現在這里什麼都沒有,嫣紅就穿著一件夾襖,白天倒也不覺得什麼,但是夜里卻有點單薄了,如果真讓她這麼睡下去,明天早晨不生病才是怪事。這荒郊野地的,上哪去找大夫去?倒不如讓她和自己一起睡,反正自己已經答應給她個名分,她遲早都是自己的人,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嫣紅端來水服侍著楊思辰洗漱躺下完然後就出去自己洗漱去了,不過當她回來卻發現楊思辰正披著衣服坐在床邊,于是疑惑地問道︰「少爺,您怎麼還沒睡?」
楊思辰說道︰「嫣紅,今天天冷,你上我床上睡吧,我需要一個暖床的。」
嫣紅眼里先是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s ,不過馬上就被猶豫的神s 所取代了,結結巴巴地問道︰「少爺,這……不合適吧?奴婢還……還沒有……那個……」
楊思辰走過去,抓了一把嫣紅床上的稻草說道︰「你看看這有法睡嗎?就一床被褥!我估模著今天倘若你真的睡過去了,明天肯定要受風寒!到時候是你服侍我還是我服侍你?」
見嫣紅還要拒絕,楊思辰轉身把她攔腰抱起來,接著說道︰「嫣紅,你不是心里只有我麼?怎麼到這個時候反倒躊躇不前了?我知道你心中的擔憂,但這麼好的機會你不去把握,豈不是可惜了嗎?況且我也需要一個暖床的。」楊思辰說完便朝嫣紅的額頭上吻去,緊接著又把嫣紅抱到自己床上,捉住雙腳,褪去鞋襪,將一雙女敕足握在掌中,只覺柔若無骨,不禁又捏又握、又抓又揉;左玩右弄、愛不釋手,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才好。
嫣紅被楊思辰攔腰抱起已羞慚要死,及被楊思辰親吻額頭,頓覺驚愧不堪,粉緞花裙下雙腿直抖。哪知又被楊思辰褪去鞋襪將雙足捧在掌中揉捏撫弄、任意把玩,只覺忽緊忽松,骨酥肉癢,卻不敢亂動,粉面低垂,含羞強忍。忍來忍去,羞窘至極。嫣紅暗想自己原本也是大家閨秀,不想早年遭遇如此禍患,家破人亡骨肉分離不提,自己還被送到楊府頂了個丫鬟身份苟延殘息,好容易有了個盼頭,卻不想又被人賣到窯子里走了一遭,險些失了身子……思及傷心之處,不由已珠淚滾滾,抽咽難禁。
楊思辰正在興頭,忽然抬頭看見嫣紅淚流滿面,心中頓時沒了興致,放了她的雙足,有些不滿地看著她,卻見她粉面著淚如雨打桃花,竟別有一番嬌怯嫵媚,心中不悅頓時變成了憐愛。思及她的身世亦憐她家破人亡,背井離鄉,命運蹉跎,楊思辰心道︰罷了罷了,既然決定要她,那就讓她跟自己過一輩子吧。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楊思辰想到這里,伸手抹去嫣紅臉上的淚水說道︰「從今晚上起,你就是我的人了,雖然目前我給不了你名分,但是等你從泉州回來,我一定鄭重地抬你進房!」
嫣紅听楊思辰這麼一說,懸著的心登時放下來了。嫣紅心知︰自己自打被人賣到窯子里走了一遭,就沒有做正室的可能了。楊思辰之所以對自己這麼說,就是給自己定下了貴妾的名分,將來再誕下子嗣在這家里的地位就沒人能扳得倒了,在府里行事也不用太在乎正室的眼s 。自己苦苦熬了六年,可算是熬出頭了。嫣紅想到這里積攢多r 的情緒如同決堤的洪水,一瀉而不可收拾,抱住楊思辰嚎啕大哭起來。
楊思辰心知嫣紅此時需要宣泄感情,也就任由她抱著自己哭,自己則用手輕輕地拍著嫣紅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