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刻鐘,紫絹過來說︰「小姐,奴婢已命人備下了熱水,小姐可以沐浴了。」
楊思辰抬頭問道︰「我胯下的東西可要取下來?」
紫絹搖搖頭說道︰「奴婢無能為力,這鑰匙在夫人手里呢。」
楊思辰听後又問道︰「這解大手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拉?鏈子擋著**的。」
紫絹翻了個白眼說道︰「到時候用手拽著點就行了,這鏈子拉得雖緊,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活動的余地,移動個一寸半寸的還是可以的,不過……」紫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楊思辰,沒有說下去。
「不過什麼,你倒是快說呀!都這會兒了還賣哪門子關子呀!」楊思辰站起身催促道。
紫絹壞笑著說道︰「需要人幫忙把您腰上的那條腰帶往下壓著點,方才能把鏈子移開。」
「撲通!」一聲,楊思辰倒在床上,無力地說道︰「干脆讓我憋死算了,當眾撇大條?這事情讓我這張臉往哪兒擱?我做不出來!!」
紫絹憋著笑板起臉地說道︰「小姐,這話可不是您能說的。其實您可以沐浴之前月兌光衣裳解大手的。那樣子您兩只手完全可以忙過來。」
楊思辰哀嘆道︰「這r 子何時是個頭哇!還有你們幾個,哪里還有點丫鬟的樣子?我怎麼看你們怎麼像管教嬤嬤。」
紫絹嘟起嘴說道︰「小姐,不帶這樣埋汰人的。不過奴婢听夫人說她打算讓您在這兒待上五五二十五r 。」
楊思辰渾身一軟,癱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干脆讓我j ng盡人亡算了。做個風流鬼也好過現在這樣子。」
紫絹沒好氣地白了楊思辰一眼,說道︰「小姐,你還是省省,倘若現在就為您解去那玩意兒,你不也照樣不能把我們姐妹仨怎麼樣嗎?」
楊思辰泄氣地說道︰「確實如此,可憐了你嫣紅姐姐,還要獨守空閨,熬個三四年的。」
紫絹拉起楊思辰說道︰「小姐,別在這唉聲嘆氣了,還是快點去沐浴,待會兒水涼了,奴婢們又有的忙活了。」
楊思辰任由紫絹拉著朝隔壁房間走去,待跨進浴桶方才說道︰「你去歇著,讓嫣紅過來服侍就行了。」
紫絹點點頭悄悄地退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嫣紅進來,見楊思辰正站在浴桶里盯著胯下的東西發呆,于是說道︰「少爺,夫人這麼做也是為您好。您可是楊家的獨子吶!倘若您有啥事的,這楊家非大亂不可。您就忍忍。」
楊思辰苦著臉說道︰「這事情我信,但母親這番做作,也太讓人難堪了。」
嫣紅繼續勸道︰「妾身和二位妹妹已經是少爺您的人了,這輩子都仰仗著少爺您呢!倘若您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可讓我們姐妹仨怎麼活呀?」
楊思辰無力地癱坐在浴桶里,卻不想這浴桶比以前用的高出三寸,這往下一坐水漫起來淹過了頭頂,楊思辰一時不察,登時嗆了一大口水。楊思辰胡亂抓著桶沿露出頭來,隨後趴在桶邊猛咳。
嫣紅見狀,半是心疼半是好笑,趕緊上前幫楊思辰順氣,順手按了楊思辰的穴位。
楊思辰順過來氣,頓時覺得疲憊異常,也沒心思再鬧騰了,吩咐嫣紅幫自己擦洗身子,然後抱著自己回屋睡覺。
嫣紅無奈地笑了笑,一邊替楊思辰搓澡一邊想道︰冤家!奴家前世定欠了你很多錢!不然今生如何同你這樣糾纏不清奴家既然是你的人了,定會盡心服侍于你,你可不能負了奴家的這顆心!
…………
「你拍一,我拍一,一個小孩吃香梨;你拍二,我拍二,二個小孩梳辮兒;你拍三,我拍三,三小孩玩秋千;你拍四,我拍四,四個小孩寫大字;你拍五,我拍五,五個小孩敲大鼓……哎呀!」楊思靜正念著剛學會的兒歌,忽然間發現了什麼,便叫起來。
「辰姐姐真笨!又拍錯了!」楊思雯收回手,一臉揶揄地說道。
「二位妹妹,能不能別刮姐姐的鼻子了,再刮下去,姐姐的鼻子非要被你們刮掉不可。」楊思辰捂著鼻子,裝出幽怨的樣子說道。
「那可不行!這規矩可是姐姐你定的,你可不能帶頭違反的喲!」楊思靜嘟起嘴說道。
楊思辰只好松開手,任由姐妹倆一人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待姐妹倆刮完自己的鼻子,楊思辰笑嘻嘻地說道︰「該我做裁判了!準備好了沒有?我開始念了。」
「你拍一,我拍一,一個小孩吃香梨;你拍二,我拍二,二個小孩梳辮兒;你拍三,我拍三,三小孩玩秋千;你拍四,我拍四,四個小孩寫大字……哎!思雯妹妹,你拍錯了!這次可不許耍賴!」楊思辰壞笑著說道。
楊思雯輕哼道︰「哼!誰耍賴了?不就是讓你倆刮下鼻子嗎?上次我真是憋不住了!」
楊思靜笑著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就屈起手指,在楊思雯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楊思辰也說道︰「規矩是姐姐定的,可是姐姐也不能違反!」說完笑眯眯地屈起手指,也在楊思雯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半個時辰之後,楊思辰捂著鼻子,滿臉委屈地進了鄭氏的臥房。
鄭氏見楊思辰捂著鼻子進來,笑著問道︰「喲!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你那兩個妹妹欺負你了?」
楊思辰哭喪著臉說道︰「二位妹妹年紀雖不大,但手上的勁卻不小,母親您看看,女兒的鼻子可還有法見人?」說完便放下手,露出了紅通通的鼻子。
鄭氏見了楊思辰那紅通通的鼻子,頓時笑了個前仰後合,過了一會兒方才收住聲,說道︰「這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別人。你說你用什麼法子不好,偏偏用刮鼻子這法子。這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還不快回去補點粉遮一遮!」
楊思辰無比幽怨地說道︰「母親,這都第五天了,兒子都快被憋瘋了。再不讓兒子月兌下這身裙衫,兒子真的要撞牆了。」
鄭氏嚴肅地說道︰「不行!說好了二十五天,一個時辰都不能少!你是楊家的獨苗,你若是有個差池讓我怎麼去給楊家的列祖列宗交待啊!!」
楊思辰一听這話,怏怏地靠在椅子上,說道︰「這r 子過得也忒無聊了。每天翻來覆去就是做那幾樣事情,兒子心里憋得慌。」
鄭氏揚揚眉說道︰「去年自你病好了到九月份,你一直就在碧波院里悶著,也沒見你悶出個三長兩短來,怎麼一來我這里就嫌憋屈了?」
楊思辰苦著臉說道︰「那不一樣!在碧波院讀書、習字、練武、繪海圖、制船模,並且時不時地可以往祖父的書房跑。倒也不覺得無聊。在母親這里除了習字外就是教那兩個丫頭詠ch n拳,那幾個丫頭也欺負兒子,給兒子找來的都是《女誡》、《列女傳》之類的書,那些書哪里是兒子讀的?兒子一個男子,講什麼三從四德,三貞九烈的?」
鄭氏說道︰「為娘也沒禁你的足啊。你可以去你祖父的書房找書來看的,就算是你現在出府為娘也不會攔著,不過你必須穿女裝行走。」
楊思辰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母親,您干脆一箭sh 死我算了!」
鄭氏好奇地問道︰「你剛才不是和你妹妹們玩得挺好的嗎?」
楊思辰苦著臉說道︰「玩得好?母親,兒子憋屈死了,既要讓著她們,同時還不能做得太明顯,那兩個小魔頭雖年歲不大,但心思機靈得很。兒子難熬得很啊。」
鄭氏掩嘴笑道︰「小魔頭?這詞兒你從哪兒听來的?不知道你麗圓姨娘听了會不會撕了你這張嘴?」
楊思辰訕笑道︰「母親,這事情咱娘倆私下說說就算了,您可千萬別說出去。不然兒子可就倒了血霉了。周姨的身手兒子可是領教過的。」
鄭氏喝了口茶說道︰「噢?那事情你還記得?」
楊思辰訕笑著回答道︰「當年周姨那一指點得兒子在床上趴了三個時辰才緩過勁來,兒子自是記憶深刻!」
鄭氏說道︰「那天你做得確實有些過分了,竟然扮成小丫鬟混進了你麗圓姨娘的房間試圖在茶水里放巴豆,被逮住後還大放厥詞。你麗圓姨娘剛進門,之前從沒見過你,那麼收拾你你也活該。再說了,麗圓姨娘是我的師妹,我對她也算了解,而且多多少少有些同門之誼,就算是事後妻妾不合那也好說話,不至于鬧得家宅不寧,讓她進門總比讓一個素不相識、野心勃勃的女子進門強一些。」
楊思辰不滿地說道︰「兒子就是氣不過!父親對您這麼好,您卻把別的女人往家里領……」
鄭氏笑罵道︰「你這不要臉的!還好意思說我,你那東西還不頂事呢,房里就三個了,將來指不定還會領多少女人進門呢!那玩意兒你就天天戴著,省得你將來出去不安分!」
楊思辰苦著臉說道︰「母親!三個丫頭都是事出有因,兒子若是不收進房,將來指不定會鬧出什麼ど蛾子來呢!那東西戴著連如廁都要人服侍,您讓兒子怎麼見人?」
鄭氏說道︰「得得得!你說的在理!那玩意兒一個月之後給你摘下來行了!現在回去補點粉把你那紅鼻子遮一遮,待會兒為娘帶你去滄海堂,你祖父想看看這會兒你穿了裙衫是什麼模樣。」
楊思辰苦著臉點點頭說道︰「是,母親。兒子這就回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