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散了,天暗了,一朗明月攜著點點星光懸掛夜空。微風徐徐吹來,透過鏤空細花的紗窗,泛著初春淡淡的涼。
衛錦雲看著眼前的燭火,嫣然一笑,雙眸明亮如星,「只拿了兩只手鐲?」
紫蘭垂下頭,仔細想了想,道︰「香巧那時剛好回來,大小姐手腳慌忙間就把手鐲帶在手腕上,當時我和知畫躲在房梁上,確實沒有看見她再拿其他東西,不過她把妝奩里那個盒子順手拿走了。」
「恩,是啊,當時我準備去追回來,可是紫蘭姐姐說小姐自有主張。」知畫也點了點頭,附和道。
「追回來做什麼,那對鐲子不過是仿的,至于妝奩里那盒子,」衛錦雲呵呵一笑,神秘兮兮道,「的確是個好東西,那可是咱們朱姑娘的窩。」
「朱姑娘的窩?小姐,那朱姑娘呢?」知書一愣,怔怔道。
衛錦雲眨眨眼,雙眸清亮如一汪碧水,「這朱姑娘嘛,嘿嘿,自然是離家出走,找窩去了唄。」
「小姐,小姐你們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我一句也沒听懂,」知畫模了模腦袋,可愛的小臉皺成一團。
衛錦雲神神秘秘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食指晃動,「佛曰,不可語。」
「紫蘭姐姐,知書姐姐…」知畫覺著自己的臉都快皺成包子了,但實在不明白小姐她們在說什麼。
紫蘭看著知畫,溫柔一笑,頓了頓,淡淡道,「佛曰,不可說。」
「知書姐姐」,知畫頓時覺得自己被孤立了,閃動著兩只大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知書,「知書姐姐,你也別告訴我,佛曰不可說。」
知書噗嗤一笑,模了模知畫的頭,眼神無比溫柔,「不會,因為佛很忙,我只能說∼∼∼天機不可泄露。」
「好啊,小姐壞,你們也跟著欺負我,看我不撓你們癢癢」,說完,知畫伸出縴長爪子,撲向幾人,直奔胳肢窩。
頓時,出雲閣歡笑聲一片,在這個寂涼如水的夜里格外清晰。
夜半時分,熟睡中的衛青蓮被一陣沙沙聲吵醒,迷迷糊糊間,透過月光,衛青蓮看見一只巴掌大的黑色東西正緩緩向她爬來,以為又是老鼠,嚇得驚叫一聲,尖細的聲音透過寂靜的夜,穿透了璃王府各個角落,直沖雲霄,淒厲無比。
外間值夜的彩雲被聲音驚得一身冷汗,趕緊披上外衣,點亮燭燈進屋。
「大小姐,怎麼了?」彩雲放下手中的燭燈,朝室內走去。
「啊,你別過來,別過來」,衛青蓮借著燭光,終于看清爬過來的是什麼,心底頓時一陣惡心,只見一只巴掌大的黑色蜘蛛沙沙的爬過梳妝箱,正緩緩向她爬來。
彩雲踏進室內的腳步一頓,不知道該不該進,想起上次打掃房間時連翹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大小姐一氣之下將她倒掉在樹上活活打死,死的時候連翹七孔流血,慘狀好不滲人。彩雲身子打個激靈,猶猶豫豫道,「大小姐,您怎麼了?」
衛青蓮懷里抱著枕頭,手里拿著傍晚從出雲閣順手牽來的盒子,縮著身子躲在木床的一角,聲音顫顫巍巍叫著,「你走開啊,你快走開。啊!」
「小姐,你要是沒事,那奴婢就出去了,你有事在叫奴婢吧。」言罷,彩雲轉身就往外間走去。
「死丫頭,你哪只眼楮看見我沒事,還不給我進來把它給我弄走。不然,仔細你的皮。」衛青蓮眼楮一瞬不瞬地看著慢慢爬上床的蜘蛛,終于顧不得其他,惡狠狠叫著彩雲威脅道。
「呀,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蜘蛛。」彩雲進屋也是一怔。
衛青蓮縮在角落里,身子抱成一團,瞪著彩雲,陰森森道,「沒看見爬過來了嗎,還不快點把它給我弄走。」
彩雲看著衛青蓮冷幽幽的眼神,渾身冷顫,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打向蜘蛛,可那蜘蛛好似通人性,每次在彩雲手里的棒子快落下來時就淡定挪開,繼續朝著衛青蓮爬去。
頓時,蓮蓉閣里呵斥聲,驚叫聲,聲聲入耳。
衛錦雲閉著眼躺在床上听著一聲聲尖厲的驚叫聲,縴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幾下,嘴角緩緩勾起,嘴里輕輕嘟囔,聲音若有若無,「朱姑娘可真給力。」
隨後,翻了個身,呼吸清淺均勻睡去。
第二日,衛錦雲起了個大早,心情不錯的坐在房頂上看日出。
「小姐,心情這麼好,有什麼好事?」見衛錦雲一早上就坐在房頂上哼著小曲,知畫不由好奇,笑嘻嘻的問道。
「睡得好,起得早,心情自然好,昨晚的催眠曲還不錯。」
「…。」紫蘭滿頭黑線。
府里的奴才上次被小姐這麼一嚇,昨晚都不敢起,硬是任由蓮蓉閣那邊折騰了一夜,天明才安靜,鬧那麼大的動靜也只有小姐真正睡得著。
「也就小姐睡得著,蓮蓉閣那邊吵得奴婢可是一宿沒睡著,也不知王妃他們昨晚怎麼樣。」知畫揉了揉眼楮,嘟嘴道。
「昨晚自然也睡得好。」衛錦雲眨眨眼,呵呵一笑,飛身下了屋頂,昨天她可是專門去了趟馨雲院。
這時,人影閃過,渾身血漬的莫琴出現在衛錦雲面前,滿臉嚴肅道︰「雲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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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想法夠奇葩的》
男人都喜歡胸大的妹紙,可我認識一朋友偏偏喜歡小的,喜歡飛機場。
問其原因,答曰︰「自然長成那麼大的不咋可能,基本上都是被男人揉大的,胸大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我要原生態的,自己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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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今天想說,
在當今這個環境下,這句「生兒子沒」好像隱隱從詛咒變成了祝福,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