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定白狐 第二章 夢 狐

作者 ︰ 雨欞兒

在一片雨打竹葉的瑟鳴聲中,相邪似睡非睡,恍然間好像回到了松山。``超速首發``

他身著一襲白色綢衫走在輕風吹拂過的竹林里,晃動的艷陽照射在碧綠的細葉睫上,折反成點點光斑形成了一圈圈的光暈在眼前跳動著。在銀色光環里,他慢慢的行走著,時而用手輕輕握過一根碧竹,時而抬頭仰望蔥蔥竹林上的晴空,透過挺拔的竹子,縴細的竹葉,看到了細絲般灑落的無數光絲,一條條,一道道,就好像是絨毯一樣鋪開在腳邊的席草上。這時,竹林的前方,有一個光影漸漸的清晰明朗,一尾白狐跳躍著向他奔跑而來,這尾白狐還真是顏色純正,絲毫的雜色都沒有一點,就好像是潔白的毛團,相邪看見向他飛奔而來的白狐,嘴角里蕩起了一絲絲笑意,笑意不是很濃烈,但卻可以和春色里的陽光相弊美,溫暖和煦。白狐來到他的腳邊,靜靜的蜷伏著,相邪緩緩的彎,盤腿倚坐在斑竹下,將白狐抱在了自己的懷里,用手為它梳理著身上的毛發,相邪的下顎習慣性的撫慰這白狐的頭,白狐的眼楮眨了眨,更加親昵的依偎在相邪的懷里,無數只斑斕的彩蝶飛舞著凝聚在相邪和白狐的身邊,彩蝶的透明翅膀,斑竹的血色斑痕,折射著晃動的陽光,將相邪和白狐包圍在了一個小小的光暈里,光暈就好像是一道圍牆,將外界與光暈里形成了阻隔,光暈里面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小小的世界,外面的竹鳴,外面的艷陽,外面的塵世擾擾此時都與相邪隔絕了……

「白兒,白兒……」在夢靨中相邪急切的呼喚出聲,雲兒輕移腳步來到床榻前,「將軍,醒醒,將軍,醒醒」,相邪緩緩的睜開雙眼,迷惑的看看雲兒,「將軍,你做夢了,叫著白兒的名字」,雲兒說著拿起了一件長衫遞給了他,相邪穿起長衫,走至窗前,看著窗外的一根根碧綠的竹子,對雲兒說,「我夢見白兒了」,「將軍,我們將白兒接到將軍府里,不好嗎?我想,白兒也一定想將軍了,畢竟白兒和將軍一起相處好多年了,把它一個留在松山,真的好像很孤單呀」,雲兒絮絮叨叨的自顧自的說著話,「白兒不會喜歡這里的,松山有青竹,有陽光,松山是自由地,而這個將軍府雖說是華貴之地,可是,白兒來了要住在哪,像過去一樣,和我住在一個床榻上嗎?將我一己至于流言間嗎?更何況,我雖貴為將軍,卻並非自由之身,行為稍有差池,就會惹人非議,讓白兒,難道把它放在籠子里嗎?」相邪的話讓雲兒也沉默了下來,是呀,一尾白狐在松山是自由的,松山的白狐是可以自由的,可以和還不是將軍的相邪同榻眠,朝起暮落皆相處一處,可是一尾白狐如果到了將軍府里那就是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觀賞和供達官貴人玩弄的小動物,是一只小小的寵物,即便將軍還依舊對它如故,可是將軍麾下的那些忠臣之士又怎麼可能做視將軍的行為有所差池而不言狀,最後,白兒的下場只會有一死。雲兒能明了將軍不願白兒每天過著那種在牢籠里的不自由的生活,也明了將軍對這尾白狐的惜惜之情,畢竟雲兒是伴著將軍一起長大的。

在很小的時候,雲兒的家里人就在一次瘟疫中都病死了,恰好是相老將軍收留了她,看她乖巧,伶俐,性情溫和,憨實,所以就將她送至松山指派給了相邪,照料相邪的飲食起居,她比相邪小上那麼1,2歲,一直都視相邪為主,為親,在長久的松山生活里,相邪也慢慢的對雲兒滋生了親情,將雲兒看成是自己的一個小妹妹,在松山時候的日子很清閑,一有時間,相邪就會教習雲兒一些詩書文字,雲兒又天資聰慧,是一個很是用心的女子,所以,雲兒雖是一個小小的府邸婢女,可是她的文采,修為,卻絲毫不低于一般人家的閨閣女兒。

雲兒听相邪這麼說,心里很是難受,她也很是思念白兒,「也不知白兒現在怎麼樣」,「放心吧,雲兒,白兒應該會很好的,她是屬于松山的」,雖然,這麼對雲兒說著,可是相邪對白兒的思念卻是在蔓延著,他思念著白兒的安靜,思念著白兒身上的那一縷縹緲的氣息,思念著松山的閑靜,思念著和白兒相處時的自然和嫻靜,「將軍,如果,白兒是人就好了,要是一位美麗的姑娘就更好了」,相邪听雲兒這麼說,哈哈的笑出聲來,「雲兒,白兒是狐,狐就是狐,怎麼可能是人呢?再說了,世上怎麼可以有那麼月兌俗的人呢,只要是人就都會沾染塵世的庸俗之氣的」。

細雨迷蒙,細雨紛飛,春天的雨總是潤物無聲,在輕灑中展現著自然的魅力,在安逸的自然中,相邪和雲兒這一對主僕思念著回味著那松山的一尾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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