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晚,相邪離開了皇宮,回到了將軍府。~~超速首發~~
將軍府里一片安靜,因為他的性情不喜喧嘩,所以,府邸雖然很大,可事實上府內除了一些早年的僕人外,自他回來後就不曾再進過新人,加之他一向生活低調,所以,下人們也就很少有張揚的表現。
晚風習習,相邪沒有回到書房,而是想在府里走上一走。他一個人在府里走動著,觀賞著府里的樓閣建築。雖然是自己的府邸,但是相邪還真的很少象今天這樣細致的看著將軍府里的一草一木。
和女帝的一番話引起了相邪內心里的淒涼之感,此時,他真的是惆悵萬分,心中有許多孤苦無有訴說。他又一次想起了白兒,過去白兒在身邊的時候,他喜歡在白兒那兒自言自語,將所有的愁悶,不能和外人道來的話都告訴白兒。可是,今天,白兒並不在身邊。
相邪就這麼走著。在府內竹林的旁邊有一個大大的人工內湖,他在不覺中走進了竹林,向竹林深處的內湖走去。
「不要跑,不要跑」,相邪耳尖的听到了人的聲音,他極目遠眺,穿過樹林的縫隙看見了一個白色的影子。現在正是月兒趕趕上升的時候,盈盈的月光照射在白影上,讓相邪產生了一種幻覺,就好像那白影就是那尾松山上的白狐一般。
「不要跑,不要跑,你們要是跑的話,我就會弄傷你們的」,相邪向著人影走去。人影漸漸近了,大概是太專注自己手里所做的事情,人影並沒有意識到有人向自己靠近。
借著朦朧的月兒光芒,相邪看清了這個人影,這個人影就是靈兒。想也是,除了她,還有誰會在這夜色下如此忙碌呢。
靈兒站在湖水里,淡粉的外裙堆放在湖邊的草坪上,她身上就只有了一身潔白的襯衣,褲腿挽至膝蓋,一雙腿沒在湖水里,衣袖也挽了起來,正用手抓著湖里的魚兒們。「不要動,真的不要動,你一動我的手就會用力的,會弄疼你的,乖乖的,要不,我就不給你吃的了」,靈兒撅著嘴巴,認真的對著手里的魚兒說著。
相邪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靈兒听見身後有人笑,一驚之下忙轉身,手里一滑,「撲通」一聲,魚兒掉回到了水里。靈兒將兩手一攤,嘟囔到,「在人家身後也不說一聲,瞧,白忙了半天」,這句話說的相邪的心里倒好像真的有了那麼一點內疚。
「這麼晚了,你站在湖里做什麼?」
「喂魚呀,你也真不知是怎麼想的,放著這麼大的一個湖,養了這麼多的魚,魚兒的肚子都是空的,也不想著喂一喂它們,會餓的!」
「會餓的?它們告訴你了?」相邪好笑的說道。
「當然了,我剛剛吃過晚飯覺得好無聊,就出來走,結果看見了這個湖,我就過來,你知道怎麼樣嗎?」
「怎麼樣?」相邪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了。
「怎麼樣?你還好意思問怎麼樣?你知道嗎,我一靠近這個湖,湖里的魚兒就都躍了出來,告訴我說,它們有多餓」,靈兒是靈界的公主,可以驅百獸,當然和百獸也是能互通語言的了,當然相邪並不知道這些,所以,他僅僅是以為是靈兒的天真之言。
「你听到它們說餓了,那好辦,餓了就喂它們吃魚餌好了,也不必你捉它們呀」
「不捉它們,怎麼往它們的嘴巴里塞魚餌呀」
「往嘴巴里塞魚餌……」至此,相邪才明白原來這個小丫頭是在往魚嘴巴里塞魚餌呀,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靈兒見相邪哈哈笑著到有些莫明其妙了,一頭霧水的說著,「你笑什麼,我幫你喂魚,你反倒笑,沒有良心」說著白了相邪一眼。
相邪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里卻是波動很大。「溪宛苑」里的石拱橋上他和女帝一起喂魚,雖說喂魚嬉戲應是閑暇之樂,可是卻偏偏將他的心情帶至了一種凝重。而這里,靈兒也是在喂魚,卻就真的應了嬉戲玩耍的意境,不覺中,相邪的心情放松了許多。他也月兌去了長衫,就穿著襯衣,將褲腳和衣袖挽了起來,用腳趾試探了一下誰的溫度,微微有那麼一點涼。哈,相邪也下水了,他也要給魚喂魚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