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聖妃始終沒有回歸大宋,薨于澶淵之盟後的景德二年,寇準升任中書侍郎兼工部尚書。景德三年,因王欽若等人排擠,辭去相位。天禧元年(公元1017年)又恢復宰相職務,後因參與宮廷權力斗爭,被丁謂等人排擠。貶至雷州(今廣東海康),衡州(今湖南衡陽)等地,病死于當地。
話說在終于議和成功之後,遼方卻說為確保他們的安全退兵,離開時要聖妃與他們同行直至漠北,方可將人安然送回。如此卑劣的行徑使得宋方三軍上下十數萬將士無不憤然大怒的磨刀霍霍,差點釀成全體將士不顧軍紀撕毀議和痛殺遼軍的集體惡**件。
趙恆本想跟在遼軍後面一路隨行,準備著隨時能親自接回寧婭若。可無奈群臣以龍體為重江山社稷為堵,徹底打消了他明顯不顧自身安危過于輕率的行為,只留守在了澶洲行宮等待。
寧婭若由十月陣前失蹤至今已有兩個月的時間,而且由始至終遼方都未拿出過任何與她有關的物什,這使得趙恆再也按捺不住,異常心急如焚焦躁不安的喚來乾支,一見面就問道︰「國師,你可否再施法探探聖妃的蹤跡?這麼久都未見她的音信,朕擔心她恐怕……」
「陛下,貧道听聞遼方並未如約歸還聖妃時也已心生懷疑。不想剛剛探察所得,陛下就召見了貧道。」乾支對趙恆行過一禮,安撫似的緩緩說道。
「真的!?那太好了!還請國師告之朕聖妃現下安危與否?」趙恆滿心歡喜的起身繞過桌案,走到近前只想听個真切。
「陛下,這次的消息恐怕……還請陛下作好心理準備。」乾支看著趙恆滿面只為愛人的擔憂,不忍心打破趙恆最後一絲希望的暗嘆道。
「心理準備!?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別這麼吞吞吐吐的令人更擔心焦急。」趙恆心中一凜,強制鎮定的催促道。
「是,陛下。貧道此次探察已完全失去了聖妃那沾有陛下微弱氣息的蹤跡。且,另一位赫奴姑娘早已身在遼國月復地,不在遼軍隊伍之中了。這還是貧道借用了赫奴姑娘的物什才能探得。聖妃的氣息一直是隱蔽性的,是以貧道即使借用她的物什也不能探得出一二。」乾支生怕趙恆再抓著他追問下去,于是自顧自的解釋道。
「會不會是因為聖妃離得朕久了,最後那點氣息也消失殆盡了?或者,是遼國那些會法術的巫醫長老施了什麼法隱藏了她的蹤跡?」趙恆不相信的問出心中的疑慮道。既然一直對寧婭若忠心耿耿情同姐妹的赫奴還不回來向他報信,那就說明她肯定還留在世間,赫奴才會選擇一路跟著她。
「還是陛下聖明,貧道也曾想過興許有這樣的可能。」乾支不是時機的奉承一下道。看來,趙恆還沒因為個人感情而完全喪失了應有的理智嘛!
「那就是說,若兒如今已身在遼國……」趙恆喃喃的思忖片刻,隨後堅定的對乾支下令道︰「國師即刻去整理行裝,天一黑就隨朕秘密出行遼國,親自尋回我大宋的聖妃。」
「啊!?」這一驚天雷可真是非同凡響,炸得乾支好半天回不過神來。他剛夸趙恆尚保留了幾分理智,現下趙恆就來了個如此任性妄為的瘋狂之舉。
如此,趙恆不理會乾支的一再勸阻,強勢的決斷下了此次的行程。一臨夜,他就秘密帶著乾支、呂文威與一干暗衛悄悄潛出了行宮,一路急行奔往漠北——遼國。
而,遼國都城燕京這邊,寧婭若在昏睡了半個月蘇醒過來後就一意往北上,赫奴以趙恆的擔憂為由的勸阻也打消不了她的念頭。無奈,赫奴唯有更加小心謹慎的跟隨在她身邊,時時刻刻處處皆極力掩護著已變化了容顏的她。
耶律隆緒卻在寧婭若蘇醒後就一直避著她,可暗地里也時時照應著她的需要,連她執意北上他也不顧蕭太後的意願與三軍將士的側目,光明正大的帶著一干侍女與易了容的她大搖大擺的擺駕回京。
同是這日,是夜。
寧婭若追循著凌逸三人微弱的氣息來到遼皇宮就徹底斷絕了線索,無奈只好暫時留在這個她以前極度想逃離的遼國後宮。作為隨侍皇駕的侍女,又重新留在了耶律隆緒的寢宮。
而赫奴,總是有意無意的留給倆人獨處的空間。
「你安心的休息吧!我還有些奏折尚未看完,今夜就在外間軟塌上歇歇就行了。」耶律隆緒第兩百七十次的避開與寧婭若的眼神踫撞,第三十九次的回避到外面去道。看著日漸憔悴的她,為了讓她能更好的休歇,他總是夜夜守在她的外間,既可以不讓人進來打擾到她,也可以避開那張他日日夜夜思念的面容。
「我記得……」寧婭若坐在床邊低垂著螓首似說給耶律隆緒听,又似對自己說一般喃喃道。
「嗯!?……什麼?」以為寧婭若還有什麼需要的耶律隆緒頓住逃離般的步伐,躊躇不前的立在原地疑惑的問道。
因為耶律隆緒總是逃避她的臉,所以寧婭若從變化了容顏後就一直沒變回本來的面貌。但是此刻,她由低下頭讓人看不清面容開始,悄悄的變化著自己的面目。復一抬首已是她那艷絕無雙額有九色彩蓮的真面目。
耶律隆緒乍一再見之下,原本以為自己早已經可以做到平靜無比波的心境又翻起洶涌的lang潮。深深的倒抽一口氣後,腦中一片空白的怔愣在原地。
不再顧忌耶律隆緒曾經的話語,寧婭若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緩緩站起身走近他,道︰「我還記得,你曾經說過希望我不再出現在你面前。可是,如今我又再次真真切切的站在你面前了,你打算怎麼辦?」
「……」完全不在狀況內的耶律隆緒怔怔的看著妖魅誘惑的寧婭若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卻作不出絲毫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