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度空間眨眼間,虛弱不堪的瞬橫抱著寧婭若回到天地間那靈氣全強的天水池。緩緩落到水池中心的瀑布下,任天水把倆人都淋了個全濕,曲腿虛坐在下方將她輕柔的攬在懷里。
不一會兒,由天水的洗禮涌進體內的強大靈氣讓瞬恢復了許多精氣神,同時也讓寧婭若的臉色明顯的好轉,氣息也一並逐漸強穩起來,不再那麼時有時無的令人心驚。
如此,尚未完全恢復的瞬和靈氣枯竭的寧婭若就這樣在天水池中浸泡了三天三夜,心無旁騖的接收吸納著天地間最純淨的靈氣,到了第四天倆人才雙雙的緩了過來。
寧婭若沒有想到的,是她即使能在人間將瞬復蘇轉醒,可瞬那虛弱的元神若沒有足夠純淨和強大的靈氣滋養,縱使一時蘇醒過來也會因為靈氣不足而陷入長眠之中。所以這才使得天廷對此顯得有些咄咄逼人,卻也出于她不願離開愛人們如海般的深情和某些僥幸心理沒有直接告明。
不過幸好,瞬一蘇醒就發現了寧婭若氣息將歇,于是這才拼盡全力將她帶回了異度空間。很快的令自己恢復到正常狀態的同時,也將她從魂飛魄散中挽救了回來。
寧婭若甫一睜眼就是與一直留意著她的瞬四目相對,當兩雙紫眸交集在一塊,她轉瞬才記起先前的一幕幕。猝不及防的,那熟悉又久違的俊顏令她驀然的氤氳了眼眶,哽咽的無法置信的喚出一聲︰「瞬……」
「我在。沒事了,沒事了,若兒不哭……」疼惜的語氣,在在顯示了瞬那愛戀與憐惜的心意未變,也顯示出了他對分神分魂這件事未有過一絲一毫的怨懟。
「瞬,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當初話說得那麼過分,你也不會……」遲來的道歉,寧婭若依偎在瞬的懷里尤嫌不夠真實的伸手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埋首在他懷中深深的呼吸著那屬于他的獨特氣息。
不忍寧婭若沉浸在自責中,瞬安撫似的用下巴在她頭頂上親昵的磨蹭著,一手攬著她一手拍撫著她的後背,打斷道︰「噓!……若兒,如果不是我一時氣糊涂了將你放逐下界,我也不用突然後悔的去追你了。或者,我其實也可以緩一緩再另外開一道時空門去尋你的。只是當時我是急昏了頭,怕你不原諒我,所以……所以其實都怨我自己,與天地同壽的閱歷還做事這麼魯莽。」
關心則亂,所有沉浸在熱戀中的人們其實都是智商等于零的傻瓜,做任何事情就只有剩下沖動二字,所以也怪不得活了這麼長久的瞬會做出這些任何人都會覺得可笑的蠢事。
「瞬,你真的一點也不怨我不怪我?」寧婭若難以置信的猛然仰起頭,和瞬拉開些許距離能清楚的看著他的眼楮,認真的問道。
「這不能怪你啊!我說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沖動了才會害得你下界經歷了這麼一遭,被分神分魂算是我的處罰。」瞬輕柔的撫著寧婭若的面頰,愛戀的深深注視著她,如是安慰道。
寧婭若始終沒有注意到,如此深愛她的瞬竟然沒有說他因此而失去了她這麼許久,以致她獨自壓抑著憂心,彷徨著該怎麼和瞬解釋凌逸、寒墨、軒轅宇、趙恆、耶律隆緒他們的事。
「瞬,你對我太好了!你會寵壞我的。」久別重逢的喜悅加上瞬的無怨無嗔,寧婭若只覺得幸福無比的愉悅漲滿了心間,再次摟住他的脖頸撲進溫暖真實的懷抱中道。
「你是我認定的愛人,寵你愛你是我甘之若飴。即使你哪天變壞了成了小野貓一只,也由我一力承擔。」瞬開心的擁著寧婭若,相依相偎著寵溺道。
不得不說,這倆人的性格還真像。既任性又護短得到了讓人無語扶額的程度。
「哈哈……這句話要是被天廷那些老頭听到肯定又得頭疼了!」寧婭若笑癱在瞬的懷里直不起身來,想起自己也曾經對太上老君說過這樣的話而揶揄道。不過這次可與赫奴那次不可同日而語,先不說赫奴的實力不能與她相提並論,單是瞬這個絕無僅有的強大靠山而言,若她真要玩個天翻地覆世界大亂的話,估計三界六道也會忌憚得不敢多置一詞。
「我管得他人有何議?!」突然的咬文嚼字,是瞬迷戀在寧婭若如花的笑靨下不自覺的漏嘴之言。
「瞬……」不過寧婭若卻沒有注意到這麼多,反倒也被瞬那染上濃濃**而越發深邃的紫眸吸引,迷離了神志。
天水依然由倆人頭頂徐徐飛濺而下,看似急速實則柔和的天水沿著倆人的身體曲線緩緩的流淌進池里。在異度空間美麗的景致和簌簌的水聲陪襯下,美好的氣氛更是曖昧得讓人腿軟。
被水打濕的衣服緊貼著各自的身體,倆人都不禁將視線沿著那誘惑的水流由縴長白皙的脖頸一直下滑到胸前明顯突兀的兩個艷紅點上。
「若兒,我想你。好想好想真真切切的再次擁抱你…感覺你……」帶有魅惑的磁音喃喃方落,瞬就俯首吻住了那思念已久的紅唇,急切的仿佛久逢甘露的旱林,饑渴的吸吮著寧婭若口中的津液。
‘我也是……好想你。’渴切的盼望一點也不亞于瞬分毫,知道瞬一定能听到她的心靈回應,于是寧婭若只專注的回予彼此間那如火焚燒的熱情。
當親吻已不足以安撫渴切的倆人時,倆人雙雙模索向彼此的身體借以慰藉著空虛,不容彼此間有隔隙的緊緊相貼,用手用全身去感受著對方的溫度和對方的真實存在。
瞬一手掌心向內輕輕摩擦、按壓著寧婭若那引人垂涎的渾圓,修長的手指捏扯另一只渾圓那漸漸挺立起來的艷紅,另一只手在她腰後將她緊緊的按壓在自己懷中。
寧婭若兩手撫模著瞬結實有力的後背,不停的轉換著角度與他深吻。
不知道是誰更渴切是誰先動的手,只听‘撕拉’一聲,倆人身上阻隔的衣服竟然同時雙雙被撕開。不過倆人糾纏的唇舌卻絲毫未見分離,激情的相吻是分毫都未被停止過。赤/果的肌膚緊貼在一塊,那如火的溫度差點能將人燙傷。
也不知道是何時,瞬帶著寧婭若來到了水池邊,粗暴卻也溫柔的將她摁倒在邊上光滑的大石頭上,單腿擠進她的雙腿之間,急切地用自己灼熱的**磨蹭著她的大腿。一手穿過她的腋下扶著她的腦袋,另一手撥弄著她胸前已經硬挺的艷紅,低頭在她的肩頭噬咬著造出一個又一個的紅痕。
「嗯~~~」得不到更深的撫慰以及不斷受到撩撥,寧婭若無助的吟哦出聲,身體扭動著不斷往瞬的迎合上去。
「別著急,若兒,我也非常渴望你……」瞬嘶啞的嗓音真真實實的顯示了他對愛人的迫切,本不想如此急切的怕弄傷寧婭若,可現下彼此都是這麼急不可耐的需要著對方。于是只好將她往池中拉下一點,讓彼此的下半身浸泡在水中,由天水作為潤滑順利的將灼熱挺進了緊致的甬道。
「啊!唔~~~嗯~~~」
「若兒……若兒……」
寧婭若難抑的動情申吟,瞬情不自禁的呼喚,合著天水拍打在池邊的聲音,以及不遠處簌簌的水流深深證明了倆人久別重逢後的難耐激情和真實的再次結為一體。
良久後,當渴望暫時得到撫慰,激情一時停歇了下來。瞬擁著寧婭若躺在池邊,摩挲著她紅暈難消的臉頰突然爆出一句驚天喟嘆道︰「現在不用透過別人才能看到听到感覺到你,能再次用自己的雙手擁抱你的感覺真好!」
「什麼?!」以為是自己力竭出現了幻听,寧婭若不確定的驚疑道。
「呵呵!不用緊張。其實我分神分魂寄宿在別人體內的那段時間是有所感覺的,尤其是當你將我的五個靈神都聚首在一塊之後,我的感覺更是明顯。不過我卻難以向你傳達出信息,讓你知道我有知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瞬明明白白的解釋道。
「那就是說,你知道他們?!」寧婭若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本來還想著究竟該如何和瞬解釋她主動招惹的這五朵桃花,如今卻想不到先被他明確的說了出來。
「是呀!我每天都能透過那五個男人看得到听得到更感覺得到你,你們彼此的愛意我深深刻刻的感受得到。」瞬誠懇的點點頭,明顯忽視掉寧婭若那面容不停轉換顏色的不安道。
「瞬,那你……我……對不起,瞬,我不應該趁你靈神俱散的時候招三惹四。可是我愛他們,我真的愛他們……」如今說什麼也覺得不妥當,寧婭若只好先認錯再表明自己的立場道。怕只怕瞬會被她再次氣過了頭不顧一切的對付他們,他可不是他們聯合起來就能應付得了的小角色。她更不願的是看到愛人們相殘的局面,所以惟有希望他不會為難他們了。
「不是三個也不是四個,而是五個……好好好!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若兒別緊張,放松……對!放松……」瞬忍著笑安撫下寧婭若,拍撫著她的後背繼續道︰「其實愛人近在咫尺卻無法擁有的痛苦我是再清楚不過。我雖然未能真真實實的模到你擁抱你而你也看不到我,但是我還能透過他們愛著你。完整的愛著你,明白嗎?其實你把他們的愛收集了,就等同于把我的愛也收集了。」
「……」寧婭若不明所以的搖搖頭,疑惑的一眨不眨的看著瞬。
「簡單的來說,應該是我對你的愛影響到了他們,所以他們才會在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你。」瞬眼底閃著一絲狡黠的笑意,勾著嘴角得意道。「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受了我靈神的吸引才愛上他們的。」最後一句純屬打趣。
「也就是說……」寧婭若因為前一句話語心頭霎時一陣絞痛,痛苦的閉上了眼絲毫沒發現瞬的異樣,以至于忽略了最後那句話,沉重的接著道︰「他們不愛我,也根本沒有愛上我,而是你在透過他們愛我。」
「呵呵……」瞬再也忍不住噴笑出聲,在寧婭若悲哀到惱怒的瞪視下好不容易收住笑,意有所指的問道︰「那我離開他們身體匯聚到你體內的這十年來,他們愛不愛你?」
寧婭若驚喜的睜圓了眼,不過一想到其它的可能性便又立即蔫了下去,怏怏道︰「也許是你遺留在他們體內的愛意太濃太深刻被感染的,又或許是他們對我的愛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的感覺,所以才不知不覺的繼續愛著我。」
「傻瓜!」瞬抬手輕輕的敲了寧婭若額頭一記,偉大的為情敵們解釋道︰「即使他們是被我感染的,即使他們愛你已成為一種習慣,但是也不能否認他們是愛你的啊!」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存在。」寧婭若依然怏怏的無精打采道。如果他們愛她只是一種不自覺的習慣,那她寧願不要這份愛。
私心作祟,瞬一個壞心由此生起,于是建議道︰「如果你認為他們愛你只是出于習慣,那你就暫時不要見他們。讓他們在沒有你的環境下看看能不能冷卻或是改變對你的愛,怎麼樣?」
「暫時?暫時是多久?」一想到不能與他們相見,寧婭若竟然覺得比剛才想不要習慣之愛了還難受。
「他們體內遺留有我的氣息,而且你還將他們晉升到了紅眸階段,只要他們有想見你的決心就一定能闖進來找你。」這樣一來,這段時間瞬就可以獨自完完整整的擁有寧婭若了。
「真的嗎?」寧婭若轉瞬恢復了精神,驚喜且欣慰的看著瞬竟然願意通融和接受他們。也對呵!既能證明他們的愛是否改變,又能考驗他們如今的能力,真是一舉兩得。只是不能與他們相見了……不對哦!他們看不透異度空間,但是她卻能看見他們啊!她怎麼就忘了自己如今的能力已是出神入化了啊?!
趁寧婭若剛剛怏怏愣神的斜睨,瞬已經用天神通探得了倆人消失後幽雲宮內的情況,稍一揣摩便了然他們定會留給他時間助她恢復元氣,他要想有足夠的時間和她獨處便以此提議道︰「真的!若你還是不相信,那我們就來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寧婭若心情轉好了,也隨著瞬的笑鬧展顏問道。
「就賭他們半年內一定會迫不及待的闖進來。」比起初時他才擁有了寧婭若一晚的時間,半年的和諧獨處也讓瞬非常滿足了。誰叫他自己將人放逐了呢!又誰叫他寄宿在別人體內時還不安分的影響了人家呢!所以自己種的因,就得自己吃下這個果。他寄宿在他們體內的時候,是很清楚的感覺到他們刻骨銘心的愛意,所以才會賭他們一定會來。
「半年?太短了。我覺得沒有一年的時間他們根本冷靜不下來,沒有一年的時間他們怎麼知道愛我只是一種習慣,沒有一年的時間他們也無法改變習慣。我賭他們一年內來,或是……不來。」寧婭若想想凡人戒煙戒酒都要一年半載的,更何況是戒掉對別人的感情。就算是月兌離凡胎的他們,也不可能說想戒掉對一個人的愛就可以戒掉吧!所以她打的這個賭是既沉重又心痛。
「若兒是賭一年嗎?」
「嗯!」
「那好!我賭半年,若兒賭一年,賭注就是我如果輸了就罰我半年內每一個月才能擁抱若兒一次,若兒如果輸了就得帶我回家見父母。你在二十一世紀現代的家哦!」
「怎麼好象都沒有我的好處啊?」
「哪兒有!我輸了就代表他們愛你是由心而發的是靠自住意識的,你輸了還能回到將近二十年未見過的世界和父母,兩樣不都是你賺了嗎?」
「怎麼說好象我輸了還比較賺到……」
「我也希望若兒輸啊!等他們來了我本來就再難獨佔你,半年內還只能才抱你六次……很郁悶的!」
「呵呵!那我們現在就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