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車上,程大偉呈大字型坐在了李松旁邊。和李松慵懶的聊著。
突然程大偉收起了身子正s 道︰「小松,你的事兒,我剛打听過了,不太好辦啊!你最近賺的太多,讓一些人眼紅了,也擋了一些人的財路,所以他們才這麼的整你。其實話說回來了,換個角度來說,你的事兒倒也好辦,就看你舍得了多少了。不過,畢竟咱們是發小,事情找到了你的頭上,既然我知道了,我就不能不管,別的不敢說,我替你活動活動,每家你至少能省下一成。你看怎麼樣?」
李松淡淡的笑笑,道︰「算了,不麻煩你了,我的事兒自己能解決,還是說說你吧,看這樣子,你混得還算不賴吧。」
程大偉哈哈一笑道︰「那里,混口飯吃吧,也是兄弟們給我面子,就是在開發區這一片,我的話還算事兒,到市里就要打個折扣了。這年頭,能人多著呢。」
李松仍是淡淡的樣子,隨口問道︰「回過老家嗎?怎麼跑到這兒了?你原來不是在,天中嗎?老家多好,在這兒打下這片地方費得勁兒可要比老家大多了。」
程大偉搖頭道︰「要是有選擇,誰願意出來,我在老家的時候,不小心惹了個惹不起的人,只有跑到這兒了。這兩年雖然托關系也解決了,不過,一來我原來佔得那地盤兒被人家佔去了,也不想費勁再奪回來,再從頭開始,我也不小了,沒那個j ng力再拼了;二來嗎,就是我舍不得這幾年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這片地方,再說這里的油水也比原來的多多了,吃慣了飛禽,就不想再回頭吃走獸了。你呢?你怎麼也跑這了?」
李松苦笑了一下道︰「和你的差不多,惹到了,比你那個還惹不起的家伙,就是跑到這兒,我還覺得不保險呢。」李松心底也覺得自己沒撒謊,不管大偉惹到的人是誰,怎麼著也沒那些,修真者和妖怪厲害吧。
程大偉聞言,似乎不相信的翻了翻眼。道︰「我說你就編吧,你說你一個大學生,你能惹到誰?算了,不想說就算了。」
見大偉不相信,李松也懶得解釋。兩人誰也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坐著。在距離李松住處很近的一條街上。李松突然道︰「就這兒吧,我就在這兒下車。」
大偉不滿道︰「還準備請你吃飯呢,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松嘆氣道︰「我也想啊,不過那群官老爺,可不會給我那麼多時間,我還要解決他們的問題呢。有機會的,等咱們都有空了,再一起吃個飯。」
靜靜的街道,幾百米內都沒有人,讓李松想不到的竟是——程大偉也下了車,和他一起走著。奔馳車緩緩的在後邊跟著。
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李松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停住了身子,道︰「大偉,不早了,你還是回吧。」
程大偉沉默的一會兒,郁郁道︰「小松,我知道小正的事兒,我辦的很不地道。我也不怪你煩我,我也不想多解釋什麼了。不過作為發小,我還是有些話要說,兄弟,回去吧,外邊不是好闖的,你和我不一樣,從小你就是我們幾個里最聰明的,你的路還很廣,你不能像我這樣把良心放在胳肢窩里的話,你是沒有出路的。你的脾氣太擰,在這個社會是混不下去的,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會改脾氣的人,那你的路會越來越窄的,最後一定會到沒路的時候的;你的脖子再粗,也架不住人家的刀快。回去吧,在家的話,你的路還會消散的慢點兒。在外邊,你抗不了多久的。听我句話,回去吧。這樣你的事兒,也解決了,他們也犯不著在追著你要錢了,也沒那個實力。這樣也是好事事兒,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
車上,開車的小莫遲疑的問道︰「程哥,至于嗎?就算是你的發小,你也不至于讓我推遲了範總的聚會,專門來送他吧,還和他聊了那麼長時間。」大偉和他弟弟的名字里都不太合適叫哥,畢竟偉哥不太好听,所以大偉就被手下稱作程哥,二偉就被叫做小程哥。
深吸了一口煙,程大偉懶懶道︰「小莫,也就是你敢問,其他人都不行。你說我跟二偉的關系怎麼樣?」
小莫嘿嘿道︰「那還用說,你跟小程哥可是親兄弟,這麼多年風風雨雨的都一起闖過了,那關系,鐵都形容不了。還用問嗎?」
大偉也笑了笑,淡淡道︰「是啊,二偉是個好弟弟,也是我除了你最相信的人。可如果有一天,我走投無路,只有二偉和他可以選擇相信的話,我肯定會選他的。你可以回去問二偉,他估計也會做和我同樣的選擇的。」
小莫懷疑道︰「程哥,不像啊,雖然你們是發小,可我看你們的關系好像並不怎麼樣啊?」
程大偉搖頭道︰「小莫啊,這關系好和相不相信可不是一碼事兒啊。前些年也是我自己太年輕,不懂事,讓好多老朋友都一個個離我而去了。現在我後悔也晚了,我也知道挽回不了。我只是自己想多給自己留條路,希望不會用的上。給,這是他的電話。你知道我一般不用電話,萬一他打過來的時候,你可以接一下,不過,據我的了解,他打電話給我的可能x ng很小。唉,反正留著吧。誰沒個萬一呢,希望吧------」
程大偉上車走了,要不是他最後的那翻話,李松已經準備忘掉這個所謂的朋友了。現在,留著看看吧。
第二天一大早,李松就連續跑了好幾個地方。不過結果------
李松現在不知道自己是想哭還是想笑。自己難道真是塊兒肥肉嗎?怎麼是誰都想咬一口。這次不僅工商、j ng察、醫協會、就連藥檢的人也張開了嘴,個個找著法子刁難自己。還怕李松不懂規矩,不停的找人給李松暗示。本來打定主意吃點兒虧就算了的李松,滿口不迭的答應了下來,可回頭自己仔細計算了一下。結果讓他直罵娘,自己總共才有多少?要是真的都給,那自己所有的利潤加起來都不一定夠他們分得。李松打電話挨個過去又解釋了一番,可哪家都不願意松口。還說讓李松自己看著辦,反正他們自己的那一份是不能少,更不能比別人的少。
苦笑了一下,李松知道自己沒得選了,只得關店了。而且隨著自己體內的妖元超過了五百五十年,那些個能量就再也吸收不進去了。每次努力半天只能增長一丁點兒,其他的都自己消散出去了。李松心底也猜測,可能是因為自己沒有渡劫的原因。索x ng先靜下心來修煉一段時間,看看情況。畢竟也算不缺錢了,店子關了也好。畢竟只有極少遺留記憶的李松並不知道,沒渡劫的僵尸最大極限就是五百年不能動用的元j ng,一般的就百十年左右,天資極佳的也不過二三百年。而自己竟達到了五百五十年,直接溢出了最大極限百分之十。若是他知道的話,只這一點兒已足夠他偷著樂了。
就這樣,李松不聲不響的結束了藥店,躲到了自己租住的院子開始了修煉。而個個想吃魚的主兒這才突然發現,自己所圈中的魚竟不聲不響的走了。都覺得有些晦氣。詛咒了李松這個不識趣家伙幾句後,又各自去找新魚去了。不過,心底也給這個家伙掛了一個號。
可李松只安穩了一個多月。麻煩又來了,他所租住的房子的主人,要加租。李松知道這些人是看自己弄了那麼大的工程,不會立刻就走,所以想多佔些便宜。不過一加加一倍,李松就覺得有點兒過分了。可還沒等他說上兩句,房東帶著的幾個人,就要拿著家伙拆他的大鍋。無奈李松只得同意,不過李松並不想掏現錢,就說拿以前的預付款,先抵上。房東還不樂意,還想接著鬧。李松就火了,要翻臉。房東在听了身後一個青年的話後也適時的退讓了。
可再次安靜下來的李松在第二個月後,又被鬧了一下,還是同樣的事情,同樣的結果。
當第三次又來鬧時,李松還想同樣解決,不過人家可不樂意了。李松的預付款不夠了。還要再掏錢。
就這樣李松掏的一年房租錢只住了三個半月就還要再掏錢。
李松看著面前比以往多了一倍而且都拿著家伙的所謂都市村莊的村民,有些憤怒了。這些人的得寸進尺,已使得他忍無可忍。
當商談不果後,房東領人又涌上來要砸的時候,李松吼了一聲。自己奪了把大錘,把自己辛辛苦苦造的大鍋給砸了。砸完不理呆住了的眾人,自己回去收拾了一下東西,包了個大包,就要走。可這時已經反應過來的房東婦女,卻涌上來要檢查李松的包袱,說怕偷了他們的東西。李松包袱里邊除了靈獸皮就是一些現款,哪能讓他們檢查。再說,那房子李松基本沒進過屋子,而其那屋子里除了一張桌子和一張床,就什麼都沒有了,就連電線,也在他們來之前就早被掐斷了,能有什麼東西值得偷的。
李松冷冷的讓房東自己回去看她那破房子里邊到底有什麼是可以丟得。閃開了她抓向包裹的手。這下可捅了馬蜂窩,房東婆開始撒潑,一會兒說,李松偷了他們家什麼什麼,一會兒又說李松砸壞了他們家的大鍋,讓李松賠。
李松這次真的鬧了,那大鍋是自己花了幾十萬辛辛苦苦修得,現在不僅被逼的自己親手忍痛給砸了,臨了還被反咬一口,人家讓他賠他自己的東西。
李松已經懶得理他們了。閃開身子就要走。房東婆見狀,一招呼,和她一起的那個婦女一起撲了上來,兩個潑婦這是要對李松死纏爛打。
李松冷冷的看著上來的潑婦,一個耳光就甩了出去。冷冷道︰「不要仗著自己是女人就得寸進尺。也不要把我的容忍當做你不要臉的資本!有時候,像你這種潑婦也是該打的。」
當見到女人被打,而蜂擁而上的村民被踹到了七八個後,就沒人再敢上了。畢竟即使訛來了錢,他們也頂多混口酒喝,分個人工錢,咋呼咋呼還行,要真動手,他們可要好好考慮一下了。起個哄以多打少,打個便宜拳誰都沒意見。可像李松這麼硬的茬子,那他們可犯不著了,畢竟也沒深仇大恨,再說他們也不是佔理的一方。當然一個個向後退了。
李松是在村民們驚恐的眼神中離去的。
這是仁和五十八年的冬天,李松背著包裹離開了天北市。在這里他渡過了五個人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