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棄女之至尊魔瞳 章七十、憶往昔!龍曦的天賦

作者 ︰ 寒燈夜火

十一年前,風入雲還有一個美滿的小家庭。

一切都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龍曦和風九霄的母親名為無憂,正如我們前面所提到過的,無憂雖然是大魔導,但是先天患有一種奇特的病。

這種病在發作之時,人會失去一切抵抗能力--包括身體免疫系統的抵抗能力,因此哪怕是感冒都有可能使患者喪命。

不僅如此,在發病時,魔導士體內的魔力還會出現紊亂狀態,不僅無法使用魔法,這些混亂的魔力更會破壞患者的身體。

原本就失去抵抗能力的身體,再加上來自內部的破壞--每次犯病都是在死亡線上走一圈。

只是這些年風入雲對無憂的病情也已經習以為常,為了防止無憂在發病期間受到外界的細菌病毒感染,風入雲用魔法特別制造了一間隔離室,因此對于無憂這一次的發病他倒也沒有十分緊張。

然而越是習以為常的事情,越是容易出岔子。

並非是無憂的原因,也並非是風入雲的原因,而是--

一個帶著無臉面具的黑衣人在月黑風高的夜晚侵入了風家,他一路如入無人之境,徑直向著無憂的房間而去。

等風入雲趕到時,無憂已經永遠地停止了呼吸。

而後,風入雲清清楚楚地看到,從無憂身上有什麼東西飄了起來,滿臉的不舍和抗拒進入了黑衣人寬大的袍袖中。

那是無憂的靈魂。

正常狀態下,不論是人還是其余的生物,在死去之後都會進入一扇通往生命與死亡神殿的大門,進入到亡者的世界。

可是無憂的靈魂明顯是被黑衣人強行掠奪走了。失去了靈魂的尸體居然變成了一種奇異的紫色。

風入雲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拼勁全力施放了他所能想到的最強魔法,卻毫無作用--那戴著無臉面具的黑衣人只是發出了如同雷鳴一般的嘲諷笑聲,揮了揮袖子就使得風入雲的攻擊消失無蹤。

如果無憂僅僅是失去了生命,或許風入雲並不會變得失魂落魄。因為他早已知道無憂的家族遺傳病是活不過三十歲的。

風入雲和無憂在這件事上都十分地樂觀,如果能夠活得長一些那就是光明神的恩典,如果活不過三十歲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他們早已約好,如果無憂因病去世,風入雲就要負擔起照顧小六和小七的任務,每年要全家一起去墳前看望無憂。

可無憂的靈魂卻是被人生生奪走的,就在風入雲的眼前,他怎麼能不崩潰?

他憎惡著自己的無力和弱小,在心愛之人臨終之前不能陪伴在她的身邊,在她死後更是連她的靈魂也無法守護!

風入雲陷入了日復一日的自責之中,整日借酒澆愁,任誰來勸也不听。失去所愛和無能為力的雙重打擊使他傷得太深,甚至忘記了兩人之間的約定,忽視了對一雙兒女的照顧。

直到兩年後的一天,他收到好友林火鶴的一封來信。

信上記敘了一件發生在百花城林家的事情,說林家一位驚才絕艷的雙元素魔法使用者被一名戴著無臉面具的黑衣人殺死,尸體的狀態十分奇怪,居然是渾身發紫的。

這件事令風入雲意識到,或許靈魂被奪走的並不是只有無憂一個人。只要進行調查,一定能夠找到蛛絲馬跡,也就能夠奪回無憂的靈魂。

仇恨是一種非常有效的能量,它使得風入雲從頹廢中徹底振作起來,專心致志地去尋找與這件事相關的線索。

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和無數次九死一生的險境,風入雲終于掌握了線索--那個本子上所記載的東西。

六年前,他得到消息,曾經有人使用類似無憂的魔法出現。風入雲明知這里面可能是敵人的陷阱,但他依然義無反顧地去了。

臨走之前,他沒有忘記安頓好自己的孩子們,並且把自己這些年的調查結果藏在了鶴望蘭的圖書館。

那里是風入雲與無憂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這一次風入雲用它作為結束之地。

而這一走就是六年。他用了三年才接觸到那里,卻功虧一簣,不僅沒有救出無憂,更是落入魔族之手被控制成為了傀儡。

還險些在控制下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們。

風入雲還待繼續說自己的經歷和他在三年前未被抓住之時的一些調查結果,龍曦忽然插言問道︰「B07S03N、B06S04G、B05S05E、B04S06S……這些是什麼意思?」

風九霄和風蕭颯都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龍曦,听她說出這麼一堆不明所以的東西覺得很不可思議。

「那個本子……」風入雲費力地扯出一個微弱的笑容,「命由天定,命由天定啊……」

從上衣口袋里取出那個有些破舊的本子,龍曦把本子遞給了風入雲。

她的眼楮里閃著奇特的光芒,像是要直直地看到風入雲心里去。

早已進入了十二月,此刻窗外的雪花如同流水一般地落下,像是要遮蓋一切隱藏于黑暗中的痛苦。

「這是靈魂之力在魔導士體內魔力中所佔的比重,比重越高,靈魂之力越強大,也就越容易被他們盯上。」

少女的嘴唇翹了起來,露出奇特的愉悅神情︰「這麼說來,我很可能被他們盯上嘍。」

她的話語尾音向上揚著,顯然不僅不畏懼,更是有些躍躍欲試。

「可是父親大人,靈魂之力究竟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若是對于近代元素魔法和現代阿克特魔法的使用者來說,靈魂之力只是決定他們能夠契約到的使魔的級別而已,說實話著實有些雞肋。

可是對于太古失落魔法和古代因赫特斯魔法的使用者來說,靈魂之力可以決定他們能夠學習的魔法的種類,是十分重要的。

然而對于這樣的說法,風入雲卻輕輕地搖頭,蒼白幾乎如同一張透明薄紙的臉上甚至被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

「靈魂之力……尋常魔導士的靈魂之力所佔不過是魔力的百分之三十或是四十,可那些天生的雙元素魔法使用者卻能佔到百分之五十以上。無憂她……更是佔到了百分之七十。」

深吸了一口氣,風入雲強撐著繼續說下去。

「今天我所說的事情,只能被你們三個知道,決不能透露給外人。你們听著,無憂能夠使用全部的元素。」

「不可能!」風蕭颯第一個站起身來激動地反駁道,「每個人最多只能擁有兩種元素,而且雙元素魔導士都是天生的,數量極其稀少。怎麼可能會有人擁有全部的元素!」

風九霄也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連連道︰「這不可能,這不現實。」

「二叔你聲音太大了。」龍曦倒並不怎麼激動,左右她自己都能死而復生,早就見怪不怪了。

隨後她又看向風九霄道︰「小七你也淡定一點兒。這有什麼了不得的,哪里值得大驚小怪?這是在屋里全是自己人,要是到了外面你這樣一驚一乍的,早晚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可學著什麼叫做穩重,什麼叫做淡定,什麼叫做老成。」

不光是風九霄,連風蕭颯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穩重了。你看人家龍曦,一臉的淡定,果真是做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然後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敵」,以她的年紀來說實在是讓人打心底地佩服。

風入雲的臉上也露出一絲贊賞,隨後他接著道︰「你們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事情卻並非是你們所想的那樣。‘太古災厄’時期曾經出現了十位人類的英雄拯救人類于水深火熱之中,這就是現今九大世家的老祖宗們。你們為什麼不想想,現今有九大世家,當年為何卻有十位英雄?」

「其中兩個結婚了。」風蕭颯想也不想順口說道。

這回輪到風九霄翻白眼了,他有些受不了的樣子看向風蕭颯︰「二叔,您說話就不能有點兒譜麼,合著您老的歷史課全都還給老師了。」

風蕭颯老臉一紅,別說是他的歷史課,就連其他課程也早就還回去了。當下他故作惱怒地沖著風九霄揮了揮碗口大的拳頭︰「你這小子就知道嘲笑你二叔,知道還不趕緊說,沒來由讓二爺我又鬧笑話。」

龍曦眉眼彎彎,在一旁笑得十分開心。

風九霄連忙告饒道︰「二叔,不是我嘲笑您,只是這件事在天水大陸是人盡皆知的--十位英雄都是男的,您說您剛才這話簡直是……」

「性別不是問題,真愛才是永恆……別看我別看我,我什麼都沒說。」龍曦想起了那天炎巽說他的心上人是明蝶,一不小心就順口把那句話說了出來。

等她發覺不對,話已經出口覆水難收了。于是她急忙看向風入雲,求救一般地說道︰「您就別繞彎子了,趕緊告訴我們吧。」

好笑地看了床邊的三個人,風入雲便繼續道︰「眾所周知的九大元素--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卻極少有人知道第十種元素,無。這第十種元素,是能夠控制其余九種元素的。與其余九種元素不同,這種元素只能通過血脈來傳承。當年那位英雄,便是無憂的祖先。」

只能通過血脈傳承……龍曦心頭突地一跳,記起了風遠揚曾說過,她幼年間也曾經有著與母親無憂相同的病癥。

既然病癥是通過血脈遺傳的,那麼有沒有可能魔法也是……

她看向了風入雲,風入雲顯然明白她在想什麼,輕輕地沖她點了點頭。

這時林火鶴敲了敲門走進了,風入雲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林火鶴好像趕鴨子一樣把龍曦他們趕出了病房,隨後讓風入雲喝下藥劑好好休息。

風家那群人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想來是炎巽看他們不順眼不知忽悠著他們去哪里倒霉了。

輕輕關上病房的房門,林火鶴示意龍曦他們跟著他走,樓上便是他的實驗室。

進門分賓主落座,林火鶴看向三人的表情十分凝重。他知道在那群人里,真正關心風入雲的人只有這三個,因此有些話必須要告訴他們。

「入雲的身體狀況十分糟糕……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唯一可以推斷的是他這似乎是魔力透支帶來的後遺癥,。」林火鶴手上拿著風入雲的病歷,邊看邊嘆息,「最糟糕的是他的靈魂幾乎要泯滅了。但是憑我們現在的技術,完全沒有辦法來處理靈魂方面的問題。另外,他體內的魔力出現了變質,這會加速他體內魔力衰竭,進而使他的生命更加危險。」

魔力透支麼……龍曦想了想,從儲物空間里掏出一堆「獨醉春風里」往林火鶴面前一放、

林火鶴一眼便看出這些藥劑的不同尋常,急忙問道︰「這些是……」

「魔力補充劑,我依照一個上古的方子做出來的,效果還不錯,不知道對于父親大人的病情有沒有幫助。」

沉吟片刻,林火鶴起身取了一瓶「獨醉春風里」,滴了一滴在顯微鏡下仔細觀察起來。隨後他點點頭,又取了幾滴滴到一盆奇特的植物里。

那株植物在花盆里死氣沉沉的,連枝葉全都干枯了。龍曦開始還疑惑林火鶴怎麼把一盆已經枯死的花放在這里,此刻見林火鶴居然把「獨醉春風里」滴到花盆里,不由得更是詫異。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植物吸收了魔力恢復藥劑後居然迅速地變成了藍色,原本枯萎的枝葉也迅速被水分填滿舒展開來,同樣是藍色的。

幾滴「獨醉春風里」,居然使那盆原本枯萎的植物變成了欣欣向榮的「藍精靈」。

「好!」林火鶴小心翼翼地放下花盆,滿眼的驚嘆之色。

他轉身看向龍曦道︰「這藥劑的效力簡直是立竿見影,而且十分溫和不會對身體造成損傷,有了這些藥劑,就可以暫時緩解入雲體內魔力衰竭的狀況,也許還能解決他的魔力變質問題,延長他的生命。」

听到林火鶴的說法,在場其余三人臉上露出了些許安心的神色。

龍曦急忙把儲物空間內所有「獨醉春風里」的存貨全都拿給了林火鶴。

隨後三人就此別過,互道珍重。

風蕭颯和風九霄都想讓龍曦跟著他們一起會入雲城去,這麼久的假期,龍曦總不能留在這鶴望蘭城里。

可是龍曦自有另一番打算,便拒絕了。

不過她架不住風九霄的軟磨硬泡,答應假期會到入雲城去看他和爺爺風遠揚。

等到目送著二人離去,兔子忽然從儲物空間里探出個腦袋來,一臉認真地對龍曦說道︰「‘無在覺醒前元素並不會被檢測出來,所以風家的元素親和力測試本就是錯誤的。可是覺醒方法只有無憂的家族知曉,因此我沒法告訴你。’……我听見Master的父親是這樣說的。」

龍曦睜大了眼楮︰「我怎麼沒听見?」

一對長耳朵擺來擺去,兔子顯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回答道︰「是Master的父親在心里說的,我全听見了。我這個能力,能夠听到人的心聲。不過我感覺Master的父親好像是知道的。」

兔子曾經在鶴望蘭暴動那一天听見過風入雲嘶吼的心聲,而風入雲似乎也是從那時候知道兔子的能力的。否則無法解釋他心中這一番專門說給龍曦听的話語。

自己這個父親,果然不是一般人。龍曦好像拔蘿卜一樣把兔子從儲物空間里拔出來抱在懷里,若有所思地往公寓方向走去。

原本她並沒有做什麼寒假規劃,可是听了林火鶴講述風入雲的病情,她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如果說人類的技術無法挽救風入雲瀕臨泯滅的靈魂,那麼其他地方未必沒有辦法解決。

比如,曾經教給龍曦煉藥之術的聖白蓮。

龍曦相信,如果是聖白蓮,一定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于是她一回到宿舍,立刻撲到隱重華的屋子里,央她幫忙尋找聖白蓮的下落,並詳細描述了聖白蓮的外貌。

聖白蓮行蹤向來飄忽不定,也許只有擅長情報收集的隱重華才能找到她的蛛絲馬跡。

果不其然,三天後,已經乘著飛艇回家的隱重華打電話告訴龍曦,聖白蓮的下落找到了。

據說,有人曾經在赤焰城外的雅鹿山脈里見過一個鬢邊插著一朵常開不敗白蓮花的女子。

赤焰城?雅鹿山脈?這不是炎家的地盤麼。

龍曦可不認為自己在那里會受到良好的待遇--她可是殺了炎融罪魁禍首。加上她後來又幫著炎巽把炎煙等人干掉,不用想也知道炎家的人一定恨死了她。

眼珠轉了轉,龍曦計上心來。

既然是炎家的地盤,那就用另外一個他們恨到骨子里的人去吸引視線好了。

還用問麼,那人自然是炎巽。

炎巽沒想到龍曦居然會提出去雅鹿山脈,正中下懷。他可是還盤算著要讓龍曦給赤焰城也來一下黑色的太陽呢,當下立刻點頭答應了。

「Master,真的沒問題麼?」千變擔心地看著炎巽。

炎巽不以為然︰「能有什麼問題。」

「自打炎煙那事之後,你一直在思春……我怕……」

「不許提思春!炎怒灼燒!」

------題外話------

OK,第二卷到此結束

下一卷是寒假的冒險,跟撲朔迷離的第二卷不同,絕對爽歪歪~

愛你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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