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扎啤酒,其中幾個瓶子已經東倒西歪,以寧和陸非池就這樣席地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喝著啤酒,隨性中,帶著一點慵懶。
以寧顯然是有些醉了。
陸非池一手拿著啤酒易拉罐,另一手手肘撐在沙發上撐著自己的頭眯著眼看她。
曾經清秀的她,在酒意的催化下,更加好看了。
陸非池和她說著自己的過去,成長背景,家族情況,求學經歷什麼的,但是大多不是**的東西,他腦子清醒,猴精猴精的,就想套馮以寧的話。
以寧腦子暈暈的,但是關鍵問題,也嘴巴緊的不回答。
「所以陸爺爺就是我最親的人,當年要是沒有他,我都不知道我會怎麼熬過來,所以,我告訴自己,要對陸爺爺好,就當是報答他。」
「那你的家人,朋友呢?男朋友什麼的?」陸非池自己都沒有發現,說到男朋友的時候,他語氣那麼酸。
以寧臉紅紅的,腦子漲漲的,又喝了一口,打了個酒嗝,難受的嘟著嘴。家人?男朋友?她都沒有。
「陸非池你知道嗎,以前在小閣樓,我自己買菜燒飯做給自己吃,一個人看書看電視,有的時候,一個人對著自己說話,我養過小金魚,小烏龜,養過花花草草……」
噗呲……她又開了一罐。
「可是……這些東西都死了,後來我都不敢養了……」
陸非池看著她微醺又梨花帶淚的臉,心里就好像有一百只貓爪子在撓啊撓……
「所以我沒親人,沒朋友,更沒男朋友……」她靠著他的肩膀仰著頭,咕嘟咕嘟的灌自己,困意,有些襲來。
當她靠上自己的那一刻,陸非池覺得胸口離心髒很近的地方微微一震!
低頭,她粉女敕的唇就在咫尺,視線有點朦朧,一切,美得不可思議。
「所以,我是不是可憐的一無所有?」她淒然一笑,像個可憐的沒人要的孩子。
陸非池看著她,眨了眨眼,像是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她紅紅的臉,果凍般的唇,還有微微的酒氣,讓他吞了吞口水。
心,跳得好快……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臉頰,將她的發扶到耳後,就這樣看了她幾秒鐘。
「不是的。」他答。
「嗯?」她沒听清。
「你有老公。」他不就是他老公嗎?他們的手續可是實打實的。
他試探的靠近,越來越近,他看了看她的唇,又看了看她的眼楮。
以寧的心,不知不覺跳得飛快,呼吸間酒氣越來越繚繞他們之間。
當他吻上她的那一刻,周圍安靜到只能听見彼此的呼吸聲,這個吻,和那一次意外不同,也和那次強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