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蓮夜听到他的話,喉嚨堵了下,星目素流迭逸,盯著他道,「所以,你是因為你娘沒收了蓮爹爹送給你的彈弓才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
連煜點頭,「當時我太生氣了,那彈弓可是你送給我的唯一留在我身邊的東西,我以為再也見不到蓮爹爹了,所以一直很小心的收著,可是薄柳之卻一點不理解我,還給我沒收了……」
連煜還在嘰嘰喳喳說著,小身子卻突然被他用力抱進懷里。ai琥嘎璩
連煜嚇了嚇,眨了眨眼楮,小手兒擱在他肩膀上推了推,沒推動,撅了撅小嘴兒,皺著小眉頭道,「蓮爹爹,你怎麼了?」
姬蓮夜星目涌出一絲復雜的情緒,下巴擱在他的小肩膀上,難得的矯情的一回,「讓蓮爹爹抱抱。燾」
「……」連煜咧了咧嘴,還真是不習慣,扭了扭身子,他卻更緊的抱住他,力量懸殊,他也掙不開,嘆了口氣,他索性軟子靠著他,「蓮爹爹,你說薄柳之發現我不見了,會不會擔心啊?她會找我嗎?」
說實話,他心里打鼓著呢。
他偷偷跑出來,其實就是想讓她著急找他,然後跟他道歉,然後自我檢討,然後…爨…
好吧,至于檢討?!
他知道他想太多了……
但是他現在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找他?沒有找到他,會不會很著急?她會哭嗎?!
小眉頭簇緊了,連煜小臉蛋上浮出點點懊惱,「蓮爹爹,薄柳之那麼喜歡哭,你說她要是找不到我,會不會哭啊?」
「……」姬蓮夜抱住他的手臂僵了僵,瞳仁兒縮了縮,動了動喉嚨,最終什麼都沒說。
記憶中,她是個倔強的姑娘,對著他的時候總是疾言厲色,凶巴巴的,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她對連煜的關心,在西涼國的時候,她可沒少為連煜的病掉眼淚。
而這次連煜偷跑出來這麼久,她……肯定哭了吧!
心里悶悶,時而像是被細針鑽了下,不是很疼,卻能讓他清晰的感覺到。
那個笨女人,現在一定很無助!
閉上雙眼,姬蓮夜深深吸了口氣,不想讓自己想下去,否則,他真的怕自己心軟……
可是,他現在不是已經心軟了嗎?!
嘴角溢出苦笑。
姬蓮夜妥協的松開連煜,扣住他的兩只小肩膀,盯著他有幾分像某人的小臉蛋,星夢緣泛出點點如碎星子般的晶柔,「連煜,蓮爹爹送你……」
「皇上!」
听到這聲音。
姬蓮夜微微皺眉,看過去,除了剛才喚他的安承之外,他身後還跟了幾個人。
而其中與安承並肩站著,一襲深灰色錦袍的男人尤為顯眼。
他臉上帶著銀色面具,而一雙如古井深幽的黑眸尤為涼薄,正緊盯著他身邊的連煜。
姬蓮夜唇瓣不悅的抿了一口。
刷了眼安承。
這里是四面環湖,是漁家用以捕魚的竹樓,二個月前被他高價買了下來,稍作裝修,已經成了景色宜人的湖心小築,除了與他較為親近的安承和姬修夜以外,並無其他人知曉……
安承見他臉色黑沉,忙開口道,「皇上,這位客人突然到訪小築,說是有要事告知皇上。」
他之所以這麼說,無疑是變相的告訴某人,人可不是他帶來的,與他可沒什麼關系。
姬蓮夜眯了眯眼,唇瓣勾出一抹冷笑,瞄向那銀面男子,「赫連三皇子……不知突然光臨朕偶爾休憩散心的小築有何貴干?」
沒錯,這位銀面男子,就是前朝唯一幸存的王室之後,赫連一族的三皇子︰赫連景楓!
只不過,他十分懷疑,這個三皇子要麼就是其丑無比,要麼就是故弄玄虛,不然沒事帶個面具做什麼?!
赫連景楓仍舊盯著連煜,那眼神兒很奇怪。
一會兒柔軟得能滴出水來,一會兒有冷漠得像是他的仇人。
連煜像是也感覺到了,卻沒有躲開,揚著小下巴與他對峙。
忽而的,赫連景楓露在面具外的薄唇牽開了一道詭異的弧度。
沒來由看得姬蓮夜防備起來。
從地上站了起來,姬蓮夜順手將連煜撈了起來了,抗在肩頭上,大喇喇的繞過赫連景楓,「日頭正盛,可別曬壞了三皇子,安承,還不快請三皇子屋里坐!」
安承挑眉,莫名有些想笑,卻沒膽子笑。
于是側了側身,對著赫連景楓道,「三皇子里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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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里。
姬蓮夜讓安承將連煜帶到了另外一間房。
看了眼在門口守著的隨赫連景楓一同而來的幾名男子,姬蓮夜勾了勾嘴角,看向負手站在他面前的赫連景楓,「三皇子遲遲不說,難不成還要等朕請吃午膳之後再說不成?」
對于他帶了微噱有莫名有點冷諷的言語,赫連景楓眸光微微縮了縮,輕悠悠的看著他,卻不說話。
姬蓮夜嘖了下唇瓣,邪笑著坐在椅榻上,「三皇子有話直說!」
赫連景楓面具下的眉頭皺了皺,「在下有一計劃,需要皇上配合。」
配合?!
還真是不客氣!
姬蓮夜冷眯了眯眸,「三皇子倒是說說,讓朕如何配合?」
赫連景楓不帶感情的看向他,嗓音也是冷幽幽的,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人,「在下想問皇上討要一個人……拓跋連煜!」
「……」姬蓮夜勾在臉頰的邪肆笑容在听到他的話後一點點冷凝了下來,星目散去溫度,冷如閻羅,「三皇子說哪兒的話?你要拓跋聿的兒子問拓跋聿要去,管朕要是不是太離譜了?」
「明人不說暗話!」赫連景楓不卑不亢,那面銀色面具也好似隨著姬蓮夜冷下的臉一樣也冷了下來,「皇上若是將拓跋連煜交給在下,待在下計劃成功如願以償,皇上的至親,在下定會親自送往西涼國!」
姬蓮夜猛然攥緊拳頭,額上的青筋兒因為憤怒激烈的跳動著,星目猩紅如血,咬牙瞪著他,「赫連景楓,你最好確保我父皇母後不少一根毫毛,否則,朕絕不放過你!」
赫連景楓目光平靜,好似一點不受他暴怒的影響,淡淡道,「皇上大可放心,皇上的父皇母後一切安好。」姬蓮夜閉了閉眼,努力平復內心的盛怒,倏爾,他啟唇輕笑,帶了十足的諷刺,「三皇子光復大業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你就不怕,帶你重建之日,也是你朝覆滅之時嗎?!」
赫連景楓眼眸微微闔了闔,沒出聲。
不是沒听出他話里的威脅之意。
他也不是沒想過脅迫外出游歷的姬昊天以及他的皇後雲棠的後果,但是他的目標必須實現,至于目的達到之後存在的隱患,他暫時不想想那麼多!
況且,成大事者,豈能處處受小節的限制!
姬蓮夜腦中閃過一道柔美的小臉,心房忍不住又是縮了縮。
緊緊握住拳頭,只覺得他這輩子沒這麼窩囊過。
這種感覺撓得他心口一陣一陣的難受。
再次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星目已經恢復了之前的邪魅和狂妄,輕笑著看著赫連景楓,「看來朕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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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陽。
薄柳之觀察到,自從某人出去一趟回來之後,明顯感覺哪里不一樣了。
他的眉頭始終勾得緊緊的,像是遇到了一件十分難解的難題。
抿了抿嘴。
薄柳之不免有些擔心起來,顧不了之前兩人還在鬧不快中。
她從床上下來,走到他面前,而他竟然沒有發現。
蹙了蹙眉,薄柳之拉了拉他的衣袖。
拓跋聿眉一動,抬眸看她,眸光深沉,像一個吸力極強的黑色的漩渦。
心緊了緊,薄柳之擔心的看著他,「怎麼了?」
拓跋聿像是才反映過來,蹙眉盯著她只著了一層薄薄的白色紗衣的身子,憐惜的摟過她,溫暖的大掌摩挲著她的小臂。
低頭又見她又沒穿鞋子,有些微惱,輕斥道,「怎麼總是不穿鞋子?!」
說著,干脆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屋內圓桌前的凳子上,高大的身子走向床邊,將她紅色的長靴拎了過來,蹲在她面前,大掌握住她嬌女敕白皙的小腳兒,正準備給她套上,一只軟軟的小手兒握住了他的手兒。
「拓跋聿,你干嘛?」薄柳之嗓音有些啞,執拗的拉著他起來,「我自己來!」
她不舍得讓他總是為她做這些在她看來很跌他身份的事。
「坐好!」拓跋聿反手握住她的手,語氣夾了絲怒氣。
薄柳之愣了愣,有些委屈,咬著紅唇沒有出聲。
拓跋聿專注手下的動作,給她仔細的套好鞋子,一如既往的認真小心。
動作完成之後,他握著她縴細的腳踝,似乎又進入了莫名的沉思中。
好看的眉毛扭了扭,薄柳之看向他,從上往下,只能看到他濃卻有型的俊眉,以及漂亮此時卻微微皺著的白皙額頭。
指尖輕輕伸了過去,輕揉了揉他皺緊的眉峰,想借此消散他額頭上的愁緒。
那抹微涼透過額頭,直鑽進了他的心底,拓跋聿薄唇微微繃了繃,抬頭緊鎖著她嬌女敕的臉頰。
毫無征兆的,他突然傾身,涼涼的唇瓣一下子含住了她的唇瓣,有力的胸膛貼壓著她,雙臂將她固執在桌沿和他之間。
薄柳之微微睜大了眼,卻很乖順的沒有忤逆他,兩只小手兒悄無聲息的攀上了他的脖子。
她的動作像是某種默許。
滾燙的舌尖兒隨機擠進她的檀口中,有些粗魯的攪翻著她的舌頭,拓跋聿鳳眸漸生一道暗黑的潮.涌,他不斷吸食著她口中的甜美,動作是難得的不顧一切,那凜冽的氣勢好似要將她的整根舌頭吃進肚子里一般。
舌頭又麻又疼,薄柳之意識到他的不對勁兒,小手兒吃力的從他脖子上抽出,皺著眉頭捧住他的臉,唔唔的想要退出來。
他卻不依,強壯的體魄以絕對的優勢將她禁錮在下,大手不是合適覆上她柔軟的胸房,發泄般的揉.搓.捏.掐著,帶了一抹子狠勁兒。
他炙燙的吻一路從她嘴角滑向耳垂,含住她晶瑩的耳朵,嗓音黯啞得像是另一個人發出來的一般,「之之,之之……」
他只是喊著她,聲音是他獨有的性感,卻又有種他正經歷著十分痛苦的煎熬一般。
薄柳之心疼了疼,她摟住他的背,忍著他的大手在她身上不斷點著危險的火苗,顫著嗓音問他,「拓跋聿,你怎麼了?告訴我…嗯…」
他的手竟在她說話的時候,一下勾下她的褻褲,就那麼強勢的擠了進去。
那里還很干.澀。
被他突然的闖.進。
薄柳之除了疼還是疼。
她大喘著氣抓住他的肩頭上的衣服,疼得牙齒打顫。
拓跋聿也不好受,她那里太緊了,一個勁兒的將他往外擠著,好似想要趕他出去。
不知出于何種原因。
他這次只想埋.進她最溫暖的地方,如何也不想出來了。
他大汗淋灕的,掐住她的小腰兒,就那麼直來直往的抽.動了起來。
「恩啊……拓跋聿,我疼……」薄柳之實在受不了了,臉色慘白,柔柔的呼疼。
拓跋聿鳳眸除了凶凶燃燒的浴火以外,又添了溫柔的柔軟。
他干燥的大掌輕撫著她鬢邊汗濕的發絲,掌心包住她的小臉兒,吻她的額頭,眼楮,鼻子,最後落在她因為疼而泛白的雙唇上。
小心的,憐惜的,輕輕碾動含吮,好多情的給她他所有的柔情。
然後他身下的動作卻依舊那麼的有力勃.發,在她體內重重的頂.入.抽.出,綿長而沉重。
薄柳之含著委屈的淚看著他的眼楮,似乎知道了討饒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她倔強的咬著唇瓣,無聲的承受著他的勇猛。
直到再也感覺不到疼痛,在他的動作下疲累得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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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模模糊糊中,好像听到了連煜的聲音。
連煜……
眉頭皺了皺,薄柳之捏著眉頭,緩緩打開雙眼。
首先入目的是一頂錐形的帳頂,暗黃色的,形狀倒有些像是車頂
車
薄柳之猛然睜大眼,霍的坐了起來。
不想氣得急了,腦子眩暈了一會兒。
她揉著腦袋,身子還是有些發軟。
大力呼吸了幾口,她蹙著眉頭看了圈兒身子周圍的環境,她發現她再一次在醒來之後,莫名其妙換了個地方,馬車!!
正迷惑中。
外頭傳來的糯軟嗓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救我,親爹救我」
這聲音
薄柳之心頭一縮。
急躁的便要掀開馬車出去。
可是另一道嗓音卻要她一瞬頓停下了動作。
「拓跋聿,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時間考慮,而現在,就是你下決定的時候是要女人還是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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