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遷雙眼微微一縮,不動聲色將她拉往他的身後,避開某人太過直白而赤果的眼神兒。
面色緊繃,看向已將目光轉折向他的男人,「參加瑞王!」
話雖恭敬,可語氣卻一點不客氣。
拓跋瑞鷹眸輕閃,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緊抿著唇瓣,不動聲色掃了眼二人緊握的雙手。
聲線微粗,像是在刻意壓抑著什麼,「恩,東西準備好了嗎?」
越南遷看向他身後已經停下裝載的動作,紛紛看著他們這邊的一眾人,道,「東西都在這兒,現在便有勞瑞王送往駐地
拓跋瑞又恩了聲,便沉默了下來。
南玥一顆心不受控制的亂跳,總能感覺到如一把利劍般銳利的眸光時不時朝她掃來,讓她一陣毛骨悚然。
之後,越南遷帶著拓跋瑞點收兵器。
南玥便站在帳篷口,一時不知該做什麼。
又覺得太傻。
便轉過帳篷,往一側的山林走了過去。
想著,等那人走了之後,她再回來……跟越南遷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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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時候,除了更容易想起一些事,感觸,傷懷,祭緬,一笑而過之外。
便是能讓心靈平和,祥靜。
就如現在的南玥。
她可以不用想任何事,一個人走在樹蔭重疊中,感受著清晨的霧靄如片片滌淨鉛華的靈泉瑩繞在她身側。
她此刻的心,是安靜的,也是享受的。
她可以在無人的時光,做她自己。
微微吸了口氣。
輕抬起下顎。
淺淺閉上雙眼。
真好,這一刻的安靜。
「你怎麼會跟越南遷在一起?」聲音不滿,質問,危險。
南玥肩膀一縮,猛地轉頭看去。
卻不知何時,身後多了一個人。
一個渾身散發著冰洌氣息的男人。
南玥往後退了幾步。
臉上防備,「你,你怎麼過來了?」
她驚訝愕然防範的樣子,像極了迷失森林的小麋鹿。
兩只鳳眼輕輕波動著,柔柔怯怯的水光在她眼瞳內飄動,比起任何時候的,她的故作堅強和冷漠疏離,都讓他心動,這樣真實的她!
拓跋瑞微微垂頭,掩下眼瞳內的悸動。
長腿朝她走了兩步。
意料之中的。
他每往她走一步,便感覺到她越往後退了退。
臉色黑了黑。
拓跋瑞眸光森冷一眯,瞄了眼她身後不遠的大樹。
嘴角揚起叵測的弧。
突然大步朝她邁了過去。
南玥一嚇,腳步凌亂而急促的往後退。
因為這份慌張,她的後背重重抵在了一顆大樹上。
樹干上的疙瘩將她的背部隔得生疼。
她蹙了蹙眉,咬唇。
水眸憤憤的盯著已在她前面不遠處停下來的男人。
拓跋瑞嘴角勾了絲笑,那笑特別像嘲諷。
南玥心里一怒,低低罵了幾句,「混蛋王八蛋……」
「再說一遍!!」
「混蛋王八蛋……」
南玥氣急,不懼的抬頭破口回復。
拓跋瑞眉心猛然跳了幾下。
唇瓣狠狠抽了抽。
眼瞳也隨之冷了冷。
就那麼掛著陰森森的笑,朝她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南玥心肝兒直打顫。
眼神兒已經露出了幾分怯意。
只因為……她試過,她打不過這男人……!!!
最終。
拓跋瑞停在與她只有一步之遙的距離處。
他個頭高,整個人站在她面前,就如一張密實的網將她團團網住了。
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獨有的氣息。
南玥屏住呼吸。
臉色大紅。
長睫胡亂閃動著,唇瓣輕蠕了下。
一只腳已經試探性的往一側跨了一步。
卻……
他忽然伸出一條腿,直接橫攔住。
接著,他另一條腿也邁了過來。
形成的姿勢便是,她整個人都嵌入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而現在兩人的距離。
只要她稍稍動一動,臉便能擦過他胸口上的衣物。
南玥呼吸急了急。
臉色漲紅的抬頭瞪著他,「好狗不擋道!」
狗?!
拓跋瑞肺快氣炸了。
這女人果然一遇上他準沒好話!
危險的眯了眯眼楮。
拓跋瑞一下伸手擦過她的頸邊,抵在她身後的樹干上。
另一只手猛地抬起她的下巴。
見她躲,便用力鉗住住。
鷹眸泛著幽幽的冷光,泠泠的脾著她,「南玥,你這張嘴兒倒是始終學不乖!」
南玥被他掐著下巴,又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進,太……曖昧了!
而且,他唇間的熱氣,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
害她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為了盡快擺月兌這中氣氛。
南玥深深吸了吸鼻子,好言好語道,「瑞王,我為我剛才的口無遮擋道歉,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
「本王可以不計較!」拓跋瑞爽快答應,指月復在她唇邊摩挲,「但是,你需要回答本王一個問題?!」
條件?!
南玥忍著他手指帶給她的戰栗,疑惑的問道,「什麼問題?」
拓跋瑞又將胸膛朝她壓了壓,臉也往她的臉靠近了分,兩人的呼吸頓時便絞纏在了一起。
同樣的灼烈而急促。
拓跋瑞鷹眸迅速暗下,嗓音也沙啞了,「告訴本王,你為何跟越南遷在一起?為什麼讓他牽你的手!?」
他說道最後的時候,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
掌心使勁兒揉搓著,像是她手上有什麼髒東西,而他正給她搓掉!
感覺手上的皮膚都快被他戳爛了。
南玥擰眉,沒好氣的掙扎道,「放開……」
「回答本王!」拓跋瑞霸道的打斷她的話,鷹眸直直勾著她的眼楮。
南玥憋悶得腸子打結。
呼吸急躁,閉了閉眼才道,「是不是我回答你了,你就會讓我走?!」
拓跋瑞見她如此想要逃離他,臉色繃了繃,冷笑,「本王要先听你的回答
南玥抿唇,看著他,「你必須答應我,我說了你就要放我走……」
「你先說!」拓跋瑞再次打斷她,
嗓音里已是忍耐到了極點。
南玥憋著氣,不服氣的瞪著他,「你先答應!!」
「……」濃眉糾結,拓跋瑞唇瓣抿得死緊。
胸腔大力起伏,似乎在克制著什麼。
南玥心里跳了跳,卻始終不松口,非要他答應了不可。
卻倏爾的。
拓跋瑞牽唇笑了笑。
南玥一愣。
見鬼似的瞄了一眼。
不明白他突然發什麼瘋?!
拓跋瑞挑眉,握住她的手順勢勾住她的細腰,將她縴柔的身子貼在他的身上,唇瓣有意無意清掃過她小挺的鼻尖兒,最後停在她殷紅的唇瓣,距離近的,雙唇指尖幾乎只能穿過一根細線。
南玥緊張的僵直了身子。
鳳眼一瞬恐慌,另一只手忙抵在他的肩頭,氣慌道,「拓跋瑞,你,你干什麼?放開我!」
拓跋瑞哪能听她的。
非但不松手,反是摟得更緊了。
唇瓣游移到她緋紅的耳垂,探出舌尖兒輕點了下。
幾乎立刻的,他便感覺懷里的人輕顫了下。
薄唇溢出是淺笑,他忽而含住了她整只耳朵。
溫熱濕潤的感覺一下將南玥包裹。
心跳澎燃加快。
南玥慌極了,也有些怕。
掙扎的力量開始加重,推拒變得雜亂無章。
正在這時,原本在她耳朵上使壞的唇舌,一下子,毫無征兆毫無警示的一下堵住了她的唇瓣。
那麼重重的吮吸著,好似要將她的靈魂也吸出來。
拓跋瑞眸低是深沉的黑色,他將她壓在樹干上,一只手貼在樹皮上撐著她的背,不至于讓那麼凹凸不平的樹皮疙瘩磕壞了她的背。
他深深吻著她,那麼仔細而認真。
又那麼霸道和獨佔。
只是單純的唇瓣相貼相吸。
他的舌沒有越雷池半步。
就那麼深深地,汲取她的唇。
而後狂野的,瘋狂的,碾壓著她的唇瓣。
南玥卻因為這個表面的吻,心愀然疚痛了下。
她抓住他領口的衣裳,眼眶又抗拒又慌亂。
卻終于在最後,她開口,狠狠咬住了他的唇瓣。
重重的,一瞬便聞到了鮮血的味道。
拓跋瑞疼得悶哼出聲。
微微抽回唇,鷹眸垂下,落在她潮紅的臉上,沒去看她的眼,怕,從她眼底看到深沉的排斥和厭惡。
這個吻。
他從剛進到這片山林里,看到在晨曦下,微微舒展著呼吸,淺淺閉上雙眼,小臉清揚著放輕松的恬美模樣時,他便想吻下去了。
可最終還是沒有。
忍到了現在。
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吻,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心髒的搏動,那麼的激烈。
身體也因為身前的她,而起了最真實的反應。
他想她,想要她……
拓跋瑞喉結飛快的聳動。
他突然抱起她,將她抬高貼在樹干上,伸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一條腿掛在他的腰上。
而他精壯的身子也隨即更緊的貼了進來。
這番動作,他身上的紅褐色戰甲發出 嗆的響聲。
激動了林間的鳥獸。
南玥耳邊響起翅膀劇烈扇動而過的聲音。
大腦卻是嗡嗡的,有一瞬間的空白。
接著,便是油然而生的,滿腔的羞惱。
她大口呼吸著,怒瞪著眼前的男人,「拓跋瑞,你別得寸進尺,你快放開我,不然,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拓跋瑞眉眼染上一層不羈的放蕩,他輕嗅著她唇上的甜美氣息,嗓音越見沙啞,「怎麼不客氣?呵……本王可以負責的通知你,你想怎麼對本王都可以,本王不需要你客氣,本王要的……就是你的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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