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慢點,疼!,結局篇︰你是我的天下無雙十
看小說「愛讀屋」「沒有人指使我!」薄書知卻瘋狂了,面紗下的臉猙獰著,咬牙切齒大吼,「我恨她,恨不得她死,我這輩子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殺了她,我要殺了她,我要她死!」
這一刻的薄書知或許只是想極力與祁暮竹擺月兌關系,不牽累他,或許本身對于薄柳之的恨意時隔五年之後更加膨脹了,以至于看見她的那一刻,便不受控制的爆發出來,也或許,還因為其他什麼原因。ai愨鵡
她毫不掩飾的恨意以及淒厲的嗓音讓薄柳之心底發寒。
祁暮竹眉頭深深勾著,瞳仁兒因為她的話劇烈縮了一圈,這樣的情況是他始料未及的,薄書知今日的情緒,在他看來是有些不可思議和驚訝的。
這里是什麼地方?!
是皇宮。
到處都是巡衛,可她竟不管不顧的在這里便想對她不利,甚至在被侍衛圈住之後,言辭激烈句句透著對她的殺意。
唇,輕輕一抿,她到底想干什麼?!
而在下一刻,薄書知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想干什麼。
在侍衛長步步逼近中,她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中握著不知從哪兒來的匕首,呲著牙朝薄柳之快步走了過去。
侍衛長大駭,眼一眯,吼了聲保護皇後娘娘。
與此同時,圍住薄書知的所有侍衛手持長槍一擁而上,齊齊朝薄書知刺了過去。
「」薄柳之大驚,雙手捂住了嘴。
就在那些長槍刺向薄書知前,她卻忽然停下腳步,轉眸看向祁暮竹。
薄柳之看見,她面紗下的唇緩緩綻放,而後,她將手中的匕首,狠狠刺進了自己的心髒,血,一下渲紅了薄柳之的眼球。
「啊」身後是膽小的宮女驚駭的叫聲。
一出聲便被薔歡喝住了。
薔歡保護性的擋在薄柳之身前,像是不想她看見那血腥的一幕。
薄柳之渾身冰涼,萬萬沒想到事情到最後竟然會演變至此
「嗯」薄書知握住匕首的手全是血,她抽搐的倒在血泊里,面紗貼在她臉上,因為艱難的呼吸而輕輕鼓動,她困難的張著嘴,另一只無力搭在地上的手,卻使勁兒往什麼地方伸著,「阿,阿竹」
祁暮竹雙目猩紅,臉上尤帶著震驚,胸脯急劇起伏著,雙唇不自覺的顫抖。
心房好似突然空了一塊兒,難受得他大口呼吸著,意圖填補這塊空缺。
「阿竹嗯阿竹」薄書知身體不斷抽搐,唇瓣固執的開闔,一遍一遍喊著祁暮竹的名字,面紗下的雙眼漸漸呈出一片死灰色,卻硬撐著始終不閉眼,無焦距的盯著什麼地方。
周圍的一眾侍衛許是也被這突發的情況弄怔了,盯著已是奄奄一息的女人沒有動作。
祁暮竹闔上有些干裂的雙唇,拳心拽緊,骨節發白。
緩緩朝她走了過去。
緩緩蹲下,緩緩伸手將她從地上抱進懷里,感受到她因為他的動作而劇烈顫抖的身體,祁暮竹第一次覺得呼吸困難,眼眸紅得發緊。
手顫抖的掀開她的面紗,才發現她的眼眶全是淚,臉上呈出一片青白之色。
她費力的伸手,想去模他的臉,她像是有話要跟他說。
可是喉嚨里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她大大的呼吸一口,竟是呼出了一口鮮血。
她臉色又猛地漲紅起來,血不斷從她嘴里涌出,手最終沒有模到他的臉,而是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裳,雙腿猛地繃直,一句一句困難的說著,「對,對不起,只,只有你,你一個人了嗯答應,答應我,不要,不要心軟,報,報仇報仇,報仇」
說道最後的時候,她太陽穴兩邊的青筋兒一下蹦了出來,臉上的,脖子上的筋絡爬滿,漲紅著,眼珠兒往外凸著,抓住他衣裳的指猛地抓緊,身體抽拉著。
祁暮竹
只是抱著她,他低著頭,側出來的脖子因為用力,連著耳根兒的紅色血脈根根凸著,感受到她抓住他衣裳的手漸漸松開,她繃直的身子終于在他懷里癱了下來。
空氣里頓時響起了一陣小獸嘶吼的聲音,那麼低沉,又那麼無助。
那一聲聲低鳴,如一把尖利的刀,切割著薄柳之。
不知怎麼,她好難過。
她藏在薔歡身後,像是一只縮頭烏龜,不敢不去看前面的場景。
薄書知用她的死,換來祁暮竹的不心軟,她用她的死,證明了她對她的恨意,這種恨到連自己都不放過的仇恨,讓薄柳之腳底生寒,渾身竟是止不住的輕顫著。
下一瞬,臂上多出一只有力的手臂,讓她輕勾進了一抹溫暖的懷抱。
薄柳之咬著唇,將自己輕輕藏了進去,輕嗅著熟悉的氣息,她才覺得自己漸漸活了過來。
背上是他寬厚的大掌一下一下的輕撫著,撫得她心底越發酸脹了起來。
她把臉緊緊埋進他的胸膛,可耳邊那股如小獸的低吼源源不斷的響著,听得她難受,好難受。
她抓著他的衣裳,小聲請求,「拓跋聿,帶我走」
拓跋聿凝眉看了眼抱著薄書知尸首的祁暮竹,淡聲道,「好。」
他拉過她的手,身子微微抽離,懷里的人兒卻忽然朝他撲了過來。
拓跋聿忙用手拖住她。
「拓跋聿,我沒有力氣」薄柳之臉發白,是真的沒有力氣,腿上的肌肉發硬,她彎也不能彎,抬一步的力氣都沒有。
「」拓跋聿心疼得再次摟住她,「沒事,我抱你!」
「嗯。」薄柳之抬頭對他蒼白一笑,已經管不了周圍是不是有很多人看著。
拓跋聿回以一笑,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臨走的時候,他沉目看了眼甄瓖,這才抱著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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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魂蘭殿。
薄柳之像一個孩子一樣窩在拓跋聿懷里,雙眼輕閉,眼睫不時輕輕扇動一下,雙手卻不安的抓著他的胸前的衣服,閉唇不語。
拓跋聿坐在床上,大手輕撫著她的背,不時輕吻下她的發頂。
兩人安靜的坐了一會兒,薔歡端著一碗壓驚的熱湯走了進來。
拓跋聿伸手接過,低頭看了眼仍舊閉著眼楮的某人,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把這喝了」
「」薄柳之眉毛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眼前是一碗冒著熱氣的清藥。
眉頭蹙了蹙,抬高眼皮看向站在兩人前面的薔歡。
薔歡朝她笑了笑,道,「娘娘,這是奴婢剛熬的,您受了驚嚇,喝下這個對孩子好。」
薄柳之垂下眼睫,點點頭,張唇咬住了瓷碗,卻沒有喝,發起了呆。
「娘娘」薔歡見狀,有些擔心,張口想說什麼,某帝卻發話了,「下去吧!」
薔歡抿了抿唇,點頭退了下去。
待她離開之後。
拓跋聿收回被她柔唇咬住的碗。
薄柳之微微一怔,抬頭看他,臉色疲倦。
拓跋聿皺眉,伸手摩挲她的臉頰,停了一會兒才道,「先喝了。」
「」薄柳之看向他手里再次湊近的瓷碗,有些恍惚。
拓跋聿沒想她會主動喝下,將碗湊近她的唇邊,一只手從她脖子後繞過,挑起她的唇,給她喂,動作溫柔,
不會嗆著她的速度。
薄柳之只得咽下。
喝完之後,拓跋聿才滿意了,將瓷碗隨手放在了床前的小凳上,而後掐住她的臂窩,讓她面對面騎
坐在他腿上,鳳目灼銳,盯著她,「嚇著了?」
這樣面對面的,薄柳之臉微微紅了紅,搖了搖頭。
拓跋聿嘆息,抓住她的一只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傾身吻著她發白的唇。
「」薄柳之睜大了眼,下意識的掙了掙。
他又退開了,改用拇指輕撫著她的唇瓣。
指月復的粗糙刮得唇瓣有些微的疼意。
薄柳之抿了抿唇,耳根泛著微紅,悄瞪了他一眼。
「呵」拓跋聿卻笑,捏了捏她的臉腮,「看來我的吻比什麼壓驚藥管用多了!」
臉一燥,薄柳之皮膚發燙,氣呼呼的盯著他,眼眶微紅,要哭不哭的。
拓跋聿輕嘆,拇指移到她眼瞼下輕揉著,而後吻了吻她的眼楮,額頭抵在她額上,緩緩道,「她該死,即便不是今天,也會是將來某一天,死在我的手里!」
「」薄柳之呼吸一緊,腦袋往後揚了揚,認真盯著他的臉,「拓跋聿」
「怎麼了?」拓跋聿又伸手勾住她的後腦勺將她蠻橫的拉了過來,鼻尖相抵,「之之,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更何況,她幾次三番想害死你」說到這兒,他微微吸了口氣,繼續道,「我想,當年你難產也跟她月兌不了關系!」
薄柳之更是疑惑了,垂眸看著他,他輕闔著雙眼,眼睫黑密而濃長,像是假的。
微微收了收心,這才眨眼道,「拓跋聿,我不是很懂」
拓跋聿微微一笑,寵溺的親她的鼻尖兒,「不懂沒關系,想想」
想想?!
薄柳之咬了唇,當年薄書知通過賈青蓮留在她身邊,她現在猶記得,那晚,薄書知與她所講的一切。而且,就是因為有她在身邊,她連吃穿用服這些都尤為小心
想起什麼,薄柳之眼皮一跳。
也是她告訴她祁暮景身份有假那晚,她突然踫了她一下,她便覺得整個身體都麻了,難道是那時候她做的手腳
心底一寒,薄柳之吐了口氣,看著他沒說話,但是表情已經相信了他的話。
只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當時甚至連薄書知在她身邊都不知情
拓跋聿揉了揉她的臉,而後又捧住她的臉,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是賈青蓮告知我的。」
他輕聲說道,「當年突然得知你難產,甚至連尸首都火化了呵,我當時過得許是太狼狽,太不像話,皇女乃女乃也病了,賈青蓮便是那時候告訴我的,她因為嫉妒,又得知你和薄書知有仇,便想借著薄書知的手除掉你,但是並不想傷害我的子嗣。
而其實,她之前,她便已經不想傷害你,只不過因為一些原因忘記了她還將薄書知帶到了你的身邊。她或許以為是因為我怪責是皇女乃女乃害死了你,才讓皇女乃女乃大病不起,所以才將真相告訴了我。至于賈青蓮,我當時恨不能殺了她,可是甄瓖和賈大將軍,甚至連臥床的皇女乃女乃都求我留她一命,所以我並沒有殺她!」
他說著,認真的看著她,「怪我嗎?」
薄柳之搖頭,「不怪,你要是殺了她,你會痛苦,我心疼!」
賈青蓮是他第一個妃子,同時又充當了他母親的角色,陪伴了他幾年,在他心里,或許已經將她當成親人。
她記得,他一直喚她蓮姐姐。
就這份稱呼,也顯得賈青蓮和別個他後宮的妃子是不一樣的。
而且,現在的賈青蓮,她也並不想她死。
只不過,也再親近不起來了!
拓跋聿笑了笑,目光柔和,「自她告訴我之後,我便在找薄書知,只是沒想到她隨祁暮竹去了南詔國。這次,她跟著祁暮竹進宮,我便沒打算讓她活著出宮。她死一萬字都難解我心頭之恨。所以」
他目光清冽,透著認真,「不要覺得愧疚,她死有余辜。也不要害怕,
我絕不會讓祁暮竹傷害你。」
薄柳之眼眸發紅,唇卻輕輕笑開,俏皮的挑眉,「知道了,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拓跋聿,我越來越愛你了怎麼辦?」
「」拓跋聿鳳目明顯一亮,爽朗一笑,在她唇上狠狠一吻,「你要是不愛我了,我該怎麼辦?!」
薄柳之伸直腰板,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親,「我會一直一直愛你,除非你不再愛我!」
拓跋聿龍心大悅,猛地含住她的唇,唇間低語,「傻瓜,我的心是你的,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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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薄柳之沒再听到有關祁暮竹的消息,她亦沒有刻意打听,許是逃避,許是什麼,她沒有那麼做。
肚子又大了一些。
她在琢磨什麼時候出宮看一看喜兒,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應該差不多三個月了。
後宮很安靜,她所住的魂蘭殿像是與其他地方隔絕了,除了拓跋聿幾人,便是拓跋溱時常會來。
而南玥卻是一直沒有消息。
她曾差人去建行宮問了問,回來的消息是同樣不知。
她不由想,她或許是離開了。
正想著,門口突然多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在陽光的折射下,拖曳到了她的身上。
薄柳之一愣,抬頭看了過去。
當看到來人時,原本清淡的眸子一下便充滿了笑意,眼楮眯了眯,沒有起身,嗤聲笑,「得,說曹操曹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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