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燼眸光微閃,擒了過去,而與此同時,樓蘭君三人亦躍然朝鬼王圍攻了上去
鬼王即便有些能耐,可總歸不是拓跋聿四人的對手,一直處于劣勢。
而拓跋聿等人又顧忌著要活捉鬼王,是以,也一直留有余地。
所以在抓住鬼王之前,也與鬼王周|旋了些時間,才將他拿下。
鬼王氣喘吁吁,被眾人壓跪在地上。
眾人這才看清他。
他看上去極為年輕,也不若十七八歲的mo樣,可身著方面,卻顯得沉穩,穿著與他的臉極為不相符。
可是依他們的了解,鬼王如今的年歲和司天燼不相上下
司天燼擰緊眉,不得不考慮是不是又抓錯了人。
樓蘭君看了眼司天燼,便知他心中在想什麼。
微眯了眯眸,道,「傳聞世上有一種武功,以心為引,練就之後,不僅內力大增,以致天下無敵。
而且,它還能使人容顏常駐,保持青春。而這種武功,要學達ding峰,須要一顆強勁的心為盾,方能成就。」
樓蘭君這般一說,眾人便明白過來。
這鬼王之前所言的為義子換心是假,為練就上乘武功才是真。
鬼王不愧為鬼王,陰險狡猾至極。
拓跋聿拂了拂衣袖,不耐煩的盯了眼鬼王,「既然人已經抓到了,那麼,趕緊回吧!」
離宮幾日,他著實記掛宮里的小女人。
司天燼黑瞳掀了掀,看向他,「多謝!」
「」拓跋聿挑眉,撇嘴沒說話。
跪在地上的鬼王似還不甘心,「沒有我鬼王引路,你們不可能順利走出這里!」
司天燼冷冷掀唇,「是嗎?」
事實上,幾人還真就出去了。
在進去殿中之前,司天燼便沿路做了標記,且這些石門的打開方法,他也一一記下了。
走出鬼王殿時,天已經蒙蒙亮。
不得不說,屠崖山的清晨,空氣十分新鮮。
成功擒拿鬼王的過程,並不算順利,幾乎一整晚,幾人都未闔眼。
可這一刻,眾人卻都不覺得累。
拓跋聿和拓跋瑞純粹是因為終于可以見到心心念念的小女兒。
而司天燼則因為得到鬼王的心,司爵有了一線生機。
至于樓蘭君,在這一刻,迎著朝陽,他看著拓跋聿ting直的背脊,看著他意氣風發的mo樣。
突然便覺得內心舒暢。
一直以來壓抑在內心的不甘,盡數釋懷。
他能不遠千里救他而來,足以說明他在他心中的位置。
即便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位置,至少,也是特別的。
他現在還能陪在他身邊,還能看著他,他又還需執著什麼呢?!
微微勾了勾唇,淺湖色的瞳仁兒漫上柔光,輕輕轉向身邊的司天燼。
卻不想,他也正看著他。
黑瞳深深,可又比這清晨的柔風還要輕。
樓蘭君微微一怔,而後,朝他輕輕扯了唇。
司天燼雙眼微縮,唇瓣微動,而後轉頭。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微彎。
拓跋聿不經意的轉頭,便看見兩人「深情款款」的注視。
鳳眸內飛快閃過一抹情緒。
輕吁了口氣。
他轉過頭,也勾起了唇角。
也許,從此以後,他也不需要再刻意疏離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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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宮,已經是兩日後。
提前得知消息的薄柳之等人早早便在青雲殿等著。
青禾一直坐在司爵身邊,小手兒被他握著,有些緊。
司爵臉色蒼白,呼吸已有些困難,眼簾下的青色越發厚重。
兩只漂亮的眼楮,掩飾著太多的情緒,直直盯著青禾。
青禾拍拍他的手,雙眼純真的看著他,小聲安慰,「爵哥哥,你放心,蘭君叔叔馬上就回來了,你很快就沒事了。」
「」司爵看著她,那雙眼里似有千言萬語要與她說,最後只是牽了牽唇,點頭。
青禾彎眉笑,眨了眨眼楮,低頭,在他手背上小親了親。
而後又羞澀的吐了吐小舌頭,看著他道,「這是青禾給爵哥哥的記號。」
司爵眼瞳微縮,低頭看著手背上,某人留下的淺淺水漬,眼底,飛快閃過一絲紅光。
他怔怔看著,挪不開目光。
薄柳之和南玥在一邊看著他兩人,都將司爵的神色看在眼底。
內心皆有些感嘆。
南玥紅著眼,握|住了薄柳之的手,緊緊的,「阿之,他們明明就快把心帶回來了,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不安呢?」
「」薄柳之心也一縮,嘆了口氣,朝她走了兩步,看了眼司爵,而後才看著南玥,低聲道,「別說這些傻話,司爵那孩子心思敏|感,若叫他听了去,怕是亂想。」
「」南玥雙眼閃過懊惱,抱歉的笑了笑,「看我,在想什麼,他的病一定會好的。」
也許是從小便被這病折磨,再加之司天燼不苟言笑,冷漠嚴肅的個性,也造就了司爵從小敏|感的性子。
他看上去大大咧咧,脾氣暴躁,可是內心里,他卻脆弱不堪。
他只是用暴躁的性格,掩飾他內心的柔弱。
「之之」聲音含著思念,遠遠便傳了歸來。
薄柳之眼楮一亮,轉身便快步往外走了出去。
不想沒走幾步,人便被急急走進來的男人抱緊進了懷里。
薄柳之立刻回抱著他的腰,「你回來了?」
「嗯.」拓跋聿低頭,重重吻了吻她的發ding,而後又抱了抱她,才將她松開。
鳳眸黏著濃濃深情,深深的看著她,那樣的眼神兒,好似兩人分別的不是幾日,而是幾年般激動。
薄柳之一顆心柔化了。
這個男人,應是愛她到骨子里了吧。
吸了口氣,她握|住他的手,眼楮里,滿滿的愛意,「你辛苦了!」
拓跋聿抓住她的手,親了親,「對,想你想得很辛苦!」
「」薄柳之抿唇,眼底是掩飾不住的甜蜜笑意。
卻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大家都在」
拓跋聿無所謂,反是拉住她的手,又將她擁進了懷里。
明明兩人都有三個孩子了,可他對她的感情,卻比之前還要強烈。
強烈到,不過離開幾日而已,他卻像是已經過了幾年一樣漫長。
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來克他的!
薄柳之勾著嘴角,乖乖在他懷里靠了會兒,才微微退離他的懷抱。
朝他身後看去,卻並不見其他幾人。
擰了眉,薄柳之仰頭看著他,「他們呢?」
拓跋聿看了眼也是一臉好奇看著他的南玥道,「九哥一進城便著急往王府趕了回去。
想來是覺得某人此刻應該在府里乖乖等著他吧!」
「」南玥一愣,眼底卻先行笑開了。
又想到什麼,她臉微微一白,道,「皇上,那心」
拓跋聿點頭,這才看向司爵,「鬼王已經被蘭君和司谷主帶到了朝暉殿,正在準備。」
听到這里,薄柳之和南玥同時松了口氣。
司爵臉色沒什麼變化,垂著眸,不知在想什麼。
只是握著青禾的手,越來越緊。
青禾有些被捏疼了,小臉白了白,可憐兮兮的看著司爵,「爵哥哥,好疼」
疼?
司爵眼瞳微閃,有些迷茫的抬眸看向她。
青禾癟了癟小嘴兒,看著已經被他捏紅的小手兒,軟軟道,「手!」
「」司爵一愣,低頭看去,果見她的手兒已經被她捏得紅彤彤的,圓潤干淨的指甲都被他捏得發白了。
心頭一疼,他忙松開,又輕輕握|住,放在唇間吹了吹,雙瞳關心又自責的看著她,「還疼嗎?」
青禾小臉紅了紅,抿著小嘴兒乖乖點頭,明亮的雙眼閃過調皮,「爵哥哥再吹吹就不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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