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愣了一下,「不是,你這不是剛剛認主歸宗了嗎?」放下腿,拖了凳子在她面前坐下,「你自己數數,這才多少天啊?半個月不到吧?就讓你嫁給素未謀面的神馬狗屁端王,這叫什麼事啊?!」
「不是逼迫我,讓我嫁,而是皇上下的聖旨,說是指婚!」南玥不以為意的捏了一對杯子耍著玩兒。
「……」又是狗屁聖旨。嘖,那小皇帝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吧?!
「不過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南玥微扯了嘴角,「我要嫁的人可是身份高貴的王爺,嫁過去我就是王妃了。」斜著眼楮看向薄柳之,「以我這樣的身份能嫁出去就不錯了,更遑論對方還是個王爺。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他們……對我很好……很好了!」
「你……」薄柳之本想斥她的自我誹謗,可見她輕眉秀目全是暗嘲,硬生生止住了。
南玥這丫頭性子烈,平日里總是沒心沒肺,可她知道她心里一直記著想著能有一個家,一個真正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好不容易家人找到了,父母兄弟又都是東陵城顯赫的權貴之人。她一邊珍惜著這份得來不易的親情,一邊卻擔憂自己的身份惹來多嘴之人對南家的傷害攻擊。
而她一直擔憂的她的身份,只是因為她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帝都開了一家男妓館,也就是如今在東陵城出盡風頭的男囹館。
她認識南玥,「純屬」機緣巧合,好吧,是她听說有這麼一個地方,心下好奇,偷偷瞞著阿景去過一次,那一次的後果……十分慘烈!
南玥的性格比較豪邁,玩兒的路子也不似其他女子循規蹈矩,行事作風倒頗具現代人的風範。
兩人可謂是一見如故。
「對了,你上次見到小皇帝了沒?」南玥挑眉,戲謔,「還是你根本不是祁侯爺的對手,被直接關在了侯府內?!」
薄柳之黑線,「你還說呢,你上次光說說也不給弄張圖,我去是去了,不過沒見到。」
槽,她有那麼慫嗎?還被關在了侯府……小看人不是?!
「你知足吧。」南玥敲了敲她的腦門子,咬牙,「為了你的好奇心,老娘差點死在圍獵區。」
「呀……」薄柳之揉了揉額頭,瞪了她一眼,「夸張!」
南玥抬手又準備拍她。
「得了得了,那你說說,怎麼沒死成?!」識時務者為俊杰,她可不想因為額頭上紅印,晚上回去的時候被阿景抓著質問。
嘖,要不是他這幾日忙得厲害,她還真沒那美國時間溜出來。
南玥哼了句,「當日圍獵場之事那般轟動,你竟不曉得,你說你出去能帶個腦袋嗎?!」
「停!」薄柳之伸手打斷她,「一碼歸一碼,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好不?!」
南玥被她的樣子逗樂了,笑碎道,「瞧你那德行,難怪被你家祁侯爺吃得死死的。」
「……」說好的不人身攻擊呢?!
薄柳之捂臉,人家都是懼內,她是懼夫!要逆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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