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景挑眉,又往她碗里陸陸續續堆了一些東西,這才放下手中碗筷,食指重又挑起她的下頷,雙眸布笑,「知兒若是將這碗里的東西吃完,我便不追究你女扮男裝前往男囹館一事……」
「當真?!」薄柳之聞言立刻抬頭看他,雙眼放光。浪客中文網
祁暮景含笑點頭。
薄柳之頓時歡了,剛要伸手去拿筷子,卻覺得有些不對勁,皺著眉頭去看他,「阿景,你咋曉得我是去了男囹館而不是別的什麼地方?!難不成你派人跟蹤我?!」
祁暮景黑線,伸手就給了她一個爆栗,「除了男囹館的南玥,哪里還有吸引你的地方?!」語氣威脅,「吃是不吃?!」
薄柳之連忙點頭,「吃吃吃,我吃……」
懼夫啊懼夫,她薄柳之還真真兒是把這名目給坐實了。
癟了癟嘴,忍不住又悄悄朝他看去。卻被他一個「淡淡」的目光給打了回來。
于是認命的端起碗,可當看到碗里疊了一層又一層的各色菜品時,薄柳之差點哭了,「阿景……」
你丫個月復黑貨啊你!
祁暮景輕笑出聲,也拾了碗筷優雅的吃了起來,偶爾也給某人碗里添些其他的菜肴。
薄柳之瞪著被她捻起的一團紅糊糊的東西,歪著頭看祁暮景,「阿景,你幫我吃這個。」也不管他同意與否,兀自將東西放在了他碗里。
祁暮景愣了一下,「知兒,血豆腐不是你最愛吃的嗎?今日怎麼不吃了?」
薄柳之皺眉,看著這個她便忍不住想起在鐵叔屋里看到的一幕。
那個男人幾乎是躺在血泊里的,胸前,唇上、甚至臉上都沾染了那抹紅,那顏色就跟這血豆腐一樣。
鐵叔跟她說,那男人體內的殘毒發生反噬,已浸入了他的五髒六腑,已是藥石無醫,並說,那個男人……可能活不過今晚……
「知兒,呆傻了不是?!」祁暮景微沉了眼角,有些不悅的伸手敲了敲她的額。
「呃……」薄柳之回過神來,捂住被敲疼的腦門,怨憤的瞪他。
嘖,她就不明了了,怎麼都喜歡敲她同一地方。
祁暮景才不買她的帳,冷冷道,「吃!」
不喜,他明明在她身邊,明明已將她摟進懷里,卻還有種她隨時可能離開的不安。
受不了他突冷的語氣,以及眉間印染的涼氣,薄柳之從碗里捻了一片筍片伸到他唇邊,「阿景,這個好吃,比以前的廚子做得好,你嘗嘗……」
「……」祁暮景皺眉,面無表情的盯著那片東西。
見他不賣賬,薄柳之心一橫,粉唇輕啟一口咬住筍片,大紅著臉湊近他的唇,將口中的東西踱進了他的嘴里。
唇上傳來的軟甜的觸感,誘得祁暮景眸光一暗,一股無名火轟的從小月復處涌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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