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景一愣,俊臉微赧,松了幾分力。
可她依然哭個不停,一雙眸子亮亮的凝著他,滿臉的淚水。
祁暮景喉嚨緊了緊,看不得她這樣,將她柔情的往懷里攬了攬,「別哭……」
「阿景……」薄柳之將頭埋進他的懷里,像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般,大聲哭道,「阿景,我好害怕,我怕我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唔……」
祁暮景低頭一口含住她的朱唇,在她唇面上輕喃,「知兒,我比你更害怕……」
吻她嘴角的淚,一點一點往上,將她的恐懼一縷一縷吃下。
眼淚忍不住大滴大滴往下掉,心里的恐懼被他一寸寸的安撫,感受著他的吻移至眉尖,輕柔的,溫情的,耐心的。
感覺到懷里的人情緒漸漸安定下來,黑瞳里劃過暗痛,祁暮景突然將她軟軟的身子壓在床上,惡狠狠的一口咬住她的唇,是真的咬,直到嘗到她唇上腥甜的味道,他才微松了幾分力,雙目沉鶩隱忍,「你跑到端王府自殺,倒是好創意!」
自殺?!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痛……幽怨的想,嘴唇肯定被他狠心咬破了,還真舍得……
伸了伸手想去安撫下受傷的唇瓣,卻被他一個冷酷的眼神兒嚇了回來。
自知理虧,薄柳之喃喃的沒有答話,一副低眉順眼,任憑他處置的模樣。
祁暮景卻更怒了,再次咬緊她的唇瓣,而後松開,盯著她唇上的血沫,黑著臉不說話。
他就知道她定不會在侯府里乖乖呆著,所以他去的時候就安了人守在端王府門口,否則,憑她那點小聰明如何能夠騙得過端王府的禮衛。
從她一踏進大堂他便注意到他,只不過假裝不知罷了。
本想著等她發現,主動過去尋他,哪里曉得,一溜神便不見了她的蹤影。
這女人,總是能折騰!
後來南臨王一眾人提出到王府後院的涼亭把酒言歡,欣賞月景,多沾些王府的喜氣。
可是,還未到涼亭,便听到有人驚叫大呼救命。
那聲音,可恨的又是這能折騰的女人!
咬牙,「薄柳之,你真行!現在整個東陵城都在盛傳我這忠烈侯如何如何的虐待了他的結發妻子,使得侯爺夫人不堪忍受屈辱,跑到端王府自殺明志去了!」
蝦米?!
薄柳之愣了,「阿景,你說她們說我自殺是因為你虐待我?!」眉尖跳了跳,「還盛傳?!」
祁暮景冷著臉起身坐在床沿,「你昏睡的三日,足以傳遍整個東陵王朝!」
三,三日?!
薄柳之暈了,眼角卻見他彎身穿長靴,以為他氣得要走,連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阿景,不,不是,我真不是自殺,我落入湖里完全是被人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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