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半個月內,她雖想努力繡好,最後的成品卻還是不倫不類。
只是阿景不嫌棄,還跟寶貝似的一直帶著身上,平日里便連她想踫上一踫也不能。
眼尾處瞧見南臨王正緩步上前,伸手將她往懷里拉了拉,祁暮景輕抬目光看向南臨王,「王爺在暮景府內住得可還習慣?」
南臨王見著他這番動作,心下更是對這位侯爺夫人越發感興趣了。
倒不知這位侯爺夫人是各方神聖,竟然讓忠烈侯如此寶貝。
「忠烈侯思慮周全,吃穿用度均是最好……」大笑,「本王只怕住著就不想走了。」
說著,側身,大手一把拉過隱在身後的人,「美人兒,你不是一直十分崇仰忠烈侯嗎?往日在府第便時常將侯爺掛在口中,如今如願見了侯爺,可是順心了?!」
崇仰她男人?!
薄柳之好奇的從祁暮景懷里微微偏了偏,想看一看那女人的模樣。
哪知某人卻將圍在她脖子上的毛絨大麾領子往上提了提,而她的視線又完全被這礙事的麾袍給遮擋了,只好作罷。
「小女子薄書知見過侯爺。」嗓音如鶯,婉轉悅耳。
聲音一出,祁暮景卻一下子握了拳,黑眸半眯,抿著唇冷冷的盯著她。
薄書知?!
不知怎的,听到這個名字,心內竟莫名劃過一絲慌亂。
而抱著自己的男人驟然一震的身軀無疑更是加重了薄柳之心中的好奇。
不管不顧的,薄柳之微微用力,將大麾往下拉了拉,尋著縫隙往前看去。
明眸皓齒,身段若柳,一襲粉色紗衣將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勾勒得火熱撩人。
可是這大冬天的,她竟只著了兩件薄到似無的衣衫,她能明顯看見她的顫抖,可她卻依舊保持著笑容,欲語還羞的盯著她的男人。
不悅的皺了皺,卻忽然感到一抹極具敵意的目光朝她射來,警覺的看過去,心頭一抖,是那女子……
她嘴角揚著笑,可是她美麗的眸子里卻飽含恨意。
可是,她為什麼要恨她,他們才第一次見面不是嗎?!
薄書知,薄書知……
在心里反復念著,越念心越是慌亂,薄柳之緊拽著身前的衣襟,微帶狼狽的躲開了她的視線。
似是感受到了懷里人兒的不安,祁暮景更緊的圈著她,在她背上輕拍著。
墨黑的瞳仁兒卻直直看向薄書知,眸色復雜。
南臨王是何許人也,怎會看不出這幾人暗藏的情緒波動。
心中嗤笑,看來這一次的東陵之行是越來越有趣了。
想著,一把將薄書知勾進了懷里,「天氣這般寒冷,美人兒怎的不多穿點,看看這小臉都凍成什麼樣了……」在她耳邊曖mei低語,視線卻看向祁暮景,「要是把美人兒凍壞了,本王才會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