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峰,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府罷!」祁暮景聲線平淡,卻不容反駁。
段奇峰到嘴的話只好咽了回去,最後看了一眼此時處于木呆中的薄柳之,轉身走出了院子。
祁慕竹也是倔脾氣,心里又實在放心不下跌坐在門內的女人,一雙腳死活不願挪開半步。
祁暮雲見他這般固執,雙眼劃過思量,一抹不好的聯想在心內升起。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便讓他微震了背脊,暗吐了一口氣之後,運了內力一把抓住他的肩,不顧他的掙奮,躍身出了院落。
待所有人離開之後,祁暮景側身,居高臨下的望著一臉慘白,蜷局在門下的女人。
他緩緩蹲子,一只手托起她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則強迫性的捏住她的下巴,雙目炯銳的盯著她的眼楮,「為什麼這麼做?!」
身邊還躺著幾具冰冷的尸體,意識還處于混沌恐懼的狀態的薄柳之只能被迫性的盯著他。
所有事情發生得太快,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範圍。
死人,她第一次看見這麼多人死在她的面前。
她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祁暮景自動將她的沉默當成了無話可說。
氣惱的甩開她的手,卻見一抹紅色從她掌中飛出。
眯著眼看過去,是一件紅色的錦包。
長指探出,將它輕碾于指尖。
下一瞬,他瞳色忽的變得莫測,臉色也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忽的,他一把扣住薄柳之的後腦勺,飛快的將她帶進了簾布內,將她按置在桌面上,咬牙,「薄柳之,桌上的東西就是你讓府里送給知兒的是嗎?!」
薄柳之被他這般凶狠的動作弄得稍回了一些心力,茫然的看著桌上大包小包的藥材,呢喃道,「這些都是我讓大夫開的一些安神補體的藥……」
「薄柳之,事到如今你還在編扯!」祁暮景臉色鐵青將她甩開,拿起桌上的一把藥粉,與手中的錦包丟在她的臉上,「這‘情歡’也是你所謂安神補體的藥嗎?!」
身體被重重撞到了地面上,薄柳之疼得皺了眉,不解的看了眼他盛怒的表情,而後將目光落在他扔過來的東西上。
當看到那包紅色錦包時,她渾身一顫,幾乎立刻清醒過來,忙伸手去拿。
卻被一雙干淨修長的手搶先一步。
「薄柳之,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的聲音那麼冷,那麼硬,字字無情的敲打進她的心房。
對于依靠著他的包容生活了六年的薄柳之來說,他的這句「失望」實在是太重了。
她慌得從地上站起來,伸手去拉他的手,「阿景,你听我解釋。我只是想留住你,我怎麼可能把你讓給別人,所以我才問南玥要了‘情歡’……我,我,我想和你做名正言順,真真正正的夫妻!」
然,她的這一番解釋,在祁暮景耳中卻成了另一種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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