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猛地攬過她的腰,抱著她消失在了樂坊小築。
姬瀾夜回到樂坊小築,在石階上沒有看到某個為他等候的小徒兒,清透的雙瞳微微縮了縮,以為她熬不住先行睡去了。
心想,他這小徒兒還是頭一次未等他回來便去睡了。
削薄的唇邊抿了抿,朝房間內走去,走上石階的時候,鼻間微抽,一股異于兩人之外的氣息撲進鼻息,俊臉微粟,推開•房門,步伐微快的走了進去。
屋內冷冷清清的,紗帳被從外涌進的細風微微吹開,淺露出空蕩蕩的大床覷。
長琴在掌間陡然翻飛,啪的一下落在長案上,一抹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間,姬瀾夜清泠的俊臉上生生裂出一條口子,美麗的唇瓣涼涼的繃著,眸含冷箭厲厲的看向房外木柱。
他的樂坊小築,除了他和小丫頭,便是偶爾拓跋聿親自來請他去撫琴,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人踏入過這里。
若是還有其他人,就屬不日前西涼國的那兩人曾來過…欖…
瞳仁兒動了動,眉宇忽的攏緊,翩身往外疾步走了出去。
建行宮。
建行宮是皇宮內專門接待外來使者入住的宮殿,姬瀾夜面色清冷走了進去,正好與從魂蘭殿回來的姬蓮夜撞了個正著。
姬蓮夜撇嘴,奇奇怪怪的看他,「六哥,你怎麼來了?」
之所以遵喚他一聲六哥,是因為他那位被父皇寵壞了的母後再三囑咐,要好好兒替她「關愛關愛」這位遠在他國的皇子。
姬瀾夜深深看了他一眼,問道,「姬蒼夜在何處?」
姬蓮夜眨了眨眼,「老三下午與我說,晚上去找你來著,怎麼,沒去啊?」
「……」果然是他!
姬瀾夜沒有回他,直接快步往里走。
姬蓮夜嘖了聲,暗嘆,這六哥竟然比他還囂張。
砸吧砸吧嘴,看在母後的份上,便大方的不與他計較,隨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殿內隨同姬蓮夜二人而來的侍從見著,忙迎了上去,對于姬瀾夜這位六皇子無甚印象,便直接朝姬蓮夜行了行禮。
姬瀾夜語氣冷靜,拳頭卻在袖口中拽了個緊,泠泠盯著殿室內,問道,「三皇子呢?!」
侍從愣了愣,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姬蓮夜。
姬蓮夜照著他的頭就是一巴掌,「看小爺做什麼,小爺臉上有花兒嗎?!六哥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懂了沒?」
侍從吃疼的縮了縮脖子,又听見他說「六哥」,嚇得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雖然這六皇子不在西涼國很多年了,可一直是眾大臣口中的焦點,尤其是前段日子,皇上親口說過,這位六皇子說不定就是未來的皇了。
哆嗦道,「回六皇子,三皇子早些時候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沒有回來!
姬瀾夜盯了他一眼,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
心頭又是一陣急涌,閉了閉眼,又是一陣風的消失在了建行宮。
姬蓮夜看得嘴角一抽一抽的,他這幅樣子,可跟之前見面的時候大不一樣,之前的他樣子清淡,好似什麼都激不起他情緒的變化,可這下不一樣了,他能從他眼中看見濃烈的憂慮和……殺氣!
本著「關愛」的初衷,跟了上去。
毓秀宮。
拓跋聿、薄柳之、拓跋瑞等人以最快的速度聚攏在了一起。
姬瀾夜負手而立,臉上清清淡淡的,看不出絲毫情緒的變動,可一雙微垂的眸子卻冷得快掉出一層冰渣子來。
拓跋瑞臉色同樣冷凝,鷹眸彘冷,嗓音中裹著濃烈的怒意,「好好兒一個人,便在你樂坊小築生生不見了,姬瀾夜,你這師傅就是這麼當的嗎?!」
姬瀾夜清清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若不是事態情急,他又無法猜度到姬蒼夜會帶人去往何處,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幾人知曉。
拓跋聿盯著書桌上的墨筆,五指輕敲桌面,俊顏是難得的肅戙,似在思考著什麼。
薄柳之也是一臉急色,他二人本在魂蘭殿廝纏,一听到這個消息,便立刻趕了過來。
適才姬瀾夜也已將情況粗粗與他幾人說了下,大體知道是姬蒼夜將人帶走了。
姬蒼夜即沒將人帶到建行宮,宮中亦早被幾人翻了個遍,仍舊沒找到。
所以現在急得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姬蒼夜會將人帶到什麼地方去。
南玨見氣氛凝重,不由道,「姬蒼夜不可能不知道小公主的身份,他若知道,定然不會對她怎麼樣,依我看,情況並非惡劣。」
他這一句話非但沒有讓氣氛稍微緩和,反而更凝重了。
拓跋聿眉心微鎖,停下手指的敲動, 的從位上站了起來,「甄瓖,令所有虎衛即刻出動,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姬蒼夜的位置!」
甄瓖點頭,快步往外走了出去。
南玨擰眉,虎衛是皇城的暗衛,在暗中保護著皇宮和皇上的安危,且虎衛中,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高手,每個人精通不一,卻都是其中的佼佼者,眼耳口鼻都是其有力的武器,而一旦調動虎衛,必定是出了極大的事……
拓跋聿吩咐完之後,姬瀾夜等人也隨即分頭尋人去了。
他便拉著薄柳之走了出去,「之之,我先送你回殿,夜深了,早些歇著。」
薄柳之跟在他身後,「那你呢?」
「姬蒼夜居心叵測,溱兒在他手中一刻,危險便深一分,溱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就像是我的小尾巴,我不能不管她。」拓跋聿說道這里已經很明顯,他要去找姬蒼夜。
他這般擔憂卻還要送她。
薄柳之拉住他,「拓跋聿,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你快些去找溱兒吧。
早些找到她,將她帶回去,她膽子小,若是姬蒼夜真的心懷不軌,她現在肯定害怕極了。」
腦中浮現的是那丫頭進魂蘭殿是瑟瑟的模樣,心頭也是一緊,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想著,將猶豫的拓跋聿推了推,催道,「你快去吧!」
拓跋聿盯著她,眸色深沉,好一會兒,薄唇一勾,俯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拍了拍她的臉,「那好,我去了!」
薄柳之點頭恩了聲。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薄柳之才轉身往魂蘭殿走了去。
屏息隱于屋頂的姬蓮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消失在黑暗中拓跋聿的方向,猶豫了。
剛踏進魂蘭殿,便見消失了一天一夜的向南站在她房間外,踟躕不前。
秀眉微皺,快步走了進去,微提高音量喊了他一聲,「向南……」
向南听見聲音,渾身竟是一抖,看向她,朝她走了幾步,「姑娘,您出去了?!」
薄柳之點了點頭,沉沉的看他一眼,他的模樣讓她瞳仁兒晃了晃,他的臉上有一團一團黑青的淤痕,一邊眼楮腫得高高的,便連嘴角都破了,而他站在她面前,她能明顯感覺到他微顫的身體。
鈍眸問道,「向南,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向南愣了一下,忙垂了頭,「無礙,昨兒摔了一跤,挺重的,在床上躺了一天,現在好多了,便來守著姑娘。」
「……」薄柳之沒有說話,垂眸,快步往房間內走去。
向南抬頭看了看她,轉頭,視線掃向殿門口的位置,交握在小月復的手握緊,整個人顫抖得更厲害了。
薄柳之拿著一只藥膏再次走了出來,遞給他,「這個拿著,好好擦一擦,我這兒不用人候著,有什麼需要我會告訴薔歡,你先養好傷再來吧。」
向南盯著她玉白小手中的藥膏,紅了眼眶,戰抖的伸出左手接過,「奴才謝過姑娘。」
薄柳之看了眼他伸出來的手,見那上面也是斑駁的傷痕,嗓子眼一堵,「向南,你手也摔了……記得擦藥!」
向南縮了縮手,點頭,「謝姑娘關心!」
「恩,你先回吧。」薄柳之唇瓣微牽道。
向南再次點頭,腳步動了動,卻未踏出一步。
薄柳之動了動眉,勾唇,「向南,還有事?」
向南抬頭,目光復雜的看著她,好半會兒,張嘴道,「奴才听說,忠烈侯祁暮景病重,恐度不過歲末,據說,侯爺夫人已將棺木……備好!」
「什麼?!」薄柳之震驚,失聲道,「什麼意思?向南,你說清楚!」
向南臉上微微抽搐著,目光更添深意,握住藥膏的指幾乎要將它捏碎,嗓音卻帶了幾分漫不經心,「宮中嘴雜,許是以訛傳訛,不可盡信。」頓了頓,最後看了她一眼,這一眼極沉,「姑娘,奴才先退下了,姑娘……千萬要保重!」
說完之後便轉身快步離開了。
薄柳之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心中五味參雜,愣是在原地怔住了。
腦中一直是向南那句「已將棺木備好」!
怎麼會這樣?!
好一陣子,她側身扶住門框,將身子靠在門上,猛地閉了閉眼,深深呼吸著,好一會兒,才睜開眼,心情這才從剛才的驚愕中稍回了些神智。
仍舊有些恍惚的皺著眉頭準備踏進房內,眼尾一抹金光掠至眼底,仔細看去,卻見地上鋪著一枚令牌,一枚,出宮的令牌!
心頭驚了驚,大眼四處看去,什麼也沒看到,彎身,探出五指拾起地上的令牌,眉頭鎖得更深了,轉身踏入房內,反手關好門,將屋內唯一的燈光熄滅,坐在桌前訥訥的想著什麼。
屋內亮光全暗,從拐角處出來的向南大松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是被抽光了力氣,砰的一下靠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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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蒼夜帶著拓跋溱直接出了宮,在宮中為防引人注意,一出樂坊小築便將她砍暈了。
出宮之後,他選了東陵城一間較為偏僻的客棧,抱著她走了進去,啪一下在帳台砸了三錠金錠,嗓音微急,「一件上好的客房,最好安靜,不被打擾!」
這間店不大,粗看下也就一名老板和兩名店小二。
而客棧的老板是一個年約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據說這類臉型的人是天生的好人。
老板娘皺眉看了眼他有異于東陵裝束的穿著,又看了看他懷中‘睡著’的小姑娘,將三錠金子置在掌心擔了擔,這才伸手招來其中一名店小二,「三兒,帶這位客官去樓上最右的客房。」
店小二也不禁多看了一眼姬蒼夜,便拿著鑰匙舉手指向樓上,「客官請。」
直到他走上樓梯,轉角去了最右間的客房,老板娘這才喊過另一名小二,「四兒,你過來!」
四兒一邊看著樓上,一邊走向她,手肘撐在帳台上,「怎麼了娘?」
老板娘盯著樓上的位置,嗓音渾厚,「你和三兒等會兒給老娘注意點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誒,我知道了!」四兒听後頗為認同,啪啪啪跑了上去。
老板娘皺眉,低斥道,「哎喲,熊孩子,你小點聲,別擾了其他客人,」
四兒又誒了聲,這下放輕了腳步,往靠右的房間走了去。
一走進便見三兒賊頭賊腦的湊在耳朵听著什麼,上前就給他一巴掌。
三兒差點被他嚇死,怒得瞪了他一眼,低喝道,「不想活了!」
四兒呵呵笑了笑,學他在門外蹲起了崗。
姬蒼夜一把將拓跋溱丟到了床上,直接翻身壓在了她柔軟的身子上,沒有第一時間親她的嘴兒,而是埋在她的脖子內,吸吮著她頸內柔女敕的肌膚,他不過才輕輕一吮,她的皮膚上便留下一枚一枚粉色的印記,果然是有夠女敕!
拓跋溱被他狠狠一摔砸到了頭,疼得她皺緊了眉頭,接著又被一抹沉重的物體壓著,將她所有的空氣都阻隔在了胸腔內,她難受得嗚咽了聲,張開了眼,蒙蒙的看了眼在她頸間的黑色頭顱。
一下,腦中一道驚雷劈過,她猛地睜開眼,拼死的瞪著腿,雙手又是抓又是掐的扯他的頭發,掐他的肉。
受到阻礙的姬蒼夜眸色一冷,嘴角攫著一抹陰冷的笑, 的伸手抓住她的手,一把舉放在她的頭頂上,另一只手狠狠捏住她倔強的下顎,陰鷙的笑,「小公主,別鬧,乖乖從了我,我會讓你舒服,今晚之後,你就是我的了!」
話落,捏住她下巴的下移,空中頓時響起了一片衣裳碎裂的響聲。「啊……」拓跋溱驚叫了出聲,金璨的眸子內全是濃濃的恐懼和厭惡,掙扎的動作越加激烈。
姬蒼夜哼了聲,用撕下來的衣裳將她的雙手床頭柱上,雙眼呈現出可怕的獸欲,隔著薄薄的白色肚兜盯著她美好的肌膚。
那粉色的色澤,細膩的肌理,無不泛著幽幽的光澤。
喉結劇烈翻滾著,猛地撲了上去,咬啃著她暴露在她肚兜以外的女敕肉。
「啊……不要踫我,你不要踫我,你走開,走,走開……」拓跋溱眼淚絕堤,聲線里全是恐慌,小身子害怕的顫抖著,一雙小腿兒還在拼命蹭動著他。
從來沒有過的恐懼將她的心房填得滿滿的,她好怕,真的好怕。
姬蒼夜卻越來越興奮,張口吸住了她的鎖骨,重重咬了一口,滿意的听到她的恐叫聲,他這才松開齒,直起身子站在了她的面前,一件一件月兌起了衣服。
拓跋溱抽噎著縮成了一團,一雙純淨的眼楮全是惹人愛憐的水晶,她怯怯的盯著他,被套在床頭的雙手一刻不放棄的掙動,一雙漂亮的唇瓣因為他身上越來越少的衣裳而劇烈顫動。
眼看著他雙手只在他褲帶上便要褪下最後一層布料。
拓跋溱猛地閉上了眼,不去看那污濁的一面,眼淚順著眼角不停地滾落,渾身顫抖如煮沸的水朵兒。
喉嚨艱難的哽咽,師傅,師傅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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