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刺向她的劍在她心口前一里蹦的斷了,接著一尾紅衣掠至眼底,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龍涎香撲進鼻息,腰肢被大力一截,重重撞進了一彎溫暖的懷抱。
薄柳之心突地跳得越發快了,心底深處卻能延出縷縷安心,沒有猶豫,她一把抱住他的腰,將臉深埋進他寬厚的胸膛,眼淚在眼眶內旋轉,嘴角卻相反的露出潛微的弧。
即便沒有看他的臉,可她就是知道他是誰……
她終于來了,終于找到她了!
鐵臂用力,緊緊嚳住她的要,另一只手安撫的輕揉著她柔順的發絲,可他一雙冷魅鳳眸卻揚出與之截然相反的寒意涼涼覷著圍著他幾人的黑衣人,嗓音沉暗仿佛從萬丈幽冥傳出來般,「只給爾等一次機會,滾!氤」
這些人識不得他,都被他狂傲的態度激怒,紛紛舉劍快速朝他攻了去,比起之前的進攻更加狠了分。
耳邊的腳步聲雜亂,薄柳之有些擔心,抬頭想要一看,卻被他大掌有力的按住了腦袋,阻止了她的動作。
咬了咬唇,大眼微微轉動,小手輕輕扯了扯他身後的衣袍,在他胸口提醒道,「拓跋聿,他們劍上可能有毒,你要小心……馮」
拓跋聿听她的話,鳳眸咻的鈍了鈍。
出手狠絕的鉗住最先刺向他二人的劍柄,薄唇冷厲一勾,掌間用力,連人帶劍便被他翻了過來,劍尖兒一下對準正朝他二人一擁而上的黑衣人掃了一圈兒。
劍上沾了毒,涌上來的黑衣人無不嚇得退後了幾步,循著機會再次奔了上來。
拓跋聿哼了聲,一股氣流猛地從掌間竄出,劍鋒一瞬被震斷,大紅寬袖翻飛,被擲斷的劍鋒順著他寬袖勁力的涌動飛速饒了一圈兒,速度快得眾人來不得眨眼,已被割破了喉嚨,鮮血倏地從脖子迸射了出來,甚至撲上來的姿勢都未變,已經沒了聲息,接二連三的倒在了地上。
被弄斷手中劍的黑衣人站在離拓跋聿二人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突發狀況,雙腿發抖,動也不敢動。
余下一些杵在稍後的黑衣人見狀,紛紛止了步,猶豫著。
不知道是誰先一步往門口跑了去,剩下的人看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均逃跟了上去。
拓跋聿尖削的下顎一繃,他說過,只有一次機會,現在想逃,晚了!
緋紅的寬袖在空中舞出一彎好看的風景,躺在地上的劍刃似是受了蠱惑,騰飛了起來,待長袖重新垂在身側時,劍刃也隨之飛了出去,逃跑的黑衣人甚至都來不及慘叫,無一幸免倒地身亡。
所有來襲的黑衣人最終只剩下在拓跋聿二人前站著的已被嚇傻的一人。
薄柳之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耳邊一下子沒了聲音,讓她有些不安和好奇。
拓跋聿似是沒有看到近在咫尺的黑衣人,垂眸睥了眼被他穩穩護在懷里的人兒,鳳眸一片閃過憐惜,連日來的擔憂也一瞬放了下去。
眼尾巡了圈兒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和越來越多的鮮血,臉色微微一肅,低頭再次看了她一眼,接著攬過她的腰,躍身出了院子。
從始至終,他好似都沒有看見除了他二人以外,還有一個人。
姬蓮夜站在原地,怔怔看著他二人離開的方向。
微白的唇瓣緊抿著,呼吸粗糲,一張英俊的臉頰全是粒粒飽滿的汗珠,一雙星目張揚的是如何掩也掩不住的悸動。
心房激跳,是深深的震撼。
那在他身後推他一把的力道似乎還印在他背部,讓他如何也忽視不掉。
緩緩垂眸,長睫遮擋住了他眸內所有的情緒。
最後一名幸存的黑衣人,在即將被自己憋氣憋死過去之前,惶惶看了眼姬蓮夜,忽的踉蹌的跑了出去。
姬蓮夜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堅定,退後幾步,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低頭,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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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被拓跋聿帶出鄰水村,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拓跋聿在前,她在後。
薄柳之在後喊了他幾聲,他都沒有應她。
且他腿長,不一會兒便拉出她好遠,也沒等她一等。
心里悶了悶,加快步子想追上他。
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她與他總是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追了一陣子之後,她總算明白了,顯然是某人故意不讓她靠近。
薄柳之奇怪之余,也生了幾分怒氣。
走到一條岔路口時,她故意選了一條與他相悖的小徑兒走了去。
拓跋聿走了幾步,沒有听見身後的腳步聲,沒忍住擰眉往後看了一眼,頓時嘴角一抽,俊臉微肅,站在原地看著她。
薄柳之走歸走,眼角卻始終往後瞄著,許是一門心思走在身後,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絆石,左腿被絆了下,她整個人突地往前撲了去。
意料之中的,在撲到地上前一秒,身子騰空,旋進了一抹寬厚的胸膛。
嘴角得逞的揚了揚,一瞬抱住他的脖子,很緊。
拓跋聿提著的一顆心還未放下,便被她的動作弄得愣了愣,很快反應了過來。
氣得他松手就要推她下去,薄柳之忙將臉靠近他的脖子,雙手摟得更緊了,嗓音微急,「拓跋聿,我想你!」
「……」松手的動作頓住,拓跋聿臉色未變,冷冷的垂眸看了她一眼,卻也沒有再推開她,一言不發的抱著她轉了身,往前走去。
他在生氣……
這是薄柳之的第一反應。
氣她之前擅自離宮嗎?!
正在她猶豫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身子一緊,已被他按坐在不是何時出現的駿馬上,大眼繞了一繞,這才發現,兩人已走到了一片林間,眼看著他解開馬繩,翻身坐在了她身後,臉色似乎更沉了。
接著,只听駿馬嘶吼了聲,下一瞬便疾奔而出,速度快得嚇人。
薄柳之臉刷的白了白,臀下顛動激烈,刮過臉頰的勁風還在烈著。
一只手忙護住肚子,另一只手尋求依附的抓住他握住繩子的手,張口想讓他慢點,可風太勁,一出口便被堵了回來。薄柳之這才有些害怕,身後的人似乎不僅僅是氣她那麼簡單,這分明是在懲罰她……
抓了抓肚月復上的衣物,薄柳之猛地顫了顫,臉白如一張薄薄的宣紙,開口說不了話,她便伸手狠狠拍打他的手,可是她越是用力,馬的速度就越快。
在她又驚又憂又怕的快要掉下眼淚之前,駿馬再次發出一陣鳴吼,簇停了下來,同時,身子一提一落,與他面對而坐。
薄柳之整個人顫抖不停,眼淚急奔出眼眶,難受得嗚咽著狠狠垂打他的胸口。
拓跋聿面容隱忍,雙眸紅厲看著她抖索的身子,握住繩子的手緊了又緊,忽的他吼了一聲,捧住她的臉,吻住了那雙,他從一開始便想吻住的紅唇。
「嗯嗚……」薄柳之流著眼淚,咬著牙關不讓進去,一雙手又是打又是掐的一刻不停。
拓跋聿眯眸,忽而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直到唇上留下一枚齒印,他才松開了嘴,改而吸住了她的耳垂,勢狠的話月兌口而出,「遲早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心房一下子抽痛得緊,薄柳之含著淚仰頭看著他,一雙女敕唇白得不像話。
拓跋聿踹了一口氣,再次附上了她的唇,沒給她掙扎的機會,扣住她的小臉,舌尖長驅直入,在她檀口中一陣肆無忌憚的掃敪。
拇指扯了扯她的嘴角,迫她張開唇更好的配合他,大舌狂肆一卷,纏住了她的香舌,含吸在嘴里,像是餓極了孩童,猛烈地汲取著。
舌尖上傳來的疼意讓薄柳之蹙了眉,以為舌頭會在下一刻被他生生吸掉,他的吻才緩和了下來,柔柔的嘬食著她口中的甜液。
掌住她臉的大手也隨之溫柔了下來,憐惜的撫著,碾著。
一吻結束,拓跋聿閉了閉眼,唇重重落在她額上,嗓音低啞,「我先殺了你,而後再自殺,你我死也要一起,這輩子,下輩子,休想逃離我身邊。」
薄柳之雙眼倏地睜大,心口因他的話悶悶的疼,不似之前他親口說要殺了她的疼,而是心疼,心疼他。
伸直背脊,抱住他的脖子,將整個身子緊緊貼向他。
她想告訴他,她不想逃,在他身邊,她如何舍得逃?!
而且,他們現在還有了孩子……
孩子?!
薄柳之雙眸突地一亮,立馬松開手,抬頭看他,剛想開口告訴他這個消息,臀下的駿馬不是為何,突地撒起了瘋,奔了出去,身子也因這一突變,重重撞進了他的胸口。
拓跋聿眸色亦是一沉,這匹馬警覺性極高,除非敏感察覺危險才會失常,否則絕對算是良駒一匹。
正思忖間,身後便響起一陣此起披伏的馬蹄聲。
薄柳之大驚,順著他的肩頭看了出去,大眼巨縮,數十匹馬兒正朝她二人追了上來,而馬上坐著的,是一個個握著長劍的黑衣人。
「別看!」拓跋聿模了模她的頭,聲線總算帶了幾分暖意,「相信我!」
他一句話,薄柳之幾乎立刻放松了身子,乖順的靠在懷里。
拓跋聿這才露出今日的第一絲笑意。
眯眸看了眼身後,拉著馬繩更快的疾馳而去。
在繞過一個陡彎時,腰肢被摟緊,接著身子騰空,落在了一顆大樹上。
薄柳之愣了愣,抬頭去看他,卻見他一雙眼楮直直盯著樹下。
眨了眨眼,垂頭看了下去,就見二人原先騎的駿馬飛如風,而追著他二人的黑衣人則飛快追著那匹馬而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原地,直至再也看不見。
大松了口氣,薄柳之安心的靠在他懷里,閉上眼輕輕呼吸著。
拓跋聿盯著那批人消失的方向,瞳色深幽。
他本可以像殺了之前那批人般殺了這些人,但是這批人畢竟是皇女乃女乃派出來的,他若是為了她將他們全部砍殺掉,她殺她的決心或許又該深了分。
頭疼的梳了口氣,攔住她的腰飛了下去。
落地之後正準備松開她,眼尾卻掃見她左臂上綁著白巾,且此刻已被紅色覆蓋,頓時臉一栗,一把抓住「怎麼回事?」
他有些用力,薄柳之吃疼的呼了聲,臉也白了白。
拓跋聿抿唇,松了幾分力,一雙眼審視的看著她,她的回答似乎已經不再需要,她的傷還能是怎麼回事?!
且她曾說那劍上有毒,那麼……
心緊了緊,她這幾日,究竟都遇到了些什麼?!
薄柳之緩了分疼意,抬頭看他,白著臉搖頭,「已經沒事了……」
身子驀地被牢牢扣住,那力道大得似乎要將她整個捏碎了。
拓跋聿隱忍得太陽穴兩邊的青筋兒凸了,滿腔的心疼和歉意卻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形容,便只剩下兩只手臂緊緊的抱住她。
薄柳之心房一悸,像是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右手在他寬厚的背上輕輕拍著,似安撫。
之後,拓跋聿帶著她在林間找到了一條小溪,小溪窄細從高林間傾下,小溪內的水流雖緩,水卻極為清澈。
林間除了偶爾的傳出幾聲奇怪的叫聲之外,便再無其他聲響。
拓跋聿將她按坐在一塊寬大平坦的卵石上,伸手替她解開被血沾濕的白巾,一條長而深的傷口血淋淋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心尖巨疼,拓跋聿繃著唇一言不發,只是握著白巾的指潛微的顫了顫,而後將白巾甩了出去,扯下衣擺的一溜紅布,放進河里浸濕,細致的替她擦拭起了臂上的血沫。
只是被血淋濕的範圍較廣,有些血沫已經浸入她臂上的其他地方。
鳳眸晃了圈周圍,在確定周圍無人之後,一把扯開了她腰間的玉帶。
薄柳之驚了,忙握住他的手,「拓跋聿,你,你干什麼?」
拓跋聿擰了擰長眉,從她小手中抽回手,沒有回她,修長的指勾到她衣領上,左肩上的衣物倏地被她刮了下來,將傷口的徹底露了出來,繼而鳳眸認真替她清理傷口。
薄柳之整個人一縮,雙眼微顫的看去,臉紅得似熟透了的隻果,她身上一半的肌膚都曝露在了冷空里,且身上的肚兜在三娘家洗了……沒穿,她此刻一邊的胸也露出了一大半……拳頭握了握,又見他似是極為認真,也不好說什麼,可是心里卻別扭得要死,只好顫著嗓音借口道,「拓,拓跋聿,我冷……」
手下擦拭的動作微微停了停,拓跋聿拉後的大麾蓋在了她的肩上,又見染血的紅布放至溪水中洗了洗,捏著布轉身的時候,毫無征兆的吻住了她的唇,大舌在她驚愕得微張的唇縫中擠了進去,極盡溫柔得纏吻著她。
薄柳之驚愕之後,身子也在他唇下一軟再軟,最後只得靠在了他懷里,水眸漸漸鋪出一層薄薄的水霧,臉紅得如一朵嬌艷的玫瑰,眼角眉梢盡是風情。
拓跋聿鳳眸也是一暗,直到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他才放開了她,任她軟靠在他懷里,而此時,他已將她傷口內的殘血清了出來,從懷里掏出一只青瓷小瓶,往她傷口上撒去。
「恩……」好疼!
薄柳之抗拒的動了動手臂,下顎便被一抬,再次被他堵住了唇,意識朦朧間,她听到空中傳出一聲撕碎聲。
拓跋聿一邊吻著她轉移她的視線,一邊無比費力的替她綁著傷口。
一切動作完畢之後,他已經滿頭大汗。
薄柳之仍舊能感覺到臂上的疼意,可這疼意又被他纏綿的吻勾去了不少,臉紅了紅,偏著頭故意不去看他。
拓跋聿梳了口氣,低頭本想看看他的杰作,不想卻陷入了另一片美妙的景色。
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芹長的細脖下是一彎如月皎潔形樣美好的鎖骨,再往下,以為有的阻隔沒有步入眼簾,撞進他眼底深處的是大半只害羞的躲著的玉兔,隨著她淺淺的呼吸,它幾乎就要整個露了出來,綻放它的所有美好。
喉結快速涌動了幾下,光是這般看著,月復下便有如火燒,灼痛了起來。
眼底瀲光擴散之際,他忽的伸手探了進去,將它握在了掌心,露出了它頂端的紅果子,那般艷美絕倫。
驚艷自鳳眸內快速閃過,他忽的俯身,吸住了那頂端的一抹紅。
「恩呃……」薄柳之倏地睜大眼,垂頭看去,眼前的一幕讓她臉紅心跳,整個人轟的熱了起來。
拓跋聿一邊舌忝吻著她一邊的紅豆,另一只手卻隨著她另一邊還松松掛在肩上的衣料鑽了進去,微涼的指尖沿著她豐盈上的肌膚一路往上,停止她顫抖的肩上。
突地指尖一撥,衣裳隨之跌至手肘處,可憐兮兮的吊著。
她玉白的身子全部敞開在他眼前,拓跋聿呼吸粗了,這幾日以來的憂怕在這一刻盡數得到釋放,全部化成想擁有她的欲•望,迫急的想證明,她就在他身邊,就只屬于他!
吻,凶猛起來,啃著她的胸口的每一寸肌理,大手握住她的雙胸貪戀的捏住各種旖旎的形狀。
「恩……」胸口又熱又漲,薄柳之背脊快速掠過一絲電流,刺得她渾身猛地一顫,淺吟不受控制從口中溢出,右手不知何時已插進了他濃密的墨發里。
拓跋聿猛地起身,壓著她嬌小的身子往下,重而吻住她的唇,激烈的纏斗著。
薄柳之也想他,拋開羞澀,用力的回應著他,玲瓏的身子拱起,與他凹凸密合。
拓跋聿低吼一聲,一口含住她潔白的下巴,大手倏然移下,迫不及待的勾下了她的褻褲,插•進了她的雙•腿•間,附上了她的秘•林,急躁得揉了幾下,便伸了一根手指進去,在她花房內抽•動起來。
薄柳之在他進去的那一刻,倏地睜大了眼,秘•境也跟著收了又收,大眼仍舊情•潮未退,躬身一下抓住他的手,急道,「拓跋聿,不可以……」
不可以?!
拓跋聿咬住她下巴的齒狠狠用力,鳳眸紅潤欲滴,緊迫的盯著她,臉上是面對她時鮮少的厲色。
自兩人表明心意之後,在榻上,她從未拒絕過他。
可如今才出了一次宮,見了某人一面,便接受不了他的親熱了嗎?!
滿腔的熱血瞬間掉入冰涼的低谷。
心頭微堵,拓跋聿 的揮開她的手,從她身上起來,臉色黑沉如世上最濃最黑的墨液,居高臨下的睥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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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遲了……~~~~(-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