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柳懿心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一跳,紛紛轉過頭去看她,見她脖子微仰,臉兒扭曲,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樣,像是在承受著什麼痛苦似的。然而這還算好的了,一兩秒之後,她嘴里吐處駭人的申銀,然後她雙手忍不住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大家被她這反應嚇呆了。
「心兒!」柳大人看到這樣子的柳懿心先是一呆,快速的回過神來後趕緊上前想要拉下她掐住自己脖子的縴手,「心兒你這是作甚,你……」
柳懿心咬破了唇,竭斯底里的吼道︰「你胡說,你胡說,我扯爛你的嘴巴,讓你胡說……」
柳大人看著柳懿心這個樣子,心頭在滴血,他作為一個父親,親耳听到女兒和野男人歡好的全過程,心頭一點也不好受,看到柳懿心這副樣兒心酸得不成樣兒,
柳大人簡直看呆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眼前這個比潑婦罵街更甚的人真的是自己的那個溫柔嬌美的女兒麼?
「恭謹王,老夫求求你,讓他不要說了……」柳大人听著這一切,一顆心越來越涼,冷颼颼的,幾乎都不能呼吸了。
「曹品被擄進去之後被逼沐浴一番,然後被推到了一張床上,床榻上柳小姐……衣衫不整,看到我,還,還一把撲到我身上……」
當場老淚縱橫,‘咚’的一聲跪倒在宇文璨跟前,「恭謹王,老夫求你了,小女,小女知錯了,她……」
兩個宮女領命,兩人不顧柳懿心的掙扎,一人抓住一個胳膊,捂住了她的嘴巴。
「唉!」
柳懿心臉色灰白,蒼白的嘴巴喃喃這這一句,像是丟了魂似的。說著說著,她眼楮就流出了淚水,「我那麼辛苦,你竟然要我死,還臉全尸都不留給我……?」
宇文璨坐下之後,視線朝柳懿心和柳大人掃了一眼,罷了,淡淡道︰「既然大家都在,那直接進入主題吧。」話罷,宇文璨頭也不轉一下的道︰「夏侯過,將人帶上來吧。」
「我,我……」男子身上吃痛,但是愣是愣是沒敢反駁。
當然,這一次她並不是去研制藥物的,听說後天有狩獵,古代那些弓箭她看著覺得笨死了,一點也不好用,所以她想著自己設計一個現代的射擊弓箭,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在大家將視線看到她身上的時候,榮驊箏揮揮手,「沒事,我就不用回避了。」話罷,轉頭看了一眼宇文璨,笑米米的,「是吧,王爺?」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男子說著說著臉色越來越紅,越說好像停不下來了,「事後,柳小姐的貼身丫鬟兩人合力用力的用繩子纏住草民的脖子,將草民勒得沒氣之後以為草民死了,將草民扔到山邊,一路滾了下去……」
「不要說了,我不要听!!!」柳懿心腦袋搖晃得更厲害了,她感覺不到暈,頭上的發鬢全完亂了,她尖叫得非常厲害,柳大人看著就想要上前將她拉住,然而,她一把將柳大人推開,力道之大,一下子竟然將柳大人推倒在幾米之遠。
不要听,不要听!為何,為何捂住耳朵了還能听到?
但是,榮驊箏卻想不到他們確實最遲來到。
宇文璨也回頭看了一眼,眸子眯了一下,道︰「將人帶進來吧。」
所以,皇帝的神色靜了下來,不動聲色的揮揮手,道︰「嗯,去吧。」
宇文璨瞥她一眼,笑了一下。
宇文璨看著,卻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話罷,看到男子頓住了嘴巴不說了,他利眸一眯,命令道︰「繼續!」
「爹……爹……」柳懿心臉色一下子便漲紅了,呼吸非常不穩,兩個字叫得斷斷續續,一雙眸子閃出淚光。
「閉嘴!閉嘴!不準說!」柳懿心剛听了兩句,立刻捂住耳朵,尖聲的命令男子。
話罷,他一頓,嘴巴一掀,聲音淡漠得讓人忍不住心涼,「現在,本王還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現在向父皇說清楚事兒,然後求父皇刺死,本王可以留你一條全尸……」
宇文璨看著她,聲音冷淡,「柳小姐莫須多說。」
「心兒啊……」柳大人差點當場老淚縱橫。
在用早膳的時候,榮驊箏狀似不經意的問宇文璨。
在剛出皇太後宮殿的時候,兩人一路無言,走了片刻,榮驊箏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榮驊箏被他噎了一句,悻悻然的懶得和他說話了。
而,他如此厭惡柳懿心,怎麼可能和她發生關系?
「柳小姐她……」
她從來未曾試過參加過這樣的狩獵活動,如今有機會豈能不好好把握一次?
宇文璨冷颼颼的瞥他一眼,命令男子道︰「現在開始,說!」
在插完之後,大家都冷了神經,都能看到她耳蝸流出血來,她卻不怕痛的笑了,看著男子還在動的嘴巴,「好了,終于听不到了……」
榮驊箏今兒起床還算早,早膳時宇文璨的一番話讓刺激了榮驊箏,她恨不得立刻進宮去,所以因為有了她的催促,他們進宮算是早的。
宇文霖當然也不介意,說一句話之後興致勃勃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柳大人將她的眼神看在眼底,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將視線轉到宇文璨身上,見他薄唇緊抿,黑眸暗沉,頓時有些明了了,心生後怕,忍不住出聲哀求道︰「恭謹王,心兒……」
宇文璨真的猜得太對了,柳懿心眼神異常疲倦,眼楮異常渾濁,眉頭也緊鎖著,看起來昨晚還真的是過得非常不好。
大家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閑定的坐著的柳懿心不知怎的身子顫了一下,但很快便平靜下來,「恭謹王,在這之前可容許懿心說兩句話?」
孩子不可能是恭謹王的啊!
榮驊箏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
在刑部那段時間,他以為那些事最好最厲害的手段了,但是,他真是孤陋寡聞了,有人不用一器一具,不需要耗費絲毫力氣,一席話立刻就將人潛在的恐懼逼迫出來了,那些話直擊靈魂!他從來沒見過這樣逼人的,看似沒有什麼,卻比噩夢還讓人驚懼!
「準備得如何了?」
她的腦子瞬間亂了,好像被什麼炸開了似的,混亂得不成樣子,混亂得根本就不懂得思考,然後,她在所有人詫異的眼神中,用力的揮開了兩個宮女的禁錮,開一手就推到了一個宮女,然後飛快的向著宇文璨跑過去,邊跑邊道︰「恭謹王,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莫要听,莫要听……」
男子身子顫了一下,繼續說起第二次歡好,「草,草民尚未娶妻,也未曾沾過雨露,一次過後有點余力不足,但是柳小姐第一過後卻還非常精神,騎,騎在……草民身上……」
在場的人看著她無神的模樣,全場異常幽靜,她聲音不高,但是所有人都將她的話听了進去。
柳大人看到女兒容色如此痛苦,心如刀割,含淚勸道︰「心兒,你這是作甚,你莫要做傻事啊……」
「你滾!」柳懿心再度道,「你……」
回到王府之後,兩人都沒有回房去,宇文璨叫著夏侯過等人前往書房去了,榮驊箏則進了自己研制藥物的房間。
「別,別踫我……」柳懿心一看到柳大人過來,趕忙後退幾步,說話異常艱難,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了。
眾人听得尷尬,皇帝咳了一下,對在場的女眷道︰「皇後,蕭妍妃,恭謹王妃,爾等都先行回避一下吧。」
「我怎麼會認識他?!」柳懿心的反應非常快,幾乎是立刻的道︰「這人的口音一听便知不是京都人。」
宇文璨眸光殘忍,「說!」
宇文璨不答,這個時候夏侯過領著一個男子走到了門口,「王爺,人帶來了。」
她發了狠,對著自己的左耳插了一下,然後仿佛感覺不到痛似的,對自己這右耳再度插了一下。
「一五一十?」男子愣了一下,似乎有點不敢相信有人會如此要求。
柳大人被她甩得老骨頭差點都散了,頭暈眼花的,但是他還是爬起來,繼續的走到柳懿心跟前,哽聲勸道︰「心兒,你……」
皇帝臉色臉色沉了,「柳小姐,安靜!」
榮驊箏聞言第一時間回頭,看著夏侯過身邊的男子第一反應便是——此乃殲夫是也。
他曾經做過刑部侍郎,在刑部看到過各種各樣的嚴刑逼供,有男有女,逼供的時候什麼厲害的器具就用什麼器具,對人的肉/體進行威逼,讓其潛在的靈魂和意志一點點的消滅掉。
大家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除了柳大人之外,好像並沒有人對這一幕感到奇怪。
男子被柳懿心吼得身子抖三抖,柳懿心一腳更是將他踹倒在地,他還來不及反應,柳懿心更是對著他猛踩,「你怎麼不去死?你不是死了麼?你不是死了麼?」
「人說女子禍國殃民,依我看,你才是徹徹底底的禍水。」榮驊箏說這個的時候眼楮瞪著他,「你自己數數直到現在到底有多少人為你做了這等糊涂事了?」
男子被宇文璨這麼一問,有瞬間的無措,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好半響才低了聲音道︰「被,被柳小姐的丫鬟下藥拉進去了她的廂房才,才認識的。」
宇文璨瞥了一眼柳懿心,再度對男子道︰「柳小姐的丫鬟將你綁進廂房作甚?當今聖上在此,你當著皇上的面兒將事情一五一十都說出來吧。」
宇文璨不想和她周旋那麼多,「你不認識他,他倒是認識你呢。」話罷,他對那個男子道︰「你是什麼時候,在哪里認識柳小姐的?」
不知怎麼的,今天太後沒在場,但是好像多了好幾個榮驊箏未曾見過的人,都是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柳家那邊的人。
兩父女一個比一個激動,雙雙淚花閃閃,然而,除卻柳大人,在場所有人沒有會以為柳懿心是自己去掐自己的脖子,因為她的痛苦表現得如此的明顯,在她的手還沒掐上自己脖子的時候她臉色已經非常痛苦了。
宇文璨也沒有往柳懿心看去一眼,對皇帝道︰「父皇,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吧,事實如何明兒便會知曉了。」
柳大人暈了皇帝擰了一下眉,讓人將他抬出去讓御醫醫治去了。
宇文璨容色淡淡,「這件事有什麼好準備的。」說罷,他眼睫掀動一下,唇邊似乎有一個諷刺的笑,「其實只要本王想,昨天完全可以直接將她的脖子給擰斷了。只是想到痛快的死太便宜她了,不如讓她忐忑一個晚上,精神錯亂一些,事兒張揚出去臉色無光更好。」zVXC。
「啊!不準說!」柳懿心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眼楮頓時渾濁了,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高聲尖叫,「不準說,不準說……」
男子看著柳懿心這樣,不知怎麼的有些不忍,但是宇文璨壓迫的目光一直逗留在他身上,他受不了這種眼神,只好繼續小心翼翼的道︰「柳小姐非常熱情,一撲上來就扯了草民的衣袍……」
他腦子被狗叼了麼,怎麼忘了這一件事?
宇文璨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柳大人,不動聲色的將肆意外擴的丹田收回來,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里,柳懿心雙手頓時無力的垂下來,全身都軟了,腿部無力的一軟,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了,柳大人急急的上前架住了她的胳膊。
「啊!不要說了,我不要听不要听……」柳懿心搖晃著腦袋,頭上原本整齊完美的發鬢因為她的動作凌亂了甚多,看起來有點癲狂,她似乎絲毫都沒有察覺,猛地大叫,「我不要听!」
榮驊箏並不知道宇文璨準備得如何了,昨夜宇文璨回房比她還早,今天早上也比她醒得早。
皇帝被柳懿心的聲音弄得心煩不已,揮揮手招來兩個人,「你們架住柳小姐不要讓她亂動,不要讓她亂說話。」
「你休得要在這里胡說敗我名聲!」柳懿心在男子說話的那一刻身子就搖晃得厲害了,她努力的穩住自己,指控道。
珠釵是玉做的,不鋒利,膽兒耳膜也很淺薄,她這麼插雖然不至于插破腦袋但還是插進了耳膜。
那人垂頭,認真答道︰「皇太後生辰那天夜晚莫約子夜時分。」
「柳大人莫須多言。」宇文璨伸手打斷柳大人的話,臉上冰寒如霜的對柳懿心道︰「柳小姐,本王已經給你機會了,既然你不珍惜,便不要怪本王不客氣了。」
那人頓時不敢動了。
柳懿心不听,站起來眼神淒楚的向宇文璨走去,兩眼情深款款,「嗚嗚,恭謹王,我什麼也不求,只要你給我一個名分,莫說做妾侍,就算是做奴做婢懿心也願意啊!」
「心兒!」柳大人越看越心痛,伸出手使力的就想要扯下柳懿心捂住自己耳朵的兩只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尋常里嬌弱的柳懿心此刻力氣非常大,即使柳大人早有防備,但是還是被她一把推得後退了好幾步!
皇後和蕭妍妃兩人的臉色好像漲紅了一下,聞言趕緊的站了起來,躲到皇太後的側殿去了。
柳懿心的眼楮從宇文璨進來之後便一直黏在宇文璨身上,榮驊箏看著,冷笑了一下。看看看,還真的不懂收斂啊,還說是什麼大家閨秀呢,不知道還以為她是饑渴的女尤呢!哼,如果不是嫌弄髒了手她肯定立刻將她的眼珠剜出來,讓她看!
皇帝看著柳大人,神色威嚴,「一時糊涂?柳愛卿指的是哪一件?是和野男子歡好還是稱她肚里的孩子是皇家血脈這件事?」
「恭謹王!」柳大人吃了一驚,老眼瞪大了,「恭謹王,小女……」
她伸手抹一把眼淚,眼神哀怨的瞅住宇文璨,「恭謹王,你怎能如此對我?我可是有了你的骨肉啊!」話罷,嗚咽兩聲,「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恭謹
在柳大人被抬出去的時候,柳懿心也沒有回頭看一眼,她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嘴巴里還是喊著,「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有人真的看不過去了,站起來想要制止,宇文璨眸子一瞥,聲音很是輕柔,「你想誅九族?」
宇文璨自是不會回答她,似笑非笑的道︰「柳小姐不認識他?」
「我不要听,不要听,什麼都不要听……」柳懿心背對著所有人,神色越來越癲狂了,「不要說了,都不要說了……」
「爹爹……」柳懿心眼淚滾滾流下,她雖然嘴巴里叫著柳大人,但是眼楮卻看著宇文璨,目光里滿是哀怨。
宇文璨眼楮風平浪靜,看著那個男子道︰「你可認識柳小姐?」說時,目光看向嚇得方寸大亂的柳懿心,下巴朝她揚了揚。
據男子所言,心兒在龍岩寺那一夜是有落紅的,那時候距離現在不過是二十多天罷了,那個時間和劉御醫診斷的時間剛好契合……
「你是如何得以認識柳小姐的?」
笑話,以前那啥那啥片她都耳見過,上輩子那些事情不可能沒听到過,區區一個情/色故事就要回避,開玩笑!
「心兒!」柳大人听了,替女兒感到不值,堂堂一品大官的嫡女竟然淪落到做人妾侍,他老臉往哪擱啊?
榮驊箏看著,挑一下眉,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來,走到宇文璨後面為他推動輪椅。
在場剩下的幾個男子听著臉色都有些尷尬,唯獨宇文霖和榮驊箏兩人听得津津有味。
「嘶……」
柳懿心推開了柳大人之後,神色更加狂亂了,抱住自己埋首于胸前,搖頭喃喃︰「不要踫我,不要踫我……」
「那柳小姐倒是說說看他是哪里人?」
那邊男子還在繼續描述著,「柳小姐非常熱情,草民……草民第一次和她燕好的時候,發現柳小姐是,是有落紅的,那時候柳小姐還是……」
「恭謹王,老夫求你了,小女如今都這副模樣了……」柳大人老眼都哭紅了,幾十歲的人縮著肩膀,顫抖的哭著,看著著實不好受。
「二王兄,二王嫂,你們終于來了。」
柳懿心一听,瞬時間眼楮瞪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朝男子吼道︰「休得在這里胡說,你是什麼人,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什麼模樣,你怎麼可能見過我?」
她很快便跑到了宇文璨的跟前,在距離他幾步之遙的時候就開始伸出手,似乎想要捂住宇文璨的耳朵,不讓他听到那些關于自己的不堪的描述。
男子在進來的時候還偷偷的看向柳懿心,被她這麼一吼,縮了一下腦袋,弱弱的反駁︰「但,但是……」
「這世上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宇文霖最喜歡這等事兒了,饒有興味的道︰「柳小姐,何事如此大驚小怪?看你,臉色都白了。」
「這……」柳大人眼楮聞言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沒暈厥過去,愣愣的道︰「恭謹王……」
在上了馬車之後,榮驊箏興許是累了,在沾到小榻之後一下子便睡了過去。
「是!」夏侯過說時,將人帶了進來。
柳懿心張了下嘴巴,才剛想回答,然後很快反應過來,「這個,我怎麼知道……」
榮驊箏聞言,挑了一下眉,「不知算不算邪惡,我現在竟然有點期待起來了。」
混淆皇家血脈……足以誅連九族!
宇文璨點點頭,微微轉動輪椅。
那些刑具花樣百出,非常狠,有時候他看著都會感到心驚,但是,那些被嚴刑逼供的卻鮮少有人在第一輪逼供便說出說有的,通常要經歷一個生死的階段才會畏懼,才會認罪。
「心兒……」柳大人都說不出話來了,他看著還在說著話的男子,再看看神色冷然,沒有一絲緩和的宇文璨,倏地跪倒在皇帝面前,「皇上,老夫懇請皇上饒過心兒吧,心兒肯定只是一時糊涂……」
「啊!」
這個念頭一出,柳大人眼楮一黑,生生的暈倒在地上了。
「我不認識她,但是我見過她。」男子的聲音唯唯諾諾的,很明顯是被這一陣仗給嚇到了。
柳懿心即使是墜落在地,她眼楮也死死的盯著宇文璨身上,邊喘息邊喃喃︰「你,你要我死……?」
「你要我死……?」
如此一來……心兒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除了這個還混合著妄圖混淆皇家血脈的大罪!
柳懿心被宇文霖這麼一問,臉色更難看了,即使是涂了胭脂也難掩灰白,在那個男子將視線轉到她臉上的時候,她咻的收回了視線,身子緊縮著,顫抖得如風中落葉。
柳懿心听著雖然是被兩個人禁錮著的,但是她耳朵還是能夠听到的,男子的描述越來越露骨,將那晚她無論如何都不忍回憶起來的事情一下子回到了腦海里,她
騎在馬背上,一邊奔跑一邊拉弓,那感覺光是想著就覺得無限的美妙了。
皇帝鮮少回看道宇文璨對一個人出手的,其實在宇文璨出手的那一刻,皇帝便知道了事兒到底是如何的了,畢竟以他的性子,如果不是厭惡憤恨到了極點的話,他是不會親自出手教訓一個人的。
但是她說著說著,好像想起了什麼關鍵事,眼楮垂了下來,狠狠的瞪著自己的月復部,「孽種,孽種……」說著,她再度伸出抓住珠釵的手往往自己獨步戳去……
宇文璨眸光閃過一抹狠戾,一字一頓的道︰「沒錯,一五一十。」話罷,他似乎笑了一下,聲音異常的輕柔,「最好是你做過每一個動作都說出來……」
翌日.清晨
宇文璨回頭看她,「怎麼了?」
耳朵听著,眼楮卻看著宇文璨臉部的表情。
非秒後苦。柳懿心在男子出現的那一瞬間神色就有點崩潰了,她好像已經忘了這里是什麼地方,走過去朝著男子一腳踹過去,聲音尖利的道︰「你滾!惡心的東西!」
「但是什麼?!」男子聲音越小柳懿心聲音就越高,聲音尖銳得讓人耳膜生痛。
宇文璨的聲音很輕,但是卻足以讓柳懿心頓住了動作,全身發涼。
她回過身來,臉色當著所有人的面兒整頓一下,方才的怒意一下消失了,「恭謹王,這人是誰啊,長得那麼難看,一看到他我都嚇到了,怎麼將這等人領來這里呢?」
柳懿心一直觀察著宇文璨的一舉一動的,在宇文璨轉頭的時候她也忍不住跟著看了過去,這一看,臉色驀地白了,眼楮閃過驚恐,「怎,怎麼可能……」他,他不是死了麼?
男子長得不好不壞,模樣看著還挺憨厚的。
他眼神非常冷,有著嫌惡,嫌棄,惡心……
榮驊箏起來洗刷之後的第一件事不是用早膳,而是拿出自己的圖紙,讓王府的一個小廝去鐵匠那里找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這去和宇文璨他們一道用膳。
「你想要我死……」柳懿心看著兩人的背影,笑了一下,緩緩的吐出三個字,「我偏不……」
「我不要听,不要听……」柳懿心渾身顫抖得如風中簌簌飄蕩的葉子,像是冷到了骨子去了,眼楮瞪得圓滾滾的看著遠方,眼珠幾乎要凸出來了,「我不要听,不要听……」
看到她這個反應,大家都挑了一下眉。
宇文璨沒好氣的瞥她一眼,「給本王自覺的屏蔽听覺。」
說到這里的時候,柳懿心突然前所未有的高聲尖叫起來,她神色完全狂亂了,這時候嘴巴換了一句,「怎麼還可以听到呢,怎麼還能听到呢……」她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說著說著,神色就越是癲狂,然後,她竟然伸手到自己頭上,一把扯下自己頭上的珠釵,然後對著自己的耳朵用力的插過去!
「兩輪過後,柳小姐似乎還不滿足,手腳並用的纏在草民身上……」
宇文璨看著她,似笑非笑的,「那夫人數數,有哪一次你是真正的吃醋了的?」
而且,當時回京都的時候恭謹王是獨自先行離去的,這段時間心兒根本就沒有和恭謹王踫過面……
「遲了。」宇文璨唇瓣微掀,神色幽冷,「本王給過柳小姐兩次機會,柳小姐並沒有珍惜。」
王妃,但是我求的並不多,只求你能給我和肚里的孩子一個名分,我不求做正室側室,就算是做妾我也願意的……」
然而,她手根本就來不及踫到宇文璨,夏侯過便上前擋住她了。
「柳小姐。」就在這個時候,宇文璨的聲音輕飄飄從嘴巴泄出,「你是不是太激動了。」
柳大人听到野男子時都沒什麼,在听聞皇家血脈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柳懿心一噎,原本眼楮沒有絲毫流淚的預兆的,在宇文璨這話出來之後眼淚滾滾的往下流,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大家都看著她情緒往一個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有人看不下去,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宇文璨眼神一瞥,乖乖的坐回了原位置。
在坐下來之後,榮驊箏下意識的就將視線轉到了柳懿心身上,想看看她是否如宇文璨所言被折磨了一個晚上。榮驊箏看到柳懿心的臉的時候發現她臉上上了一層薄薄的脂粉,腮邊還上了腮紅,看起來嬌美不已,看不出臉色如何。
大家聞言,紛紛倒抽了一口氣,柳大人听了差點要暈了。算加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