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驊箏抱著孩子上了車,進去的時候,恰好看到勝國太傅抱著弦兒,眼楮低頭看著弦兒。愛睍蓴璩
看到榮驊箏進來,他抬首,「王子殿下是個可造之材。」日後定然不會比皇上差!
每個當母親的,听到別人贊美自己的孩子都會非常的開心,榮驊箏也不例外。而且,說著話的可是勝國太傅,如果一般人的孩子被勝國太傅贊了這麼一句,可能那一個家從此雞犬升天了。
自己的兒子如何,榮驊箏心里自然有數的,她笑得得體,「謝謝太傅抬愛。」
太傅點點頭,問了一句榮驊箏,「日後有何打算?」
榮驊箏唇邊瀉出一抹苦笑,淡淡道︰「走一步算一步,暫時還沒有太多的想法。」
勝國太傅看著她,好半響沒有說話,過了好久之後,在馬車已經走過了繁華的長街,轉入一條小路的時候他才淡淡道︰「傷心總是難免的,離別自然難過,但是,你這種情況可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你去傷心,你還是快些調整過來吧,該想的要想,該學的也要學,馬虎不得,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成長。」
「你的成長尤其重要。」
「我明白。」榮驊箏點點頭,「謝謝太傅。」其實,無需勝國太傅開這口,榮驊箏都知道,她必須強大起來。
這個強大不是一般的強大,而是強大到沒有人能夠去威脅她,強大到可以只要她站在那里,那里就再也對她沒有置疑!
她,需要變得強大!
勝國太傅的府邸住得比較偏僻,並不像一般大臣或者貴族那樣,府邸是設在出入方便,入宮方便,比較繁榮的街道的,而是穿過了大街,經過了長長的一段,還要經過一條小徑才到達他的住得地方。
興許道學精深的人都愛世外桃源吧,勝國太傅所住的地方是四周植物圍繞,其中竹樹尤為多,遠遠望去,是一大片的竹林,一株株挺拔優雅,高潔的站在那里,看著讓人覺得特別的舒服。除此之外,勝國太傅的府邸也別具一格,它並不是講究華貴高雅,講究的是清雅高潔,房子是移動非常漂亮的竹子房間,竹子的編排和設計都非常巧妙而漂亮,地面是用木制成的,也不知道上了什麼蠟,非常的光滑漂亮,榮驊箏鼻子靈敏,在微微靠近房子的時候能夠嗅到一股非常淡雅的木香,嗅著那木香,榮驊箏心里越發的喜愛了。
「太傅這地方猶如世外桃源,真是雅致。」榮驊箏忍不住道。
勝國太傅也不多說,只道︰「恭謹王妃眼光倒是和老夫契合,鮮少人會喜歡這樣的木頭房子。」
榮驊箏笑了笑,沒有回話,眼楮卻忍不住往四處看去。
里面的宅在一共有十多處,非常大,待榮驊箏等人進了門口,走過一個庭院之後,勝國太傅將懷里的孩子交給了跟在一側的青衣,對身邊的小廝道︰「帶恭謹王妃到西側的屋子去吧,希宴世子現在應該用完膳了,讓人叫他出來和王妃見見面吧。」話罷,也不等小廝說什麼,踏著清然的步子離去。
雖然是竹木房,但是里面特別的別致,所需的家具一點也不缺,榮驊箏非常喜歡里面的布置。
在進去之後,榮驊箏將懷里的竹兒也給青衣抱著,自己彎腰收拾一下床上的被辱,抖了抖之後才抱過孩子,將兩個孩子安置在床上,做好這些事兒,一旁有丫鬟端著茶水和一些如常用的東西進來。
之後,榮驊箏一杯茶還沒喝完,一個小身影便從外面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
「箏姐姐!」
「箏姐姐你怎麼來了,我方才听人說叫我來看你還以為是說笑的呢,想不到是真的!」
榮驊箏笑彎了眉眼,趕緊站起來穩住小屁孩變得修長的小身板,笑著道︰「喲,小屁孩這段時間吃什麼的,又長高了啊。」
小屁孩得意的笑,緊緊的摟住榮驊箏的腰,還沒來得及炫耀,榮驊箏下一句便是︰「你是每天啃著外面的竹子吃的吧,不然怎麼會比小時候瘦了那麼多?現在都長成了竹竿子了。」
「箏姐姐才是竹竿子!」小屁孩很不樂意,嘟著紛女敕女敕的嘴巴道︰「我現在是剛剛好,練武的師傅都說我這身子特別的好,練武身輕如燕的,功夫進步可大了,
我現在的功夫可是有……五級了哦!」
榮驊箏挑眉,她真的有點驚訝了,一個七歲的小屁孩擁有五級的功夫確實非常罕見。
她伸手模模小屁孩的腦袋,模模他女敕乎乎的臉頰,有些憐惜的道︰「是不是平日里太拼命練武了,所以才會瘦成這個樣子?平日里可有好好吃飯?」
「當然有好好吃飯!」小屁孩撇撇嘴,「箏姐姐你都不懂,練武需要的力氣可不少,不吃飯會餓暈的。」
榮驊箏笑,還想說些什麼,小屁孩眼尖的看到一旁床上的兩個孩子,他眼楮倏地一亮,「弟弟妹妹原來也在這里啊,我好些日子沒見他們,也不知道長個子了沒。」話罷,立刻放開摟住榮驊箏的腰肢的手,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趴在床上逗小孩去了。
和一般人不同,相當對于小公主,小屁孩更喜歡小王子,看著總是睜著一雙眼楮靜靜的看著他的小王子,他總愛用手指戳他臉頰,然後發笑。
這回他也不例外,親親小公主的臉頰之後就徑自去逗弄小王子了,邊戳人家的漂亮臉蛋邊道︰「箏姐姐,弟弟妹妹好像又長大了,妹妹的眼楮好像變大了呢,眼楮又大又黑真漂亮。不過,還是弟弟最好看,無論看哪里都好看得不得了,到時候定然比璨哥哥還要好看。」
小公主听人家說她沒哥哥漂亮,張開小嘴巴‘呀呀’的抗議,一雙小手朝著小屁孩揮啊揮的。
小屁孩甚是得意,身子側啊側的躲,手指還不忘流連在人家小王子的臉蛋上。
榮驊箏失笑,她站在一旁看著兒子因為小屁孩的手指不停的戳他臉頰而皺起來的小眉毛,模樣特別像宇文璨,頓時怔了一下。
「箏姐姐,我要快快的學好武功,到時候要是誰敢欺負我們家的弟弟妹妹,我打得他滿地找牙!」小屁孩說時,威武的揮著小拳頭。
看著小屁孩這個樣子,榮驊箏心里說不清的復雜,小屁孩也相當于是她的一個孩子,她知道,其實自己在勝國太傅這里住的時間不會很長,可能過些日子她就要走了也說不定,這一次走了之後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度看到他。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埋怨自己拋下他……
住進勝國太傅的府邸,榮驊箏很快就適應了那里,在那里過了不過幾天,榮驊箏就發現勝國太傅的府上好像真的和封貞所說的一樣,里面別有洞天。
在剛住進去的時候,榮驊箏的日子過得其實還挺不錯的,小屁孩每天下課就會過來陪她玩一玩,和她說說話撒撒嬌。勝國太傅非常喜歡找榮驊箏下棋,幾乎每天都會和榮驊箏下上一兩場才罷休。
除此之外,勝國太傅的房子四周都是植物,滿庭的花香和其他植物的香氣,榮驊箏很喜歡在黃昏的時候抱著孩子到處走一走,嗅一嗅花香,看一看植物。在這些時候,榮驊箏發現了不少珍奇的藥草,制造了不少的藥引。
下棋的時候,太傅問她,「這些天可有出去走走?」
榮驊箏眼楮從那精妙的棋陣抬起,不明所以,如實道︰「每天都有去看看,太傅的院子景色不錯。」
「老夫的府上沒有什麼不能讓人看的地方,恭謹王妃如果有空,可以隨意走走,並不用局限于那個小院。」說時,勝國太傅神色專注的伸手移動了一個棋子。
榮驊箏不知他這一番話有何意,但還是認真點點頭,「是。」
小院之外就是竹林了,勝國太傅是建議她走出竹林去看看的意思麼?
關于勝國太傅說的那些話,榮驊箏是真的听了進去的,在勝國太傅說出那番話之後,榮驊箏第二天就真的放下了所有事情,自己背上一個特制的竹籃子,朝著竹林那邊走去。
榮驊箏原本以為,穿過那個竹林子,應該就是一座座物種珍稀的高山了,因為她時常能夠嗅到一些奇特的藥草香味。
但是事實上,那一天榮驊箏並沒有機會踏上什麼高山,她甚至連竹林都沒有穿過去,生生的被卡在了竹林里!
竹林的竹子是一株株的,並非是一顆就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簇,一株一株之間空隙很寬,非常高大挺拔,地上幾乎全是泥白色的落葉,地上鮮少能夠看到別的植物。關于這個,榮驊箏覺得有些失望,她還期望能夠多找些藥材的。
林子非常大,比她想象中還要大,榮驊箏走了莫約半個時辰,一點盡頭的意思都沒有,榮驊箏有點想不透,她明明記得自己第一天進來的時候看到的竹林並不算大,看模樣也不過是幾百畝那樣子罷了,竹林之後就是高山小溪了。
這樣幾百畝的地方,她實在想不透自己怎麼走了半個時辰也走不出去,她腳程並不慢的。
她又走了半刻鐘,還沒有走出竹林,她覺得有些奇怪,心里有些不安起來,她穩了穩心神,想了想,為了方便回來的時候不走彎路,她彎腰撿起一塊尖尖的石子,在每隔幾棵竹子之後就在上面畫一個印記做記號。
然後,她再度走了一刻鐘。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她才剛想在自己身邊這顆竹子上做一個標記,但是,她赫然發現竹子上已經有了一個標記,那標記的符號赫然和她所標記的一模一樣,痕跡非常新,一看就知道剛刻上不久的!
榮驊箏驚了一下,趕緊跑上前去看了前面的一棵,上面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標記!
不過是一刻鐘罷了,她竟然就走回了原來的地方!
榮驊箏眼楮睜了一下,她方向感特別好,曾經還被人說過她自身就是一個GPS,從來就未曾試過迷路什麼的,這會兒她明明明是直著向前走去的,怎麼就回到了原點呢?!
難道她所謂的直著向前走其實是繞了一個彎,回到了原點?
但是,不對啊,她從來沒有感覺自己是繞彎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榮驊箏抿著唇,頓住腳步不走了,看向四周,入目的全是一株株的竹子,她根本就看不到盡頭。
她想了想,眼楮一閉,使用空間移動能力,一下子移動了四五千米!
待她睜開眼楮的時候,映入瞳仁的就是一個熟悉的標記!
榮驊箏眼楮睜大了一下,她方才花了一刻鐘邊走便留下標記,所走的路程應該沒有四五千米才對啊,如果方才她所在的位置是起點或者是中點的話,那她現在應該已經走出來有標記的地方才對啊,怎麼現在所在的位置還是有標記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
一個念頭在腦海閃過,榮驊箏眯了眯眸子,轉了一個圈,腳尖一踮,身子驀地一躍,身子輕盈的騰起。
她輕功非常不錯,最高可以高達成百米,竹子的高度不過是幾十米罷了,但是,更奇怪的事來了,身子騰起的高度在她心中明明已經超過一百米了,但是卻怎麼
也到達不了到達不了竹子的頂部,無論她如何努力,如何感覺自己的身子其實是在不停的向上的,但是,她卻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高度僅僅只是竹子的三分之二!
她,到達不了頂部!
有了這個認知之後,榮驊箏就不再費力氣了,身子倏地下降。
如果她現在還沒有看出個端倪來的話,那她就枉費活了兩輩子了。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她現在應該是中了別人的——迷陣!
關于迷陣這些東西,榮驊箏其實也懂一些的,卻從來未曾專攻過這個,所以她並不算得上精通,簡簡單單的障眼迷陣她還能夠破解,如果繁雜一些的,用上了罕見陣法的,她就不行了。
眼前這個迷陣,看似簡單,但是里面卻別有文章,興許還不只是罕見的陣法那麼簡單,應該是加上了甚多元素布下的陣,榮驊箏對這樣的陣連它最根本的迷陣特點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活動範圍有多大,不知道自己現在其實是身在何處!
對于這樣的迷陣,榮驊箏防不勝防。
其實,對于這樣陣法,榮驊箏是非常好奇的。
有些人的迷陣特別精奇,能夠將奇門盾術扭曲,從中作梗制造一些堪稱逆天的迷陣,榮驊箏曾經听藥聖師傅說過,那樣逆天的迷陣,可以讓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人同處于同一個位置上同一個空間里,而處于同一位置的人,卻相互並不知曉,甚至,明明是僅僅可以站著一個人的空間,逆天迷陣可以裝載幾百人!
也就是說,一個人的位置,迷陣可以束縛幾百人!
榮驊箏听了之後覺得異常的驚奇,覺得怎麼也想象不出來,同時也覺得這樣的迷陣相當厲害,要是那樣的迷陣真的有的話,真的有人懂的話,那麼,對于軍事,或者戰場,那該是多麼有用的啊。
榮驊箏曾經針對這個和藥聖師傅說過,自己想要研究一下,藥聖師傅卻說這不過是傳說罷了,至今仍然沒有人證實是否是真的,歷史上那麼多資料從來就沒有記載過。
榮副行長一開始並不相信的,用了大量的時間去搜集材料,卻怎麼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相關的信息,最後只得放棄。
當然,榮驊箏到不認為現在自己身處的迷陣就是逆天迷陣了,不過,這樣的迷陣不簡單就是了。
「破陣的關鍵到底是什麼呢?」榮驊箏在捉模著。
這個地方是屬于勝國太傅的,自己這次會進來竹林,也是勝國太傅之意,榮驊箏明白,這個陣定然是勝國太傅設下的。她的孩子還在外面,榮驊箏覺得,勝國太傅應該沒有什麼惡意的。
「不過,勝國太傅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為何要讓我走到迷陣里?」榮驊箏眯著眼楮點著下巴思索道。
「難道勝國太傅是想收我為弟子教我迷陣之術?」一個想法在腦海里蹦出來,榮驊箏睜大了眼楮。
「但是,太傅並不算認識我,怎麼會想要教我這個?迷陣之術素來精貴,一般人想學都是不可能的,我區區一個女子,勝國太傅怎麼想會教我這個?」榮驊箏心里又有點不確定了。
其實,榮驊箏心里是挺驚喜的,如果她學會了迷陣,那麼,她還怕什麼?
「如果太傅不是想要教我,為何想要讓我進入陣里面?太傅應該是這個意思吧?」榮驊箏心里被自己這個想法而歡喜,破陣的念頭在腦海里沸騰著,讓她躍躍欲試。
她不知道這個陣的關鍵是什麼,她也不知道怎麼去破陣,但是兩輩子第一次遇到迷陣這東西,身體的細胞都在躍動著了。
無論成功還是失敗,她都想嘗試一下。
手里依舊拿著那一塊石子,邊走邊伸手去劃身邊的竹子,這次劃的符號並不一樣,用來區分一下。
她這次劃的範圍並不算大,她這次留心了一下,並沒有邊劃邊往前走,而是往後走,在走了片刻之後,她發現前面已經沒有了自己之前標記了的竹子了。
也就是說,她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她一開始標記的地方!
榮驊箏心里有些驚喜,不過也有很多想不透的地方,她之前明明用空間移動能力走了幾千米的,怎麼這會兒走了百米不到就回到原點了?
難道……
其實迷陣的空間其實並不很大?
榮驊箏有點想不透,她想了想,頓住了腳步,轉過身,按著返回的方向往前走。
這一次,她走了很久,無論怎樣走,都走不出自己從新做了標記的地方!
「這也太玄了吧,一點破陣的感覺也找不到啊?」榮驊箏走得有些渴了,頓住了腳步,經過這次往回走,她知道,自己所活動的範圍其實並不大,而且,她完全是迷失了方向的,她所謂的一直走不過是一直在一段距離的空間里面來來回回的徘徊罷了。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一段距離!
榮驊箏連續走了一個多時辰,口干舌燥,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帶水袋出來。
她在原地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嘆息道︰「早知道就好好的研究奇門遁甲了,興許會有幫助,現在說什麼也遲了……」榮驊箏覺得,如果這是勝國太傅給自己的考驗的話,她根本就過不了!
「唉!」榮驊箏嘆息,咽了咽口沫,覺得自己這樣坐以待斃就像一個孬種,還不如繼續找方法去破陣!
然後,榮驊箏就在那里用了各種方法去獲取自己所在的空間,想辦法去破陣,然而,她連續琢磨了幾個時辰,依舊沒有一點進展,不禁有些泄氣。
扶著一株竹子,她嘆息,「到底破陣的關鍵是什麼呢?」
她話剛落,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恭謹王妃,這陣如何?」
勝國太傅的聲音?!
榮驊箏倏地回頭,但是卻並沒有看到勝國太傅的身影!
她眯眸,迅速的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他的蹤影!
「太傅?」榮驊箏忍不住出聲叫道。
四周一片寂靜,過了好半響,榮驊箏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勝國太傅的身影。
而且,他就站在距離她不到半米的距離!
榮驊箏眼楮因吃驚而睜大,「太傅……」據她所知他並沒有功夫的……
「其實我一直就站在你面前。」勝國太傅淡淡道。
榮驊箏眼楮更遲驚了。
「你毅力和恆心都不錯,很懂上進,想不想學這個?」勝國太傅睨著她道。
「太傅……肯教我?」榮驊箏雖然想過,但是還是很吃驚。
勝國太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道︰「你可知道慶禮將軍?」
「慶禮將軍?」榮驊箏點點頭,「見過。一個很忠厚的人,直到現在我都想找機會和他到戰場去看看呢!」
「只是看看?」
榮驊箏怔了一下,正色道︰「其實,我更想站在那里,率領千軍萬馬。」對于從軍,其實她一直渴望著。
勝國太傅靜靜的看著她,好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