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神 016 漫長的第一天(三)

作者 ︰ 大明星的影子

()宇宙時空就像是一個平靜的湖面,而費凡則是一顆故意投進湖水中,刻意破壞和諧世界的石子。

費凡的能量越大,他帶來的‘漣漪’所能影響的範圍就越廣闊,看上去能改變的事情就越多。

但幾億次重生的經驗讓費凡明白,宇宙時空是不會輕易妥協的,時空就像是一根強力彈簧,費凡給的壓力越大,時空的反彈就越強烈。終究會有那麼一個時刻,費凡抗不住宇宙時空的拉拉扯扯,于是又踏上那條注定的道路。

或者說,這就是命運。

經過幾次,或許是幾十次重生,數字已經無關緊要,反正費凡認命了。

全力以赴獨自挑戰宇宙時空的行為,讓費凡感到非常的累。因為這個過程很無助,不可能有人幫得了他。費凡變得焦躁不安,對于每一次選擇,他都絞盡腦汁,思前想後,可結果是注定的,費凡什麼都改變不了。

于是,費凡想到了放棄,並且選擇過各種各樣,稀奇古怪,極端與可笑的放棄方式,可惜沒有用。

問題出在-----重生-----也是無法反抗的命運,不管費凡自己怎麼想,又或者願不願意。現實是,只要他死了,接下去必定是‘重生’。

另外一個費凡完全無法反抗,連過程都改變不了分毫,絕對命里注定的是,他必定會獲得晶體能量帶來的神秘超能力。不管在那個時刻,費凡是在天上飛,還躲在海游,或者干脆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那兩顆‘隕石’總是能找到他。

重生之後獲得晶體能量,接著不管具體的過程如何變化,結局必然是,隨著人類在戰爭中的失敗,自己也會在某個時刻死亡,然後再次重生,再次得到晶體能量,重復上述過程,這就是費凡的命運。

費凡想過無數次,到底什麼原因導致自己陷入這樣的輪回當中,他很想找到解月兌的辦法。

最初,費凡以為是與人類文明的前途有關,後來他又認為是要打敗那些和神一樣存在的外星生物。但事實證明,不光是自己根本做不到,而且這兩點都不是真正的原因。

論證的過程很有‘意思’,雖然花費了漫長的時間,或者說重生的次數多了些。但經過幾億次有意無意的‘試驗’,最終還是讓費凡得到了一些特別的‘提示’,他覺得自己距離真相就差一步了。

雖然只有一步之遙,但或許永遠也達不到。

就好像那些終極的物理定律一樣,「你可以無限接近,但絕對無法超越」,至少到現在為止,又過去了幾億次重生,還是沒走完最後一步。

于是,費凡變成了一個保持著理智邏輯思維能力的‘瘋子’。他可以一邊冷靜準確的對周圍環境事件做出分析判斷,同時又會隨心所y ,沒有實際目的,純粹發泄式的肆意破壞,並且手段飛揚激烈。

費凡對自己的命運重新做了定位︰一個時空游戲者。

沒錯!在此刻費凡的心里,他把自己當成職業游戲玩家。既然死了之後立刻就會復活,還有必要在乎那麼多嗎?

一旦接受了這樣的‘設定’,費凡反倒輕松了下來,他帶著戲虐的心情,玩弄著自己與他人的命運,這的確是很帶感的事情。

反正對于費凡而言,只要自己重生,那些曾經死去的人,也會跟著‘活’過來,再次在自己眼前活蹦亂跳。所以,不管做什麼違背道德法律倫理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費凡毫無壓力,說他變得‘人面獸心’也不為過。

費凡如同一位蹩腳到不入流的恐怖片導演,在親自拍攝一場過程略有差異,可結局卻是注定的恐怖片。結果,驚險刺激一點沒有,看上去反倒帶著喜劇效果。而且隨著‘拍攝’次數的增多,到目前9億多次,就連過程細節都玩不出什麼新花樣了。

就像是現在的情況,那幾位倒霉的超市員工被從天而降的廣告牌砸死的場面,讓費凡忍不住笑了。

……

在听到慘叫的第一時間,成嚴明就轉身沖了過去,于是費凡也不管那個被捆住手腳的女人,慢悠悠的跟著走到了事故的現場。

費凡故意高舉著雙手,眼神里帶著譏諷,看著還在想辦法救人的成嚴明,呵呵冷笑了幾聲,說道︰「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這個世界真的已經不同了,越早面對現實越好,除非你想害死更多的人。」

「這是意外。」成嚴明面無表情,語調冷冰冰的。他還在徒勞的圍著廣告牌四周走來走去,想拽出被鋼架壓住的那幾個人。但成嚴明心里知道,在眼下救護車肯定不能及時抵達的環境下,這幾個人沒希望了。

「站住!」費凡忽然叫了一聲。

成嚴明下意識的停了腳步,手里的槍又舉起來,再次對準費凡,說道︰「如果你不是說救人的辦法,我發誓,一定會開槍。」

費凡笑了笑,平靜的說道︰「原地蹲下,在你面前左手邊,第二根橫梁,伸手就能模到的位置,你看看是什麼。」

成嚴明沒有動,因為他多多少少猜到了會模到什麼,所以他不敢去做。成嚴明刻意要求自己,不要順著費凡話里的意思去思考,至少教科書上是這麼教育他進行心理對抗的。

「在害怕?沒必要,這就是現實,你終究要面對,我覺得越早越好……」費凡慢慢的放下了雙手。

「閉嘴!」沒有等費凡說完,成嚴明大吼了一聲,雙手握住槍把,似乎想要扣動扳機。

費凡突然微微屈膝,接著整個人彈sh 了出去。他與成嚴明不過5∼6步的距離,在成嚴明反應過來剛剛想調整槍口時,費凡的左手就穩穩的抓住了槍身,右手則掐住了成嚴明的脖子,而時間只過去了零點幾秒。

「我說過,我的速度肯定比你快。」費凡輕輕一扭左手,成嚴明根本把握不住,手槍被奪走了。

「我不需要動用超能力,光是現在這個身體的力量,就不是普通人能抵御的。」費凡看了成嚴明幾秒,忽然倒轉槍身又把槍塞回了成嚴明的手里,他松開掐住成嚴明脖子的右手,向後退了幾步,笑了笑,「你我現在的差距,就是凡人與神一樣。」

成嚴明手里被動的又握住了槍,但此刻,滿彈夾也不到一點五公斤的92式手槍卻變得重如千鈞。成嚴明沒有敢再舉起槍……他終于感到了恐懼。

不管費凡之前說過什麼,成嚴明都可以用心理學去解釋,例如巧合帶來的心理暗示之類。至于費凡藍s 的血液或許是自己錯覺,或許是幻術,或許只是用騙人的手段弄出來的化學反應,而超人的槍法也不過多練習一下就可以的。

成嚴明知道費凡很強,他把費凡當作經過嚴格訓練的恐怖分子看待,甚至都準備好了犧牲的心理準備。但成嚴明依舊有勇氣,準備與費凡搏斗。因為他是j ng察,受過各種專業訓練,而且冒著生命危險抓捕罪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這點覺悟都沒有,也用不著來當j ng察了。

成嚴明的手在微微顫抖,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恐懼,而且也知道恐懼的來源,就是對面的這個人。

剛才那一瞬間……不!根本不是‘一瞬間’!

成嚴明在腦子里一再重復回憶著剛才自己看到的景象,心里越來越恐懼,因為……他剛才什麼都沒看到!

費凡就像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成嚴明甚至都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費凡在原地留下的殘影。

這絕對不是‘人’能做的事情!這絕不是‘人’可以達到的速度!

成嚴明有足夠的勇氣和任何人對抗,不管多凶殘的罪犯,只要有機會他都敢撲上去,可如果對方不是人呢?

如果對方不是人……想到藍s 的血液,還有眼前的黑雨,再次想起費凡說過的那些話,成嚴明不寒而栗……難道都是真的嗎?

「喂!醒醒啊!能面對現實了嗎?」費凡笑著,沖著成嚴明打了個響指。

成嚴明做了幾個深呼吸,低聲問道︰「你是誰?」

「我叫費凡……伙計,別傻站這了,走吧。」費凡先轉過身向面包車走去,才走兩步,背對著成嚴明,忽然高聲說了一句︰「你真的不想知道,在鋼架的第二根橫梁上有什麼嗎?」

成嚴明此刻面如死灰,真的蹲子,按照費凡的話模到了鋼架上。然後身子突然一僵,手捏著什麼,但越來越哆嗦,最後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要內疚!這是注定的事情,與你無關,也與我無關。」費凡大聲說道︰「這是他們的命運,做什麼都改變不了。」

費凡已經走到了中年婦女的身邊,他拉起繩子,像是甩包裹一樣把女人扔到車頂。然後,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聲音小到只有自己才能听見︰「救他們的代價太大了……反正遲早是要死的……」

「你……你是真的……真的知道未來嗎?」成嚴明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在喊著。

「我還知道你是怎麼死的,要不要听听?趕緊滾過來,我們要走了!」費凡坐進了駕駛位,發動面包車。

成嚴明咬著牙,站了起來,慢慢挪動著腳步。

對于費凡的話,成嚴明已經不再去想什麼真假,也不敢去想,因為在他的手里緊緊捏著一顆已經壓迫變形的彈頭。

整個過程在成嚴明的腦子里不斷重演,他沒辦法判斷到底是巧合,還是真的如費凡所說的那樣,屬于注定的事情。每當成嚴明想要告訴自己,這僅僅是一次意外的時候,費凡奪走自己手槍的那一幕就會出現。

費凡詭異到非人的速度,再加上之前表現出能預測未來的種種情景,都讓成嚴明無比恐懼……他不是在害怕費凡,而是在害怕費凡說的那些話里在暗示的未來……那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未來?是末r 嗎?

成嚴明像是行尸走肉,慢慢的走過來,坐到副駕駛位,他微微低著頭,目光有些呆滯。

費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一直默默看著。此刻他輕輕拍了拍成嚴明的肩膀,說道︰「別這麼灰心喪氣。現在的確是末r ,但還沒到絕望的時刻。等你得到自己的那份超能力之後,你要幫我一起建立C部隊!要不了多久,會有很多人與我們並肩作戰。」

成嚴明苦笑著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你的C部隊有多少人?」

「目前有三個!除了你和我,還有一位美女。我嚴重j ng告你,她可是我的!」費凡哈哈大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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