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小房子被打理的很溫馨,小客廳里擺放著簡單的小沙發,沙發的對面是一個小矮櫃,擺著一台24寸的彩電,並不是液晶屏幕,看著有些年代,不過被保養的很好,上面放著條白色的絲巾,電視的最上方還擺著一張他們夫妻兩人的照片,笑容很燦爛。
矮櫃旁邊還擺著一個較高的高腳櫃,棕紅色的櫃子上擺放了一個花瓶,只是花瓶里插著的並不是真花,而是一束顏色鮮艷的塑料假花。
其實家具電器什麼的並不多,但是原本整個屋子的空間並不大,所以只有的擺設放整個屋子有些緊湊起來,雖然顯得略微有些擁擠,但是卻給人一種家的感覺,很溫馨很舒服。
而且跟成越那邊空空蕩蕩比起來,這邊要給人的感覺溫馨許多,更像一個家,而不止是一個睡覺的地方。
他們的房子之所以擁擠些更有家的感覺那是因為他們的房子相比成越那邊多了一個廚房,一個平常煮飯燒菜的地方。
其實這樣的部隊宿舍房子並不大的,一室一廳一衛,客廳的的空間並不大,加上沙發電視櫃子就佔了好大一部分的空間,而且再在這樣的基礎上又多隔出一個廚房,就顯得更加的擁擠許多。
他們並沒有用牆砌的方式,只是用幾條珠簾將各廳隔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駕著洗碗槽,放著電磁爐,還有消毒櫃,簡簡單單的直接構架起一個小廚房,讓人感覺到溫暖又安心,而此刻那女人就在廚房里的洗碗槽里清洗著等下要燒的菜。
大致的將他們的房子打量了一遍,心里更加堅定了要將成越那邊冷清清的空間改造成家的決心,米佳朝廚房那邊過去,拉起那垂珠簾,問道,「嫂子,需要我幫忙什麼?」
那女人轉頭朝她看了一眼,笑著問道,「會殺魚嗎?我這邊還有兩條魚還沒有處理。」
米佳干笑,看著她手中正摘著的菜,有些尷尬的朝她說道,「我能改幫你摘菜嗎?」
那女人一听,笑了,問道,「你是不是不會做飯?」
米佳有些不好意思,微紅著臉點頭說道,「我,我不怎麼接觸廚房里的工作。」
以前上班在公司里有食堂,回家後家里有外婆,外婆也早早的給她準備好飯菜,現在即使外婆手術之後,琴姨又把家里的事情和照顧外婆的事情給一把罩過去了,甚至連成越也知曉她並不會廚藝甚至弄了好長一段時間早餐給她吃,如此下來她的廚藝真的是想進步都一直苦于無機會。
「你真幸福。」那女人朝她笑著說道,「每天忙活廚房里的事又是洗菜又是做飯的,女人最容易憔悴,手都粗得比較快。」
米佳也笑,上前去幫她一起摘著籃子里的青菜。
這個女人叫商青娥,原本是農村過來的,跟陸正洋結婚快20年了,這一兩年才申請到隨軍的資格從老家那邊過來丈夫的部隊。
雖然說她跟陸正洋結婚快二十年,但是兩人並沒有孩子,最起初以為是兩人聚少離多難以懷上,後來時間久了見肚子再沒起色夫妻倆便去醫院檢查了一番,這才知道原來她並不適合受孕的體質,年輕的時候即使調理的話還有可能調理好,但是時間久了年紀大了機會就小了,所以也就是說他們兩人錯過了最好的治愈時間,所以很難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不過青娥告訴她說她很幸運,即使家里的公婆再怎麼因為她沒有生孩子的事情而為難她,她的丈夫一直都站在她的身邊,從來沒有跟她說過半句難听的話,也不曾因為沒有孩子的事情跟她提出過離婚。她說她嫁給了一個好男人,所以即使是給他當一輩子黃臉婆她都心甘情願毫無怨言。
她還說她其實並不是想她進來幫她做什麼飯,只是一個人真的是太無聊太寂寞所以想找一個人陪自己說說話聊聊天,所以即使是米佳什麼都不會做只是站在一旁跟她說話的時候搭搭腔就好。
她告訴米佳說軍嫂真的是很難,但是心中愛著自己的丈夫的話那麼再難也不覺得什麼了。
看著她說話時臉上帶著的笑容和幸福的感覺,米佳有些羨慕的說道,「你跟你的丈夫感情一定很好。」不然結婚二十年過去,哪里還能有人做到提到丈夫就一臉的幸福和甜蜜的表情。
商青娥搖搖頭,笑著說道,「你一定不會相信其實我跟正洋他結婚的時候都沒有見過面,兩人的婚事是從小就被父母定下來的,我們就跟古時候大部分的夫妻一樣,到了洞房兩人才是第一次見面,我們倆最初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愛情可以言,其實生活就是這樣相互遷就相互陪伴的,時間久了自然感情就有了,雖然我並分不太這種感情到底是親情更多點還是愛情更多點。」
聞言,米佳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他們居然比她跟成越還夸張,進洞房才認識到彼此,好歹成越他體貼給了她緩沖的時間,待適應了之後這才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商青娥將那放在一旁的桌子直接架了起來,將那弄好的菜直接倒進碗里,擺放好放在桌上。
抬頭看了眼米佳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在好奇我為什麼會這樣叫你過來幫忙。」
米佳沒話說,的確是有些奇怪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商青娥輕笑,拉過她的手說道,「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做軍嫂確實是不容易的,相聚少,離別多,當兵的男人又不懂什麼情調,確實是難,確實是不容易,但是如果這個男人值得你去等待,值得你去守候的話,他會珍惜你一輩子,呵護疼愛你一輩子。」
米佳看著她,只是點點頭,她知道她這些話可能都是她切身經歷過才有的感受,但是唯一不懂不理解的是她為什麼要跟她說這麼多,還是說她見到任何人都這麼的親切熱情。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商青娥主動解釋說道,「成越他經歷過一次婚姻,作為朋友,我們只是希望他過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