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成太太你今天打電話給我是想干什麼?!」電話那邊陸小小聲音涼涼的听著有些陰冷。
「呵呵。」米佳陪著笑,她可以想象這陸小小此刻的表情,不過隔著電話她決定直接忽略無視掉她的情緒,繼續說道,「我想讓你們見個面唄,今天一起吃飯人家讓給介紹對象,我一口就答應了。」
「所以你答應了關我什麼事!」隔著電話陸小小的那聲音咬牙切齒的。
「我就想到你了唄,年齡也合適都是單身。」米佳不怕死的說,反正隔著電話她就算是吼得再大聲也沒關系,頂多就是把手機挪開一些。
「米小佳,我要跟你絕交!」她不知道她每個月躲她老爹老娘給安排的相親飯局躲得有多辛苦嗎?她竟然還上來湊一腳!
听著電話那邊傳來的暴戾聲音,米佳趕緊將手中的手機朝外面拿了些,隔著空氣朝電話那邊說道,「反正我給你應下來了,把你的手機號給人家了,你再不願意也必須給我見一見。」先斬後奏,省的跟她解釋那麼多。
「米佳!你——咳咳——」電話那邊陸小小因為吼的太大聲而喉嚨有些受不了而止不住有些咳嗽,「你個混蛋,你都不用問過我的嗎?!」她才是當事人好吧!
听她咳得這麼厲害,米佳有些忍不住關心,「喂喂,快去給自己倒杯水啦,咳得這麼厲害。」
聞言,陸小小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請弄清楚我這樣是被誰陷害的,咳咳——」她最好是會平白無故的這樣咳嗽不停,她這家伙根本就是佔著她生病沒力氣找她算賬!
米佳一點沒有愧疚感,拿著電話繼續說道,「好了,我都給人應下來了,你就過去看一下嘛,人真的是不錯。」
「要去你自己去!」陸小小恨恨的說道,她從來不相信相親什麼的,不然每年老爸老媽給她安排了那麼多,她早就嫁出去了。
「我有成越了我才不去。」米佳有些得意的說。
「那你找別人給他介紹,反正別找我!」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談感情的事情好麼!
「不行,手機號都給出去了。」米佳睜眼說瞎話,
「那我換號碼總行了吧!」最好是換一個連她都不知道的,省的她這麼雞婆給她介紹對象!
「唉。」見她的反應這麼大電話這邊米佳不住的嘆了聲,拿著手機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她再開口,反倒是電話那邊的陸小小有些坐不住了,沒好氣的在電話那邊叫道,「喂,我告訴你,要麼快點去跟那人說清楚我不要相親,要不然我真換號碼哦!」
電話這邊米佳又輕嘆了聲,這才開口說道,「小小,你還放不下顧向東對不對?」因為還放不下,所以這麼排斥去接受另外一個男人,所以她之前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爽朗都是她裝出來的是嗎?
「你,你在胡說什麼呀。」陸小小的聲音一下有些緊繃起來,反應有些大,情緒也有些激動,否認說道,「我才沒有,你別胡說八道!」
「小小,我之前又遇到顧向東了,他不值得你對他念念不忘!」
一個男人連最基本的責任感都沒有,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值得讓她去等待去放不下的。想想那天在公寓樓下遇到他跟唐筱美,其實回過頭來想想還真的是有些替唐筱美感到悲哀,一個不負責任的丈夫根本就是在消耗她對他的所有感情,強迫來的婚姻即使是得到了相互間的埋怨也會讓這段婚姻走向彼此的怨恨和埋怨。
「我沒有!」陸小小有些激動,聲音被拉拔得有些高,「我沒有對他念念不忘,我早就放下來了。」她每天都這樣告訴自己一遍,總有一天就真的全都放下。
米佳拿著電話沉默,從她反應這麼大的情況看來,小小她真的還在那條死胡同里還沒有鑽出來。
電話那邊的陸小小吼完之後便有些後悔了,咬了咬唇只說道,「我,我真的已經放下了,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知道,你別搞這麼多事了。」
米佳輕嘆,拿著電話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小小,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認識十來年,你可以說不僅僅只是我的朋友,更多的還是我的親人,看著你這樣其實我也好難受,真的。」
「哎呀,你,你別跟我玩感性。」電話那邊陸小小似乎有些哭了,雖然她很努力的去掩飾自己的聲音,但是米佳听得出來。
「不是感性,是跟你說實話,說心里話。」米佳也有些紅了眼楮,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抬頭看著天花板眨了眨眼。
繼續說道,「就是因為我當你是親人,所以我更想你好好的,更想你過得幸福快樂,我知道你認識顧向東二十幾年,也跟他有二十幾年的感情,有時候感情真的會讓人麻木的,他真的不是那個你值得為他這樣的人,我不想說誰壞話,也沒有習慣別人的背後說是非,但是他已經不是你當初認識的那個顧向東了,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好,他甚至——」
「夠了!」陸小小在電話那邊低吼,聲音里有種難以壓抑的痛苦。
米佳了解她現在的感受,但是有些事情再痛苦也得一次性拿掉,不然這樣吊著會毀了她一輩子,她不想自己最好的朋友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而這樣一輩子,她值得更好的。
「小小,我不想你再這樣下去,就算你不愛听我也要說,其實顧向東他真的——」
「米佳我說夠了,不要再說了!」電話那邊的陸小小情緒有些激動,對著電話說道,「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我知道他顧向東根本就是個混蛋根本就不值得我去為他難受,他找過我,他找過我!」
米佳愣住,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握著手機的手力道不住的有些加重,好一會兒才問道,「他找過你?他跟你說什麼了?」
「呵呵。」電話那邊陸小小苦笑,有些自嘲的說道,「他質問我憑什麼打掉孩子,你說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