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郭禮就起來了,因為他今天要安排典韋回家的事和要去蔡邕府上學習的事。可早上起來一看,時間太緊了,沒辦法安排典韋回家的事,所以只好去郭嘉的房間,找郭嘉幫忙安排了。
郭禮來到郭嘉的房間門口,一看門是開著的,便走了進去。
「兄長,我今天要去蔡邕老師府上學習,可典韋要回家一趟,兄長幫忙安排一下吧。」
「好,過會我就去安排。你現在該去蔡邕老師府上了,要不然第一天就遲到,不好的。」
「嗯,我馬上就去,典韋走時不能去送行了,兄長幫忙說下。」
「注意禮節。」郭嘉見郭禮走的太快,就只有大聲的道。見郭禮也沒理他,也不知有沒有听見他剛說的話,郭嘉只好搖了搖頭,不在理郭禮有沒有听見,他現在要忙著給典韋安排回家的馬匹和盤纏問題。
郭禮說完後就急沖沖的往荀攸府外走去,他必須在半盞茶時間趕到蔡邕府上,要不然就遲到了。
郭禮一路上狂奔,幸好這時是早上,街上沒什麼人,終于還是在半盞茶時間內趕到了蔡邕府中。在府門口迎接他的是蔡琰,蔡琰和他互相問好後,蔡琰就把他帶到蔡邕的書房,蔡邕見到郭禮和蔡琰一起進入了書房,就分別指向自己身側的左右兩邊各一個墊子,蔡琰和郭禮就分別跪坐在蔡邕的左右兩側坐墊上。
「今天是你第一天來我這學習,你以前學過什麼書?」蔡邕問道。
「我以前學過《孫子兵法》、《孫臏兵法》、《吳子》、《六韜》、《尉繚子》、《司馬法》等等兵書,還學過《神農本草經》、《皇帝內經》等醫書,其他的就沒學過了。」郭禮答道。
「嗯,一听這些書就知道這些肯定是于老道教你的。只有那個老道才是只重兵家、醫家和道家。哦,對了,他怎麼沒教你道家的東西,那可是他最j ng通的了。」
「這……,老師,于師傅沒有教我關于道家的任何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于老道現在沒教你肯定有他的道理,你也別在意,以後他肯定會教你的。那你現在就說說這些兵書都說了些什麼,還有你要說說你自己的領悟和理解。」
于是郭禮就長篇大論的說著自己對這些兵書的看法和領悟理解,這花了郭禮整整兩個時辰,說的郭禮都口干舌燥,要不是蔡琰看見郭禮說了很久就去給他倒了一懷茶,現在郭禮肯定是口中冒火了。
等到郭禮把對兵書的領悟和理解都說了一遍後,蔡邕道︰「嗯,理解和領悟的不錯,看來于老道對于兵家還是有些功底的。嗯,醫家你就不用說了,我對于醫家可不在行,這方面我幫不了你。對于兵家你的領悟和理解已經很深了,所以我也不打算在教你兵家的東西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教你儒家和法家的經典和要義。」
「諾,那老師我學那本書。」
「就從這本開始吧。」蔡邕指著在書櫃上一大堆的書簡中標記為《韓非子》的幾卷書簡。
郭禮只好起身到書櫃上把標記為《韓非子》的幾卷書簡都搬了過來,然後打開來看,郭禮這才注意到這竹簡上的字有清晰可見的字跡,也有模糊不清的字跡,只是這模糊的字跡該怎麼看啊。
郭禮都有點抓狂了,以前跟于吉學習的時候,那些兵書和醫書都是真正的書,是白紙上印刷上清晰的字跡,可現在自己面前的是書嗎,明明就是竹簡嘛。為什麼蔡邕這沒有真正意義的書呢,全是竹簡,這讓郭禮有點弄不懂了,再怎麼說蔡邕是住在大宅里的,還有家僕收拾家里的一切,而于吉一個人住在山上,而且是山洞和草屋。可于吉的是書,而蔡邕的是竹簡,這讓郭禮糊涂了,郭禮很想問蔡邕有沒有真正的書,可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忍了下來,他只好回去問于吉這是怎麼回事。
「老師,這有些字根本就看不清了,我怎麼看啊!」郭禮郁悶的道。
「你以前沒有遇到這樣的事,奇怪了,難道你以前學了那麼多書都是于老道新寫的,不可能啊,寫這些書可是要花很多時間的。」蔡邕在那自言自語的道。
郭禮可不敢接話,然後問道︰「師傅你還沒告訴我怎麼辦啊。」
「哦,這好辦,你看不見的字就跟我說,然後我教你,之後你自己得把這本書先背下來,等你能把這本書倒背如流之後再去領悟書中所講的道理。」
郭禮郁悶了,不過這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了,字都看不清怎麼學,只有倒背如流,然後再去領悟,那就容易多了,雖然這是最笨的方法,可沒有其他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除非是真正的書普及,紙質的書普及,這有可能嗎?
郭禮只是想想,真的要普及,那也得等到自己成為了王侯再說,現在可沒有財力和物力浪費在這上面。
郭禮就從這時開始正式學習,只要一看到模糊不清的字時,郭禮就到蔡邕的身邊請教,然後讓自己記下來,再繼續往下看。就這樣一會看竹簡,一會起身到蔡邕身邊請教,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失著。
很快就到了酉時(下午17點至19點鐘),郭禮花了一天時間連《韓非子》一卷中的一篇都沒有看完,這本書花的時間可真多啊。郭禮郁悶了,回去得跟于老頭好好談談,看他那有沒有這本書,借來看下,要不然看這竹簡累死人了。
蔡邕看到了時辰後,就把郭禮給趕出了書房,並叫蔡琰送郭禮出府。
蔡琰和郭禮一路上無話的來到了府門口,雙方都沉默了,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還是蔡琰打破了僵局道︰「郭公子,早點回去先溫習一下今天所學,然後早點休息,明天早點過來,我在府門口等你。」蔡琰也不等郭禮的回話,就紅著臉跑開了。
郭禮只有無賴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離開了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