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掌王權 第六幕︰艱辛的逃脫

作者 ︰ 若明年

「不要怕,我會為你爭取足夠的時間。」依蓮尼亞在心中冷哼一聲,她怕什麼,真是自大,要不是她及時趕到,他的腦袋就要被砍下來了!

少女有點惱怒,暈紅甚至布滿她白皙的脖頸,但幸而有著長袍遮擋,牧南並沒有注意到,只能看到她臉色冷冰冰的。

十二家族的人就是這樣怪,牧南自討沒趣,聳聳肩,找了個角落坐著休息下。

依蓮尼亞沒有轉身,但她能听到動靜,她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從醒過來,奧瑞帕變了……

真的變了,她能明顯察覺出來,她想起第一眼看到奧瑞帕,是戰線被突破,戰團大師在奮力抵擋,她本來是抱著決死的念頭與戰團一起抵抗,但卻臨危受命,奧瑞帕因此跟著她。

他沉默寡言,眼神中雖然帶著堅毅,但偶爾能看到幾絲自卑,尤其是對著她,她看在心里,只覺得好笑,但又能體會到。

野精靈的地位卑微,即使成為戰職者也很難改變。

但現在,他望著她,只有自信……甚至只有笑意。想起這種笑意,她就惱怒無比。

就好像是一個大人看著孩童般,孩童做的事情都是那麼幼稚,大人不會罵你,不會打你,只會笑著看著你。

她不高興,但心中又微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有點心慌,她不敢多想,只是專注于手頭的魔法操控。

警戒魔法難處在于這是一個古魔法,她以前並未學過,但可以試試。

依蓮尼亞她雙手匯聚著魔法能量,解析這種魔法並不是很艱難,有很多人說過,學習魔法就像你走在一個迷宮中,你必須把這個迷宮模清楚,並且走對了路,你才能完整的理解一個魔法的奧秘。

她有時候也覺得魔法就是這樣讓人痛苦又讓人著迷,她沉醉于其中,暫時忘記了其他所有事情……

在旁休息的牧南,听到撞擊聲突然消失了,他盤腿坐著,把銀鷹雙劍橫著放在他腿上,看著這聲望武器,牧南想起之前所用的戰斗技巧。

多重劍勁,他若有所思,雙眼視線焦點卻有點失準,看起來就像是走神了,但其實牧南實在看自己的屬性面部,。

牧南看到,自己戰斗技能多出了一個

可用︰

多重劍勁經驗25100

一種獨特的戰斗技巧,傷害取決于你能發出幾道劍勁。

果然是這樣,之前在翻閱自己劍斗士技能時,他注意到自己並沒有多重劍勁這個技能,但怎麼可能呢,他記得劍斗士應該都會多重劍勁這個技能。

不止多重劍勁,還有很多本來他應該會的技能,都並沒有出現在技能面板上。

而如今,他用了出來,技能面板才顯現出這個技能,這證明他一種猜想,他很多技能都隱藏著,只有他一一用出來,技能面板才會,如果自己獲得經驗,指不定他還能升級技能。

最重要,他還有一種猜想。

在游戲中,每個戰職者都有獨屬于自己的技能樹,除非特殊情況,兩個不同戰職者不可能有通用的戰斗技能。

如果,技能面板並不限制職業,他還能用處別的戰職者體系技能,是否也會,這種猜想很有可能是正確的。

現實畢竟是現實,游戲中這些技能劃分只是為了平衡,但在現實,他只要會的技能,能用出來,不管他是什麼職業,都應該可以完美的融合在一塊,只要他屬性夠強,就能用處這些技能。

他需要好好測試一下。

而這時,狂熱的嘶喊聲突然打斷了牧南的思考,他神色一變,快步起身,他听到了一陣劇烈的撞擊聲,砰砰砰!

之前撞擊聲斷斷續續,更有段時間停了下來,他猜測敵人可能改變方式進攻,他望了一眼,看到橫梁震顫著,更是有幾柄巨斧不斷劈擊在上,他心中一沉,他知道著橫梁馬上就要斷了。

是該走了……牧南決定撤退,不管如何,先活下來再說,他毫不猶豫的往依蓮尼亞那走去,他看著面前的精靈少女。

她手指顫抖,魔法能量不斷從她身上涌出,牧南一眼就看出,她如今身體狀態也不是很好,魔法是一種神奇的技藝,但也是狂暴的能量。

以凡物之軀操縱這樣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勉強,他見過太多的魔法師,操控著魔法,能改變生死逆轉元素,操縱山川移動地脈,卻最後被魔法能量反噬,爆頭而死。

「我們要走了,不能再待在這了。」牧南對她道。

但過了一會兒,並沒有回應他的話,牧南皺了下眉頭,壓著一絲怒火,都什麼時候了,難道要等敵人沖上來才撤退嗎。

「跟我走。」牧南伸手搭在肩膀上。啪的一聲,牧南手被打在一旁,他愣住了。

「要走你走,我要修好這個警戒魔法!」依蓮尼亞轉頭,用著藍水晶般眼眸瞪著他。

他在說什麼蠢話!已經到這個時候了,怎麼能退,必須修好這個警戒魔法,只要再試一下,她就能修好了,到時候傳遍整個鐵木之林,到時候任務就能完成,怎麼能退呢!

現在敵人已經封鎖這塊,她也不能去溪澗狹道,如今只有這一個辦法能通知半人馬。

她瞪大了眼楮,與牧南對視。

牧南搖搖頭,不肯退嗎,他嘆了口氣。

「我真是瘋了。」牧南直起身子,左右手緊緊握著銀鷹雙劍,他要實現他的話,要為她爭取足夠時間。

既然不肯退,那就搏一把!誰怕誰!

想著,他臉上笑意凝聚,穿越到這個世界,他都快忘記自己怎麼戰斗,一直以來,他其實也有點害怕,也有點驚慌。

雖然裝作一副毫不在意、毫不懼怕的樣子,但他並不是這樣,任誰突然面臨這樣事情,都難免會像他這樣。

但如今,他要挺直腰板,像個爺們一樣戰斗。

他可不是那種,能扔掉同伴自己單獨逃亡的囊貨!

轟!橫梁斷裂,敵人沖了上來,他看到蜂擁而至的狂熱者,鐵皮罐子們已經等得不耐煩,現在只想殺死所有的精靈。

牧南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他想的很明白,他如今虛弱狀態,即使有銀鷹雙劍也不可能殺光所有的鐵皮罐子。

他只能暫時性與他們糾纏,方式也很簡單,事實上,以前無數次去開副本,他都干過這種事情!

「嘿,孫子!」牧南用人類語對鐵皮罐子大吼道。

鐵皮罐子們愣住了,他們第一時間沖了上來,還沒來得及看清四周,就听到他們熟悉的語言,這個話……

等他們明白後,他們心中滿是憤怒!他們看清楚了,就是面前這個有著深棕色的短發,左臉邊有一塊刀疤的精靈,就是他!

正操著一口十分熟練的人類語,在罵他們!

不能忍!他們咆哮著,沖向牧南。

牧南苦笑著揮劍,希望能擋住他們,他嘲諷過無數**oss,但他感覺這一次的嘲諷是他最成功,也是最難熬的一次,他現在可沒有三四個女乃媽。

這一切依蓮尼亞都听到了,她臉色蒼白,她心中的壓力簡直要壓垮了她,但越是這時候,她越感到大腦的清明。

她想起自己導師曾經對自己說過一句話︰「魔法並不是在魔法塔中就能學會的。」她現在有點明白這句話。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還沒好嗎!」剛躲過一次劈砍的牧南,忍不住大吼道,敵人越發瘋狂,真讓他吃不消了,他身上已經滿是鮮血,畢竟敵人太多了。

他再血牛,也快要倒了。但牧南心中反而也有一絲慶幸,他本來還擔心敵人會繞過他,沒想到他的嘲諷那麼有效。

看他渾身流血,敵人反而起了一種似乎貓玩弄老鼠的感覺,但牧南可不認為自己是老鼠,也不認為他們這樣做很聰明。

依蓮尼亞當然看到牧南的慘狀,幸而,成功了!

「好了。」依蓮尼亞露出一絲欣喜的神色,她催動警戒魔法,哨塔陡然抖動了一下,一點亮光從中生出,以極快的速度沖向天空,深紅色的痕跡頓時布滿天空,這是象征著惡意的信號。

牧南看此,心頭一松,但臉色突然一變,他看到,敵人其中一個,似乎察覺到了發生什麼變化,望向了依蓮尼亞,毫不留情的要扔出格斗斧!

牧南當然知道這種格斗斧的可怕,他猛地向前一個撲擊,狠狠撞在鐵皮罐子身上,鐵皮罐子被他連著身體重量撞在了地上,但牧南沒有任何高興,格斗斧已經滑出鐵皮罐子右手,準確的成一個弧形,帶著冷冽的風聲,沖向依蓮尼亞。

他來不及起身,立即扭頭吼道︰「快躲啊。」

依蓮尼亞听著聲音一呆,她起身瞬間,看到,飛舞的戰斧已經飛到他面前,護身的魔法結界破碎,雖然延緩了沖擊力。但戰斧頂端深深扎進依蓮尼亞的月復部,依蓮尼亞順勢倒在了地上,鮮血浸濕了她的長袍。

牧南起身,一個肘擊砸到被自己的撞在地上,想要起身的鐵皮罐子頭上。他咬著牙,向依蓮尼亞跑去,他看了一眼,滿眼是血紅一片,但幸虧魔法結界擋了一下,格斗斧並沒有扎進去很深,牧南輕輕一握就月兌落下來,

他當機立斷,用右手抱住依蓮尼亞,看到樹冠旁的藤蔓,他叼住銀鷹雙劍的劍柄,雖然牙齒劇痛,但他用左手抓藤蔓。

腿一磴,跳了出去!

後頭追來的敵人,只來得及看牧南已經跳出樹冠。

半空中,牧南低頭看到依蓮尼亞,她現在並沒有一直以來對著牧南的冷面孔,只有脆弱……只有被傷痛折磨的脆弱樣子……

牧南心中默默道︰「相信我,我們會活下去的。」

此時依蓮尼亞話都說不出來了,她覺眼前一片黑暗,微光中只能看到面前少年堅毅的神色。

藤蔓很長,也很堅韌,但畢竟兩個人重量,著藤蔓又已經很老了,還未落地就斷了,牧南只能緊緊抱著依蓮尼亞撞向地面。

砰!他覺得自己後背都要粉碎了,身體內更是火辣辣的,但他來不及顧慮這些。

他咬著牙,起身背著她,一步一步往遠處蹣跚前行,他知道敵人很快就會發現他的蹤跡,他要跑……跑得快快的,趕快跑。

…………

…………

這是一位典型的騎士,身披重鎧,胸甲上有著精美的家族徽章,旁邊跟著是一頭凶惡的戰獸,獅頭狼身,此刻正有點好奇的望著四周,不時發出躁動的響鼻聲。

若是牧南在此,恐怕就能明白這是四國的阿魯巴特的戰獸騎士,青銅位階的戰職者!

騎士站在懸崖旁,看到極遠處那一汪的碧綠,他在心里估算如果到達那需要多長時間,中間會遇到什麼。

並沒有接受過良好教育,這種計算對于他有點難,但幸而青銅位階的力量隱隱在告訴他前方是怎樣的地方。

不過更深處,青銅位階在警告自己,再踏入一步,就是死路。

他知道當自己踏入森林中就是陷入精靈的地域,這群尖耳朵以及他們盟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縱然他們已經突破了他們的戰線,馬上就要進入精靈之國的月復部,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可以肆意揚鞭在這片地域奔騰。

他感覺喉嚨干澀,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但心中卻無任何懼意,既然已經踏上這條路,就再不能回頭。

騎士低下頭看到在自己右側有一塊巨石,著巨石在這片地域很常見,但更常見就是這種被巨石壓住的雜草。

即使那麼弱小,依然強撐著用不可思議的力量從石縫中生長出來。

有時候騎士覺得這草就是自己的一生,身為農奴之子,一生埋在田地之中才是他應有的位置,人生來就是有貴賤之分,他怎麼能奢望更高的天空呢,光是渴望的看著那天空就是一種罪。

小草也可以選擇一種不帶痛苦的生活,既然掙月兌岩石需要付出那麼多傷痛,為什麼要選擇這條並不好走的道路呢。

騎士有時候覺得自己真傻,萊茵斯的臭石頭,他就是這樣被人從小罵到大,沒有人覺得他會成為騎士。

有比他聰慧的,有比他強壯的,有比他更有資格望著那邊天空的,他只是像草一樣,默默的躲藏在一旁,但到了如今,只有他掙月兌了岩石的束縛。

這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驕傲,但更多時候他有點惶恐不安。

他今年三十,在五年前就已經晉升為戰獸騎士,作為待遇,他有一塊屬于自己的土地,但同時他也要奉獻出他的生命。

這是他的榮幸,為神而死,全家都會受到神恩,他的兒子也會受到神的寵愛。騎士早就明白,自己的路已經走到盡頭,他只希望自己的兒子,他的路能比自己走得更簡單點,不至于被岩石壓折了身體。

有這種覺悟的騎士,揮舞劍也更加有力。

騎士抬起頭,看到天空突然一片血紅,他嗅到了那群長耳老鼠們躲藏的位置,騎士拉起戰獸,戰獸雖然微有點惱怒,但還是遵從騎士的命令,翻身騎上這匹來自莫哈德的森林戰獸,

騎士看到跟著自己的士兵們,他們面孔中也沒有恐懼,只有信仰。

他命令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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