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掌王權 第九幕︰不能原諒

作者 ︰ 若明年

在十級你將會有一個質的飛升,可以轉職,可以擁有新特性,對于牧南而言,最關鍵,十級就代表他可以完全的掌控銀鷹雙劍。

這種矮人大鑄造師耗費心血打造的武器,怎麼可能僅僅是武器銳利點,加一點屬性就完呢。

銀鷹雙劍

制造者︰阿斯卡.拉德

銳利+3

力量+2

靈巧+3

天空雷暴領域加持

人的一生是短的,但如果卑劣地過這一生,就太長了。

紫荊花戰團銀鷹士官門瑟.耐羅

最重要還是其中的天空雷暴領域加持,而這個領域必須自己到十級才能開啟,牧南有點迫不及待,領域之力,雖言十級就能開啟,但擁有領域的裝備非常少。

一個玩家在前期,未轟開力量之門之前,領域的加成足以彌補級數的差距。

就在這時,他突然听到一絲蕩人心魄的申吟聲,牧南臉瞬間紅了,他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依蓮尼亞醒了。是npc,但來久了,他才體會到這里是現實,是真實的世界。

但他還是臉上裝作很淡定,這算什麼,自己為了救命而已,所以才月兌下她長袍的。

依蓮尼亞長長的睫毛顫動,想要慢慢睜開了晶瑩剔透的雙眸,這里是哪……她的頭腦還有發昏發木。

但過了會兒,腦袋逐漸清醒,她發現自己全身暖洋洋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泡在精靈泉呢,那麼舒服,那麼溫暖。

但隨即她笑了,自己真是傻了,自己怎麼可能在精靈泉內。她已經想起來了,自己是奉戰團之命前往鐵木之林,去通知半人馬們速度撤退。

在鐵木之林無時無刻應該只有冰冷與饑餓,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溫暖。這樣想著,她覺得自己還在夢中,這樣的溫暖不應該是只在夢中有嗎。

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真是溫暖。她又想起了自己昏睡之前的情景,飛旋的戰斧,噴濺而出的鮮血,紅的嚇人。

但更多,她卻覺得並不害怕,因為在自己昏睡之前,她看到,少年縱然全身染著鮮血,但依然堅毅的神色,這讓她在黑暗中也不至于沉淪的更深,對,就是這樣。

她完全回憶起來,猛地,她睜開了眼楮,對,自己還在鐵木之林!不能睡著!

她瞬間看清了四周,幽藍色的泉水,斑駁的牆壁,以及正發愣著看自己的少年,他耳朵奇怪的染著紅暈。

「奧瑞帕!」依蓮尼亞大叫了一聲,她發覺,幽蘭色的泉水,溫暖……自己真的是在精靈泉,而自己的長袍也居然被人月兌了下來,她心中滿是羞怒,但隨後她深呼吸了幾下,平靜下來。

「是你救了我嗎?」她不是蠢貨,稍微一聯想就明白,自己受那麼重的傷,雖然不知道他從哪找到的精靈泉,但顯然是他救了自己。

她看到奧瑞帕點了點頭,但並沒有說什麼,依蓮尼亞冷冷的看著他,說道︰「轉身。」

奧瑞帕似乎沒有听清楚,依蓮尼亞忽的笑了笑,用了一種極度嫵媚的神色對他輕聲道︰「難道你還想繼續看嗎?」

你還想繼續看嗎?牧南听到後,不自覺的看了一眼,一直冰冷的人,突然作出這樣嫵媚的神色,任誰也會多看幾眼,真的很漂亮。

白皙如玉的額頭,尖尖的耳朵,如瀑布般散落下來的米色長發,他突然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很陌生,但隨後,他看到面前少女雖然故作嫵媚的神色中,其實很是羞怒,聲音中更是帶了幾絲寒意︰「還沒看夠嗎?」

牧南立即知趣的起身,走出精靈泉,沒走多久,背後傳出了穿上衣服的沙沙聲。

牧南一時半會也不能回去,他索性就在戰紋古樹身體內散散步,說來也奇怪,自從泡進精靈泉,這麼長時間,戰紋古樹居然沒跟他說一句話。

按理說,從之前看戰紋古樹很喜歡絮絮叨叨,怎麼突然平靜下來,不過這不關他事,他看著螢火蟲組成的光暈,照亮前路,往前走去。

其實在里並沒有什麼東西,牧南還記著一些高端養寵大師發的帖子,戰樹系的寵物在到成熟期後,大多數都會長得很是巨大,很多養寵大師都煩惱這一點,幸虧系統有自帶的寵物空間。

要不然走到哪,背後都有棵大樹跟著你,實在太招搖了。

在他們帖子中,除了少數特別的戰樹系寵物,大多數戰樹身體內並沒有什麼東西,最多只有一個心室,里頭存放著戰樹之心,就類似于心髒之類的,是弱點所在,除了這一點,基本上其他地方就是跟普通樹木一樣,

這也是戰樹系一個優點,不像人形種的寵物,被刀砍劍刺,就會造成很大的傷亡,除了一些特定的屬性攻擊,戰樹都會免疫物理傷害。

戰紋古樹里居然還有精靈泉,這倒是他第一次知道,看來他也不能太期望自己鬧鐘的游戲資料,畢竟游戲與現實不同,

想著,他已經走了一段距離,沒什麼好看的,他打算原路返回,但就在這時,他臉龐微微發熱,咦,他發現了一道光亮。

這怎麼可能?這可在戰紋古樹的內部啊,怎麼可能有陽光,他心頭疑惑,上前快走了幾步,仔細看去,牧南發現原來是幾個巨大的窟窿,說是巨大,其實是對牧南而言,如果是劃到整個戰紋古樹身軀,這幾個窟窿簡直小的可憐。

從窟窿處,他隱隱能看到外頭密林。他想起來了,這應該就是任務中描述的戰紋古樹的痛苦,這是棲息在戰紋古樹身體的蟲子啃噬造成的。

牧南用左手錘了下右手,他決定了,牧南打算幫戰紋古樹去除蟲子作為回報,感謝他幫助自己。

在這個時候,有人能伸出援手幫助自己,不論如何,牧南都要做點力所能及的以表示謝意。

牧南做人有個原則,要分清善惡,幫助自己的就應該感謝,害自己的就應該報復,別人怎麼待自己,自己就應該怎麼待別人。

想著,再往前也沒什麼好看的,他朝著原路返回,不一會已看到依蓮尼亞披著長袍,已在等著自己,她微抬頭,看了牧南,沒有說什麼,但牧南明白她肯定要听听她昏迷時候發生了什麼。

牧南也沒有保留什麼,全告訴她,她昏迷後自己背著她來到這里,請求戰紋古樹的幫助,靠著精靈泉治好了她。

「你怎麼知道這里有戰紋古樹的。」依蓮尼亞靜靜的听著,突然指出一個漏洞。

牧南對此,只是笑了笑,他總不能說自己是通關過游戲的人,做任務都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

只能含糊的說︰「我從書上看到的。」

听到這話,頓時,依蓮尼亞狠狠白了牧南一眼,從書上看到的,騙誰呢,依蓮尼亞自信自己看過的書肯定比奧瑞帕這個野精靈多,但也從不知道鐵木之林居然還有戰紋古樹。

她心頭忽然涌起一種挫敗感,她用貝齒緊緊咬著嘴唇,她從未覺得面前的人如此神秘,自己身為月溪家族的人,一直深為驕傲,在依蓮尼亞看來,不論是魔法還是知識,她都完勝野精靈。

但面前野精靈,卻用她所不知道的知識、見識,度過一次又一次的難關,自己的命甚至都是他救的,一種挫敗感,甚至一種莫名的感覺讓依蓮尼亞好難受。

牧南倒是沒有察覺到她心情復雜,只是突然覺得自己腳下發軟,但仔細看去,他抬頭與依蓮尼亞對視,倆人立刻都明白了。

地震了!

或者說敵人來了!

牧南毫不猶豫的沖到之前看到的那個窟窿處,他透著窟窿能看到,本來平靜的密林中,突然翻卷起來,一股強橫的力量牢牢的掌控住這片土地。

就在著塵土飛揚中,一名身著重鎧,騎著一頭獅頭狼身的怪獸,握著巨劍的騎士緩緩走了出來。

牧南看得明白,這是四國的阿魯巴特的戰獸騎士!

從最嚴酷的搏殺中月兌穎而出,降服掉森林的戰爭之獸,從而取得可怕力量的騎士,牧南心中一涼,他沒想到來的敵人居然如此強橫,他想最多來的還是一群狂熱者的,但是……

打不過,打不過,打不過!他立即明白了。

這是他現在不可能戰勝的,即使他想再多策略,安排再多的陷阱,也是無法殺死這個戰獸騎士,這是真正他目前不可抵擋的力量。

只要一接觸,他會在瞬間死掉,他心中有點驚慌……

而就在這時,一個溫和的長者聲音安撫了牧南︰「放心,小人,我不會讓他傷害到你的。」

他看到面前窟窿處很快愈合,樹皮重新生長起來,堵住了缺口,而在這上頭,一張斑駁的臉突然從他面前出現,「你的傷勢還沒好,去精靈泉泡會吧,去休息下,這里一切交給我,小人,他不是我的對手。」

是戰紋古樹,牧南听到他的聲音,牧南心里安穩了許多,他笑了笑︰「那就全拜托你了。」

戰紋古樹臉上露出笑容,沒有多說什麼,隨即又消失不見。

牧南看到,也只能往精靈泉走回去,但奇怪的是他心中的不安並未消失,但本以為自己能心安下來,但反而更加不安。

只不過回到精靈泉,看到依蓮尼亞臉色也有點警惕,他也沒想多少,牧南更不想讓依蓮尼亞也驚慌,牧南知道,依蓮尼亞其實從力量上比牧南要強,但是面對戰獸騎士,也是無能為力的。

這種轟開力量之門的強者,青銅位階的戰職者!

想到這,牧南突然心里咯 一聲,他明白了,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不安。

青銅位階的戰職者,這在游戲中轟開力量之門的強者,即使不算青銅位階的力量,換算等級也是有三十級,而戰紋古樹也不過才二十三級,這樣屬性差別。

自己之所以來找他,是因為自己並不認為這樣強者會來追殺自己,所以過來請求幫助。但現在,戰獸騎士既然來了。

為何戰紋古樹還會這麼自信的,除非他認不清楚兩方面的差距,但不可能的,這麼明顯。

牧南心中越發不安,他不想自己以險惡之心猜測別人,但聯想到戰紋古樹突然出現,讓窟窿愈合,不讓自己看外頭的情景。

而且現在的震動聲居然停止了,沒有發生任何戰斗。

他更是又看到,那群螢火蟲,那群螢火蟲不知為何突然大批聚集在一起,就在精靈泉旁飛舞盤旋著,光暈籠罩,照亮一切。

數量太多了……就像在看押這什麼一樣。

牧南重新站起來,對依蓮尼亞悄悄使了個臉色,依蓮尼亞雖然不明白,但她心中也因為之前的事對牧南有了信任,跟著牧南一同起身。

他剛想走幾步,就發現螢火蟲聚集起來,牢牢的包圍住他,牧南臉色頓時冷起來,他確定了……

旁邊牆壁突然浮出一張老朽的臉龐,戰紋古樹面色冷峻︰「你要去哪?待在精靈泉不是很好嗎?」

「你根本就不想與他戰斗。」牧南同樣用著冰冷的神色盯視著他,「你要交出我們。」

戰紋古樹冷笑︰「你覺得我會為了你們這群小人與青銅階位的戰職者廝殺嗎,我沒那麼蠢。在他們進入鐵木之林時候我就明白,我得想個辦法獲取他們的信任,你們正好送了上來,把你們交給他們,這樣我就能安全的繼續在這里活下去,小人真蠢,蠢得就像其他小人一樣。」他咧嘴笑了。

這是理所當然的,但牧南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欺騙,他不能原諒,他更不能接受從一開始就要謀劃害自己,牧南深呼吸一下,他很喜歡深呼吸,有時候他覺得自己一呼吸,一身的濁氣都能排出去。

但這次,沒用。

他冷冷盯視著戰紋古樹,當一個人憤怒到極限,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我的信條就是,別人怎麼待我,我怎麼待別人。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十倍奉還!」他毫不猶豫的拔劍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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