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手掌就像是冰冷的鉗子,牢牢地禁錮著葉雨。月光下,葉雨的臉色有些駭人,背光處她看不見清男子的容貌,不過有一點卻可以肯定,對方是一個高手!
眼眸暗了暗,就在葉雨準備再次進攻之時,卻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低沉的輕笑從頭頂上傳來︰「丫頭,是我!」
動听的聲音似是能安撫一切的挽歌,讓葉雨緊繃的身體柔和了下來,是他!葉雨舒了一口大氣,鼻翼聞到的氣味兒是那麼的熟悉,那是陽光的味道。而他強勁的臂彎如同能遮避風浪的港灣,讓她停靠,讓她駐足!
黑暗中,葉雨揚起垂在身側的手,似是想要環抱住面前人兒的腰,而下一刻,她卻選擇推開了這樣一個讓她想要停留的懷抱,她注定要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航行,怎麼能在半路停歇。
只是她剛剛抽去的身子卻再一次被賀俊鵬環在胸膛,臂彎禁錮著葉雨縴細的腰,賀俊鵬的另一只手將葉雨的頭抵在胸膛。
「不要推開我,不管未來如何艱辛,我也會伴你一路前行,不離亦不棄!」黑暗中,賀俊鵬的聲音重重的撞進著葉雨的心,他這並不洪亮的言語卻鄭重的讓人難以喘息,耳邊,來自賀俊鵬心髒跳動的聲音一聲聲的回蕩在葉雨耳邊,而她的心也不爭氣的狂跳了起來。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葉雨從沒有如此慌亂過,就像是天大地陷,一切都亂了!
「你,先放開我!」葉雨悶悶的聲音從賀俊鵬的胸口處傳出,她不知道此時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像說什麼都不對。
黑暗中,傳來一聲嘆息,而這悵然的聲音卻讓葉雨的心為之一緊,她這樣的表現傷了他的心了嗎?不知道為什麼,葉雨竟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反手擁住了精壯的腰。
「咚咚」這一刻,二人心跳的頻率竟調成同步,重重的響起,輕輕地落下,小君熠的笑聲回蕩在耳邊,月光斜斜的射進屋中,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而不真實!
賀俊鵬黑眸微縮,卻在下一刻,嘴角綻放出一抹如同六月驕陽般,耀人眼目的笑容。
他的雨兒是在意他的!
慢慢垂下頭,賀俊鵬如櫻花般淡粉色的薄唇貼在葉雨的耳邊,溫熱的氣流似是小蟲,一點點的爬進葉雨體內,蠶食著她那顆鮮紅跳動的心髒,鳩佔鵲巢,將那里據為己有。
「雨兒,總有一天你會冠上我的姓氏。」夜微涼,他的聲音輕輕而起,卻重重打在葉雨的心,瞬間,讓她沉溺在他的懷抱中,越是掙月兌便越陷越深。
賀俊鵬抬起頭,卻突然向下壓去,削薄的唇貼在葉雨紅潤的唇瓣上,一瞬間,時間似是靜止了。
「啊啊啊啊,混蛋!」葉雨體內的小正太怒發沖冠,那一頭銀色的長發根根豎起,就像是還沒煮熟的意大利面,白皙的臉頰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看到不該看的畫面而羞惱的通紅不堪,不過有一點是絕對的,他真的想暴打賀俊鵬一頓!
唇上的觸感讓葉雨愣了愣,隨後她猛地推開賀俊鵬,身子向後退了幾步,鳳眸憤怒的瞪著面前笑的一臉邪肆的男人。
他的唇有些涼,有些冰,卻又好像有夾著一絲櫻花的味道,回想著剛才的那個吻,葉雨圓潤的手指肚輕輕地撫著唇瓣,黑暗中,一臉緋紅!
賀俊鵬笑的一臉滿足,他終于得償所願,品嘗了葉雨唇瓣的味道,似乎是櫻桃的味道,軟軟QQ的像是棉花糖!
曖昧的氣氛流動,賀俊鵬不止一次在想,他的雨兒為什麼還不長大,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她擁在懷中,迫不及待的等待著她長發披肩,成為他的新娘。
大廳中,阮文浩抬手看了一晚手腕上的表,微微皺眉,時間已經過了,看來是該實行第二個計劃了!
他將手伸向西裝的口袋,輕輕一按,不遠處的白色面包車中發出滴滴的輕響!
面包車中停留的人對視一眼,一人打開車門,飛快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嬰兒房中,一只小小的昆蟲從窗戶的小縫中鑽了進去,晃晃悠悠的飛到葉雨的肩上,稚女敕細小的聲音響起,顯然它還是這孩子!
「知道了,去玩吧!」葉雨柔和的聲音回蕩在小昆蟲的耳邊,小昆蟲小小的眼楮微微轉動,點了點頭轉身飛出窗外,飛到窗沿的時候,它還不忘留戀的看了葉雨一眼,這才心滿意足的飛了出去。
月光下,葉雨臉色微冷,嘴角殘虐的笑容讓賀俊鵬微微皺眉!
葉雨抬眸,掃了賀俊鵬一眼,輕啟朱唇︰「蒼蠅不止一個,你留在這里不要讓任何人進入,必要時藏起地上的尸體。」
一語落,葉雨打來窗戶,身子似是隨風而去的落葉,瞬間消失無蹤!
賀俊鵬跑到窗邊,窗外早已沒有了葉雨的身影,他轉頭過深邃的眸一錯不錯的凝望著地上那早已失去生機的殺手,眼底閃過一抹玩味的波光,雨兒,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
葉家房外,葉雨就像是精壯敏捷的獵豹匍匐在窗沿上,那雙淬冰的鳳眸透過窗窺探著屋內的一切。
昏暗的燈光下,一抹似是籠罩在黑暗中的身影站在床邊,靜靜的凝望著躺在床上的溫如玉!
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品,雙眸環顧著四周,似是生怕有人會突然沖出搶走他手中的東西一般,小心謹慎的讓葉雨不僅微挑黛眉,看來他手中的東西並不簡單。
「 」的一聲輕響,男子打開藥品,從中拿出一顆小小的黑色藥丸,將藥瓶蓋好放回懷中,男子拿著藥丸的手慢慢向著溫如玉伸去。
「 當」一聲,身後窗沿傳來的響聲讓男子迅速轉身,然而入目,除了被打開的窗戶之外,眼前哪里有半分人影!
只是這樣的情況卻更加讓著男子緊張,這樣詭異的事情,讓他的頭皮不由得微微發麻,渾身更是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微微吞了一口口水,從窗外飄入屋中的寒風更是添上了一抹寒意!
猝然身後傳來一股厲風,男子沒有轉頭而是慌忙的向前躲避,隨後才轉過身來。
眼前,是一名穿著淡粉色禮服,身高只到他肩膀的小丫頭,看到來者,男子不由得松了口氣,只是下一刻他嘴角的笑意卻僵在了臉上,不知何時,竟然有一只手掐住了他的頸子。
頸子上的手慢慢縮緊,而他的呼吸也越發的沉重。
她冷冽的眸映入男子的眼底,隨著「 嚓」一聲脆響,男子徹底失去了的生機,而他那雙眼眸卻大大的張著,即便死也無法瞑目!
放下手,葉雨冷冷一笑,她蹲子掏出男子口袋中的藥品,揮手,將他裝進了空間項鏈中。
「小子,分析分析這玩意是什麼東西!」葉雨拿起滾落在地面上的小藥丸,把玩在手中,語氣凜冽的回蕩在小正太的耳中。
小正太神色一凜,雖然葉雨此時的神情很平靜,不過跟她相處了這麼長時候,小正太知道,她的表情卻是隨意越是平靜,那麼她心里的殺意便越發的蒸騰。
「知道了!」小正太點了點頭,面前出現一面充滿了各種數據的屏幕,一語落便陷入了忙碌之中。
葉雨垂下眼簾,將藥丸扔到空間項鏈中,雖然小正太平日里吊兒郎當,不過他答應過她的事情每一件都會辦好。葉雨笑了笑,她到是要看看這藥瓶中裝的到底是什麼!
關上窗,葉雨將溫如玉腳下的高跟鞋月兌下,拽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弄好一切這才轉身離去。
嬰兒房中,賀俊鵬一直留意著四周的一切,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那雙隱藏在黑色隱形眼鏡中的銀眸。
經過走廊,葉雨垂頭望向大廳中人,這個時間,賓客三三兩兩的已經相繼離去。
敲了敲嬰兒房的門,葉雨的聲音傳入屋中︰「是我!」
賀俊鵬的眸子瞬間變了顏色,他打開門,走廊上的光芒灑入屋內,將屋中的一切映照的清清楚楚。關上門,嬰兒房再次陷入了黑暗,寂靜的環境里只能听到三人的呼吸聲。
小家伙依舊睡到很沉,晶瑩剔透的口水順著嘴角侵染著白女敕的臉頰。葉雨看了一眼躺在嬰兒床上的小君熠,笑的一臉溫柔。
「你該離開了,外面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葉雨轉頭,望著站在身邊的賀俊鵬,微垂的眼眸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賀俊鵬低下頭,黑暗中,葉雨的臉頰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似是任何黑暗都遮擋不出圍繞在她身上的光圈。
賀俊鵬笑了笑,根骨分明的大手輕輕放在葉雨的頭頂,她如墨染般烏黑順滑的發絲滑過他的手指尖,似是一根根垂在湖面上的楊柳,撥動著賀俊鵬的心湖,讓他的心底泛起點點漣漪。
「那人……」賀俊鵬指了指倒在角落中的男子,語帶詢問。
葉雨鳳眸微揚,她任由賀俊鵬的大手在她的頭頂作怪,听到他的話,嘴角微勾︰「放心,我會處理!」
賀俊鵬點了點頭,他知道,他身邊這個小丫頭注定不是被圈養在籠中的金絲雀,而是振翅高飛的雄鷹,他要做的不是束縛她,而是給她足夠的天空,陪著她一起飛翔。
「我,走了!」賀俊鵬不舍的開口,如果可以他真想就這麼一直陪著她,無論去哪,無論在哪里,無論會面對怎樣的困難危險,就這麼一直一直的陪伴在她的身邊。
葉雨抬起頭,不舍的情緒被臉上的笑容掩蓋其中,她點頭︰「恩。」除了恩字,她在也說不出什麼多余的話!
「晚安。」賀俊鵬垂下頭,薄涼的唇瓣輕輕貼在葉雨的額頭上,蜻蜓點水的留下一個淺淺的吻,隨後打來門從嬰兒房中走了出去。
望著賀俊鵬消失的身影,葉雨微微收回注視的目光,伸手為小君熠擦去嘴角的口水,「小家伙,你說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葉雨感到一絲無力,對于她此時的心,對于賀俊鵬!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葉雨揮手,將地面上那男子的尸體再次收到空間項鏈中。
夜深露重,賓客早已離去,而整個葉家也月兌離了熱絡的氣氛陷入平靜,葉文山看著熟睡的溫如玉,心疼的為她月兌上的衣物,溫柔而小心翼翼,生怕將她吵醒。
做好一起,他轉身走入浴室,溫熱的水流沖去一天的疲累,隨後也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之中,整個葉家唯一一個無法入眠的人想必只有葉雨一人了!
坐在床上,葉雨遙望著窗外的月亮,那雙眸卻比此時的月光還要清冷。
小正太看著手中分析出來的數據,重重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阮家還真是陰險的可以!
「是什麼?」平靜的聲音淡淡響起,讓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緒。
小正太吞了吞口水,隨後才慢慢開口︰「這是一種慢性毒藥,中毒之人不僅自身會染上毒性,就連與她同用一雙筷子,都會透過唾液的傳遞而染上毒。」
「 嚓」葉雨握在手中的筆被她捏碎,她知道這個毒藥,曼莎珠華,彼岸之花!
前世,葉雨一直在追查一個秘密研究中心,無數駭然的毒藥從那里流出,而他們想要的卻只是錢,一枚解藥高達上億!而在那個組織中,曼莎珠華這惡毒的毒藥最先流出!
阮家,你們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竟然有曼莎珠華!竟然想對她的母親使用曼莎珠華!
只要溫如玉中毒,那麼最先受害的就是小君熠,直接食用母乳,即便是一點的毒性就足以要了那個小家伙的命。
葉雨緊緊的攥著手心,就連筆桿刺入手中疼痛都沒有讓她松開手掌,鮮血從她的手心中慢慢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到地面上,那刺目的顏色在月光下顯得妖嬈萬分!
阮家,既然你們能夠動用曼莎珠華,那我倒是看看,你們可否有這毒藥的解藥!
一念至此,葉雨打開窗,迎著凌冽的寒風消失在夜幕。
這夜注定有人不能安眠,阮文浩坐在書房中,一直在等著消息,只是越等,他的心便越發的焦急不安。
起身,他走出書房,書桌上的茶水映著窗外的月光。
「咚」的一聲,茶水表面泛起點點漣漪,似是有一顆小石子侵入茶水之中,黑暗中一抹身影如同鬼魅般流竄入夜空,阮文浩回來之際,茶水已經表面已經變得平靜無波。
端起手邊的茶水,阮文浩抿了一口,味苦卻甘甜的茶水沖擊著他舌尖上的蓓蕾,只是這冷掉的茶缺少了幾分沁香的味道。
重重的放下茶盞,阮文浩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不管是他派去的人還是葉家都沒有一點消息,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窗外,一雙鋒利的眼眸似是黑夜中的冥火,閃爍著駭人的寒光,那雙眸一錯不錯的注視著阮文浩的書房,看著他拿起茶盞的動嘴,嘴角勾起一抹冷酷之際的笑容。
揮手,佩戴在她脖子上項鏈發出一陣微弱的光,地上赫然出現了兩具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尸體。
冷冷一笑,葉雨轉身離去,而這棟別墅卻似是被惡魔詛咒了一般,黑暗籠罩,慢慢被吞噬在其中!
她雖然此時並不能讓阮家注意到,不過她卻要警告阮家,不是他們所做的一切別人都不知情,看到那兩具尸體,阮文浩就應該明白葉家的態度了。
翌日一早,陽光射入屋中,雖然照亮了天空卻沒能讓空氣溫暖起來,十一月中旬的天,冷的可以!葉雨穿上外衣,背著書包出了門。
阮文浩的妻子劉真每日清晨都有晨練的習慣,後院的院子夠大,她每次都會在那里跑上幾圈。
走到後院,那兩具躺在草坪上的身影讓她的心中一凜,她拿起立在一旁的棒球棍,這是他兒子的心*之物,不過此時她卻顧不得這麼多,舉著棒球棍,劉真慢慢靠近。
「你們是誰?」先是大叫一聲,見對方沒有反應這才用棒球棍戳了戳對方的身體。
望著不曾動彈的二人,劉真心中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她蹲,顫抖的伸出手指探了探二人的鼻息。
「啊!」劉真大叫,卻在瞬間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她現在不能叫,不能慌張,如果讓人知道她家有兩個死人,即便是阮家也會惹上麻煩。
劉真咬了咬牙,跑回房中拿出一張被單將二人蓋住,隨後才慌忙的跑向書房。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阮文浩,他被耳邊的巨響驚醒,猛地一抬頭,頭腦微微發暈,換了一會兒才慢慢恢復正常。
听到耳邊那依舊在肆虐的聲音,阮文浩皺了皺眉,起身一把拉開書房的大門。
「怎麼…。」望著驚慌失措的劉真,阮文浩心頭一跳,他這個妻子當初在名門世家的千金小姐中是最為賢淑大方的,結婚這麼多年,他從未看過她這般。
「文浩,後院,後院有…。有兩具尸體!」劉真喘著粗氣,顫抖的唇斷斷續續的才將這斷話說完。
「你說什麼?」阮文浩眼眸一瞪,想著昨夜他派去的人了無音訊,當即臉色一變,「快,快帶我去看看!」
後院,阮文浩拉開遮蔽在二人身上的床單,身子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是他們,是昨日他派去的人。似是想起了什麼,阮文浩蹲焦急的模索著其中一個人的尸體,好像是在找著什麼東西!
沒有?怎麼會沒有!
阮文浩翻遍了那人的整個身子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陽光下,他臉色慘白的容顏沒有一點血色。
「叮咚」門前,門鈴聲卻在這個時候響起,這讓阮文浩與劉真的心重重一跳,這個時候,究竟會有誰來?
劉真沒敢直接走都院前,而是從後院回到屋中,顯示屏中,那一個個身著制服的人站在院門外,正焦急的等待著,眼眸還是不是的向著里面望來。
劉真的三魂去了七魄,她跑回後院,草地上那兩具尸體已經消失無蹤。
阮文浩滿頭大汗的出現在劉真面前,銳利的眼眸掠過一抹凌然的寒光,葉家,他似乎真的是小看他們了!
「你不要出來!」阮文浩吩咐了一句,他慢慢平息著心中的慌亂,拿起手邊的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他這才打開門,走向前院。
隔著鐵質的大門,阮文浩望著門外眾人,聲音嚴肅的詢問︰「有什麼事?」
門外的警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阮文浩身上傳出的氣勢讓他們的呼吸有些沉重,滴滴冷汗刮過額頭,在這寒冷的天氣中,汗水竟陰濕了整片後背。
「報告大校,我們接到了來自這里的報警電話,所以……」其中一人緊張的開口!
「你說你們接到我家的報警電話?」阮文浩的眼眸狠狠一縮,有些不敢置信的詢問著面前的警察。
「是,是啊!」面前眾人忙點頭,如果不是因為阮文浩,他們哪里至于全員出動,搞這麼大的場面不就是怕阮文浩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嗎!
阮文浩眉頭緊皺的都能夾死一只蒼蠅,他的手攥著鐵門,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抱歉,可能是我打錯了電話,這里沒事,你們走吧!」
雖然前來的警察心生疑惑,不過阮文浩的話他們卻不敢不听,打發走了警察之後,阮文浩回到客廳,他坐在沙發上,將昨日與今早早上發生的一切都想了一遍。
「 」抬手,他狠狠拍著面前的桌子,眼底冷酷的目光將他的面容映照的猙獰萬分。
葉家,我阮文浩還真是小看了你們,還真是小看了你們……。
時間急速而逝,轉眼已經到了中午。
R中不遠處餐廳的包廂中,石邱澤與葉雨相對而坐,包廂中的氣氛有些嚴肅。
葉雨拿起手邊的茶盞微微抿了一口,她抬眼對上時卻澤打量的目光,葉雨淡淡一笑,將茶盞放在桌上,毫不畏懼的與其對視!
半響,石邱澤轉移目光,在她這雙黑白分明似是能映照一切的眼眸之下,誰都不能與其對視,極致的純潔便是極致的邪惡,這雙眼眸會將你對他所有的情緒反射回來。
石邱澤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卻不願略顯開口。
「石叔叔,你想听什麼?」葉雨勾唇,不緊不慢的聲音款款流出。
石邱澤眼眸微縮,三年來,他從未看透過他面前的這個孩子,而此時他卻發現,之前看到的她都不是真正的她,而此時的她才是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真是的性格展現在他的面前。
「我想知道到底是誰通過你跟我合作。」石邱澤抿了抿嘴,薄涼的唇瓣微微張開,一字一頓!
葉雨笑了笑,卻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遺憾的說道︰「石叔叔,你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一切嗎?」
微微垂眸,葉雨那雙漆黑的瞳仁中散發著讓人不忍直視的光芒,「沒有任何人通過我與你合作,答案其實很簡單,只是你不願相信,不敢相信而已。」
葉雨的話回蕩在石邱澤的耳邊,他的眸不由得震驚的瞪大,耳邊回蕩著的是葉雨最後的一番話︰「是我,從始至終與你合作的指只是我,只有我!」
石邱澤愣愣的凝望著面前這個一臉狂傲的少女,所有的話竟哽在了喉嚨中,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他怎麼能夠相信,怎麼能夠相信當年拿出那麼好合作方案的人會是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子!
干笑了兩聲,石邱澤凝望著葉雨,剛要月兌口而出的話卻在她的那雙眼眸下慢慢消散,這一刻,他面前的似乎不再是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孩子,而是一個常年身居高位,隱藏在眾人背後執掌風雲的王者,她竟然將他壓的喘不過氣!竟然讓他不敢直視她身上的鋒芒。
石邱澤沉默了,他不禁在想,是不是從第一開始,他早已被她掌控在手中!
望著石邱澤驚疑不定的眸子,葉雨的身子向後一靠,身上的氣勢竟瞬間收斂了大半,她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沉,語氣中充滿了懇切︰「石叔叔,隱瞞了你這麼多年實在抱歉。」
石邱澤凝望著葉雨,這樣的她讓他無法怪罪,只是…。
「那日前去蓬萊的女子是誰?」石邱澤的眼眸緊緊的凝望著葉雨,毫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微小的表情,如果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那日的女子是誰?
葉雨重重的一口氣,CZ藥水出現在垂在桌下的手中,慢慢打進體內!
「是我!」葉雨抬起眼眸,她的外貌在石邱澤的面前慢慢轉變,從一個青澀的小姑娘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 當」一聲,打翻茶盞的聲音響徹在這狹小的包廂中,石邱澤凝望著面前這個長發及腰的少女,震驚的難以言喻。
「你…。你到底是誰?」
葉雨輕啟朱唇,言辭鑿鑿︰「我,是葉文山的女兒,葉雨!」
望著面前少女臉上揚起的驕傲,石邱澤眼眸緊縮,款款的吐出三個字︰「異能者……。」
葉雨黛眉微挑,卻是點了點頭,讓他們認為自己是異能者,總比讓他們知道自己手里正握著能讓人隨意轉變外貌性別的藥水,要來的安全。
見葉雨點頭,石邱澤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親眼見到只曾耳聞過的異能者,而更沒想到的是,這個異能者竟是葉文山的女兒,葉家不能得罪,得罪不了,他要告誡石家的人,永遠不要與葉家為敵,永遠!
……。
CZ藥水有解藥的事情葉雨已經知道,所以她才會毫不猶豫的在石邱澤面前運用,而她也相信,以石邱澤的頭腦不會不明白她這樣做的原因。
是信任亦是威脅。
葉雨信任他,所以才會告知他所有真相,而當石邱澤看過葉雨的本領後,他會畏懼,不論他的勢力有多大,他也斗不過一名異能者,更何況這個異能者家中的勢力比他還大。
權衡利弊之後,石邱澤會知道要怎麼選擇,葉雨今年不過十三歲,而她做出來的成績就連石邱澤都望其項背,日後她會成長到什麼地步,是石邱澤不敢相信的,他們本就是合作伙伴,本就是朋友,石邱澤唯一要做的就是抓牢葉雨!就這麼簡單明了。
回到教室,隋菲菲並沒有問葉雨去了哪里,在她們心中,葉雨一直是神秘而強大的,雖然她的年齡最小,可她卻是他們所有人的倚靠,可以說隋菲菲對于葉雨是盲目的崇拜。
賀俊兒此時越發的粘著葉雨,不過聰明的她卻知道自己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作為賀俊鵬安插在葉雨身邊的小小間諜,她要步步為營才是,要不然她所面臨的就是葉雨的摧殘與賀俊鵬非人的折磨了。有時候賀俊兒想,這兩個人當真是一對,折磨人的手段都是那麼的沒有人性!
而阮志杰則是遠遠地望著葉雨,想要靠近卻又抵不住良心的拷問!
余光注視著阮志杰的一舉一動,葉雨微微皺眉!
學校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一轉眼又到了周末,自從小君熠滿月酒那天之後,阮家就徹底的沉寂了下去,不敢在妄動一分!
周六,這一天終是到達!
小院中,曾經盛開的鮮花已經盡數凋落,就連樹枝上的枯葉也寸寸飄落,寒風肆虐,吹得樹木瑟瑟發響。
葉雨穿過小院走進屋中,唐遺風、張文山與郝震咱人坐在梨木椅上,而唐蕭宸、張天琪與郝玲瓏則是站在一旁,「嘎吱」一聲,葉雨推來屋門,望著屋中的六人,慢慢將門關上。
「夢丫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唐遺風三人疑惑的望著葉雨,他們只是听說葉雨要向他們坦誠一些事,可具體是什麼他們可都是一頭霧水啊!
葉雨垂了垂眼眸,雖然並非她所願,不過是她欺騙了他們不假!
望著葉雨微沉的面容,郝玲瓏再也忍受不了屋中的氣氛,在葉雨的面前,她永遠不能對她冷酷,即便郝震在場。
「你們這是干嘛,夢夢,沒關系的,如果你不想說就不說,我們還是好朋友的。」自從那日後,郝玲瓏想了好久,而心中得到的答案卻是不在乎,她不在乎葉雨對他們的隱瞞,她只知道對方是她的朋友,是她一輩子都不能割舍的朋友。
唐蕭宸與張天琪對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雖然郝玲瓏有時有些月兌線,不過今日她卻說出了二人的心聲,也許一開始他們會怪責她的不坦誠,可隨後想想,自己除了身份之外,又透露了多少呢?
「若夢,沒關系的!」唐蕭宸與張天琪望向葉雨,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釋然的笑。
唐遺風、張文山與郝震疑惑的望著面前這四個年輕人,微微挑眉,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他們幾個人怎麼听不懂呢?
葉雨的目光掃過三人,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很感謝他們的理解,很感謝他們對自己的*護,不過有的事情她卻不想再隱瞞他們,這些發自內心對她好的人。
緩緩的搖了搖頭,葉雨輕輕的笑了笑︰「謝謝你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我想,我該告訴你們我是誰了!」
葉雨說罷,將視線轉移到唐遺風三人的身上,她彎腰,沖著三人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三位老師,抱歉,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對你們透露過本來面目。」
「夢丫頭,你這是干什麼?」唐遺風瞪了瞪眼,滿臉的莫名其妙。
「老師,你們馬上就知道了。」葉雨抬起頭,神色嚴肅認真,這樣的她不由得讓在場的眾人屏住了呼吸。
葉雨平靜的站在門口,微弱的陽光透過窗洋洋灑灑的射入屋中,空氣中微小的細菌似是阻擋了太陽的光線,葉雨的周身有些模糊不堪,而她的身子卻在六人的目視下,慢慢縮小!
狠狠地揉了揉眼楮,望著面前變小的葉雨,即便是常年混跡在商界中的唐遺風三人都不由驚異的長大了嘴,差點驚呼出聲!
「這…。這……」唐遺風指著葉雨,所有的話都梗在了喉中,他是不是老了,眼楮花了,怎麼一個好端端的少女變成了一個半大的小丫頭了?
望著六人驚疑不定的神色,似是留給他們一些時間消化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半響她才張口說道︰「我不是葉若夢,而是葉雨!」
銀瓶乍破,似是悶雷炸響在眾人的耳中,他們終于知道為什麼葉若夢那麼的神秘,只因為她根本就是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人!只是他們卻不理解,她是如何做到改變自己身形的?
這一刻,屋中靜默無聲,就連銀針落地的身影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異…異能者!」直到一聲突兀的大叫炸響,郝震的驚呼似狂風刮進眾人的耳中,異能者?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的人嗎?真的存在嗎?
第一次,他們質疑了這個世界,質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恢復了本來面目的葉雨換好衣服,坐在凳子上,白皙的小手輕輕撫著面前那白底青瓷的茶盞,她微微垂眸,茶水的霧氣籠罩在的眼眸中,修長的睫毛打下暗影。
「 」的一聲,唐遺風將手中的茶盞仍在桌子上,似是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凝望著面容稚女敕的葉雨,唐遺風突然間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屋中的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一驚,他們抬起頭,卻見唐遺風笑的暢快淋灕!
「爺爺?」唐蕭宸皺眉,當知道葉雨真實身份的那一刻,他的心似是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疼的他難以呼吸,可是平息了之後,他卻慢慢想通,他今年不過二十二歲,他可以等她,他有的是時間!而此時看到唐遺風的大笑,心中卻是一緊,難道他的爺爺不肯原來葉雨不成?
唐遺風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唐蕭宸,他老人家像是這麼小氣的人嗎?此時,唐遺風望著葉雨的目光越來越亮,他狠狠地一拍大腿,聲音洪亮而帶著難以自持的喜悅︰「格老子的,我竟然收了一個絕世天才,哈哈哈。」
「……」唐蕭宸深深地掃了唐遺風一眼,他剛剛竟然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他的爺爺,他錯了,真的錯了!
「……」你個老貨,竟然搶我的台詞?張文山與郝震同時瞪著唐遺風,滿臉的不忿,更懊惱自己竟然比他晚了一步。
「……」郝玲瓏與張天琪望著自己老爺子憤恨的怒光,額頭冒出道道黑線!合著他們剛剛是白擔心了是嗎?
葉雨望著面前的三位老者,心里的暖流慢慢涌起,即便門外在寒冷的天氣也依舊不能熄滅她心里的火熱,她是該慶幸不是嗎?慶幸他們並沒有責怪,甚至都不曾責備于她!
屋中的氣氛一下子正常了起來,即便他們面前的不再是那如百合般的少女,而是這似是清泉般的小丫頭,可那又如何,她就是她,即便容貌在變,身份在變,可他們之前的情卻依舊不會轉變!
……
夕陽西下,葉雨走在柏油路上,耳邊的寒風徐徐飄過,卻怎麼也抵不住她心頭的熱浪。
「鈴鈴鈴…。」口袋中的手機正發出輕快地聲音,葉雨嘴角含笑的拿起手機,屏幕上,未知的號碼讓她微微挑眉!
接起電話,葉雨紅唇微張︰「喂!?」
「雨兒,我要結婚了!」電話中傳來的大叫讓葉雨鳳眸一挑,尼瑪,到底是誰這麼好心要娶這個二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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