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廂倉皇逃月兌的慕黎,緊緊抱著自己沖出了酒店,然後一個人沿著寬闊的馬路漫無目的的走著,心實在太亂太亂,亂成了一團亂麻。
最後她還是打了個車去了孤兒院,那個地方對于她來說,就是可以依靠,可以休憩的溫暖港灣,雖然她有家,有個慕氏那樣財勢雄厚的大財閥世家,可是那對她來說也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
她五歲那年,她母親自殺,她被送去孤兒院三年,在那里她認識了衡叔,認識了許許多多比她命運更淒慘的孩子,她與他們相互扶持,相依為命,雖艱辛卻也溫暖,也是那三年讓她的性子堅毅如鐵。
後來迫于輿論的壓力,還有慕婉靜林文城的壓力慕雲海又將她接了回來。此後八歲到十八歲之間的十年,她在慕家的人生有林文城溫暖相伴,十八歲她成人那年,她以為自己終于可以與他長相廝守了,他卻忽然宣布與慕凌風的婚訊。
她從此不再輕易言愛。
她就那樣靜靜靠在出租車的後座上,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手機忽然響起,她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接了起來,他清冷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
「你吃個藥吧,我昨晚沒做避孕措施!」
鼻頭一酸,眼角似乎有濕意劃過,她緊緊抿著唇什麼都沒說便掛斷了電話,死死捏著手機的骨節處是一片觸目驚心的蒼白。
車子正好經過一家藥店,她讓司機停了車,然後沖下車去硬著頭皮買了藥。她是該感謝他的提醒,還是該哀悼自己的悲慘?
到了孤兒院,她還什麼都沒說,衡叔見她這副蒼白落魄的樣子,便將她輕輕摟在懷里,
「丫頭,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衡叔慈祥如父,博學如師,他是這所孤兒院的院長,這些年給了她父親的的關懷和照顧,如果當年沒有衡叔,也就沒有現在的她。
她抱著衡叔,終于痛哭出聲,這些天來的委屈,昨夜里的瘋狂,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一座大山壓在她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不是沒有眼淚,她不是有多堅強,她只是不願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流露出脆弱,是誰說過,永遠不要跟別人說你今天難過了,因為說了也沒用。
在孤兒院的房間里,她睡得昏昏沉沉,昨晚他到凌晨才放過她,她幾乎沒有睡著,似乎只是剛打了盹便又驚醒了,然後又開始模索著找陣線縫自己的襯衣。
她從未想過,跟男人做那種事情,竟然會如此的折磨人,她發誓以後不會再讓他踫自己,他的體力實在太強悍了,身上到現在似乎都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她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半夢半醒間她竟然接到慕雲海的電話,說讓她馬上回家一趟,她頭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衡叔在外面等著她,遞給她一張報紙,今天的頭版頭條︰拜爵首席顧墨辰與慕家四小姐即將大婚!她頓時睡意全無,當然她也明白了慕雲海急著叫她回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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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