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休想復婚!,073是不是瘋了?!
項慕川抱著夏溫暖,在雨中足足走了十多分鐘。♀愛夾答列
兩人到達豪生酒店的時候,已經成了落湯雞中的落湯雞,水淌得嘩啦啦的,就跟瀑布似的。
夏溫暖將蓋在身上的外套月兌下來攏好,搭在手臂上,然後扯了扯項慕川的衣袖,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男人有些貪戀地盯著她的臉龐,目不轉楮的眼里含著不舍,但簇起的眉頭又像是在擔心會惹她不快一般。
猶豫到最後,項慕川也只是垂下腦袋,漸漸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瞧他那肉痛的糾結模樣,就好像做了什麼壯舉似的崢。
夏溫暖無奈地嘆息一聲,靜靜地看了他一會。
不知怎的,那一瞬間她覺得項慕川特別的可憐,就像是一只渾身濕透,遍體鱗傷,卻被主人殘忍遺棄的大型犬。
但是,夏溫暖很清楚,那只不過是心疼作祟下錯覺罷了,自己是要和他保持距離的客!
女子緩緩斂下眼瞼,沉穩地推開了男人的手,然後輕巧地從他懷中掙月兌。
落地的時候,夏溫暖迅速地將外套重新披回到項慕川的身上。
染血的白襯衣消失在視野之中,她一手掩住鼻尖,一手揮掃著空氣中的腥味,臉上努力維持著端莊而清淺的微笑,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是了,看不見,也聞不到,就可以刻意忽略掉他的痛楚,就可以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笑著走遠。
她很壞,做得到心如止水,因為已經不在乎了——寧願嗅覺失靈,當個瞎子!
「我回酒店房間了,你隨意。」
夏溫暖翩然轉過身,雙手抱胸,冷艷無比,盡管渾身濕漉漉的,但依舊高貴如同女王。她的聲音似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幽幽的非常好听,卻如同根根尖利的細針沒入他的心里。
項慕川木頭一般站在原地,任憑雙耳嗡鳴,腳下血流成河。
而夏溫暖,始終沒有回頭。
電梯門緩緩合上,隨著那抹倩影的隱沒,這整個華麗明亮的酒店大堂,一下子蕭索得如同陰暗的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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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溫暖一回到房間,便疲憊地倒在了沙發上。
頭痛欲裂,她費力地喘息,臉色潮紅,似乎是感冒的前兆。
手背搭上微燙的額頭,她本想小憩片刻,但一閉上眼楮,腦海里就出現項慕川那委屈又受傷的眼神,雨後春筍似的一下子就把思緒佔滿,趕都趕不走!
夏溫暖不耐地睜開眼楮,奮力站起身來,她冷著臉咳嗽兩下,甩手走進浴室。
混蛋項慕川,陰魂不散!
她月兌下歐式禮裙,隨手丟進收納籃里,眼底滿滿的怒意和煩躁,也不知將這條無辜的裙子想成了誰。
赤身走進柱形的淋浴間內,夏溫暖仰著臉,輕輕撥弄著還在滴水的長發,紅外線感應的蓮蓬頭噴灑出熱水,淅淅瀝瀝的水聲猶如搖籃曲般好听。
一時間,霧氣繚繞,蒸騰著那具優美的**更顯妖嬈。夏溫暖的心情平復了不少,拿出浴球,澆上滑膩膩的沐浴乳,輕輕擦拭著吹彈可破的肌膚。香氣四溢的泡沫像是雪花一般,頑皮地飄來飄去,落在她的發上、肩上、腰上,堆成好看的形狀。
夏溫暖正凝下心神享受,忽然間,不知從哪兒隱約傳來一聲異響,她立刻警惕地睜開緊閉的眼,還沒來得及觀察周圍的情況,下一秒,浴室的燈就全滅了!
緊接著從頭頂澆下來的水也漸漸失了熱度,不過一分鐘的時間,竟能變到冰冷刺骨的程度。
夏溫暖躲閃不及,被澆了滿身,她低叫了一聲,連忙按住肩膀跳開。
怎麼回事?停電了?!
然而夏溫暖根本來不及細想,因為是紅外線感應的緣故,她只要站在蓮蓬頭下,水就會一直噴出來。愛夾答列
沒有通電,感應系統太過靈敏,光靠開關是根本控制不住的。
最後,她無法,只好狼狽地嘶著氣,拉開塑料門逃了出來。
水聲立刻戛然而止,夏溫暖搖著頭苦笑,高科技竟然也有這麼不靠譜的時候!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夏溫暖的手腳發著顫,局促得不知何處安放。
身上不著寸縷不說,還滿是黏糊的泡沫,真可謂是最糟糕的狀態!
要是清清爽爽的,她或許還會去模索出浴巾,將自己裹好。但眼下這種走兩步都可能會滑倒的情況,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冒這個險!
而且,退一萬步說,這都還沒有沖洗干淨呢,怎麼能穿睡袍啊!多髒,多惡心啊!
某位深度潔癖的女人,只要想到那個情景就渾身發癢、不自在,已然陷入癲狂之中。
夏溫暖抓著頭發,伸出手掌用力地拍在淋浴間的拉門上,立刻留下一個掌印。該死的,這都怪項慕川!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落到這種境地!
真是背,沖澡沖到一半踫到停電,而且——還好冷。
也不知是從哪鑽進來的風,涼氣逼人,吹得她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夏溫暖皺著眉咬緊牙關,但是沒繃住,下一秒就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原本淋浴間還是鎖著不少熱氣的,挺不錯的一個避風港,可問題是她一跨進去,那里立刻就會變成令人跳腳的冷水煉獄。
夏溫暖進退兩難,只好在心底期盼快點重新來電,否則,她非被凍死不可!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連串的嘈雜響動。
「咚——」
「砰——」
「 當——」
大概是椅子一類的家具被踫倒了,然後產生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動靜不是一般的大。
夏溫暖一個頭兩個大,這是又發生什麼事了?!風吹的嗎?還是來了酒店的工作人員搶修啊?
不安地轉過身子,她的眼楮好不容易適應了這片黑暗,下一刻,浴室的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
夏溫暖下意識後退一步,張開唇想要尖叫,卻被那人搶先一步,大喊著她的名字沖了進來。♀
「溫暖!」男人的嗓音慌張極了,摩擦著空氣,顯得有些沙啞,「你沒事嗎?!」
听到熟悉卻意外的男聲,夏溫暖的大腦頃刻當機,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
項慕川?他不是走了麼?不對,他是怎麼進來的?!
「溫暖,你快回答我!」
項慕川吼完之後,又听得咚的一聲脆響,他不熟悉環境,鐵定是又撞到了什麼。
夏溫暖又氣又急,捂著快要燒熟的臉,憤憤月兌口,「出去!」
與此同時,她涂滿泡沫的手臂就被一只大手攥住了,那股力道就像是強力膠一般,夏溫暖根本溜不走,也掙月兌不掉,然後,光溜溜的她就跌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之中。
薄唇重重踫在壯碩的胸膛之上,誘人的男性荷爾蒙將她牢牢圍住,夏溫暖吃痛地抬起腦袋,項慕川充滿磁性的聲線便蛇一般鑽進了她的耳中。
「溫暖,我來了。」
夏溫暖听著他話里那種理所當然的保護者口吻就氣不打一處來,手指怨念地按著破了皮的嘴唇,含糊地發泄,「誰要你來,給我滾!」
項慕川也不惱,只低低笑著,反而將她抱得越發的緊。
女人的身體泥鰍一般滑,泡沫蹭了他滿身,項慕川卻好似很享受這種黏糊糊的交融感,忘我地深深低下頭,去嗅她甜膩的香氣,溫熱的鼻息噴灑得到處都是。
夏溫暖的確冷得渾身發抖沒錯,項慕川亦出現得正是時候,暖爐似的,一下子就將她給捂熱了,熱得她渾身的血液都在狂沸。
但這並不代表這個賤得沒邊男人可以得寸進尺地對她上下其手,死命佔便宜!
夏溫暖白著一張臉,在心底咬牙切齒——禽獸,你鼻子往哪湊呢?爪子往哪放呢?腿往哪擠呢?!
視覺被黑暗俘虜,其他感官則變得異常靈敏,男人粗重而壓抑著的喘息,漸漸暈染上沐浴乳馨甜芬芳的體香,以及他滾燙的手指牢牢縛住她手臂的力道,隨著越來越失控的脈動,一下又一下直擊她的心房。
但夏溫暖清醒極了,這個男人,自己無論如何都得遠離!
她可不想半推半就地裝聾作啞,任其為所欲為!
項慕川還兀自沉浸在這具女體***蝕骨的柔軟之中,愛不釋手地頻頻深呼吸,就像是一只緊緊抱著美味的女乃酪而樂不可支的大老鼠,苦惱並興奮地正在考慮從何處下口。
得虧這會夏溫暖看不清項慕川的表情,否則準嫌他惡心!
殊不知,光是最簡單的肌膚相親,項慕川就已經快要把持不住了。在僅剩的清明里,他屏著灼熱的吐息,迷醉地將眼楮睜開一道小縫。
男人有些恍惚地想︰為什麼只有在面對著夏溫暖的時候,自己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才像是活著的一般,熱脹而澎湃,才會有最原始的悸動,才會有那種來路不明,卻完全壓抑不住的、瘋狂涌動著的欲念?
項慕川的眉心漸漸聚攏,很快皺成了一個「川」字,他探尋不清,也不想深究,抑或是怕揪出一個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的答案,徒添煩惱。
引火是會燒身的,可這把火,他避不開,甚至想要撲上去,就像飛蛾一樣沖動而慘烈。
項慕川輕輕哼了一聲,覺得自己簡直是莫名其妙,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心思多愁善感。
夏溫暖就在他的懷里,溫香軟玉得誘人犯罪,他不趁著月黑風高做點壞事,都對不起他那顆色心!
腦中還沒有將思緒全部過濾干淨,男人的雙手卻已經跳過指揮,覆上了正人君子不會去觸踫的部位,甚至還惡質地捏了一把。
夏溫暖頓時身子一僵,眼楮里都要躥出火苗來。她猛地抬起頭,剛想說話,冷不防項慕川低念著她的名字,便深深將頭埋了下去。
臉對臉相迎,就像是互相吸引的磁石,伴隨著極細碎的一聲輕響,兩片嘴唇不期而遇,緊接著,穩穩地貼合在了一起。
夏溫暖的眼眸倏然睜大,唇上的熱氣仿佛是有生命的,牽引著她的呼吸。那麼近的距離,黑暗再成不了阻礙,項慕川高挺的鼻梁抵著她的,側著視線看過去,如同造物主最精心打造的藝術品。
項慕川自然不會放過如此「主動」的夏溫暖,呆愣的時間不超過一秒,便強勢地將她死死壓在了淋浴間的門板上,狂亂地親吻她的薄唇。
舌頭無法侵入到對方的口中,他輕笑,大膽地含住唇瓣,像在品嘗人間美味一般。吮、吸間溢出了撩人的水聲,頻頻炸裂在耳畔,夏溫暖秀眉緊蹙,手上使了狠勁卻是推不動他,被迫發出壓抑著的低喃,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悅,撩撥得人更加的心癢難耐。
這時,浴室里的白熾燈飛速閃了兩下,幾秒鐘之後,整個世界光明重現!
兩人都有些受不了突如其來的刺激,紛紛闔上了雙眼。項慕川不耐地嘖了一聲,本能地空出一只手來,擋住刺目的光線。
而他的另一只手,正不偏不倚,擱在夏溫暖挺翹的上。
***、濕身、泡沫play,畫面要多旖旎就有多旖旎,在明亮的燈光下,香艷得無所遁形。
夏溫暖第一時間回過神來,想起他剛才的霸王硬上弓,紅腫不堪的薄唇都在發顫,因為太過憤怒,就連呼出的氣息都裹著寒霜。
她眸色一冷,毫不猶豫地曲起膝蓋狠狠頂向項慕川的胯間!
「喂——你!」
項慕川的眼珠子險些瞪出來,好在他眼尖,反應也夠快,急速地避開了要害位置,只是被戳中了大腿根,猝不及防地發出了「唔」的一聲悶哼。
要命,她竟然來真的,項慕川冷汗直冒,轉過身尷尬地捂著痛處,那塊位置的皮肉鐵定淤青了!
這要是換成命根子,那還了得,非斷子絕孫不可!
夏溫暖冷冷一笑,眸光不輕不重地掃過項慕川的,聲音冰針似的甩到他的臉上,「下次要再敢不分時間場合地發情,我就踢爆+激情小說
說完這句話,夏溫暖挺直脊背重新走進淋浴間內,她一手攬住胸前的豐盈,一手扯過浴簾,緩緩用力,高傲抬起的下巴隨著簾子的收攏變得越來越尖,很快就要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項慕川不甘地沉下臉,面上的表情一派灰敗。
剛剛,她分明也是有感覺的!可她卻非要口是心非地躲開自己,甚至無所不用其極,任他在原地演一出蹩腳的獨角戲。
簡直是欺人太甚!
項慕川鐵青著臉,莫名其妙開始較勁,憋著氣無比大聲道,「你遮什麼,我又不是沒看過!」
「別把我說得和你一樣變態!」
夏溫暖也不和他比嗓門,利索地反擊,只听見「刺啦」一聲,她面無表情地將最後那道指甲蓋粗的縫隙合攏。
那瞬間,整個世界都仿佛失聲了一般,死寂。
項慕川自嘲般地苦笑了一下,欲言又止,悵然若失地抿住唇。
隔著一方浴簾,夏溫暖的眉宇間同樣浮動著淡淡的無奈,手抵著隔板,腦袋耷拉著,顯得分外的疲憊。
只剩下嘩啦啦的水聲,冒著汩汩的熱氣,靜靜地、無比溫柔地淌過彼此喧鬧而躁動心田。
身上的泡沫很快被沖刷干淨,白皙的肌膚也已被蒸騰的熱氣染上了一層健康的粉紅,夏溫暖卻再一次拿過沐浴乳,抹在了浴球上。磨蹭來搗騰去的,又將全身涂得滑膩膩,泡沫滿天飛。
只是不知道,這點硬生生擠出來的冷卻時間,夠不夠他們兩個人消化了。
十五分鐘之後——
淋浴間的門劃開一點點距離,夏溫暖的聲音混著熱氣懶懶地飄出來︰「項慕川?」
「嗯。」
男人的聲音也是悶悶的,盡管只吐出一個單字,但顯然沒有之前那麼的劍拔弩張了。
夏溫暖沒由來地舒了一口氣,下一秒又覺得這混蛋真是不知好歹,之前他們都鬧得那麼僵了,這會竟還死皮賴臉地不肯走!
「新的浴袍在藍色的收納籃里,你……幫我拿一下。」
似是非常的難以啟齒,她的聲音雖然依舊清冷得如同空谷幽泉,但話里的猶豫和局促也分外明顯,讓人听著好笑。
項慕川沉默了好一陣子,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忽然冒出一句,「如果我不在,你讓誰給你遞?」
男人的口氣里竟夾雜著吃味,又低又冷,說得好像這周圍除了他們還有第三人在場一般。
夏溫暖頓時氣結,這是該關注的重點嗎?!
她真想撬開他的頭蓋骨看看里頭是個什麼構造,這浴室里要是沒他這個衣冠禽獸在,她光著身子大跳艷舞都沒問題,還怕拿貼身衣物?
索性不回答,她敲了一下隔板催促道,「快點!」
沒過多久,一只濕漉漉的手提著收納籃擠進了浴簾,夏溫暖一把抱過來,迅速閃到另一邊。那手倒也沒放肆,東西一被拿走,便乖乖收了回去。
夏溫暖挑出大毛巾擦身子,拾掇好自己之後,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但在看到眼前的那一幕之後,她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血液逆流,不受控制地低吼了一句——「項慕川,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