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休想復婚! 099 奧斯卡沒有提名林依真的是可惜了!

作者 ︰ 太陽君的小尾巴

酒足飯飽之後,人的心情往往就會很不錯。♀

夏溫暖面色紅潤,眼角眉梢流過淡淡的笑意,顯得美極了。

看在林依一直在出洋相,拿生命娛樂自己的份上,夏溫暖覺得有必要給她的努力一點點回報。

「上車啊,我送你回向日葵公寓

夏溫暖說完,便一頭鑽進車里,干脆利落,根本不給林依反駁的余地齎。

車頭燈閃了兩下,發動機開始發出嗡鳴,她淡定地坐在駕駛座上等著。

林依臉色發白,頓時有種自己被逼上梁山的錯覺。

緊張、害怕,那些負面情緒又開始冒頭,她想要拒絕,可動了動唇,卻發現自己根本尋思不出理由來臾。

她不知道夏溫暖想要做什麼,今天的她實在是太過反常了——為她解圍,請她吃飯不說,這會還要送她回家。

雖然都是出于好意,可林依心里就是不怎麼踏實。

但轉念想來,她又覺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夏溫暖若是想對她使壞,根本沒有必要這麼的大費周章,那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無奈之下,林依嘆了口氣,只好鑽進車里。

天氣明明已經很涼了,可她手心里全是汗。

車內洋溢著陣陣暖流,將林依整個人都蒸得有些頭暈目眩,卻不敢提一句,讓夏溫暖關了暖氣。

她就像是一塊木頭一般杵在副駕駛座上,被抽空了全部力氣,僵硬得不得了。

夏溫暖絲毫不理會林依,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向日葵花田離這里有些遠,她平穩地開了幾分鐘,忽然意識到自己竟是在給林依當起了司機,不由失笑。

靜靜地,她想起一些事來——

項慕川曾經說過,他愛林依,就像他偏愛日本料理,鐘愛向日葵一樣。

愛到最後,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又或許是比呼吸還要稀松平常的生理本能。

夏溫暖听了直想笑,然而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項慕川不知道,曾經有一個小女孩兒,用嗲嗲的童聲說著「我最喜歡吃壽司啦,每次都能吃好多好多」,那是因為她生下來就得了家族遺傳病,父母眼不見為淨,將她丟給了遠在日本的爺爺照料。

那個時候她傻傻地以為,壽司是這世上最好吃的東西——每日三餐幾乎都能見到的食物,非常輕而易舉地便在小孩子的心里安營扎寨。

然而,等她長大了,懂事了之後,便再也沒有吃過日本料理了……

項慕川也不知道,曾經那個小女孩兒之所以對向日葵有那麼深的執念,只是因為,爺爺給了她一把種子,讓她親手種下。

然後告訴她,那花,就像是太陽一般充滿了希望,等花開了,爸爸媽媽就會將她接回家去。

她不知道太陽什麼樣,向日葵什麼樣,因為她的眼楮看不見。

然而她感受得到,打在身上的陽光是那麼的溫暖,就像自己的名字那樣。

于是小女孩兒愛屋及烏,漸漸有了興趣,獨自在她那只有一片漆黑的世界里來來回回地忙碌著。

然而,等她復明了,奇跡般地活了下來之後,她親手種的向日葵,卻已經全部枯死了……

而那麼巧的,林依也愛日本料理,最喜歡的花也是向日葵,就像是十幾年前那個小女孩兒。

夏溫暖並不是理解不了,那個時候的項慕川該有多麼的欣喜若狂。

精神伴侶,這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可有的人窮極一生,都未必能夠找得到。

項慕川在郊區置辦了一處公寓,讓林依住了進去。

那屋子被成片的向日葵花海包圍著,就像是被捧在手心的一顆光芒萬丈的太陽一般。

他們偶爾會坐在公寓前的長椅上,陽光下,樂此不疲地看著蓬勃生長的向日葵,一呆就是一整天。

那一整年,項慕川幾乎沒怎麼回過家。

一直到,夏溫暖生日那一天。

空空蕩蕩的項家豪宅,遠遠望去,一片通明的燈火。

夏溫暖遣散了家里所有的佣人,卻執拗地將每一個房間里的燈都打開了。

她和桑尼窩在台階上,手邊放著一塊很小很精致的蛋糕,那是她回家的路上順手買的,插了根蠟燭,卻沒有點燃。

夏溫暖用叉子刮了一些蛋糕送進嘴里,女乃油的味道很甜,滑膩膩的,淌過食道,卻怎麼也融不到心里去。

桑尼咧著嘴,巴巴地看著她,兩只小爪子堆在腦門前,扒拉著地毯,可恥地撒著嬌。

然後她也喂了它一口,桑尼歡月兌地去舌忝她的手,「汪汪」叫著,像是在為她唱生日快樂歌。

夏溫暖輕輕露出一抹笑,一下一下地模著桑尼的毛發,說著「好乖」。

然後,大門沉重地被叩開,風塵僕僕的項慕川出現在玄關處。

夏溫暖的記憶有些模糊了,她並不記得確切的時間,只是窗外依稀華燈初上,太陽早已西沉。

可項慕川就那樣以強勢之姿冷冷侵入,如同一束耀眼的陽光,生生照亮她陰霾無度的小世界。

夏溫暖整個人都呆住了,呼吸停滯。她舉著叉子懸在半空中,女乃油順勢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一抹白色的小圓點。

桑尼看見男主人,立刻撒蹄子飛奔而去,然後跟在項慕川的旁邊搖著尾巴,亦趨亦步地重新走回到夏溫暖身邊。

項慕川月兌下外套,臉上也沒有什麼多余的情緒,直接將一對櫻花耳釘放進她的手心。♀

他說他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花,便隨便挑了一個,悶頭悶腦的,也沒有「希望你會喜歡」的客套話。

可當時夏溫暖樂慘了,也哭慘了,就像是將一輩子的眼淚都花在了那一夜,激動到每說一個字,就可以用掉一包紙巾。

但那一雙淚眼,分明是笑著的。

只是,在很早之前,其實項慕川也曾經問起過,她喜歡什麼花。

男人就像是在聊家常,就那麼不經意地月兌口一問,卻讓夏溫暖瘋子一般地抖出了渾身的反骨,用最決絕的口吻說出了最決絕的話——「我沒有喜歡的花,可是我最討厭向日葵!」

項慕川臉色鐵青,氣得當場奪門而出。可是,只有夏溫暖自己知道,那個時候她說了謊。

她就是一株小小的向日葵,而項慕川是她的陽光,一旦他消失了,她的生命里,便再沒有溫暖可言……

扯回思緒,夏溫暖留意了一下導航,大概再開個一百米,就能到目的地了。

然,向日葵花海已經躍入了視野,大片大片的金色,黃燦燦得分外耀眼,像是一直延伸到了天際。

「溫暖姐,你停車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林依如是說。

夏溫暖目測了一下,點點頭,然後將車靠邊停好。

林依推開解了鎖的車門,听到引擎關閉的聲音,不明所以地回望了夏溫暖一眼。

她……她要干嘛?

夏溫暖面無表情,下了車,理直氣壯道,「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吐,借你公寓的洗手間用一下

林依咽了口唾沫,下意識不說話了。她垂眸望了一眼夏溫暖寬松的衣裙下不甚明顯的小月復,胸口頓時悶得快要窒息。

她差點忘了,這個女人,懷著項慕川的孩子。

都是因為她懷孕了,才會讓項慕川覺得對她有所虧欠,一直念念不忘。

甚至,要拋棄她,重新回到夏溫暖身邊。

林依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如果,自己也有孩子,那就好了。

她是項慕川的初戀,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再加上他的孩子,要挽回他,並不會太難。

可是……

林依忽地苦笑,如今他連踫都不踫自己,甚至是見他一面都難上加難了,哪里有可能忽然懷上孩子呢?

夏溫暖自然不知道林依的那些天真到有些陰暗的心思,她其實沒說真話,不過就是編了個理由想走過這一片花海,看看向日葵罷了。

很奇怪,這明明是她最愛的花,她親手種過、觸模過、描繪過、幻想過,但從小到大,她幾乎沒有親眼見到過。

到現在,竟然還要像害怕被別人發現一般藏著掖著,想想還真是可笑。

田埂的路並不好走,坑坑窪窪,但盡管一顛一顛,全程都得小心翼翼的,也絲毫不影響夏溫暖的心情。

這是記憶中的味道,熟悉到她渾身的細胞都在戰栗。

當然,如果可以忽略撐著把陽傘,一臉踩到狗屎的表情,一直在揮打著不知名的小蟲子的林依的話,那就真的圓滿了。

夏溫暖納悶地想︰連陽光和飛蟲都承受不了,她這個樣子,像是真的喜歡向日葵麼?那她陪著項慕川在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不知道項慕川見到這一幕,作何感想呢?

所以,喜歡日本料理是裝的。

就連最愛向日葵,也是假的?

說什麼靈魂伴侶,簡直就是笑話一場!

從頭到尾,她不過是在迎合項慕川,對他千依百順,滿足那個男人所謂浪漫的契合而已。

奧斯卡沒有提名林依真是可惜了她那精湛的演技了!

夏溫暖忽然覺得項慕川很可憐,當然,自己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他找了那麼多年,等了那麼多年,卻還是有眼無珠地將一棵草,當成了一塊寶。

而她自詡精明,看得通透,後果又是什麼呢?不也栽得頭破血流、遍體鱗傷麼!

真沒想到,林依看上去一無是處的,卻是最後的人生贏家!

有些時候,老天爺不長眼起來,真的是很過分啊!

只是,這一切,都已經與她無關了……

她累了,如今再去追究是是非非,毫無意義。

倒不如將錯就錯吧,林依再不濟,好歹是個真心實意的女人,配項慕川——呵,那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好不容易走回了公寓,打開門。

夏溫暖還沒開口說話,卻是林依先忍不住,干嘔了兩聲,捂著嘴巴跑進了洗手間。

她愣了一下,想到剛才在餐廳里,那瓶紅酒她是一滴也沒有沾過,後來更是大半瓶都進了和自己攀談的那位大廚的肚子。

林依好像是喝不慣的,她本身酒量就不好。但那會也不知道在較什麼勁,硬是灌了自己一大杯。這會後勁上來了,可有的她難受的了!

夏溫暖毫不掩飾幸災樂禍,勾起唇角輕輕笑了一下,然後將視線落在室內的裝飾上。

這里她第一次來,屋子的各個角落都很干淨,沒有任何奢華的擺設,給人一種平平淡淡、普通而實在的感覺。

隔了幾秒鐘,夏溫暖才意識到這是項慕川和林依同居的公寓,想想自己怎麼能這麼平靜呢,來到小三的老巢,難道不是該砸些東西泄憤的麼?

但如此想來,在心中模擬了一下場面感,她終是抿住唇,淡然地搖了搖頭。

要是早個幾年來,她或許會這麼做,但現在……

夏溫暖嘆了口氣,她的眸光掃過電視機櫃,上頭放著一堆形狀各異的相框。

仔細一看,那是項慕川和林依的合照,目測大概有十幾張的樣子。

這兩人拍照的pose真是單調得可以——項慕川站得筆直,一臉耍酷的表情,林依偎在他懷里,害羞地展演微笑。

平淡得就像是教科書上的無聊公式,一點激情都沒有。

這兩人真的有談過戀愛麼?她還以為,能看到一些讓自己氣得吐血的合照來呢!

咦?怎麼回事呢?竟然還有些失望了……

夏溫暖站了一會,有些渴了,便轉身進廚房倒水。

路過沙發的時候,無意間瞥見茶幾上攤著的幾張名片,旁邊的五線譜本是展開的,中間擱著一支鉛筆,五六只小蝌蚪歪歪斜斜地印在本子上,顯得有些孤單。

她俯下頭仔細看了一眼,名片上的人有酒吧老板,娛樂報社的記者,各色星探,還有一位有名的音樂制作人。

夏溫暖的眉緩緩地蹙在了一起。

——林依是酒吧駐唱出身,在大舞台上演唱自己創作的歌曲一直是她的夢想。

但遇見項慕川之後,林依便再也沒有唱過歌。

因為那個男人很反對她出去拋頭露面,擔心她會被娛樂圈那個大染缸污染,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林依最終含著淚,將自己心愛的那把吉他鎖進了櫃子里,連帶,她十多年的渴望與希冀,也統統塵封。就像是石沉大海,青鳥振空,沒留下任何的痕跡。

夏溫暖想,她或許是做不到的,拋棄夢想什麼的。那太過慘烈了。

但是,她曾經拋棄的,是對她來說,更加寶貴的東西。

如果尊嚴這種東西會阻止他們相愛,那她寧願不要!

但夏溫暖後來才發現,當一個人不愛你,無論你做什麼,舍棄自尊也好,低到塵埃里也罷,甚至將整個世界結上彩緞送給他,他都不會看你一眼。

是她犯賤,亦是他不配!

不過,林依現在瞞著項慕川將這些東西翻出來,又是要做什麼?準備重操舊業?

她應該知道,三年前項慕川接受不了的東西,三年後的今天,他仍舊接受不了。

這個男人,可不會因為時光的變遷而改變心意。

他那麼倔,一個習慣可以放在心里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永遠,說好听點就是——不,沒什麼好詞能用在他身上——固執、死心眼、牛脾氣,這樣的男人太過棘手,就憑林依的段數,根本無法撼動他。

應該說,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撼動他!

夏溫暖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再見到那個男人,腦中的思緒倏然亂了。

一時間,精致的眉眼浮起了一層憂郁,抑或是別的什麼情緒,模模糊糊的,讓人分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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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俺好想寫三年前的事啊,嚶嚶嚶~回憶梗什麼的,好有誘惑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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