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她整個人呆坐在地上。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下起了大雪。
雪花落在地上,融入那白茫茫的一切之中,再難辨別。
如同是花朵朵和趙承軒之間的感情。
原本她以為,他哪怕是為了報復才接觸她,但到後來,他對她至少應該是有動心的。
他讓她幫他生個孩子,或許只是他企圖強留她的手段。
但是,現在丁香的這個電話,將真相血淋淋的掀翻在她面前。
他要和丁香結婚了,生孩子,也不過是因為丁香無法生育。
而這個孩子,仍舊只是丁香對她和父親報復的一個手段。
不行,不可以……
想起丁香最後所說的話,她怎麼還敢繼續留在這里乖乖將孩子生下來?
她的孩子,怎麼可以面對那樣悲慘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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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窗外寒風呼嘯,雪花被風刮起,敲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凜冽的聲音。
別墅內安靜極了,所有人都已經睡下。
趙承軒一如既往的沒有回來。
花朵朵從床上起來,走到衣櫃前,取出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穿在身上。
大月復便便使得她的行動並不是很迅敏。
轉身回到床邊,隨手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一看,已經是凌晨一點半。
將房間的燈光調至最暗,她躡手躡腳的出門去。
二樓的走廊里,亮著橙色的吸頂燈,燈光並不算太明亮,在這樣安靜的夜里,將眼前的走廊照得幽靜冗長。
深吸了一口氣,她躡手躡腳的朝一樓方向行去。
由于佣人都休息去了,一樓的大廳內並沒有開燈,遠遠的,可以借著二樓走廊里的吸頂燈散發出來的光芒,依稀看清大廳里的情景。
花朵朵已經很熟悉這屋子了,即便是閉著眼楮,也能知道該怎麼走。
迅速的走到大門口,她小心翼翼的將門鎖擰開,一陣寒風便從外面灌了進來,凍得她渾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外面的溫度比她想象的還要冷,但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卻不得不勇敢的行走在那凜冽的寒風中。
腳上穿著平底靴子,她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出門去,反手,將厚實的木門帶上。
七個多月的身孕讓她走起路來有些吃力,尤其是在這麼惡劣的天氣。
風刮在臉上的時候,就像是刀削一般的刺骨。
散在腦後的秀發被寒風吹散,在空中亂舞,她不得不抬起手,將羽絨服上的帽子戴好,用來包住腦袋,以免將耳朵凍傷。
腳下的靴子踩在厚厚的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使得她額頭上很快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汗水被寒風一吹,仿佛要凝結成冰,凍得她渾身直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