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剛入學的大一新生來說,軍訓無疑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女生們,高強度的訓練也就忍了,居然飯沒好吃,覺沒好睡,上廁所洗澡都要規定時間,而且還得每天頂著烈r ,好多人白的進去黑的出來寬的進去窄的出來。軍訓成了不少學生的噩夢。
去軍訓基地的路上,周浪和同寢室的幾人坐在一起,江森對周浪問道︰「怎麼這幾天那邊沒消息了?」周浪當然知道江森說的是那群人,可周浪卻不準備原原本本的告訴他。這件事還是別說出去的好,于是想回答道︰都解決了。當然,周浪也不能回答說不知道或者對方自己想通了改過自新做好人了之類的話,寢室的這幾人都不是省油的燈。真要這樣回答的話,幾人便會覺得周浪見外不把他們當朋友了。
可周浪還沒說出口,墨陽便說道︰「應該都解決了吧,只是沒告訴我們,怕把我們牽扯進來。」周浪看著墨陽,這個家伙表面上不說話,心里那可是個明白的徹底啊。墨陽這樣說,無疑是幫周浪解了圍,避免周浪難堪。江森見周浪點頭承認,便開始沉思起來。
梁啟靖听幾人說話,頓時來了興趣,對著周浪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啊?是不是又大干了一場啊?真有你的啊。下次要有這種事情可一定要叫上我!哈哈!」
周浪當然更不可能讓梁啟靖這個大嘴的家伙知道。打架也就算了,要是這家伙知道了那墨鏡男被自己活活弄掛了,還不翻了天的要八卦個徹徹底底。當然,周浪之所有沒有告訴他們,也是因為幾人相處不長,不像高中的那幾個老痞子,可以無條件的信任。而李程則是在學校留意著林可兒,一有事情就立馬通知周浪,所以當時李程並不在場。
周浪所在的方隊教官叫雷剛,看起來三十歲上下,有著軍人統一的棕s 皮膚,碩壯的體格,聲音低噪但一張國字臉卻不怒自威,無論是相貌、氣質、職業、穿著,都和他的名字一樣鐵血。雷剛用那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大聲說道︰「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的教官!在部隊里,只有兩個字——服從!明白了嗎?」「明白」同學們無j ng打采的回答到。
「沒吃飯啊!」雷剛怒吼。
「明白!」同學們這才打起j ng神,一個個使勁的吼道。
「好,現在全體圍著c o場跑五圈!把j ng神跑出來在開始訓練!」雷剛繼續說道。
同學們不敢在下面私自議論,怕這個教官听到後又多加幾圈,一個個只能愁眉苦臉的去跑步。等待離教官遠了之後,有人才說道︰「靠,一來就這麼嚴,這以後的半個月還要不要活了?」當然,也只有少數人議論,多數人還是節約體力,跑完再說吧,沒人敢拿著學分來和畢業證開玩笑。
基地的c o場跑道是800米一圈的,這才三圈下來,就有不少人吃不消了。這時教官吼道︰「不準掉隊!否則晚上就別吃飯了!」
「啊~~~」听到教官的怒吼,學生方隊里哀聲一片。
「叫什麼叫!再叫就十圈!」教官再次吼道。教官絲毫不顧及這群學生是否能夠承受住這種強度的訓練。讓這些溫室里長大的孩子在年輕的時候多受點苦,是為了長大以後少受點苦。成熟的人是接受這樣的訓練的,而往往抱怨發牢s o的學生,恰恰就是訓練的重點,別讓溫室毀了孩子的一生啊。
但同學們心里卻不知道教官此時的心思,只是默默的在心里把教官的妹妹問候了十八遍教官有教官的政策,學生也有學生的對策。跑在前面的同學很有良心的放慢了速度,好讓後面的同學能夠跟上。五圈下來,眾人上氣不接下氣。周浪從小就被爺爺和爸爸拖著進行變態的訓練,五圈下來就跟沒事人似得。不過他可不敢表現出來,還是把臉憋的通紅,和其他同學一樣揣著大氣。雷剛低聲嘆了口氣,這才走到眾人面前,用他那特s 的大低音炮嗓門說道︰「你們看下自己的樣子,哪里像個年輕人了!這樣就受不了,以後還有更多的坎,你們怎麼過?」頓了頓,雷剛繼續說道︰「現在,每個人站軍姿!」說著就叫同學們立正,然後一個一個的檢查、糾正。發現有偷懶的人,教官立即一腳踹到大腿上,疼的直吸冷氣。見教官嚴厲如此,沒人敢偷懶,頂著頭頂的烈r ,硬著頭皮臉皮脖子皮等各種暴露在陽光下的各種皮苦苦支撐著。
第一天下來,跑步、站軍姿、走正步等各種訓練,搞的學生們一個個暈頭轉向,恨不得早點月兌離軍訓,回到家里的溫暖舒適浴缸中,然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的死皮全都月兌掉月兌掉,曬黑的皮膚也全都月兌掉月兌掉。家里條件好的學生甚至想找上若干個美女按摩師,兩個按手,兩個按腿,一個按背,一個按頭。
基地里吃晚飯限定的時間是30分鐘,也包括洗碗在內,10人一桌,周浪剛坐下來,就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轉過頭,眼神恰好和林可兒撞在一起,和林可兒坐在一起的正是林可兒的舍友何曉琴。由于不方便說話,周浪只對著林可兒向上挑動了一下右邊的眉毛,然後拋去一對猥瑣的眼神後便自顧自的吃飯。每次看見周浪這種表情的時候,林可兒就想把他踩在腳底,死周浪!臭流氓!敢調戲老娘!看老娘不扒了你!
不過這一幕看在何曉琴眼里,語氣充滿玩味的對林可兒問道︰「他就是那個什麼‘就咱們倆’?不錯嘛,嘿嘿。」何曉琴話剛說完,便被林可兒白了一眼,只得埋頭苦吃,還不忘補充一句︰「呆會吃完去買點晚上吃的吧,就咱們倆!」于是不顧林可兒的第二次白眼,繼續埋頭苦吃。林可兒想著何曉琴的話,再想著和周浪吃飯時說的要保護自己時,這飯也越吃越香,雖然不在一個桌子上,但至少周浪也在和他一起吃飯,反正就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