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嗇今天到了產檢的日子，邵東作為她試用的男朋友，要跟著她一起去醫院。美嗇進去時，回頭看邵東，「你……」頓住，最終什麼都沒說，尷尬地進去做檢查了。
「做的很好不是嗎。」邵東笑，在外面等。
小氣度沒想到跟了一路最後跟到了醫院，又跟到了這個科。這個叫美嗇的懷孕了，懷孕了？
國土資源局外面，喬東城下班時出來，拿出車鑰匙。小氣度從隱蔽的地方走了出來，直接走向了喬東城。
「……」看到她，喬東城皺眉戤。
「你不見我，我只能藏起來等你。只有這樣才能見到你，我沒有別的辦法。」小氣度知道他不高興了，但是讓他高興的辦法是她不出現，她做不到！
喬東城打開車門，扔下一句話，「上車！」
小氣度打開副駕駛車門，上了車謫。
車一直開，從國土局離開。喬東城在路上點了支煙，問她，「找我有什麼事。」
「為什麼不接我電hua，也不見我？」小氣度問。
喬東城回答的干脆，「認識這麼久了，我做不到對你有點什麼別的心思，不如，就這樣結束。」
小氣度盯著他的側臉，「喬東城，非要對我這麼絕情？」
「情？沒有的事，何來絕情一說。」喬東城眯著眼，打火機 地一下，點著了煙。他散漫的樣子開著車，「下吧，別跟我矯情。」
他在路邊停了車。
小氣度沒吵沒鬧，坐在副駕駛上看他吸煙的樣子。怎麼可以這樣？想象過他絕情的話和樣子，可這樣，真的好殘忍。
「你身邊有人？」小氣度問他，沒敢看他，看著前方的路，絕望的語氣。
喬東城目光迷茫，「沒人。」
「那為什麼不跟我聯系？」小氣度問。
「沒感覺。」
听見他說沒感覺，小氣度眼淚一下子跑出來。伸手指抹掉，「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沒有感覺……你把我當女朋友一分鐘也好。從來都不是你女朋友，你說你沒感覺這讓我怎麼信？」
她沒有辦法再看他一眼，只是哭，多看一眼都是扎人的痛。
喬東城沒再讓她下車，反而開了車。車，開的方向也是美嗇的公寓方向，他絲毫都沒有注意到。
美嗇公寓不遠處有一家住宿酒店，喬東城在酒店前停了車，打開車門，拉著小氣度下車。
「干什麼？」小氣度嚇到了。
他不說話，拉著她往里走，男人的步子，一步就邁的很遠，小氣度根本跟不上去，他心情不好，力氣也大。
被他拉著的姿態有些難堪。
邵東每次送美嗇回家都是往美嗇的公寓送。美嗇沒有說喬東城霸佔了自己的家這件事，只等生產完畢，事情落幕，沒有必要讓邵東無辜的人牽扯進來，跟喬東城發生沖突。
這家酒店是回家的必經之路。喬東城的車若是好好停放，美嗇和邵東不一定會看見。偏偏是停放的違規了，就在路旁邊，經過的車都繞路行駛，沒人敢踫上去一點兒，賠不起維修的費用。除非執法部門的人，敢動。
「這是，喬東城的車？」邵東幾次在公司外見過，認得。
美嗇點頭，「是他車。」
她往酒店的門口看。
邵東看了眼酒店，「下去看看嗎？」
「不了。」
邵東開了車……
美嗇心里的滋味，無法言喻。
酒店前台，喬東城朝小氣度伸手要身份證，小氣度從包里找出，伸手給了他，喬東城擱在前台，冷臉道，「開一間房。」
「……」前台的服務小姐詫異地看了一眼喬東城，又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看的小氣度。問了一句，「先生……」
「廢什麼話！！」喬東城臉色更加冰冷。
喬東城帶了身份證，不想用。他的身份，拿著身份證隨便開.房也不太好听。
前台的服務小姐立刻給開了一間房，把身份證還給了小氣度。喬東城拿過房卡，帶小氣度去了房間。
到了房間。
喬東城把她按在白色枕頭白色被子鋪放整齊的的床上，瞬間小氣度小小的身子就陷了進去。他吻她的脖頸，吻她被他的手撕扯掉衣服的身體，胡亂的在她的身上瘋狂著，那麼賣力。
可，哪有什麼感覺？
小氣度嚇哭了，即使要做也不是這樣的！他停住，抹著她臉上的眼淚，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她掃了一眼他的身體，滿眼的失望。
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好像在狼吞虎咽吃東西一樣，跟男人對女人欲yu望一絲一毫都不沾邊。
喬東城拉過被子蓋上她，皺眉，「看到了吧，我說沒感覺，你不相信。現在呢？小氣度，說一句對不起是我能做的。你也不必罵我混蛋，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喬東城衣服都沒太理，走了出去。
一切事發措手不及，小氣度只顧哭，忘了跟他說別的事。
……
喬東城的車在酒店門前隨意停著，那人一定是沒在公寓里。邵東送美嗇道公寓門口下車。當邵東離開，美嗇決定上去看一看。
拿出鑰匙開門，家里整潔明亮，一如她走時的樣子。客廳里沒有任何痕跡，除了該有的家具，別無其他。
到洗手間看，有他的物品在。
又到臥室看，床上很整齊，衣櫥里，有他的衣物，許多，摘了標簽的，沒摘的，襯衫，褲子，襪子。
廚房里，冰箱，打開看里面，除了幾灌啤酒沒有別的了。
可是看上去，一點人住的氣息都沒有……
……
美嗇下樓，這房子，她根本沒有辦法繼續住了，到處都是喬東城的氣息。住進去，她的每天，都是彌漫著一種自虐氣氛。
打的經過住宿酒店的門前，喬東城的車已經不在了。那估計是人已經走了……司機師傅問她，是下車還是去哪兒？美嗇回神兒。
出租車繼續行駛，美嗇拂了一下頭發，不經意間，從倒車鏡中看到一抹身影。小氣度，從酒店里出來。
「師傅，停車！」美嗇說。
出租車司機停了車。
「就停在這兒，等等。」美嗇說完，回頭，望向了後面。
小氣度招手叫了一輛車，很快，那輛的士從美嗇這輛的士旁邊行駛過去，里面坐著的人，就是小氣度，沒有錯。「還走嗎？」司機師傅問，有點不耐煩了。
美嗇點頭，用力點頭……
司機師傅見乘客情緒奇怪，多看了兩眼。然後把車開向了美嗇說的那個地方，車上，美嗇低著頭，始終低著頭……
次日。
喬東城手機里收到一張圖片，附帶一些文字︰昨天忘了給你看，昨天找你本來也就是問這件事的，我偶然看到的，沒有別的意思。
他坐在辦公室里，有他要見的人進來，他擺手讓人先坐下。他凝眸查看了大照片，是在一家醫院里，邵東和美嗇一起去產檢，照片上，兩個人有說有笑。
喬東城攥緊了手機，拇指一動，刪除了。
晚上，喬東城無處可去，想女乃女乃了。喬女乃女乃心口疼，疼的在客廳里直不起腰來了，保姆出去了還沒回來。喬東城敲門，半天沒人給開，喬東城擔心，喊了好幾聲女乃女乃，門才打開。
「女乃女乃怎麼了？」喬東城驚，扶住女乃女乃往客廳里走。
喬女乃女乃坐在沙發上，沒勁兒的說，「胸口疼，沒大事兒，別擔心。」
「吃藥了嗎？」喬東城轉身跑去翻藥箱。
他很孝順。
保姆回來的時候，喬女乃女乃吃了藥，已經緩過來了。喬東城問，保姆就照實說，說女乃女乃最近身體很不好，時不時的胸口疼，疼的渾身都是汗。喬東城承受不了任何錢和權改變不了的壞消息，比如，親人的身體情況。
尤其是從小寵她的女乃女乃，喬東城對女乃女乃，比對父母，要親上許多倍。爺爺更寵著他，爺爺去世那年他還不大，耍混不上學很久才好起來。
「女乃女乃，我搬過來跟您一起住吧，不能放心。」喬東城說。看著女乃女乃蒼老的模樣，突然覺得，如果女乃女乃有一天不在了，那他還剩下什麼？
「孩子……」
喬女乃女乃張口，喬東城就打斷了，寬老人的心，「女乃女乃，明天我就搬過來。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陪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