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沒有問你為什麼搞了一次這個活動嗎?公司很多部門領導出去旅游,你爸會知道吧?」美嗇開啟另外的話題,實在是尷尬的頭都抬不起了。
邵東點頭,「我爸知道。我說……是犒勞平時為公司沒少加班的人。一筆小錢,況且是我慰勞員工,這是他願意看見的。」
「哦。」他這樣說,美嗇就放心了。
真實的情況並非如此。
邵老不同意邵東此舉。邵老是個要面子的人,習慣了目中無人高高在上!他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能跟他一樣,目中無人的橫行在商場上,藐視敵人,對待朋友也要適當保持著一個距離戤。
邵東的哥哥就是如此性情,太像父親。
邵東人品端正,讓人比較容易親近,平時也很體恤員工。員工眼中,他是一個好領導,讓人滿意,在父親的眼中,卻不是一個合格的行事作風讓父親滿意的兒子。
為喜歡的女人組織這個十一小活動,傳到邵老的耳朵里,邵老大發雷霆!邵老認為兒子這是沒出息,向來都是女人對邵家的男人服從,哪一個討好過女人謫?
聊了一些公司的事,美嗇和邵東剛剛親吻的尷尬已經解除了。
美嗇剛要說去一下洗手間,就見餐廳門口進來一個人,那氣勢……
「外賣!」喬東城拿著皮夾,對幾米遠的服務生說。
就好像地痞流氓餓了,囂張的進了店要白吃白喝一樣的惹人厭惡!
服務生估計本是要說不好听話的,但轉身見到喬東城那身打扮,和那張臉,就盡量的讓態度合適了,「抱歉,先生,我們這里不外賣。」
喬東城連說話這人看都沒看一眼,光是听見聲了,頭都不抬起,蹙眉轉身打了個電.話,「老趙,我來你這兒叫個外賣,餐廳里人說不行。」
那頭讓服務生接听。
他把手機遞給了服務生。
「您好……」
「哦哦哦,好……我懂,嗯嗯……一定照辦。」
喬東城隨便的點了兩樣,美嗇坐的不太遠,都听見了。邵東笑,沒理。
點的兩樣,居然都是美嗇愛吃的。
不到十五分鐘,喬東城的兩樣都做好了。別的桌早來的居然還沒給上,頓時引起客人的不滿。質問服務員,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沒有個先來後到?
喬東城不管不顧的,錢也沒付,拿著東西就走人了。
留下服務員尷尬的跟客人解釋,「那是自家人,自家人,老板交代的……」客人總不能找老板吧?
找也不在,呵呵==
邵東和美嗇只是看見了喬東城,從頭至尾,都沒有開口提他。
吃完飯,美嗇和邵東一起出了餐廳。自從答應邵東在生產前給他一個機會之後,每次吃飯都理應是邵東買單,一點錢,美嗇也就點頭不拒絕了。邵東也懂她,不是一個事多復雜的女人。
餐廳外,邵東和她一起往醫院的方向走,邵東的車在醫院門口停著。
邵東問她,「明天有時間嗎?」
「幾點?」美嗇轉頭看他。
陽光中,他的樣子很溫暖。
「早上7點。」他說。
「那麼早干什麼?」
「我跑步,你理應幫我看著東西……」邵東說。
他又在提醒她,你是我暫時的女朋友,彼此都在理智的給對方試用期中,拒絕豈不是說話不算話了。
美嗇點頭……
她進去醫院時,邵東忽然扳過她的臉,在她嘴角輕輕一吻。美嗇慌張的推開他,醫院門口的人很多。
邵東開車走了,美嗇深呼吸,走向醫院里。
……
病房里。
美嗇剛一走進來,就聞到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但是她剛吃完飯,孩子又好幾個月了,聞到味道有些敏感了,干嘔……
護工連忙收起,「我出去吃,出去吃……」
「就在這兒吃!」喬東城命令。
美嗇看了一眼喬東城,沒說話,這是故意杠上了麼?
「我出去,出去。」護工捧著飯盒往出走。
美嗇站在門口,讓開了一下位置。護工走了出去,女乃女乃被護士推走了,等會兒檢查完護士還會推回來。
病房里就美嗇和喬東城。
「還會給護工買飯呢,挺有心的。」美嗇挖苦了他一句。
他是故意過去的吧?不然憑他大少爺性子,哪會給不認不識的護工小姐買飯?偏偏還是那家餐廳。美嗇記得自己告訴了護工小姐,自己在哪家餐廳吃飯。而且喬東城去了的時候,沒有驚訝她和邵東在那里吃飯,顯然是事先知道的。
不過少爺那股要外賣的勁兒,真是好笑極了。
喬東城點了一支煙,「護工小姐貌美如花,天天給她買飯我都……樂意!」狠狠朝美嗇挑了挑眉。
「您樂意著到別處抽煙吧,這是你親女乃女乃住的病房。」美嗇推他,喬東城掙了一下,見她大著肚子,他怕踫到,就任由她一直把他從病房推出去。然後病房門被美嗇關上了。
喬東城回頭,肩膀上那雙手離開了,可是,還覺得她的手在按著,推他出來……
……
喬東城不到九點時,準備離開醫院回家。
喬女乃女乃制造機會,讓喬東城送美嗇回家。別在這邊住了,要是普通一個人陪著也就無所謂了,但現在是懷著孩子,回家洗個澡住的舒坦,醫院總歸是不適合住著。
喬女乃女乃讓護工送倆人到門口。
醫院外沒有路燈的地方,天已經黑透了,伸手不見五指?嗯,是的!
「我,自己打的走。」美嗇對身邊的人說,然後,走向了路邊,招手,過去一輛的士,坐著人,沒停。
喬東城抽著煙,皺眉看了看別處,到她身後,抓住她的手,「跟我走吧。」
「不用!」美嗇拒絕。
「別廢話!」喬東城攥著她的手,頭也沒回的往自己車那邊走,態度極其惡略的跟她說。
喬東城打開車門,攥著她手的那只手,撫上她的背,態度轉好的道,「上車……」
美嗇反映了半分鐘,心里劃過好多種想法,最終選擇上了車。
副駕駛。
喬東城上了車,手把著方向盤,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喬東城開車,說,「系好安全帶。」
「不系了,肚子不舒服……」美嗇低頭。喬東城傾身過來,鼓搗著安全帶,費力地給她系上了……手指不經意踫在她的肚子上,他的眼眸深了深,說,「是我的。」
是疑問句?還是肯定句?
他自己分不清,美嗇也分不清。
彼此都不說話了,美嗇沒有就此機會承認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不是夫妻,就沒有這個必要。她不想孩子生下來歸他,多少年後孩子再有個後媽,這些戲碼美嗇都不要,不想給孩子不好的。
如果在孩子長大懂事之前,喬東城真的結婚了,安穩的成家了。她就帶著孩子離開。編造一個美麗的故事給孩子,說,爸爸很偉大,很厲害,但是已經去世了……
美嗇看著車開的方向,是朝自己住的公寓那邊,喬東城住的地方,是另一邊。以前,兩個人那段沒聯系時光里。她最愛站在露台上,晨曦中,往城市的那一邊眺望了,除了高高的大樓,什麼其實也看不見,可就是習慣往那邊看。
「往哪兒開?」美嗇手支著頭,看了他一眼,問。
她的聲音太輕了,喬東城沒太听清,轉過頭問她,「嗯?剛剛說什麼?」
「問你往哪兒開?」美嗇再問。
他听清了,不知如何回答。
她的公寓,他住過一個多月的地方,如果她沒扔了他的東西,一些日用品和衣服,應該還都在那邊。
「去我那兒嗎?」美嗇又問他。
其實挺正常的一聲,就是車里太安靜了,顯得她的聲音也溫柔,小了些。喬東城忽然覺得這句話,‘去我那兒嗎?’很曖昧……
他在前方路邊緩緩停了車,美嗇詫異,倚在副駕駛上,頭靠著車窗,不明白什麼意思的望向喬東城。「怎麼停車了?」
他離她越來也近,美嗇僵住,他的睫毛很長,忽閃忽閃的,美嗇不敢動……鼻尖挨著鼻尖,他的唇就覆了上來,只是唇挨著唇,他在上,美嗇護著肚子蜷縮著,抬頭,跟他四目相接,氣息根本喘不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