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痛心和眷戀的眼神,這個女子以這樣的心情在喜歡著自己嗎?
季弦歌顯然依然沒有耐心等待著這些落水堂的弟子抉擇剛剛才準備揮手,只見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女走了出來,單膝跪在了季弦歌的面前,道︰「樂清見過落主,樂清願意歸順落主,其實之前我們看到月琴姑娘和歡舞姑娘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懷疑了,但是由于堂主的一意孤行我們有從未見過真正的落主,不好違背只能委曲求全,如今落主已經出現,我願意歸順落主!」
季弦歌打量著面前的女子,女子一雙丹鳳眼閃著精光,話中字字珠璣將自己的無奈表現的恰到好處。愛睍蓴璩
「樂清,我待你不薄,你竟然這樣對我?!」石黛不可置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胸口一口血星上上來一口血吐在了地上本來方才就吐在了地上現在如此一激更是憤怒的那獨乳一起一伏的,久久無法平息。
身後的那些弟子左看看右看看,似乎都思量了許久,陸續的一個個跪在了樂清的身後,將手中的武器紛紛的放在了地上雖然沒有說半句話,但是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季弦歌看著那個跪在最前面的女子,打量這女子,女子只是低著頭,也並不抬起頭來看著季弦歌,是的季弦歌一時之間也看不見她的表情。
「你!」石黛往後退上兩步,指著樂清雙目怒睜。
「石堂主,怎麼樣?如今你也難做什麼事情了吧?不然,你還有其他的籌碼,不著急,你大可拿出來我們談一談!」季弦歌不急不緩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石黛往後走上兩步,在眾人以為她要對季弦歌不利的時候,她卻是一把架住了還在發呆的甄隱。
這個舉動都是讓眾人一怔,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石堂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季弦歌看著石黛用手掐在了甄隱的勃頸處,而那個少年確是笑了,笑的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
「你不是說,你對不起這個男孩嗎?那麼以他的一條命換我的一條命你應該也不會覺得吃虧的吧?!」甄隱道。
「你看不出來嗎?他都不想活了我以一個不想活的人換你的一條命我是不是虧了?」季弦歌道。
石黛拖著甄隱往後走了兩步道︰「你不要趕盡殺絕!」
「若是我今天放了你,你可以保證不再恨我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找我來報仇嗎?」
「我……」
「你看連你自己都不清楚能不能放下這件事情,你覺得我會信嗎?」季弦歌無所謂的說道。
「落主窮寇莫追既然這個石黛已經這幅模樣了不如就放了她吧!」這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夜羽梵開了口,他的眼神並無焦距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句句的對著季弦歌。
「哦?看來我們落紅齋的事情二爺想要管了?」季弦歌說這想這月琴打了一個手勢,月琴點了點頭不知道吩咐了什麼,只見一個人在夜羽梵的耳朵邊說了些什麼,夜羽梵的表情變得很難看。
季弦歌依舊是含笑著看著夜羽梵。
夜羽梵雙目失明的眼楮也看不出什麼神態來,確是道︰「落主說的有理,你們落紅齋的事情在下的確有些多慮了相信落主一定可以處理得很好。」
眾人在驚嘆夜羽梵突然不做插手的事情上又開始關注著季弦歌會怎麼做,畢竟季弦歌這次是正正當當的公開承認自己落的身份,而這次事件的處理方式上面也會給眾位武林人士一個落紅齋的做事風格。
所以就算是不相關的武林人士也對這件事很是關心。
「哦?二爺這麼覺得?」蘇慕行好笑的看著那個在夜羽梵身邊剛剛說完話的人,模著自己的手上最大的那一顆被雕琢花朵的琉璃,想也知道那個人是季弦歌的人,但是蘇慕行疑惑的是,季弦歌拿住了夜羽梵的什麼把柄?
「難道慕少不覺的我們落紅齋的事情應該有我們自己管嗎?」季弦歌道,「若是,我送上一份禮物給慕少呢?」
蘇慕行臉色微變,而蘇慕行的這份禮物是月琴親自拿過去的,一塊手帕里面裹著不知道什麼東西。
蘇慕行示意金波收下,金波疑惑的打開手帕眼神一冷,伸到了是有蘇慕行可以看到的角度道︰「慕少……」
蘇慕行看到了手帕里面的東西的時候臉上也是一滯,轉而笑道︰「本少本來就沒有打算管你們落紅齋的事情,我們將來畢竟還要合作是不?至于一個叛徒,我想我們都沒有資格質疑落主的抉擇不是嗎?」
季弦歌盡管看到了蘇慕行眼底那一抹陰霾與嗜血,但是還是笑的燦爛如花,季弦歌發現蘇慕行總是有本事理所當然的推翻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
陸恩信雙手背在身後,道︰「落主打算怎麼做?」
「我要甄隱完好無缺!」季弦歌道。
話語剛落,並沒有看到陸恩信是怎麼移動的,但是當大家可以看見了陸恩信的身影的時候,陸恩信已經手中淋著了渾身發抖的甄隱,陸恩信隨手將甄隱扔在了地上。
而甄隱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眾人還詫異于陸恩信的速度之快,這種武學,讓所有人嗔目結舌,雖然是知道武林盟主身邊本來就沒有簡單的人,但是這樣的移動速度實在是讓眾人覺得驚異,都在暗自猜測這又是什麼驚世絕學。
「恩信,這麼久沒見了,你的功力大漲啊!」季弦歌笑了笑。
「落主過獎了!」
甄隱半坐在地上,渾身發抖,卻是傻笑起來︰「是,你說得對,是我害了我爹娘,是我一時起了貪念,我把這份很專一到你身上,便是以為自己會好過一些,如今,不過是更加痛苦而已!是我害了我爹娘,我害了他們……」
甄隱說著眼中留下了一滴眼淚,用雙手捂住了臉。
「歡舞,先代甄隱下去!」季弦歌道。
「是!」歡舞扶起了已經渾身酸軟的甄隱,甄隱的雙腿不知道是傷心過度還是嚇得已經沒有辦法好好的站穩。
這時袁華適時地出現將甄隱一把扛在了身上沖著歡舞道︰「我來吧!」
歡舞點點頭,兩個人一起帶著甄隱離開。
季弦歌看著已經身受重傷的石黛道︰「石黛,現在我廢去你的全部武功,畢竟我才剛與落紅齋的眾人接觸,還不想要落一個殺人如麻的名聲,雖然本質上我是不太介意的!」
石黛捂著已經受傷的胸口,頻頻的往後退!
而季弦歌剛想往前一步,陸恩信已經邁出了一步,道︰「這種事情不需要髒了落主的手,恩信來就可以了。」
「多謝了!」
「你們不能這樣做,不能!」石黛一步步的往後退著。
陸恩信的動作很快,出手也很狠,這也讓石黛免去了一些痛苦,但是季弦歌的手腕已經深深地印在了在場的所有的武林人士的腦中,以至于後世的傳聞,落主心狠手辣,草菅人命,與當年的池煙不相上下。
這都是後話了。
「若是你有本事,盡可以來殺我,我很清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含義,不過今天這個日子的確是不適合殺你!你走吧,我等著你來殺我!」季弦歌道。
而這時候的石黛被廢去了一身的武功,渾身發軟,看著季弦歌的眼中滿是憤恨,她道︰「我不會放過你,是你毀了我,是你!」
季弦歌搖搖頭道︰「這個世界上能毀了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季弦歌轉過身子,看著夜西樓,那個男子一直以為他是擅長演戲的但是沒有想到他看戲的時候倒是也別有一番的風姿卓越。
「夜主事,今天的事情真是打擾了,竟是將你的血祭攪成這樣,真是讓大家看笑話了!」季弦歌道。
季弦歌的一聲夜主事,無疑是讓眾位還沒有從方才的情境中反映過人們都是就收了一個爆照性的消息,一句夜主事,那麼,今晚的血祭便是板上釘釘,再無返回的余地。
「落主,哪里的話,我們夜家還要和落紅齋合作,落主處理清楚自己事物也是很有必要,這也是為我們的合作提供更好的條件!」夜西樓將身子坐直,一直保持一個姿勢讓他的後背有些發麻,他便是隨意的舒展了一下,只不過是一個隨意的姿勢,卻是讓他將自己的身姿柔媚發揮到了極致。
讓季弦歌實在是忍不住,在心中再碎他一口妖孽!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為各位在血鳳閣之內設了宴,宴席會擺三天天夜,各位可以先去休息一下,再去,也可以直接去好好暢飲一番!」梁宗楷道,看著季弦歌依舊是滿臉的防備,帶著淡淡的敵意。
而梁宗楷的這番話,無疑就坐實了,今天的夜家主事之位並沒有變動,依舊會是夜西樓所取得。
而那些本來反對的人,看著季弦歌對夜西樓兩個人在場上相視而笑,必定不是簡單的關系,這中間牽扯的太多,這一觸即發的血雨腥風,連慕少與二爺都不出手,剩下的人自是要坐看風聲了,也都默認了!
「寶瑚,推我走吧,我累了!」夜羽梵說道。
「是!」
夜羽梵耳中始終回蕩著方才那人和他說的話,雙拳不禁緊緊的握緊,在心中狠狠的用力的想要描繪出那個女子的樣貌!
「啊!」
正當所有人陸續要離開的時候,是听見一聲尖銳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