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夢雪他……」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音打斷了陸恩信的話語。睍蓴璩曉
陸恩信看著季弦歌嘆了一口氣道︰「誰?」
「陸先生,主事請您到宴會大廳去呢!」一個之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恩,知道了!」
「那小的去通知其他掌門人了……」
「恩。」陸恩信看著衣衫有些不整的季弦歌,又道,「等等!」
「陸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拿一套女子的衣裳過來!」
「是!」
季弦歌看著陸恩信做了一個鬼臉,道︰「恩信,不要生氣了,一會我們大戰三百回合如何?我們可是好久都沒有好好喝一場了!」
「你就不怕喝醉了有人偷襲你?」
「這不是有你麼?除非你覺得會輸給我,先醉了過去?」
「你呀!」陸恩信看著季弦歌肩膀上的那個吻痕道,「這東西真難看,不如我拿刀子給你挽去?」
季弦歌連忙雙手抱肩恐懼的說道︰「咦,恩信,你可真是殘暴!」
「彼此彼此!」
「哈哈哈哈哈!」季弦歌倒在床上大笑了起來。
「哎,這次血祭之後,落紅齋的事情靠一段落後,你是不是就要回靈山了,要不要等你一起回去?」
「咳咳,不用了,我暫時不會回靈山。」
陸恩信蹙了蹙眉頭道︰「難道你要回京?」
「不愧是天機先生~」
「現在京城里面危機四伏,你竟是要回去送死麼?」
「哦?京城的情況對外封鎖很久了,你知道?」
「不過知道一二而已,但是你知不知道皇上已經將你的畫像下發至各個府衙……」
「各個府衙,我原來以為他就是派了明日他們來,看來明日說的話倒是有幾分真的了,也許燕寒秋派他來這玉陽城並非為了抓我!燕寒秋應該還不知道我在這玉陽城……」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不論如何,先回京吧,這里的東西我已經得到,而那里也有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不過我這次回去,就不再會被燕寒秋所牽制了,這次回去,我想我能以一個平等的地位和燕寒秋來做一筆交易!」季弦歌道。
「你真的要,毀了左相府麼?」陸恩信看著面前的女子,試圖從她的眼中能開出來半分的情緒,「你真的要,毀了左相麼?」
「是啊,我真的要毀了我的親生父親麼?」季弦歌苦笑了一下,「你說,若是我現在放手,我爹爹他,會放手麼?」
「我也不知道……季丘這個人,心思太深,我也不知道……」陸恩信道。
「呵呵,不管怎麼樣,總是要回京將皇後這個身份徹底做個了斷的,也要和燕寒秋徹底做個了斷的,更何況,還要將阿年接回來呢!」
「你找到阿年了?!」
「秦夢雪沒和你說麼?」
「我們都好久沒見了,要不是這次因為你的事情,估計他還是沒空和我聯系呢!阿年,他好嗎?你怎麼找到他的?」
「呵呵,我也不知道秦夢雪怎麼找到他的,不過目前來看,阿年不錯……」
「夢雪找到的……」
季弦歌點點頭。
這時門外響起了小廝的聲音︰「陸先生,衣服拿來了!」
陸恩信將衣服拿回來,放到了季弦歌的床上道︰「你先穿吧,我去外面等你。」
「好。」
外面落了厚厚的一層雪,陸恩信住的地方周圍倒是沒有安排別的其他什麼人,陸恩信雙手負立于身後,看著整個院子中的構造。
只見不遠處,孟懷古推著孟憐由遠及近的走了過來,停在了陸恩信的身旁。
孟憐看著陸恩信又看看陸恩信身後緊閉的大門,笑道︰「陸先生,怎麼不進屋子去,外面這麼冷的?」
「落主在里面換衣服。」
「換衣服?」孟憐道,有些奇怪的想要等著陸恩信解釋,可惜男子並沒有打算解釋什麼。
「表哥,不如我們等弦歌一起吧?」孟憐沖著孟懷古甜甜地一笑,孟懷古自是明白自家表妹的意圖,笑著點點頭,便是將輪椅後面的一個比較厚的毯子抽了出來,蓋在了孟憐的腿上。
陸恩信听著孟憐對于季弦歌熟悉的稱呼不禁皺了皺眉頭。
「啊,我忘記了,弦歌現在是叫弓兒的,這個,陸先生你是弦歌的好朋友,她一定是沒有隱瞞你的吧?」孟憐一臉懊惱的說道。
「孟小姐,據我所知,你們孟氏一族的力量現在既然為落主所用,那麼必是應該處處以落主的利益為先的,所以想剛才那樣試探的事情,以後就沒有必要做了。」陸恩信輕易的就說破了孟憐的打算。
孟憐臉上雖然還笑著,但是雙手在毯子下面已經緊緊的握住了。
「我們走吧。」孟懷古低子來詢問孟憐的意見。
「表哥,不如我們等落主一起去宴會可好?」孟憐淡淡的一笑,白染清華,將這一片雪的世界襯托的更加的純粹。
孟懷古點了點頭。
三個人站在這里足以吸引不少過路的人,大家路過時都會被這三個人的奇怪組合所吸引,但是真正吸引很多人駐足停留的事情是,他們三個人身後的那一扇門打開的時候。
一個女子身著白色的鎏金狐裘,狐裘裹得並不是很嚴,只是很隨意的披在了身上,確實讓人很清楚的看到了女子狐裘里面的琉璃瓖邊如花邊。
彩金線繪制傲人的牡丹,線條並不繁復,但是白色的連衣翻朵棉裙上面金色的線條將整個裙子的層次感都提升了起來。
腳上的兔毛小短靴顯得玲瓏剔透,尤其是上邊的碧璽熠熠生輝,在亮光的照射下面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才看身著這身衣飾的女子,女子臉上淡淡的直了一點點的脂粉,頭發不過使用黑線在後面層層纏繞披在了身後而已,如此清新月兌俗的一張面孔,僅是那嘴角噙著的慵懶笑容卻是壓住了這一套衣服所散發出來的霸道氣息。
「都在這呢~」女子清脆的聲音將有些發呆的人們喊了回來,眾人這才從好像是光芒四射中的光環中回過神來。
「表哥,這鎏金彩衣我們像夜家討了這麼久想要做千涼的嫁妝之一,這夜家一直都不答應,沒想到今日竟是給了落主!」孟憐道。
可是孟懷古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很快的回答自己,便是抬起頭,看這孟懷古和季弦歌兩個人眼神似在無聲的交流,不禁笑了笑,拉了拉孟懷古的衣角道︰「表哥,你這麼盯著人家女孩子看可真是不禮貌呢!」
「我們走吧……」孟懷古並沒有說什麼,推著孟憐的輪椅,轉身離開。
其實他也不知道剛才那個女子為什麼盯著自己看?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有會比那個女子的目光,只感覺到,那個女子的眼神深不見底,就算是這麼直視著她,也窺探不出來半分她的心思。
難不成真的像是孟憐所說,她中意自己?
想到這里,孟懷古為自己這個有些可笑的想法搖了搖頭。
孟憐隨著孟懷古的推動轉過了身子,看著眾人還未從女子的身上移開眼楮,不禁在心里冷冷的哼了一聲,從小到大,自己都是眾人目光的追隨之地,就憑一件衣服,就想超越自己麼?
季弦歌看著眾人各異的表情看著自己,無奈的說︰「各位不走麼?不走的話,我可是先告退了!」
聲音有些發冷,讓這個冬日更加的陰寒,眾人沒來由的後背發毛,便是向季弦歌行禮,一個個離開。
「這妖孽定是故意的!」季弦歌伸了伸胳膊,好讓陸恩信可以仔細的看著自己的這身裝扮。
「不錯啊,鎏金彩衣,我倒是覺得很好看呢,這不是就是你喜歡的樣子嗎?」陸恩信捂著嘴笑了起來。
「不錯,我是喜歡,不過,這夜家的家傳之寶鎏金彩衣,現如今傳到了我的身上,那妖孽不是拿我當靶子麼?!」季弦歌不滿的跺跺腳。
「有什麼關系,你又不在乎,關鍵的是,這件衣服你定是不會還給他了!」
「那是自然!」季弦歌一臉泰然的笑著,「要是這再有幾個琉璃珠就好了,回去讓月琴弄上!」
「哈哈,你啊,你就不拍,夜主事和你談什麼條件?」
「條件他肯定是要和我談的,除此之外得到一件衣服,我又不吃虧,哈哈,走吧,我都餓了!」季弦歌說著挽上了陸恩信的胳膊,笑的燦爛無比。
當季弦歌和陸恩信一起來到宴會的主廳時,喧鬧的眾人都停了下來,看著進來的這一對男女,女的華麗絕美,男的淡定瀟灑,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對璧人!
季弦歌和陸恩信入座,對邊的暮千蘭便是歡快的跑了過來,將剛坐下的季弦歌又拉了起來,道︰「妹子啊,你這身衣服真漂亮啊,是他送你的?」
季弦歌看著暮千蘭的手指著陸恩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他?他干嘛送我?」
「他不是你男人麼?!」暮千蘭心領神會的看了陸恩信一眼,拍了拍季弦歌的肩膀,這聲音可真夠大的,雖然大廳內吵吵鬧鬧的,但還是有些人听到了。
「哦?」這時候主位上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妖嬈男子,一手有節奏的敲著桌子,道,「陸先生,是落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