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西樓有些不滿的道︰「殤殤,你這是做什麼?」
「西樓,我要和你談一下!」紅殤認真的說道。愨鵡曉
「哦?談什麼,殤殤你擋到我了,談什麼不能血祭過後嗎?」夜西樓似乎很是不滿紅殤擋住了自己,好看的眉眼有些皺了起來。
「現在談。」紅殤固執的說道。
梁宗楷有些不滿的說道︰「紅殤,今日你走掉本來就已經不合適了,現在你這是什麼意思?」
「宗楷,我有事情要和西樓談,很重要!」紅殤看著梁宗楷兩個男人眼中有一種無形氣流穿過。
僵持了半響,梁宗楷輕聲的嘆了一口氣道︰「你們談,我先告退!」
「宗楷……」夜西樓叫住了要走的梁宗楷道,「你用不用走,若是公事的話,我們三個人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保留的事情,若是私事的話,我想我知道殤殤要和我談什麼,剛好你在這里也做個見證……」
「見證什麼?」
「見證我們兩個人的態度……」夜西樓將自己的淡棕色的長發玩了一個好看的卷,沖著不遠處的季弦歌嫵媚的一笑,道,「殤殤,說吧。」
「西樓,我記得你說過不管我想要什麼,你會給我都會幫我?」紅殤道。
夜西樓蹙了蹙眉頭,並沒有說話。
「這麼多年來我與你兄弟一場,從來沒有想過從你那里得到一些什麼東西,但是現在,我有了想要的東西……」紅殤道。
「你想要我家小姐?」夜西樓看著不遠處那個自己玩的不亦樂乎的女子,竟然還伸手開始調戲上前跳舞的樂妓,這個女子究竟知不知道這邊有兩個男子在為她糾葛紛擾?
「西樓……」紅殤竟是微微低下了頭,那樣子做足了姿態。
「殤殤,你想要我怎麼做?」
「西樓,我知道你想要利用她,如今她在血鳳閣的追殺榜之上,我希望這件事情你可以出面解決一下!」
「這是自然,我們都要合作了,血鳳閣自然不會再對她不利!」
「還有,我希望你能夠放過她!」
「殤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將她怎麼了麼?」
「西樓,別人不了解你,我和宗楷是最了解你不過的了,這世上只要有你想要得到的人,沒有你得不到的人,但是,以前你玩弄任何人,利用任何人,我都可以不過問,只是這次,我希望你不要對她這麼做!」
「殤殤,你喜歡她?」夜西樓斂了笑容難得的認真問道。
紅殤並沒有回答任何話,但是眼楮中認真的光芒已經回答了一切。
「紅殤,西樓,你們這是做什麼,為了那麼一個女子至于麼,我們兄弟這麼多年,眼看大業就要成了,你們要為了一個女子前功盡棄麼?」梁宗楷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個酒色笙歌的女子,道,「我們小心籌謀了這麼多年的事情,最後給他人坐收了漁翁之利!」
「宗楷,你在想什麼?」夜西樓仿佛看出了梁宗楷的想法,笑著說道。
「沒想什麼,就是覺得我們兄弟不應該為了那麼一個女子傷了和氣,尤其在現在這個時候!」梁宗楷道,「紅殤,方才那麼關鍵的時候,你干甚去了?」
「自是有事情要做!」紅殤道。
「該不會是和那個女子有關吧?」
「行了!」夜西樓揮了一下手,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不和道,「今天是血祭,這麼好的日子,就不要說這些了,宗楷,你的顧忌,我是知道的,至于殤殤,我不知道你對于小姐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情,但是你忘記了嗎?我說過,若是我能接受血鳳閣,便是會放你回家,從此讓你月兌離血鳳閣!」
夜西樓的話讓紅殤一怔。
「殤殤~」夜西樓喝下一杯就說道,「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有多麼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但是殤殤,也沒有比我更加的清楚我們家小姐過的生活過的是多麼的不平凡。」
「若是你真的要和她在一起,你真的覺得你能放下一切嗎?你的那些弟弟妹妹你都可以舍棄嗎?」
「我可以一起照顧!」
「殤殤,你說的未免也太簡單了,你究竟了不了解那個女人啊!」夜西樓怒極反笑,看著紅殤也說不出自己此刻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和她呆了那麼久,自是了解的。」
夜西樓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是迷茫,道︰「我覺得,這世上恐怕沒有那個人是了解那個女人的!殤殤,你不適合她,我們是兄弟,這句話我發自肺腑,若是你真的適合他,這便是另一件事情,可是,若是有一天你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和她在一起,到時候,我不敢保證受傷的是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們兩個人無論哪一個受傷,都不是我想要見到的!」
梁宗楷皺著眉頭,看著兩個好兄弟為了一個女子劍拔弩張的,而那個女子卻是自己風生水起笑的開心得不得了,心中對于季弦歌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西樓……」
「殤殤,她身邊的男子不少,優秀的不少,有目的陰謀的更是不少,你覺得你就能留在她的身邊嗎?」夜西樓笑的淡定從容中自是有一份不可方物。
「難道你能?你能容忍?~!」
夜西樓看著明日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對季弦歌敬酒,而那個女子故意將酒倒在了男子的身上,還裝作一副不小心的樣子,替男子擦干淨。
男子並沒有動,任由女子的胡作非為,但是眼中的涵義莫名。
夜西樓的雙拳一用力,酒杯在他的手里,砰地一聲捏碎了。
紅殤有些詫異的看著夜西樓。
夜西樓回過神來,將碎片往地上一扔,臉上的笑容更甚,他道︰「我自是介意的!」
而這次這妖孽是真的誤會季弦歌了,我們季弦歌壓根沒有想要調戲明日的,只不過,起來的時候,不小心自己的腳踩了裙擺,自己把自己絆了一跤而已。
季弦歌一邊幫明日擦著衣服,一邊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事。」明日淡淡的說道。
「哎,我說,你不要趁機佔人家便宜……」陸恩信一手攬著季弦歌的腰身,一邊在季弦歌的耳邊低低的說道,「我會向夢雪告狀的!」
兩個人的親密落入到了明日的眼中,明日的嘴角有著一絲苦澀的笑容。
「恩信啊,你覺得我會怕秦夢雪?笑話!」季弦歌也不甘示弱,在陸恩信耳邊咬耳朵般的說道。
只不過男子並沒有因為這樣曖昧的舉動而有什麼異常的反應,臉上表情依舊,男子道︰「你知道嗎?在我看來,這世上若是說你真的忌憚誰,那邊是非夢雪莫屬了……」
好像被說中了心事一般的,季弦歌一把將陸恩信推開,道︰「天機先生,這次你猜錯了!」
季弦歌望著明日的方向走了兩步,眼看就要倒下了,陸恩信臉上盡是無奈的表情,但是手上卻是沒有一絲一毫想要上前扶住女子的動作。
于是,看起來就要往地上倒去的女子穩穩被明日接在了懷里,女子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順便低著頭瞪了一眼陸恩信,控訴了一下他的不仗義。
陸恩信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辜。
「你醉了……」明日看著小時小貓一般貓在自己的懷里的女子,女子身上有著濃濃的酒氣,看起來喝了不少的酒,今天血鳳閣的酒供給的十分的烈,連他一個男子喝了都有些承受不了,不要說這麼一個女子了!
真不明白,她那麼一杯杯的往下喝著,真當是茶呢?
這麼想著,對于懷里的女子,明日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是有著一絲埋怨的!
「明日啊,你來這玉陽城究竟是做什麼的呢?讓我想想,你上次說並不是為了我?我暫且相信你,那是為了什麼呢?」季弦歌的頭埋在男子的胸口,在外人看來這個女子真的是醉的有些不行了,但是只有摟著她的明日清楚,女子的話語清晰干淨,哪有半點醉意?!
「你放心,皇上不會知道你在這玉陽城的!」明日卻是所謂非所答的說道,明日的腦中閃過祝子言的威脅,心中不禁想著如何應對的辦法。
「難道,是為了媚宮?」季弦歌無所謂的說道,但是感覺到男子單薄的身軀明顯地一震時,季弦歌笑意更濃了,她知道自己猜對了,「看來燕寒秋已經開始想要對媚宮使用手段了,不錯啊,就沖著這一點,我想我和燕寒秋要是有合作的余地的!」
「你要回京都?」明日道,聲音小的只有兩個人可以听見。
「可能吧……」
「如今京城危機四伏,你確定要回去?」
「你這是在擔心我?」季弦歌揚起一張小臉,臉上因為喝了酒有著絲絲的紅暈,顯得女子有著別樣的一種風情,女子道,「明日,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你們烏雅一族和燕寒秋做了什麼交易,但是我不相信會是因為忠君之心,什麼時候你改變主意了,都可以來找我,當然,在我主動之前,或許我主動之後,你們烏雅一族就此滅族了也說不定呢~」
「你……」明日眼神深邃的看著懷中好像根本站不穩的女子,她的樣子似乎是在開玩笑,也似乎只是酒後亂言。
「明日大人,我想她是醉了,交給我吧!」陸恩信從明日的懷里接過了看起來好像是渾身發軟的季弦歌。
明日點點頭。
陸恩信看著季弦歌還再裝,似乎沒有停下的趨勢,無奈,便是一把將季弦歌橫抱起來,道︰「回去吧,我看你也不想在這里呆了!」
「呵呵,好!恩信,深知我意!」
「等等!」陸恩信還沒走出來兩步,主位上的那個男子喊道,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夜主事,這一說話,倒是讓歌舞都停住了,大家紛紛自動的保持了一個安靜的壞境,等著夜主事說話。
「陸先生和落主,這是要去哪啊?」夜西樓一手將自己的長發梳理著,眼神看著自己的手變換著梳理頭發的花樣,但是聲音卻是包含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