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歌這麼想著,便是又上馬追著秦夢雪的腳步狂奔,馬匹狂奔了一晚上,在深夜的時候,竟是停在了宗緹寺的門口!
而且這秦夢雪竟然知道宗緹寺的布置,從準確的牆頭位置躍了過去,季弦歌下了馬也從秦夢雪的位置越了過去。
落地之後,只看見那個狐狸一般的男子看著自己笑,一把鐵扇在手上打著圈圈,月光下,她的身後好像長出了九條尾巴,季弦歌瞬間有一種被人扒光的錯覺。
「丫頭,你的馬術進步了,繞了一路竟是沒有跟丟~」秦夢雪話里帶著濃濃的磁性在這個夜晚比星星還要吸引人。
「秦夢雪,原來你一路左拐右拐是想要甩掉我啊~」季弦歌整理一下衣服愜意的靠在牆上,這冰蠶絲真是方便,即使外面套了一層衣服,依舊是透氣異常,比起之前的絲綢要好上許多倍。
秦夢雪只是看著季弦歌不說話,本來就沒有什麼血色的臉在月光下更加的慘白。
「很抱歉,讓秦盟主失望了!」季弦歌淺笑道,月光下這笑容妖嬈異常。
秦夢雪倒是不理會季弦歌,轉身走到那些殘破的佛像身邊勘察著,季弦歌也走了上去道︰「你可是也覺得這里有問題?」
「師父的千仞鋸……」秦夢雪在留有千仞鋸的佛像旁蹲了下來,眼神中有一種莫名的探究。
只听季弦歌快步走上來,指甲觸踫到了秦夢雪的脖頸處,冷冷的說道︰「你不配叫師父!」
「好……」秦夢雪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你師傅好了吧,你有沒有想過你師父的千仞鋸為什麼出現在這里?落紅齋所在的靈山,離京都可是比香山還遠的的,你師父為什麼會千里迢迢的從靈山跑來京都,與別人在這宗緹寺中交手?」
「秦夢雪,你不要告訴我,你大晚上跑來宗緹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季弦歌看著秦夢雪的眼中滿是防備。
「恩,上次就發現了,後面發生了太多事情了,一直沒來得及,這次賞燈節,宗緹寺的大部分僧人都要去主禪房听課,這時候來,應該不會引起太大的騷動……」秦夢雪一邊說著一邊環視著四周,好像在通過著四周的殘垣斷壁回憶著當時那場武斗可能發生的情況。
「秦夢雪,你到底在查什麼,和師父有關嗎?」季弦歌道。
只是秦夢雪不知道是太專心觀察四周了,還是裝作沒听見,並沒有回答季弦歌。
季弦歌看著秦夢雪也不再追問,倒是自己靠在了一個佛像殘缺的大腿上看著秦夢雪在院子里走來走去。
秦夢雪的身子很單薄,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顯得他更加的脆弱。
這樣的男子恐怕任誰也想不到他會在取人性命的眼楮也不眨一下,但是秦夢雪為什麼你要殺師父?
雖然不相信這個男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自己親眼看見他手握住插在師父胸口的劍,師父的身子在自己的面前緩緩的倒了下來,自己那一刻竟是什麼也來不及做!
季弦歌看著面前那個皺眉思考的男子,明明親眼看他殺了師傅,為什麼總是想听他說出來為什麼,仿佛若是沒有一個交代,若是他不親口對自己說出來,季弦歌總是覺得這其中必有內情,可是奈何這個混蛋什麼都不說?
真的是你嗎?秦夢雪,記得你曾經告訴我,親眼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好,那我親口問你,可是你到底也沒有告訴我真相?
秦夢雪……
「看來今晚夜訪宗緹寺的人不止我們兩個閑人啊……」秦夢雪帶著笑意的話語將季弦歌從出神中拉了回來!
季弦歌才看到從院子的兩面牆分別翻進來七個少女,衣著暴漏,妖嬈異常。
其中為首的那個女子只有胸部到大腿處用小裙子裹了起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腳是光著的,腳踝上分別拴著四個鈴鐺,臉上的妝容妖嬈風情,連季弦歌都有點想摟進懷中的錯覺。
但是季弦歌很快的反應過來,這不是錯覺,這些女子真的給她這種感覺,再仔細看看,除了為首的那個女子真的是長得風情萬種,其他的女子長得很是一般,但是為什麼就是有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很熟悉,對了,這種感覺白芷也帶給她過……
「秦夢雪,你不會也被這幫妖女迷住了吧……」季弦歌後退幾步走到秦夢雪的身邊,頭也不回地問道。
「我看是你被迷住了吧……」秦夢雪帶著笑意的一句話讓季弦歌氣結。
「那你能猜到她們是什麼人嗎?」
「你看那女子腳上的金鈴鐺,再加上她們所使用的媚術,不就是消失已久的媚宮弟子嗎……」秦夢雪的鐵扇在手上打著圈圈,笑容謙和。
「秦盟主別來無恙……」為首的那名妖媚女子上前,含笑以對。
「好久不見了,金玲……」秦夢雪也翩翩溫柔的一笑。
「感情是老相好啊……」季弦歌看著兩個人熟絡的樣子,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中有一點點酸酸的味道。
「老相好倒是算不上,不過也算是老朋友的吧,秦盟主!」女子大氣中不失妖媚,比起周圍那些散發出怪異感覺的女子,倒是真實許多。
「那怎麼不介紹一下呢?秦盟主?」季弦歌看著秦夢雪眼神怪異。
「這位是媚宮的左護法,金玲姑娘……」秦夢雪道。
「媚宮……」季弦歌眼神忽明忽暗的道,「讓我猜猜,你們是來宗緹寺有事,還是根本就是跟著我和秦盟主來的?」
「秦盟主身邊的紅顏知己果然十分聰明,怪不得連媚術也奈秦盟主不何……」金玲道。
「原來是你惹來的桃花債啊,秦盟主!」季弦歌踫踫秦夢雪的肩膀。
「你怎麼知道就是我惹得?」
季弦歌听到秦夢雪的話不禁一蹙眉,看著金玲道︰「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季姑娘,我們宮主想請季姑娘回媚宮一趟!」金鈴走上前幾步,腳上的鈴鐺叮叮作響。
「有錢嗎?」季弦歌淺笑道。
「這……」金玲似乎沒有想到季弦歌會有此一問,但是畢竟是左護法,便是道,「季姑娘隨我等回媚宮,自是可以向宮主討要的!」
「那我若是不想去呢?」
「那就只有得罪了!」金玲說著用腳在地上畫著圈圈,周圍瞬間飄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季弦歌和燕寒秋被靠著背道︰「秦夢雪,這金玲一定不是你秦盟主的對手吧?」
「我沒受傷前,我們兩個交過手,當時沒有分出勝負,你當媚宮的護法是等閑之輩嗎……」
「秦夢雪,你不要告訴我,你的九重玄冥還沒有破第七層……」
「武林盟主也是普通人,練功也是需要時日的……」
「不可能啊,武林大會的時候,你明明已經有第七層的功力了……」季弦歌的質疑還沒有說完,一條長長的鐵鏈上拴著有序的鈴鐺已經甩了過來,季弦歌一個甩手竟是穿過了鐵鏈,但是自己的胳膊上竟是被鐵鏈刮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秦盟主,看來你受傷了,那必然不會是我的對手了,而季姑娘你的鳳餃天下還不到火候,怕是連你自己都還不能運用自如吧,我看兩位就不要費過多的力氣了!」金玲道,她身後的女子竟然都還沒有出手,季弦歌和秦夢雪就已經落入下風。
只見秦夢雪一把將季弦歌攬到身後,一把鐵扇在空中舞出絢爛的火花,竟是將金陵平白的逼退了幾步。
「秦盟主不愧是秦盟主,即使是受了傷也是個難纏的對手!」金鈴笑道。
「怎麼回事,那條鞭子……」季弦歌看看自己受傷的手臂,「難道是幻覺?」
秦夢雪點點頭道︰「小心點,媚宮的武功邪門的很,不是正常的思維可以理解的!」
季弦歌看著面前這些女子,若是媚宮的人要與自己為敵,那又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媚宮銷聲匿跡多年,一出現就是要找自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季弦歌向前一步,卻是被秦夢雪抓住了手……
很久很久,秦夢雪沒有這麼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過,像是秦夢雪的聲音一樣,一股不一樣的帶有磁性的感覺穿過季弦歌的身上。
這種感覺說是不一樣但又是那麼的熟悉,好像以前的那段歲月中,在落紅齋的歲月中,在香山的歲月中,每當自己闖了什麼禍,秦夢雪就會這樣拉起自己的手,說︰「沒事,一切有有我……」
那時候的他臉上也是這種翩翩笑容,什麼時候起,秦夢雪的笑容變得像狐狸一樣狡猾呢?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沒有用的……」秦夢雪說著鐵扇轉了一圈回來,在秦夢雪的另一支手上打著圈旋轉。
「秦夢雪,我想這媚宮重出江湖定是為了《碧瑤山水圖》,只是我相信他們還不確定這圖是在我手上還是在我爹爹……」
「我想媚宮是唯一一個,對《碧瑤山水圖》在季府都心存懷疑的勢力……」秦夢雪看著季弦歌笑著說道。
「你是說,白芷……」最後兩個字季弦歌沒有發出聲音,只是一個淡淡的口型。
「丫頭,我說過,《碧瑤山水圖》的存在,只會給你帶來危險!」秦夢雪說著已經又擋下一鞭子。
季弦歌和秦夢雪兩個人在金玲的步步逼近下,聯手對敵,鳳餃天下與九重玄冥的配合下,竟是也與金鈴較量了幾個回合。
只是,季弦歌已經明顯可以感覺到秦夢雪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而且不止是季弦歌一個人感覺到,金陵這樣的頻頻攻擊下,相信也是知道秦夢雪受傷,季弦歌的風餃天下又受到自身的限制,攻勢愈加的猛烈。
只見金鈴在空中一個漂亮的轉身,一道長鞭在空中劃出凌烈的氣勢向季弦歌襲來,一道白光一閃,鐵扇在空中打著圈,與其說是阻擋著那條虛幻的鞭子,倒不如說是阻擋著來自金陵身上的功力。
秦夢雪擋在季弦歌的面前,鐵扇在空中快速的旋轉著看不清全貌,與那條鞭子糾纏著,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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