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藍溫潤的笑笑,看著季弦歌好像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似的。
「你做這麼大的動靜,不就是想要將孟氏族長引來京都嗎?」季弦歌淺笑道,「你猜到了什麼蒼藍?又或者你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大費周章的將孟氏的族長引來了京都?」
蒼藍用手沾沾杯子里的水在桌子上寫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碧瑤山水圖》的消息嗎?而孟氏的族長與你的娘親一直都認識,我相信他們必然是知道的,而且有些事情在明出了總比在暗處好……」
「蒼藍,原來這些日子你一直在幫我調查嗎?」季弦歌握住蒼藍的手,笑得明媚異常。
蒼藍便是溫潤的點點頭。
「看來神醫谷和孟府之間有筆大交易呢!」季弦歌扶扶頭說道,「不過為什麼孟府的人會和我娘扯上關系?看來當年的事情不簡單呢!」
「孟府和神醫谷的交易是,我只有和孟千涼成親才可以得到神醫谷谷主的位置!」蒼藍在桌子上寫道,「而孟府要保證神醫谷不牽扯到朝廷的糾紛中,那麼神醫谷的力量便可以孟府府所用!」
季弦歌低著頭想了想,突然抬起頭走到了蒼藍了身後,將下巴放在了蒼藍的脖頸處,輕聲的說道︰「蒼藍,你娶孟千涼吧,這樣我不僅可以得到神醫谷的勢力,說不定連孟府都可以為我所用!」
雖然很輕很輕,但是季弦歌還是感覺到蒼藍的身子微微一震,但是卻是像沒有發現一般用一只手指輕輕挑起蒼藍,讓蒼藍看著自己,輕聲的說道︰「我知道你沒有立場為了我這麼做,我隨便說說……」
蒼藍卻是溫柔的笑笑,無聲的說道︰「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可以,不過也許這對你的計劃並沒有多大的幫助,因為孟家的力量只會為孟梓祤所有。」
「呵呵,我當然知道,所以你只是想要將孟氏族長引來罷了,並沒有真的想要娶孟千涼……」季弦歌笑著坐到了蒼藍的腿上,「蒼藍,我突然發現你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溫潤無害呢,還是很有心機的喔~」
蒼藍只是溫柔的笑笑,並沒有說什麼。
「蒼藍,如果有一天,為了我所想要的,我也許會背棄你呢……」季弦歌看著蒼藍一字一句的說道,有些事情雖然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但是她不想讓蒼藍後悔!
季弦歌越來越覺得蒼藍是如此美好的男子,自己從來不會對什麼人覺得愧疚,除了面前的這個男子。
蒼藍卻是用手輕輕扶住了季弦歌的手背,無聲的說道︰「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
季弦歌突然覺得自己將蒼藍拉進了一個巨大的旋渦里,本來自己已經在漩渦中不可自拔了,卻是還是將蒼藍拉了進來,果然很壞呢……
「蒼藍,我不是個好女人,對不對?」季弦歌無奈的捧著蒼藍的臉說道。
蒼藍笑著點點頭。
季弦歌猛地低下頭,發狠的在蒼藍的唇上一陣子的發狠的親吻,與其說是親吻倒不如說是蹂躪,蒼藍卻是溫柔的配合著季弦歌,季弦歌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將蒼藍的嘴唇弄的又紅又腫,而當然她自己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呵呵呵呵……」看著蒼藍紅腫的嘴唇,季弦歌滿意的笑了起來,心里卻是看著蒼藍無聲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心疼,如果再重來一次自己會不會將這個男子的聲音奪去?
會嗎?
每個午夜夢回,季弦歌看到蒼藍,都會不停地問自己,會不會,但是答案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會!
季弦歌不會做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當初為了得到蒼藍的幫助,只能出此下策,只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好像忘記了蒼藍的聲音呢,好像有一點點想要听到蒼藍的聲音……
「蒼藍,你想要說話嗎?」季弦歌低著頭一邊玩著蒼藍的手指一邊小聲的說道。
「你想要我說話嗎?」蒼藍無聲的說道。
這個問題讓季弦歌啞然,蒼藍是個不折不扣的藥痴,這件事情常常讓季弦歌忘記,蒼藍是個如此聰明的男子……
蒼藍用手抬起季弦歌的臉,輕輕的吻上去,這個吻溫柔的像是羽毛輕輕地拂過唇邊,濕濕的軟軟的,在季弦歌的唇上,臉頰,鼻尖,眼楮,每個地方都留下溫柔的痕跡。
然後又是一個深深的吻,舌尖的糾纏,讓季弦歌渾身有一股莫名的激動,在舌尖在嘴中纏綿的每一個瞬間,都能引得季弦歌一陣渾身的戰栗。
季弦歌的小手不規矩的將蒼藍胸前的衣衫扯開,蒼藍胸前的一大片白皙的白皙若隱若現,季弦歌突然腦中都是大火熊熊的場面,渾身不知道是何種原因不住的顫抖。
蒼藍將季弦歌拉進自己的懷里,半果著的男子身體溫暖柔軟,那肌膚的里面便是蒼藍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讓季弦歌顫抖的身子緩緩地停了下來。
而看到季弦歌平靜下來的蒼藍便是一手執起季弦歌的手腕,季弦歌從蒼藍的懷里抬起頭,輕輕的啄了一下蒼藍紅腫的唇,小聲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說完便是又將頭埋進了蒼藍的懷里,卻是不小心踫到了蒼藍胸前的那抹櫻紅,季弦歌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踫到了什麼地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蒼藍將季弦歌的臉抬了起來,無聲的說道︰「你體內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莫非是上次幫你療傷時,你強行沖破武功所致?」
季弦歌嘆了口氣,點點頭,卻是靠在蒼藍的胸上不肯移開,只是離那抹櫻紅微微的遠了一點。
「鳳餃天下太過于霸氣陰毒,本來就不是一門好駕馭的武學,而且並不適合女子學習,但是師父說我骨骼異常,是練鳳餃天下的好料子,但是這個過程成會異常的辛苦……」季弦歌在蒼藍的懷里娓娓道來,溫暖的氣力一陣陣的吹到蒼藍的胸膛上,有一種異樣的氣息在屋子內彌漫著。
「可是鳳餃天下的霸氣,這世上是有一門武功可以壓制得住……」
「九重玄冥……」蒼藍握住季弦歌的手無聲的說道。
季弦歌抬起眼科了一眼蒼藍,又埋進了蒼藍的懷里道︰「不錯,是九重玄冥,據說鳳餃天下這門武學是落紅齋的創始人,池煙所創,奇怪不,一個女子創的武功,竟然不適合女子練習,她對于武學有著不可抑制的痴迷,但是鳳餃天下太過于霸道,池煙直到最後自己都無法控制,走火入魔,殺了很多的人,所以直到現在,落紅齋還是被很多武林中人認為是邪門歪道!」
蒼藍有一點點驚異的看著懷中的女子,顯然這段關于鳳餃天下的故事屬于武林秘聞,蒼藍只是多多少少有些耳聞,確實沒有想到懷中的女子如此的清楚。
蒼藍微微有些怔住,他抬起季弦歌的頭無聲的說道︰「鳳餃天下和九重玄冥之江湖上兩大武林絕學,九重玄冥每一個靈山的弟子都多多少少會一點,但是這世上會鳳餃天下的人便是只有落紅齋的主人,難道你是瓊樓?」
「你是傻子嗎?瓊樓有我這麼年輕嗎?」季弦歌調笑道,「她是我師父!」
「你是落紅齋的人?」
「準確的來說是落紅齋的主子!」季弦歌看著蒼藍,道,「你說得對,九重玄冥每個靈山的弟子多多少都會一點,只有靈山的主人才完完全全的擁有真正的九重玄冥,你知道為什麼嗎?」
蒼藍搖搖頭,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來好好了解過懷中的這個女子,這麼想著便是摟著季弦歌的懷抱又緊了幾分。
「當年池煙走火入魔,沒有人能抑制住她,她在江湖殺屠殺了許多門派,不停地尋找這鳳餃天下的弱點,不停的改進,後來終于有一個人出現,他阻止了池煙的無限的殺戮,他便是香山的第一任主人,柳如風,他與池煙本是夫妻,很多人都問,池煙這麼多年的血腥生涯他為什麼才出現,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九重玄冥是柳如風所創?」蒼藍無聲的問道。
「不錯,柳如風很清楚池煙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所以便是耗費功力自創了一套武功叫做九重玄冥,這柳如風對池煙該是有多深情,他了解池煙對于武學的痴迷,所以這套九重玄冥並不是壓制鳳餃天下的,他不會毀了自己心*的女子的心血……」
「這麼說鳳餃天下的缺點恰恰是九重玄冥可以克服的!」蒼藍無聲的說道。
「不錯,所以如果鳳餃天下想要平安無事的沖破九層,就必須要有九重玄冥的幫助!」季弦歌道,然後無聲地嘆了口氣,「可是這世上我最不想要的就是秦夢雪的幫助!」
「可是你需要他……」蒼藍無聲的說道。
「哎,可惜柳如風與池煙後來的下落不得而知,要不然倒是可以尋些苗頭……」
「你的脈象很混亂,為什麼之前為你把脈的時候沒有這種奇怪但是混亂的脈象……」蒼藍又一次幫季弦歌把脈以便確認。
「因為這個月的十五快到了……」季弦歌淺笑道,「其實本來只有在十五那天我的內里才會紊亂的無法控制,可能是因為上次受傷後強行沖破了第五層,我現在根本承受不了第五層的功力,這功夫霸道的很,想必你也發現了……」
「沒事的,我會幫你的!」蒼藍看著季弦歌,這個女子何時有過這種無力的感覺。
季弦歌搖搖頭︰「其實我一直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要將九重玄冥交給秦夢雪,我听師傅說,秦夢雪原來是個痴兒,但是我見到的秦夢雪何止不是痴兒,那小小的年紀,眼中好像經歷了千世萬世一般的狡猾,總覺得師傅隱瞞了我什麼……竟是將九重玄冥給了秦夢雪那廝,不然他也不會處處打壓我!」
「或許是為了保護你……」蒼藍溫柔的眼神有一瞬間有一點點的黯淡。
「保護我?你忘了我是怎麼找上你的嗎?我可是被那家伙弄得武功盡失,要不是這樣,那日在宗緹寺我也不會走火入魔,現在更不會這般難受!」季弦歌狠狠的說道。
「對于秦盟主的事情,你總是特別在意呢……」蒼藍溫柔的無聲說道。
季弦歌的表情一僵,突然又淡淡的淺笑,該死,為什麼秦夢雪那家伙總是可以讓自己失去冷靜!
「其實若是你以平常心來看待,或許能發現什麼不一樣的事情……」蒼藍若有所指無聲的說道。
「我看不透秦夢雪……」季弦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聲說道,「是一種特別無力的看不透,好像我和他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是我們明明從小就認識……」
「可是你們很像不是嗎?」蒼藍扶扶季弦歌無奈撅起的小嘴,滿眼溫柔盡是寵溺。
「是啊,我們都是為了權勢,為了利益,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擇手段,不顧一切,自私自利……」季弦歌歪著腦袋看著蒼藍,「還有什麼陰險狡詐的詞,統統都用在我身上吧……」
蒼藍笑了,溫柔的笑容映襯著那紅腫已經慢慢消下去但是還是水潤紅盈的雙唇,暖人心脾。
「蒼藍,你討厭這樣的我嗎……」季弦歌小聲地問道。
蒼藍沒有說話,卻是一個淺淺的吻印在了季弦歌的額頭上,作為回答。
「蒼藍啊,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季弦歌用舌頭舌忝了一下嘴唇,戲弄著看著蒼藍。
蒼藍卻是用手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寫道︰「忘記為什麼了,只知道現在很喜歡很喜歡你……」
季弦歌突然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看著桌子上慢慢干涸的水漬,又吻上了蒼藍的唇。
而此時的院子中央,陽光透過樹影斑斑颯颯……
一個男子負手而立,背對著那間充滿溫情的房間,看不清表情……
樹葉被風輕吹落在了他的身上,藏青色的長袍被風掀起了一點點的幅度,又落下,起起伏伏,黑的不真實的長發有些跳躍的高度,又一一落下,與男子的安靜全然不符……
他的身上已經有很多的落葉,腳下的空白和周圍的滿滿的深綠色的落葉,也不能推測出這個男子在這里站了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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